我的肾被假千金苏柔偷走了。她顶着我捐肾的功劳,成了全家宠儿、顾家准儿媳。
父母在我饭里下药:“乖,吃下去变傻子,柔柔才能安心嫁人。”咳血濒死那夜,
我偷录下他们密谋:“必须让她闭嘴!柔柔捐肾的事绝不能穿帮!”特效药让我短暂清醒。
我决定装疯卖傻。暗中录下苏柔炫耀:“大哥的命是我用肾换的!
”更录下父母狞笑:“毒傻了送疯人院!”苏柔婚礼直播现场,
我按下按钮—— “药量再加点!柔柔捐肾这事绝不能穿帮!
”父母录音炸响“刚下手术台腰还疼…为大哥捐肾算什么!
”苏柔录音接踵而至撕开衣襟露出刀疤:“苏柔!偷肾的小偷!苏珩!
你感激的骗子在我身上留的疤!”同步举报父母投毒,把顾宴偷税证据发给死敌。
假千金当场发疯,未婚夫崩溃,父母银镯加身。三个哥哥跪在玻璃渣上求原谅,
我移居海岛签下病历本:“苏已死”。
1 被窃取的肾与慢性毒药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苏念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蜷缩成一只濒死的虾。
又一口温热的、带着腥甜气息的液体从喉咙深处呛咳而出,溅落在光洁如镜的地面,
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腹部那道隐秘的、从未真正愈合过的伤口,
带来一阵阵闷钝的抽痛。眼前华丽的意大利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破碎的光晕,
晃得她头晕目眩,意识在剧痛和窒息感中沉沉浮浮。“念念小姐,您的营养餐。
”佣人王妈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一只精致的骨瓷碗被放在床头柜上,碗里是温热的、颜色有些浑浊的糊状物,
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化学品的微涩气味。这气味,如同跗骨之蛆,
缠绕了她被认回苏家后的每一天。苏念艰难地侧过头,视线落在那碗令人作呕的糊糊上,
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她知道必须吃下去。抗拒的后果,
是母亲林婉仪“心痛”的眼泪和更长时间的禁足,
是更多花样翻新却同样难以下咽的“补品”。她挣扎着撑起身体,颤抖的手捧起碗,
屏住呼吸,将那粘稠苦涩的液体大口灌下。温热的糊糊滑过食道,
却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寒意。意识像被投入浓稠的墨汁,迅速变得混沌、模糊。
记忆的碎片如同沉船,在黑暗的海底无声散落。一幅画面强行挤入脑海:刺眼的手术无影灯,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腹部被锋利器械割开的、清晰到令人战栗的剧痛……身体里的一部分被永久地剥离出去。
那是她的左肾。为了大哥苏珩。术后,她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病房门虚掩着,外面传来苏柔那甜得发腻、此刻回想却令人作呕的声音,
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爸,妈,大哥!你们别担心了!手术很成功!谢天谢地!
”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却清晰地传进苏念的耳朵,
“……就是……就是我现在腰这里还有点疼,毕竟是刚取了肾……不过没关系!
只要大哥能好起来,我受这点罪算什么!”苏念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
取肾?苏柔?
哥这条命……是你……用一颗肾换回来的……辛苦你了……”然后是父母心疼的附和与安慰。
不!不是!肾是她的!是她签的字!是她承受了手术的痛苦和永久的健康损伤!
苏柔只是在手术前假惺惺地来过一次,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加油”!画面陡然切换。
是苏珩康复后,第一次在家宴上露面。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矍铄。
他温柔地拍了拍依偎在他身边的苏柔的手,目光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宠溺:“柔柔,
大哥能有今天,全靠你。这份恩情,大哥记一辈子。
” 他的目光扫过坐在长桌最末端、像个透明人的苏念,没有一丝停留。三哥苏辰立刻接口,
语气充满了对苏柔的维护和对苏念的鄙夷:“就是!柔柔为了大哥,连肾都捐了!某些人,
不过是占了血缘的便宜,回来就摆着张苦瓜脸,好像我们苏家欠她似的!
柔柔为你说了多少好话,你有点良心吗?”良心?苏念闭上眼,
碗里那古怪的味道似乎还黏在舌根,混着血腥味。她的肾,她的牺牲,
成了苏柔头顶最耀眼的光环,成了苏家人更加厌弃她的理由。“砰!” 房门被用力推开,
浓郁的香水味瞬间充斥了房间。 苏柔走了进来,一身当季高定,妆容精致,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轻快。“念念,你还好吗?
我好像听到你咳嗽了?”她快步走近,目光扫过地上未干的血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随即换上更浓的忧虑,“哎呀,怎么咳血了?王妈!快叫医生啊!” 她的声音拔高,
带着刻意的惊慌。苏念没力气回应,疲惫地闭上眼。苏柔的每一次“关切”,
都像毒蛇的信子。苏柔靠近床边,伸出手,似乎想探探苏念的额头。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苏念皮肤的瞬间,苏柔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身体猛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毯上!“啊——!”“柔柔!
”门口传来三哥苏辰惊怒交加的吼声。他冲进来,
一把将虚弱不堪的苏念从床上粗暴地拽了下来!苏念重重摔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苏念!
你干什么!” 苏辰看都没看她一眼,心疼万分地扶起泫然欲泣的苏柔。
“三哥……我没事……” 苏柔声音带着哭腔,柔弱地依偎在苏辰怀里,
看向苏念的眼神充满了“无辜”的委屈,“不怪念念,是我自己没站稳,
不小心碰到她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苏辰怒火中烧,
瞪着地上的苏念,“我看她就是嫉妒你!嫉妒爸妈和我们疼你!嫉妒你捐肾救了大哥!
嫉妒你要嫁给顾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没有……” 苏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声音微弱。剧烈的咳嗽又涌了上来,指缝间渗出更多血丝。“你还狡辩!
” 苏辰抬脚就想踹。“够了!”父亲苏明远威严冰冷的声音响起。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看着地上的苏念和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柔,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弃,“苏念,禁足一个月!
好好反省!再伤害柔柔,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王妈,看着她!营养餐按时送!
”判决落下。苏母林婉仪搂着苏柔柔声安慰。房门被重重关上。
王妈像座冰冷的雕塑守在门口。苏念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咳出的血染红了衣襟。身体剧痛,
心早已麻木。她看着那个空了的骨瓷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为什么?
为什么属于她的一切都被窃取?为什么她反而成了罪人?意识在咳嗽和绝望中沉入黑暗。
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那碗“营养餐”带来的混沌感,如同涨潮的黑色海水,
汹涌地漫上来,要将她彻底吞噬。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腑,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最后的挣扎。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剧烈的、几乎要将内脏撕裂的咳嗽再次将她激醒。这一次,咳出的不再是星星点点,
而是大口大口温热粘稠的血块,堵在喉咙口,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
死亡的阴影冰冷地笼罩下来。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了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是父亲苏明远和母亲林婉仪。声音在紧闭的房门外停住。“……药量明天再加一次,
务必确保婚礼前彻底起效。” 苏明远的声音,冷酷而算计,如同在安排一件冰冷的货物,
“柔柔捐肾这事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要是让她指苏念清醒过来乱说话,
柔柔的名声、和顾家的婚事就全毁了!”短暂的沉默。林婉仪的声音响起,
带着不耐烦和一丝狠厉:“知道了!这丫头命真硬,药喂了这么久才见效。不过快了,
等明天药效彻底稳固,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送到郊外那家疗养院关起来,省心!
柔柔捐肾救了珩儿,是我们苏家的大功臣,马上又要嫁给顾宴,前途无量。
绝不能让这个丧门星坏了柔柔的好事!她变成傻子,就再也没人能说出真相了。
柔柔也能安心嫁到顾家生,坐稳顾太太的位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苏念濒临崩溃的神经!巨大的恐惧和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所有!原来如此!
他们下毒,不仅要让她失忆变傻,更是为了彻底掩盖苏柔冒领她捐肾功劳的弥天大谎!
用她的健康和神智,为苏柔铺就通往顾家的金光大道!求生的本能从未如此刻般汹涌!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濒死的躯壳深处爆发!“不……不能……死……”她用尽全身力气,
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地板缝隙,试图撑起身体。视线在黑暗中疯狂地扫视,
如同溺水者寻找最后的浮木。某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积满灰尘的旧物盒,
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微弱萤火,骤然跃入她模糊的视野!那是她刚回苏家时,唯一带来的东西,
里面装着一些不值钱却充满童年回忆的小物件,后来被随意丢弃在衣帽间最底层的角落。
一个念头,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冲破绝望的迷雾!她记得!她模模糊糊地记得,
小时候在孤儿院,有一次重病高烧不退,是一个姓林的老医生,偷偷塞给她几片药,
救了她一命。老医生当时神色凝重地嘱咐过,这药能救命,
也能短暂地抵抗一些……很厉害的毒?后来她离开孤儿院,
一直贴身带着那几片用蜡封好的药,视若珍宝。
再后来……记忆模糊了……她好像把那几片药,和那些小玩意儿一起,藏进了那个旧盒子?
生的希望如同闪电劈开黑夜!苏念不知道从哪里榨取出的最后一丝力气,
手脚并用地朝着衣帽间的方向爬去。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腹部的旧伤,
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咳出的血沫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她咬紧牙关,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嘶吼,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终于,她爬到了衣帽间。
用尽全身力气拉开最底层的抽屉,胡乱地翻找着。灰尘呛得她又一阵猛咳。终于,
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的、落满灰尘的硬纸盒!她颤抖着手,几乎是撕扯着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些褪色的玻璃珠、干枯的小花、几张泛黄的画……在最底层,
一个用褪色红布仔细包裹的小小蜡丸,静静地躺在那里!找到了!苏念的心脏狂跳起来,
几乎要冲破胸膛。她用沾满血污的手,哆嗦着剥开蜡封,
露出里面一颗小小的、颜色有些暗沉的药丸。没有任何犹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猛地将药丸塞进口中,用尽最后一点唾液,狠狠地咽了下去!药丸卡在干涩的喉咙里,
带来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下一秒,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岩浆倒灌般的灼热洪流,
猛地从胃部炸开!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四肢百骸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大脑深处,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疯狂搅动!“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被她死死咬在牙关里,身体弓成了虾米,
在地毯上剧烈地翻滚、抽搐。汗水瞬间浸透了衣衫,与血污混在一起。眼前不再是黑暗,
而是炸裂开无数混乱刺眼的光斑,耳边是尖锐的、足以刺穿耳膜的嗡鸣!这痛苦比死亡更甚!
然而,就在这足以摧毁任何意志的剧痛风暴中,
一些被厚重尘埃和药物迷雾深深掩埋的记忆碎片,如同被飓风掀起的深海宝藏,
裹挟着尖锐的棱角,狂暴地冲撞出来!——手术台上刺骨的冰冷!取肾的剧痛!
苏柔在病房外那颠倒黑白的宣告:“……我刚取了肾,
腰还有点疼……”父母和苏珩感激的目光!苏柔顶替了她的牺牲! ——落水!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淹没口鼻!她惊恐地挣扎,却看到站在岸边的苏柔,
脸上飞快掠过的一抹冰冷得令人心悸的算计!然后才是她惊慌失措的尖叫:“救命!
姐姐推我!”——楼梯!她走在前面,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天旋地转!
骨头碎裂般的剧痛!苏柔那张惊慌失措、泪水涟涟的脸出现在上方,
伴随着她惊恐的尖叫:“念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下去了!快来人啊!”——梳妆台!
母亲林婉仪那条价值连城的翡翠项链!她从未碰过!却在她的枕头底下被“发现”!
苏柔站在苏辰身后,看着她被搜身时,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毒蛇般的得意!
——还有那些药!那些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一次吃完后加重的眩晕、遗忘、虚弱……父母看着她喝下时,
那隐藏在“关切”下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审视和催促!佣人王妈每次端药进来时,
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近乎怜悯又带着麻木的冷漠!所有的真相!所有的窃取!
所有的迫害!所有的恶毒算计!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滔天的愤怒,
瞬间将她淹没!剧痛退去,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冰冷!药效在飞速流逝!
一个淬火的寒冰般的念头瞬间成型——装傻!拿到铁证!苏念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神变得空洞、呆滞、茫然。嘴角无法控制地流下涎水。她发出“嗬嗬”的傻笑,
望向天花板。痴呆的面具完美戴上。但她的心在疯狂呐喊: “苏柔,你偷走的肾,
我要你用一切来还!爸妈,你们灌下的毒,我要你们自食恶果!
证据……我要让你们万劫不复的铁证!
”2 窃听风云与谎言自白“嗬…嗬嗬…”苏念蜷缩在房间角落,对着空气傻笑,
涎水浸湿了破旧的衣领。空洞的眼神扫过华丽却冰冷的房间,
最终停留在天花板角落一个极其隐蔽的、伪装成灰尘颗粒的微型装置上。
那是她昨天“玩”吸尘器时,“无意”中“粘”上去的窃听器发射端。
接收端藏在她枕芯深处。“念念小姐,吃药了。”王妈端着“营养餐”进来,
看到苏念痴傻的模样,眼中只有麻木和一丝放松。粗暴地喂完糊糊,擦擦嘴,锁门离开。
确认安全,苏念眼底的麻木裂开缝隙。她像真正的痴呆儿,笨拙地爬向门口,耳朵贴紧门板。
外面寂静无声。她又改变方向,朝着连接佣人区的走廊小门爬去,动作迟缓,
不时停下来对着墙壁傻笑或抠地毯。终于爬到小门边,她踮脚拧开把手。厨房方向传来人声。
她探出头,傻乎乎地张望。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她手脚并用地爬出去,贴着墙角。
经过厨房门口,她停下来,歪着头“看”里面。胖厨娘王姐背对着门口忙碌。“王姐,
那位的‘特调营养糊’好了没?夫人催了。”年轻女佣问。“好了好了!”王姐不耐烦,
端起骨瓷碗走到带锁壁柜前,警惕地左右看看,掏出钥匙开锁。壁柜里几个无标签棕色小瓶。
王姐拿起靠左第二个,拧开,用滴管吸出几滴无色液体滴入糊糊,迅速搅拌,放回瓶子锁好。
苏念的心跳如擂鼓!毒药源头!位置确认!钥匙形状牢记!王姐端着碗转身,
看到墙角的苏念,嫌恶地挥手:“脏死了!滚回去!”苏念瑟缩一下,委屈呜咽着往回爬,
动作笨拙。回到“牢房”,苏念在痴呆的伪装下,冷静规划。她知道,下午三点半,
苏柔会雷打不动地去苏珩书房“陪大哥”,巩固她“捐肾英雄”的地位。书房隔音好,
是苏柔炫耀的最佳场所。三点二十五分。走廊传来苏柔轻快的高跟鞋声和哼唱,走向书房。
苏念空洞的眼神瞬间锐利!她如灵猫般弹起,悄无声息拉开门缝,闪身而出,
扑向佣人区小门。厨房里只有擦灶台的张姨。苏念目标明确——壁柜!她掏出嚼好的口香糖,
塞进锁孔!迅速用藏好的铁丝来自一个坏掉的发卡捅开锁!柜门滑开!
靠左第二个棕色小瓶!拧开瓶盖,用微型滴管吸取几滴毒液注入准备好的空瓶!盖好放回!
锁柜!拔出口香糖!动作快如鬼魅,十秒内完成!毒液样本塞进贴身衣袋,闪身回房。
三点三十五分。苏念开始焦躁哭闹:“娃娃……要娃娃……” 拍打房门,声音凄厉。
王妈被吵烦,开门骂:“吵什么!
”苏念固执地指向书房方向哭嚎:“娃娃……在那里……”书房门被拉开。
苏柔不悦的脸出现:“王妈!怎么回事?大哥在忙!”王妈道歉,
死拽苏念:“念念小姐非要找娃娃,非说在您这边……”苏柔厌恶地看着脏兮兮的苏念,
像看垃圾。正要呵斥,苏念突然停止哭闹,呆呆看着苏柔,又看看书房里的苏珩,
傻乎乎地喊:“哥……” 再指苏柔,“柔柔……好……”苏柔一愣,眼底精光闪过。
让这傻子“亲眼”见证大哥对她的感激,彻底碾碎苏念?她转向苏珩,
换上无奈宽容:“大哥,让她进来待会儿吧?她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了。”苏珩皱眉,
但不想拂“救命恩人”面子,冷淡点头:“安静点。”苏念被推进书房,立刻像受惊的小兽,
蜷缩在门边角落的地毯上,抱着膝盖,头埋得低低,身体微颤。
怀里紧紧搂着那个脏兮兮的旧玩偶熊,纽扣眼睛深处,红光微闪。苏柔款款走到苏珩身边,
声音温柔似水:“大哥,你看她现在这样……唉,想想以前,真是造化弄人。
”苏珩目光柔和:“过去别提了。柔柔,大哥能有今天,全靠你。
这份恩情……”他声音有些哽。苏柔脸上适时浮现“坚强”和“心疼”:“大哥,别这么说。
那都是我该做的。你是苏家的顶梁柱啊。”她“不经意”扫过角落的苏念,声音更清晰,
“你还记得你手术醒来第一眼看到我吗?我那时候啊,”她故意停顿,
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侧腰,“刚下了手术台,腰还疼得直不起来呢,
就急着去看你……”苏珩心疼万分:“柔柔!苦了你了!大哥这条命,
是你用一颗肾换回来的!”苏柔“强忍”着“不适”,语气带着奉献的决然:“为了大哥,
一颗肾算什么!只要大哥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她微微扬起下巴,
带着一丝回忆的“后怕”和“庆幸”,“当时医生说我俩配型成功,
我真是又怕又高兴……怕手术有风险,但想到能救大哥,我立刻就签了同意书!
爸妈都心疼坏了,说我太傻……”她完全将自己代入了捐赠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