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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尝到他唇间青柠糖的酸涩。

后来他总在接吻前含一颗糖,说这样就能记住我的味道。

直到那天我看见他蹲在医务室门口,把整罐青柠糖倒进林茉手心。

"别闹了,你知道我只喜欢这个味道。

"玻璃罐摔碎的声音里,我数着自己心脏裂开的纹路。

原来他爱的从来不是青柠糖,是那个总在生病时含着糖打针的姑娘。

1我抱着作业本穿过走廊时,第三次"偶遇"江砚白。

少年倚着栏杆,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他垂眸转着打火机,金属盖开合的脆响惊飞檐下的麻雀。

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勾住书包带。

"方老师又拖堂?"他指尖绕着那根带子,像在逗弄不听话的猫,"我等了你二十分钟。

"我拍开他的手:"江同学,上周我就说过...""知道知道。

"他举起双手后退半步,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好学生不早恋,方老师要抓典型。

"夕阳给他睫毛镀上金边,我却注意到他领口第二颗纽扣不见了。

那是上周转学来的林茉,在升旗仪式上突然晕倒时扯掉的。

2江砚白突然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保温桶:"红豆汤,我熬了三个小时。

"我盯着他手背上的创可贴。

昨天经过篮球场时,分明看见他徒手接住砸向林茉的球。

"不用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温热的触感透过校服袖口渗进来,他声音突然低下去:"上周你说痛经..."我猛地抽回手。

那天在医务室疼得蜷缩时,是他掀开帘子递来热水袋。

校医说红糖水缓解疼痛,他就每天变着花样送甜品。

我以为那是独属于我的温柔,直到看见他蹲在林茉病床前,用棉签沾水轻拭她干裂的嘴唇。

"江砚白。

"我望着他领口晃动的银色项链,坠子是个字母M,"你其实不用..."他忽然抬手揉乱我的刘海:"下周模考,给我补课好不好?"我后退半步,他指尖残留的烟草味让我想起上周天台。

当时他背对着我打电话,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焦躁:"茉茉别怕,我马上到。

"现在他站在我面前,眼神清澈得像初春的溪水。

我鬼使神差点头的瞬间,瞥见他手机屏幕亮起。

锁屏照片里,穿病号服的女孩在樱花树下回头,胸前的银坠子闪着光。

3那天补课时下了暴雨。

江砚白把校服罩在我头上,自己淋得透湿。

他推着自行车跟我慢慢走,车筐里装着我的错题本。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衬衫上,氤氲出浅灰色的云。

"冷吗?"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想抽回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掌心滚烫,像握着一团火:"这样就不冷了。

"路灯在雨幕中晕成毛茸茸的光团,我数着他睫毛上的水珠,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

直到拐角处传来玻璃碎裂声。

林茉赤脚站在雨里,苍白的脚踝被瓷片割出血痕。

她望着江砚白,眼泪和雨水糊了满脸:"你说过会永远陪我的..."江砚白松手的瞬间,我掌心的温度急速褪去。

他冲过去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时甚至没看我一眼。

自行车轰然倒地,我的错题本泡在雨水里,墨迹晕染成模糊的云。

4我蹲在雨里捡错题本时,江砚白的外套兜头罩下来。

"先回家。

"他声音闷在雨幕里,"我送茉茉去医务室。

"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响碾过积水,我攥着湿透的纸张,突然想起他说要永远给我当人形暖手宝时的表情。

5第二天江砚白课间来还保温桶。

"红豆汤凉了。

"他把洗干净的保温桶放在我课桌上,食指关节敲了敲桶身,"今天煮姜茶?"我盯着他锁骨处新添的抓痕。

昨天林茉被他抱走时,手指死死揪着他衣领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

"不用。

"我把保温桶推回去,"别再送了。

"他撑在课桌上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喉结动了动:"因为茉茉?"教室后排传来嬉闹声,林茉正在给男生们发进口巧克力。

她今天戴着江砚白的校牌,银色链子缠在手腕上,晃得人眼睛疼。

江砚白突然抓住我缩回的手:"她心脏不好,家里...""和我没关系。

"我抽出手指,"下个月要竞赛集训,别再打扰我复习。

"他眼底有什么东西碎了一下,很快又扬起惯常的笑:"好学生都这么狠心?"6那天之后江砚白真的不再出现。

倒是林茉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班,捧着点心说是答谢江砚白照顾。

她总能把曲奇烤成心形,草莓洗得透亮,连包装丝带都系成蝴蝶结。

"小晚姐尝尝?"她递来饼干时,腕间的银链滑出校服袖口。

我盯着那个M字母吊坠,突然想起江砚白手机锁屏的照片,原来不是茉,是晚。

竞赛前夜我在图书馆待到闭馆。

出来时看见江砚白靠在路灯下玩打火机,星火明明灭灭映着他的侧脸。

他脚边堆着七八个烟头,看见我时迅速把烟掐灭在掌心。

"送你回去。

"他踢开烟头走过来。

我后退半步:"林茉知道你这么晚..."他突然把我拽进怀里,薄荷混着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僵在他胸口,听见他心跳又重又快:"那你为什么..."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

江砚白浑身一颤,突然松开我转身就跑。

他手机从兜里滑出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林茉。

竞赛当天我提前交卷。

***室取东西时,听见器材室传来啜泣声。

"你说会永远保护我的..."林茉的声音像浸水的棉花,"上次低血糖晕倒,你明明答应过..."江砚白的叹息轻得像羽毛:"茉茉,我不能..."透过门缝,我看见林茉踮脚吻上他的唇角。

江砚白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脊背上。

阳光从气窗斜切进来,把他们的影子融成模糊的一团。

我转身时碰倒垒球棒。

江砚白冲出来抓住我手腕,眼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林茉从他身后探出头,嘴角还沾着青柠糖的碎屑。

"小晚姐千万别误会。

"她指尖缠着江砚白的衣角,"我们从小就这样..."我甩开江砚白的手:"恭喜。

"7那天之后江砚白开始躲我。

倒是林茉总来借笔记,每页空白处都画满卡通涂鸦。

有次翻开物理书,夹着的便签纸上画着穿病号服的女孩,旁边写着"阿白的茉茉公主"。

校运会那天我报了三千米。

最后一圈时看台突然骚动,林茉晕倒在跑道边。

江砚白翻过栏杆冲过来,却在经过我时踉跄了一下。

我们隔着沸腾的人声对视,他眼底的挣扎像困兽。

我咬牙冲过终点时,听见广播站正在放生日歌。

江砚白抱着林茉往医务室跑,她苍白的指尖垂下来,腕间的银链在阳光下闪成一道刺眼的光。

颁奖仪式后我在更衣室换衣服。

门锁咔嗒响起的瞬间,江砚白带着酒气挤进来。

"为什么故意选今天比赛?"他把我抵在储物柜上,"你明明知道..."我闻到他袖口的消毒水味:"知道今天是林茉移植心脏的纪念日?"他瞳孔猛地收缩。

我摸出他落在我这的打火机:"上周去医院送材料,看见你在器官捐献登记处。

"金属机身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江砚白,你究竟透过我在看谁?"窗外飘来桂花香,他额头抵着我肩膀发抖。

我们之间隔着林茉的病例、他掌心的烟疤、还有那个永远属于别人的字母吊坠。

直到上课铃撕裂寂静,他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我在他转身时拽住衣角:"最后一次。

"他僵在原地,听见我哽咽着问:"天台上的薄荷糖,真的是为我种的吗?"风卷着落叶扑在玻璃窗上,他始终没有回头。

8江砚白走后的第三十七天,我在他课桌里发现半罐融化的青柠糖。

糖纸上的生产日期是三年前,正好是林茉做心脏手术那年。

黏腻的糖浆渗进木头纹路,像永远擦不干的陈年旧伤。

午休时林茉来找我借化学笔记。

她指甲新涂了淡青色,和江砚白校牌挂绳颜色一模一样。

"小晚姐知道吗?"她翻着我密密麻麻的错题集,"阿白每天放学都去喂流浪猫,因为当年我捡到的心脏供体..."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我盯着她胸前的银坠子:"我要去竞赛班了。

"教学楼下停着熟悉的黑色机车。

江砚白倚在车边玩打火机,火星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我低头加快脚步,被他横过来的书包带拦住去路。

"竞赛班在城东。

"他递来头盔,"我送你。

"我绕过机车往前走。

发动机轰鸣声追上来,他在我身后保持五步距离,轮胎碾过落叶的声音像某种无力的辩解。

红灯前他突然开口:"薄荷开花了。

"我数着倒计时没回头。

他声音混在车流里:"你说想看它抽穗...""那是林茉的喜好吧。

"我望着对面广告屏上的心脏公益广告,"你天台种的根本不是薄荷。

"急刹车声刺破耳膜。

江砚白攥着车把的手背青筋暴起,后视镜里映出他发红的眼眶。

我们僵持在斑马线两端,直到交警过来敲车窗。

9那天之后江砚白开始每天往我储物柜塞便当。

有时是熬出米油的白粥,有时是剥好的栗子,保温盒盖子上总刻着朵茉莉花。

我原封不动地退回,直到看见他蹲在垃圾箱旁捡我扔掉的便当盒。

深秋的雨砸在他弓起的脊背上,白衬衫透出嶙峋的肩胛骨。

我握着伞柄的手颤抖着,听见他对着馊掉的饭菜喃喃:"茉茉说生病时最想吃这个..."雨幕突然被伞面隔绝。

江砚白抬头时,雨水顺着下巴滴进领口。

他眼里腾起的光在看清是我后骤然熄灭,嘴角却扬起虚弱的笑:"怎么没穿外套?"我扔下伞冲进雨里。

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声音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蝴蝶。

跑过两条街才敢回头,远远看见他抱着便当盒站在雨里,身影模糊成灰白色的剪影。

10平安夜那天竞赛班提前下课。

我在公交站遇见林茉,她裹着江砚白的棒球外套,指尖绕着银链子转圈。

"小晚姐知道吗?"她呵出口白雾,"当年给我捐心脏的女孩,锁骨有和你一样的朱砂痣。

"车窗映出我瞬间惨白的脸。

她凑近我耳畔轻笑:"阿白总说这颗痣像糖渍樱桃,你说..."刹车声淹没后半句话。

江砚白骑着机车冲过来,车灯在林茉脸上晃出诡谲的光影。

他摘下头盔时,我看见他后颈新纹的茉莉花瓣。

"茉茉该吃药了。

"他给她系围巾的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林茉突然踮脚亲他脸颊,唇印落在新鲜的纹身上。

江砚白僵着没动,目光却穿过人群望向我。

我转身挤上公交。

后视镜里他追着车跑,林茉的笑声混着引擎声刺进耳膜。

11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他发来的十七个未接来电。

最后一条短信跳出屏幕:"天台开花了,来看看好不好?"我在终点站坐到末班车返程。

天台上果然开满白色小花,却不是薄荷,而是林茉病例上印着的洋桔梗。

花盆下压着泛黄的日记本,扉页写着:"给茉茉的十八岁礼物。

"路灯突然熄灭。

江砚白从阴影里走出来,指尖夹着没点燃的烟:"这些花...""是当年你准备给林茉的生日惊喜?"我摸着花瓣上的露水,"她移植手术失败那天,你把这些花种在了天台上?"他踉跄着扶住栏杆。

我翻开日记本,夹在里面的照片飘出来。

穿病号服的女孩捧着洋桔梗微笑,锁骨处的朱砂痣鲜艳欲滴。

江砚白突然抓住我手腕:"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指着照片上的日期,"三年前的今天,你给我讲初恋故事,说那个女孩最喜欢薄荷..."他像被烫到似的松手。

我踩过满地花瓣,在楼梯口听见他哽咽:"小晚,我分不清..."夜风吹散未尽的话语。

我摸着锁骨上的朱砂痣,终于明白那些突如其来的温柔,不过是透过我在抚摸旧日的幻影。

手机在凌晨响起,林茉的短信带着胜利者的怜悯:"他说你的痣比我的温暖,多可笑啊。

"12竞赛颁奖礼那天,我戴着口罩领完奖杯。

台下闪光灯晃过观众席第三排,江砚白攥着应援手幅的指节泛白,上面"小晚"的晚字洇着水痕,是林茉最喜欢的青柠汽水颜色。

后台走廊传来争执声。

林茉带着哭腔喊:"你答应过要替她看着我长大!"金属碰撞声后,江砚白哑着嗓子说:"茉茉,我不能..."我转身时踢翻道具箱。

江砚白追出来,脖颈处新鲜的抓痕渗着血珠。

他手里攥着断掉的银链子,M字母吊坠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别走。

"他拦住我去路,掌心躺着颗青柠糖,"最后一次..."我拍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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