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钟恢复正常后，秒针走得出奇匀速，却在每到13秒处发出比平时更哑重的滴答。徐墨数着: 一、二……十二——滴答。那一下扑进耳廓，犹如水滴穿石。他索性坐起，披上风衣，手电不开，只靠走廊尽头那盏小夜灯的微弱弧光摸到楼下厨房，想用热姜茶压住胃里翻涌的海浪味。
铜壶刚被火舌舔热，楼板却嗒地轻响。不是昨夜拖着铁链的脚步声，也不是影人敲击节拍的钝响，而像赤脚踩在裸板——轻、缓、却不均匀。徐墨关掉火，握住灶旁铁铲作防身，屏息倾听。
脚步在大厅止住。隔着柜台，他看到一截红线从扶手椅正上方垂下。风衣女客?但她的房在楼上。徐墨握铲绕到壁炉前，扶手椅却空荡，红线绑在椅背，末端悬着一支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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