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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出差的第三天,凌晨12点,我听到了房门外传来细微的异响。不是钥匙,

是铁丝捅进锁芯的声音。我抓起枕边的棒球棍,心跳如鼓。门‘咔哒’一声,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我那不学无术的小叔子张强。1老公张哲出差的第三天,凌晨12点。

窗外城市的光污染将夜空染成一片浑浊的灰紫色,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我刚合上笔记本,

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是的,我虽然是个全职主妇,但从未放弃过给自己充电。

法律期刊和最新的案例分析是我戒不掉的安眠药。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异响,

从卧室门外传来。不是钥匙插入的清脆声响,而是一种……更猥琐、更鬼祟的刮擦声。

像是有人用一根细细的铁丝,在我的门锁里不耐烦地探索、搅动。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血液仿佛凝固了。我住的这个高档小区安保严密,

怎么会有人撬门?恐惧顺着脊椎一路攀爬,头皮阵阵发麻。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滑下床,

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摸索着抄起了墙角那根张哲买来装饰用的棒球棍。

金属的冰冷触感从掌心传来,给了我一丝微不足道的勇气。刮擦声停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秒,两秒,三秒……“咔哒。”一声轻微的解锁声,像死神的叹息,

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门,开了。我将自己完全藏在门后的阴影里,

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全身肌肉绷紧,准备给闯入者致命一击。

一个瘦高的黑影蹑手蹑脚地闪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劣质烟草混合着隔夜酒气的味道。

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像只老鼠一样在房间里摸索。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棒球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黑影的后背挥去!“啊!”一声惨叫。

但那声音,太熟悉了。我愣住了。黑影踉跄着扑倒在地,反手打开了卧室的灯。

刺眼的白光下,一张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正是我那不学无术的小叔子,张强。

他捂着后背,疼得龇牙咧嘴,抬头看到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充满了鄙夷和怒火:“操!林薇你疯了是不是?想谋杀亲夫的弟弟啊!

”我脑子一片空白。撬我房门的不是贼,是我老公的亲弟弟。

这比家里进贼还要让人恶心一百倍。我握着棒球棍,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发颤:“张强?

你半夜撬我的门干什么?”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眼神轻蔑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今晚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紧身长袖针织衫,

柔软的布料完美地勾勒出我常年坚持普拉提塑形而来的上半身曲线。

下半身是一条灰色的羊毛混纺短裙,裙摆只到大腿中部。为了居家舒适,

我腿上穿了一双过膝的纯棉长筒袜,袜口有两圈细细的蕾丝边,此刻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

右腿的袜子滑落了一些,堆在膝盖处。这身打扮是我个人的习惯,即便是一个人,

我也不喜欢邋里邋遢。我喜欢身体被柔软又贴身的布料包裹的感觉,这能给我安全感。

但在张强的眼里,这身打扮显然有了另一层含义。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猥琐的笑:“穿成这样,等谁呢?我哥不在家,你挺寂寞啊,嫂子。

”这句充满侮辱性的话像一盆脏水,兜头浇下。我气得浑身发抖,

举起棒球棍指着他:“滚出去!”“滚?我他妈今天还就不滚了!”他非但没走,

反而一把推开我,力气大得让我踉跄着撞到了梳妆台上,一整套护肤品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

他像一头闯进瓷器店的公牛,在我整洁的卧室里横冲直撞,拉开抽屉,翻开柜子,

嘴里骂骂咧咧:“别他妈跟我装了!我哥都跟我说了,赶紧的,把房产证交出来!”房产证?

我还没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婆婆王桂芬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花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她看到我手里还举着棒球棍,

立刻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夺过,狠狠地扔在羊毛地毯上。“反了你了!还敢对强子动手?

”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左脸上。“啪!”清脆,响亮。

***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这一巴掌,把我打蒙了。

也把我彻底打醒了。嫁给张哲五年,我辞掉了年薪百万的律师工作,洗手作羹汤。

我以为用我的付出会换来家庭的和睦与尊重。可五年了,我在这个家里,

依然是个可以被随意打骂的外人。“一个不下蛋的鸡,还好意思跟我儿子动手?

”婆婆的嗓音尖利刻薄,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我的神经,“吃我张家的,住我张家的,

现在让你拿个房产证出来给我小儿子周转一下生意,你还敢跟我横?林薇,我告诉你,

今天你不把房产证交出来,我就死在你这儿!”我捂着滚烫的脸颊,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看着他们在我精心布置的房间里肆意翻找,

将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所有物一件件粗暴地扔在地上,那感觉,

就像我的尊严也正被他们这样践踏。张强拉开我的衣柜,看着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眼睛都直了。他随手抓起一件真丝衬衫,在手里揉了揉,撇嘴道:“***会享受,

我哥挣点钱全给你败光了。”他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用自己的婚前财产买的。

他翻遍了所有抽屉,一无所获,气急败坏地吼道:“到底在哪儿!”我慢慢地直起身,

走到床边坐下,双腿交叠。滑落的长筒袜更低了些,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我却浑然不觉,

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们。“别找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到他们耳朵里。婆婆双手叉腰,冲我嚷道:“你藏哪儿了?赶紧交出来!

”我抬起眼,迎上她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妈,您忘了?

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婆婆的脸色一僵。我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房产证上,

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为了安全,我早就把它放到我妈那儿的银行保险柜里了。你们想要,

可以,自己去问我妈要。”我妈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性格强硬,

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们张家这副嘴脸。让他们去问我妈要?比登天还难。果然,

张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气急败坏:“你……***算计我!”我摊了摊手,

一脸无辜:“我只是保管好我自己的东西,这怎么能叫算计呢?

”婆婆显然比她儿子有“脑子”。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哲的电话,

还按了免提。“喂,阿哲啊!你快管管你媳妇吧!她要反天了!强子生意上缺点钱,

想用房子抵押一下,她死活不给房产证,还说房子是她的,跟我们张家没关系!

我……我没法活了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张哲那惯有的、温和中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声音。“把电话给她。

”婆婆把手机递给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的炫耀,仿佛在说:看吧,我儿子还是向着我的。

我接过电话,没有说话。“薇薇,”张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强子是我亲弟弟,他现在遇到困难,我们做哥嫂的能不帮吗?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把房产证给妈,等强子周转过来,马上就还给你。听话,

啊?”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有说服力。过去五年,

我就是一次次地在这种“温柔”的陷阱里妥协,退让。他总有办法把黑的说成白的,

把他们家无底线的索取,包装成“一家人”的温情。我正要开口,就在这时,

一个娇滴滴的、带着睡意的女人声音,清晰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哲哥,谁啊?

大半夜的……快点嘛,人家都等急了~”那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

静止了。只有那句“哲哥,快点嘛”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放大。张哲所谓的“出差”,

所谓的“开会”,所谓的“辛苦”,原来是这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也在这一刻褪得干干净净。我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握不住。

电话那头的张哲显然也慌了,他急促地说了句“我这边还有事,你先这样”,

就匆忙挂断了电话。嘟嘟嘟的忙音,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

婆婆和张强对视一眼,他们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但他们脸上没有丝毫尴尬,

反而是一种“我儿子有本事”的隐秘得意。王桂芬清了清嗓子,

试图把话题拉回来:“听见没?阿哲都发话了!赶紧的,给你妈打电话,

让她明天把房产证送过来!”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们。眼前的两个人,面目狰狞,

贪婪无度。电话那头的男人,虚伪自私,背叛无情。这就是我放弃一切换来的“家人”。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但在这片寒意之下,却有一簇小小的火苗,

被那记耳光、那通电话,彻底点燃了。过去五年,我扮演着一个叫“林薇”的温顺主妇。

而现在,另一个“林薇”要醒了。我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温顺无害的笑容,

甚至眼眶里还恰到好处地蓄起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妈,强子,

你们别逼我了。”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我给。但是,我有个条件。

”张强立刻警惕起来:“什么条件?”“这毕竟是大事。”我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

“明天,不,后天吧,等阿哲出差回来。我们全家人,还有……还有公公,都坐在一起。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一份自愿赠与协议,把房子心甘情愿地给强子。这样,

以后谁也说不出闲话来。不然,我怕我妈那边知道了,会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表现了我的“妥协”,又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还把责任推到了我妈身上。王桂芬和张强对视一眼,显然被我说动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我那个不好惹的妈。如果我能“自愿”写下协议,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行!”王桂芬一锤定音,“就后天!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跟你没完!”说完,

她拽着还想说什么的张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卧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房间里一片狼藉,

仿佛刚被洗劫过。我脸上的悲伤和脆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左脸红肿,眼神却亮得吓人的女人。五年了,

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我叫林薇,三十岁。但我成为“林薇律师”的时候,只有二十四岁。

二十六岁,我成为那家顶级律所最年轻的合伙人,专攻经济纠纷和婚姻法,从未有过败绩。

我走到衣柜前,将那些被张强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重新挂好。然后,

我拉开衣柜最深处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拖出一个上了密码锁的行李箱。密码是六个零。

张哲曾经嘲笑我,说我懒得连密码都这么简单。他不知道,在法律上,

“零”代表着一切的起点,也代表着可以让对手归零的决心。箱子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珠宝首饰,而是一套套被精心包裹好的职业套装,和一排排锃亮的高跟鞋。

我脱下身上那件柔软的针织衫和居家短裙,也扯掉了腿上的长筒袜。我赤着脚,站在衣柜前,

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我选了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质地顺滑冰冷。

一件黑色的高腰包臀短裙,剪裁利落,长度恰好在膝上十五公分,

能最大程度地展露腿部线条,又不会过分轻佻。接着,

我从防尘袋里抽出一双全新的黑色***,极薄,带着幽微的光泽。我坐到床沿,

仔仔细細地将它穿上,感受着丝滑的布料从脚尖一路包裹到大腿根部,紧紧贴合着我的皮肤。

最后,我踩进了一双十厘米的黑色细高跟鞋。当我重新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时,

镜子里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温顺居家的主妇林薇。

而是那个眼神锋利、气场全开的,林薇律师。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一个干练的男声传来:“林律师?”“李助理,是我。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启动‘焦土’计划。我需要你帮我办几件事。

”电话那头的李助理显然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无比兴奋:“头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说,

要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片灰紫色的天空,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第一,

帮我查张哲近三年的所有银行流水、信用卡记录和微信支付宝转账记录。我要知道,

他到底从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里,转移了多少钱出去。”“第二,帮我查张强,

我要他所有能查到的黑料。尤其是,他最近是不是在参与网络堵伯。”“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帮我约一下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就说,他五年前欠我的那个人情,现在,

我要他还了。”张氏集团,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而它的董事长,曾经是我的一位客户。

我帮他打赢了一场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的官司。而张哲,我那个凤凰男老公,

他现在所在的公司,不过是张氏集团旗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子公司而已。“好的,头儿!

”李助理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摩拳擦掌的兴奋,“保证完成任务!欢迎回来!”挂掉电话,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张强身上的烟臭味,

和我那些昂贵护肤品破碎后混合在一起的、腻人的香气。我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张哲,王桂芬,张强。你们不是想要这套房子吗?好啊。后天,

我就把你们想要的一切,连本带利,一起“送”给你们。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新建了一个文档,

文档的标题是:《离婚协议书——暨财产分割、债务追偿及精神损害赔偿诉讼方案》。夜,

还很长。但天,就快亮了。2接下来的一天半,我过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

海面上最后一丝涟漪。我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将被他们弄乱的东西归置原位,

甚至还煲了一锅香气四溢的莲藕排骨汤。婆婆王桂芬和“养伤”的小叔子张强,

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客厅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到我如此“贤惠”,

脸上的警惕也放松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张强斜躺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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