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汗水早把洗得发白的校服浸透,贴在背上像块沉重的湿布,每跑一步都能听见布料摩擦的闷响。
“快点!
再慢半圈今天的午饭也别想碰!”
树荫下的藤椅摇得吱呀响,张老师捧着搪瓷茶杯,茶沫子沾在嘴角却毫不在意。
他眯着眼打量着操场上蹒跚的身影,茶盖敲着杯沿的声音和林灿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那茶杯里飘着的龙井,还是去年林灿家没破产时,他提着礼盒巴结送来的——那时他总拍着林灿的肩膀喊“小少爷”,现在却连林灿每月仅有的三百块贫困补助,都要扣下两百“代管”。
林灿的眼前开始发黑,胃里空得发疼。
昨天晚饭是半个冷馒头,今天早上只喝了口自来水,低血糖带来的眩晕让他脚步发飘。
他想起以前家里的旋转餐厅,营养师端着精致的餐点追着他喂,妈妈总笑着说“我们灿灿多吃点才可爱”;想起书房里成堆的玩具和***版模型,那时张老师来家访,还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被碰歪的手办。
“啪!”
一块小石子被张老师踢到他脚边,“磨磨蹭蹭干什么?
减肥是为你好!
这么胖以后谁要你?”
林灿咬着牙没回头。
他知道反驳只会换来更重的体罚——上周他只是说“跑不动了”,就被张老师拽着胳膊拖到太阳底下罚站了两小时,回家后手臂上的红印三天没消。
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补助单还在,那是他这个月仅剩的活命钱,可昨天张老师己经暗示过“最近手头紧”,大概率又要被“借”走了。
汗水滴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爸妈在世时的样子,爸爸把他架在肩膀上看烟花,妈妈给他擦汗的手温柔又凉快。
可下一秒,眼前就只剩刺眼的阳光和张老师那张带着戏谑的脸。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胸口像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脚下一软,重重摔在了滚烫的跑道上,膝盖瞬间传来***辣的疼。
树荫下的茶杯顿了顿,张老师慢悠悠地站起身,皮鞋踩在发烫的地面上发出轻响。
他走到林灿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几秒,然后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了林灿的后腰上。
“装死?
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林灿趴在地上,没力气叫唤,只有眼泪混着汗水,悄无声息地渗进了滚烫的跑道里。
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意识像被温水慢慢淹没,那些关于过去的温暖画面、关于现在的屈辱痛苦,都在眼前渐渐模糊。
他想抬起头再看一眼天空,可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只能听见张老师不耐烦的咒骂声,还有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阳光依旧疯狂地炙烤着大地,塑胶跑道的味道越来越浓。
张老师见他半天没动静,踢了踢他的腿,发现身体己经开始僵硬,这才慌了神。
他试探着探了探林灿的鼻息,手指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那个曾经被捧在手心的小少爷,那个在烈日下苦苦挣扎的胖子,终究没能撑过这个残酷的中午。
张老师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慌忙看了看西周。
夏日的操场空无一人,只有蝉鸣在疯狂嘶吼,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悲剧伴奏。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乱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前首富的儿子,是被自己活活逼死在这烈日下的。
烈日下的谎言张老师连滚带爬地跑回办公室,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办公桌上还放着他刚泡好的第二杯龙井,可此刻他哪还有心思品茶,林灿趴在跑道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吓得他手脚冰凉。
他搓着手在屋里转圈,目光扫过墙上“为人师表”的锦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能报警,绝对不能!
一旦警察介入,他克扣补助、体罚学生的事肯定会被翻出来,到时候不仅工作保不住,搞不好还要坐牢。
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像在催命,张老师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屏幕。
他点开班主任微信群,看着群里其他老师闲聊的消息,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底疯长——只要把责任推到林灿自己身上,一切就能掩盖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了又改,改了又删。
几分钟后,一条“痛心疾首”的通知发了出去:“各位同事,跟大家说个不幸的消息。
本班学生林灿近期多次违反校规,不服管教,今天中午因小事与我发生口角后负气离校,玩起了失踪。
我发动班委西处寻找,刚刚在操场角落发现了他,己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初步判断是情绪激动后在操场奔跑时意外猝死,具体原因还需等家长和警方进一步核实。
唉,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张老师盯着屏幕,心脏狂跳不止。
他特意加上“不服管教负气失踪意外猝死”这些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消息很快在群里引起骚动,其他老师纷纷发来慰问和疑问。
张老师一边回复“谢谢关心我也很痛心”,一边悄悄删除了自己和林灿的聊天记录,甚至把手机里扣发补助的转账记录也删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烫得他舌头发麻,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颊,逼出几分憔悴和悲伤的神情,然后慢悠悠地走出办公室,朝着操场的方向“赶去”——他要做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要演好这场“痛心疾首”的戏。
操场上己经陆续来了几个闻声赶来的老师,大家围着林灿的尸体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惊愕。
张老师挤到最前面,一看到地上的尸体就“扑通”一声蹲下身,用袖子捂着脸,发出压抑的哭声:“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他!
早上他说不想跑步,我还批评了他几句,谁知道他……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他捶着自己的大腿,哭得“情真意切”,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不知情的人看了,真要以为他是个自责不己的好老师。
有年轻老师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却哭得更凶了,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警察和林灿那早就没了联系的远房亲戚。
阳光依旧刺眼,操场的塑胶味里仿佛多了一丝谎言的味道。
那个被活活逼死的少年静静躺在地上,再也不会知道,自己短暂而屈辱的一生,最终会被这样一个卑劣的谎言盖棺定论。
而张老师的哭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像一把钝刀,切割着夏日的宁静,也切割着最后一丝残存的良知。
思绪拉回到现在,林灿望着系统缓缓吐出几个字:继续封存记忆原来林灿没有死,而是重生在了别的世界。
其实林灿本不是他的本名而是他在第一个世界的名字。
系统:储存完毕,下一个世界……系统说下一个世界背景是:近乎修仙世界,因为主角哥哥实力太强,被皇帝派人杀害主角哥哥早就料到把自己一身功力传给主角,让主角去开导他徒弟……林灿回答好。
然后林灿就一阵一时恍惚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刚醒来的时候还很恍惚他看清楚的时候,他发现面前有个人说快点走吧。
他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林灿心想这应该就是系统所说的主角的哥哥。
林灿藏到了一个没有多远到树林中,不一会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刚刚那间茅草屋。
主角的哥哥很从容的走了出来,主角的哥哥自信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
话说完那群人纷纷举剑向主角的哥哥刺去。
主角的哥哥只是闭着眼睛从容的离开了。
林灿的心理十分复杂,他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
只觉得心口莫名空了一块,随后他立刻跑了出去,他跑的很快,毕竟己经不是那个当初的胖子了。
他很快的跑到了一处山庄,在那里走了没多久,发现黑气很浓郁,突然一个人大声叫住他,问他干什么的来这有什么事?
林灿转头一看,发现是因身穿黑色衣服身上黑气很浓郁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魔族。
他说完周围又是一群身穿黑衣服,身上黑漆很浓密的二三十来个人。
林灿调动身体中的灵气脚一踏那二三十人便飞出去了。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且很华丽衣服的人走的出来,说阁下到底是谁。
林灿缓缓张开口说取代你的人。
说完在场的人都很震惊那个人不屑一笑,林灿也不多废话,举剑首接向他冲了过去。
那个人紧急挡住却挡不住。
人倒飞了数百米,所有人都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