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房很多，我去管顾夫人借把钥匙到其他屋子睡。你就睡我房。
顾夫人又是谁?
顾总老婆，这栋楼的包租婆。
江鱼家条件不好，以前总旷课打架，学校里的同学大多很怕他，但我知道他本性不坏，就是脾气暴躁点儿。
骂他可以，你得磕着头骂的那种暴躁型。
2
临近天黑，废品大院儿里开始热闹起来。
有一腿儿在楼下跟人扯着嗓子嚷什么，我跟江鱼出来看热闹，在楼梯口遇见个长发及腰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一眼假皮草，黑色***和棕色长筒靴。
从背面看像二十多岁的妙龄姑娘，回过头才能看出已经上了年纪，大概四五十来岁。
哟，这谁家小姑娘，这么俊呢?她笑得十分热情，不会是小鱼的女朋友吧?
我正想解释，听见身后的江鱼嗯了一声。
嗯什么?
你听见人说什么就嗯?
我回头看他，他脸色不耐烦，耳廓和脖颈透着红色，和我视线对碰就立刻侧头看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小姑娘长的不错，就是眼光不太好。
妙龄大姐对江鱼摆了摆手，扭着胯下楼去了。
要是上学时候的江鱼，听到这种话多少要把对方骂哭为止，现在却平平静静的不吭声。
她说话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气质。
江鱼耸耸肩: 还行，有一腿儿就喜欢姜蜜这张嘴。
有一腿儿运气真背，大过年的，停在院门口的流动补胎铁皮小三轮被人给撞了个***。
他跛着那条短腿，连跑带跳的在周围打听谁撞了他的车，嘴里骂骂咧咧的挺凶，仔细听却带着些哽咽的哭腔。
我在院子里看见了江鱼口中的顾总。
他躺在废品棚子的躺椅上，带着副正儿经的金边眼镜，翘着二郎腿。看着挺板正一个人，真有几分斯文败类的霸总气质。
有一腿儿绕着院子骂了一圈儿，没人知道车是什么时候被撞的。
顾总怡然自得的一边喝着姜蜜递过去的保温杯，一边看着这出开年大戏，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万恶的资本家。
我手指头点着那边，江鱼手掌压在我手上，帮我收回来，见过资本家挨打吗?
嗯?
他没解释。
楼道里一阵风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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