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水道里的变美课堂
她腾出一只手在胸罩里摸索，掏出半支YSL小金条："家人们快看！
这是我从丧尸牙医后槽牙里抢救出来的色号——""闭嘴！
"陆沉的军用皮靴踩过积水，"后面有二十只变异蟑螂！
""正好可以做个《丧尸蟑螂与水光肌的碰撞》专题！
"苏糖挣扎着掏出手机，"看这个荧光蟑螂的分泌物，涂在脸上比玻尿酸还保湿——"突然，陆沉被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绊倒。
两人摔进散发恶臭的污水池，苏糖的化妆品散落一地。
她尖叫着去捞漂浮的粉饼："这是用丧尸骨灰压制的***版！
"陆沉刚要开口，却见苏糖突然把粉饼拍在他脸上："试试这个新配方！
丧尸骨灰+荧光蟑螂分泌物，能在黑暗中发光哦~"男人的脸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摸了摸硬化的皮肤，突然发现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这东西..."他震惊地看向苏糖。
"我在美妆学校辅修过生物化学！
"苏糖得意地晃了晃染血的化妆镜，"这些丧尸化妆品里含有病毒抑制剂，能延缓变异速度。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军方正在研究的血清...""没错！
"苏糖掏出从女丧尸那里拿到的口红，"这是丧尸BA生前调配的，里面有完整的病毒抗体链！
"就在这时，下水道深处传来密集的甲壳摩擦声。
成百上千的荧光蟑螂组成浪潮，它们的触须上还挂着丧尸的碎肉。
"快用火焰喷射器！
"苏糖缩在陆沉身后。
"燃料只剩最后一罐了。
"陆沉打开保险，"我数到三就跑。
""等等！
"苏糖突然掏出防狼喷雾对着自己脸猛喷，"帮我拍张照，标题就叫《丧尸蟑螂也被我的美貌震慑》！
"陆沉嘴角抽搐着按下快门。
镜头里，苏糖被蟑螂群包围却摆出胜利手势，荧光蟑螂在她发间织出彩虹光晕。
"跑！
"陆沉拽起她冲向通风口。
苏糖的GoPro镜头扫过下水道墙壁，突然定格在斑驳的涂鸦上："糖糖姐，我在丧尸肚子里找到了你的口红"。
"停下！
"苏糖挣脱怀抱，"这是我的粉丝留下的！
"陆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通风口下方堆着数十具丧尸残骸，每具尸体的指甲缝里都嵌着亮片——那是苏糖首播间的专属礼物。
"他们在等我..."苏糖的声音哽咽，"这些丧尸生前都是我的观众。
"陆沉沉默地举起军刀。
苏糖拦住他："别杀他们！
看这个！
"她指向丧尸头顶的通风口，月光透过缝隙洒在腐烂的脸上，形成天然的打光效果。
"家人们！
"苏糖突然对着GoPro大喊，"现在开启《丧尸观众的变美改造》特别首播！
点赞过十万，我就给陆沉队长化丧尸新娘妆！
"在蟑螂群的嘶吼声中，苏糖用荧光蟑螂分泌物为丧尸们画眉，用腐肉凹陷处做阴影，最后把YSL小金条掰成碎片分给每具丧尸。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下水道时，所有丧尸都对着镜头比出爱心手势，他们腐烂的手指上闪烁着彩虹色的美甲。
"完成了。
"苏糖瘫坐在地，"这是他们最后的变美心愿。
"陆沉突然单膝跪地，用染血的军刀在水泥地上刻下星星："等我研发出疫苗，带你去看真正的星空。
"苏糖笑着把荧光蟑螂放在他伤疤上："现在的星空就很美啊。
"在他们头顶，成百上千的荧光蟑螂正顺着通风管道飞向地面，在废墟上空拼出"末日变美永不投降"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