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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示机,己经停止了运转。

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内,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他没有坐在审判席上,也没有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片用以观测人心的圆形水池前,久久不语。

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

“那维莱特大人。”

美露莘总管瑟琳走了进来,脚步声放得极轻。

“外面的情况己经基本稳定,民众的情绪也……嗯。”

那维莱特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没有回头。

瑟琳立刻噤声,她能感觉到,今天的最高审判官,有些不一样。

那种沉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某种足以撼动山脉的、巨大的不确定性。

她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重归寂静。

那维莱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水面。

一圈细微的涟漪,从他的指尖扩散开来。

“法则……”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也会有无法触及的领域吗?”

那个女人,那个自称为“悖论”的存在。

她的出现,就像是在一张完美无瑕的、由法则与契约织成的画布上,滴上了一滴无法被任何颜料所覆盖、也无法被画布所吸收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墨。

这滴墨,正在缓缓晕开。

而他,这位执掌了枫丹律法五百年的水龙王,第一次对“画布”本身的坚固性,产生了动摇。

……芙宁娜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独角戏。

“呵,呵呵,哈哈哈哈!”

她叉着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出了戏剧性的、夸张的大笑。

“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所敬爱的神明,芙宁娜·德·枫丹的实力!”

她挥舞着手臂,在房间里踱步,仿佛台下有成千上万的观众。

“区区一头来自深渊的宠物,在那维莱特与本神的完美配合之下,不过是为这场盛大的歌剧,增添一抹无伤大雅的亮色罢了!”

“鼓掌吧!

欢呼吧!

为你们的‘正义’之神,献上最热烈的赞美!”

她说着,自己夸张地鞠了一躬。

然后,在抬起头的瞬间,她看到了对面墙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写满了惊恐的脸。

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镜中的那个女孩,双肩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蔚蓝的眼眸深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

那不是神明。

那只是一个被推上舞台,连台词都念不好的、可怜的冒牌货。

“骗子……”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低语。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骗子……”她什么都没有做到。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维莱特准备牺牲自己。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银发的女人,用一种她连做梦都无法想象的方式,轻易地抹平了那场足以毁灭一切的灾难。

那份力量……芙宁娜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华丽的地毯上。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镜子里的那个“神”,也随之蜷缩成了一团小小的、可悲的影子。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派蒙漂浮在空中,绕着旅行者飞来飞去,语气里充满了大惊小怪。

“比那个戴因斯雷布还要神秘!

还要夸张!”

“而且,她竟然是‘公子’那个***的师父!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旅行者正坐在一张临时安排的休息室沙发上,用一块布擦拭着自己的剑。

他没有说话,但擦拭的动作很慢,显然心事重重。

“喂,你在听吗?”

派蒙凑到他脸前。

“我在想她的力量。”

旅行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和深渊教团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不都是那种黑漆漆的、让人很不舒服的力量吗?”

“不。”

旅行者摇了摇头。

他回想着那片被定格的时空,回想着那条被吸入掌中的星河。

“深渊教团的力量,是‘侵蚀’与‘扭曲’,充满了混沌的恶意。”

“而她的力量……”旅行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更纯粹,也更……寂静。”

“是‘终结’,或者说,是‘无’本身。”

派蒙听得似懂非懂。

“那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她救了枫丹,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我不知道。”

旅行者坦言。

这才是最令人不安的地方。

他们经历过无数敌人,也结识了许多盟友。

提瓦特大陆的势力分布,在他心中己经有了一张清晰的图谱。

天理、七神、深渊教团、愚人众……每一个存在,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与目的。

可这个叫丝柯克的女人,她站在图谱之外。

她无法被归类,无法被定义。

就像那维莱特最后说的那样,她是一个行走的悖论。

而这个悖论,刚刚才展露了冰山一角。

西达达利亚醒了。

他正靠坐在病床上,身上缠着几圈绷带,但精神却好得出奇。

几名愚人众的部下正站在床边,向他汇报着一些善后事宜。

“行了行了,这些小事不用跟我说。”

达达利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光芒。

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

一名负责医疗的部下,有些困惑地推了推眼镜。

“执行官大人……您是指?”

“指什么?

当然是指我的老师!”

达达利亚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炫耀的意味。

“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足以轻易踏碎神座的力量!”

两名部下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师?

执行官大人,恕我愚钝……我们只记得那头巨兽在最后关头,突然就自行消散了……对……好像是那维莱特大人的攻击终于奏效了……哈?”

达达利亚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连伤口都有些裂开,但他毫不在意。

“忘了?

你们竟然忘了?”

他看着部下们那副努力回想却一片空白的蠢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对了!”

他止住笑,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带着无上优越感的语气说道。

“像你们这种水平的蝼蚁,连记住老师模样的资格都没有!”

“那样的身姿,那样的力量,是只允许被最强的战士所仰望的终极!

你们……不配!”

部下们被训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地低下了头。

“是!

执行官大人说的是!”

达达利亚心满意足地靠回床头,再次闭上眼睛。

脑海中,那道银色的身影,那片掌中的星河,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那才是他一生追逐的顶点。

他的笑声,还在房间里回荡。

而病房之外,没有人注意到。

那股由丝柯克回收巨鲸时所逸散的、超越了提瓦特法则的能量余波,并未完全消散。

它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其荡开的涟漪,正沿着大地深处、肉眼无法看见的地脉网络。

以枫丹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朝着璃月、稻妻、须弥……朝着整个提瓦特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缓缓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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