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碳酸饮料里的气泡，细小，易碎，但又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试探性问: 学长?
这不对吧。
怎么画风变成了在和学长打视频电话。
还是这种女友视角。
还没等我提出异议，学长眼尾微弯，轻声: 抱歉，走神了。
很快，前置摄像头被学长调成后置摄像头。
再然后，镜头往旁边一移。
远处，我看见了另一张桌子。
男朋友正低头，在给身侧的女生擦眼泪。
4.
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一瞬。
那个说在实验室做实验的男朋友，此刻坐在一个陌生女生的身侧，给她擦眼泪。
也许本来就是做贼心虚。
视频里那个***抬头了。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侧过头，即将往学长的这个方向看过来。
学长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
镜头向下晃动了一下，后置摄像头再次被调成前置摄像头。
学长那张帅脸又重新在视野里晃荡。
从喉结到下颌线一览无余。
可能是顾及在场有人，学长的声音放低了一些。
这种通过手机过滤而来的声线，和平常有细微区别。
尾音有点勾人的好听。
学长慢条斯理道: 学妹，你的男朋友马上要过来了。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学长的心理素质。
***别人被抓包，而正主马上要过来还这么不慌不忙。
我无法想象男朋友发现我在和学长视频的场景。
也无法想象我隔着学长的手机和男友对峙的场景。
诡异的画面。
我连忙隔着屏幕，对学长说: 我先挂了。
学长问: 你不希望我们被发现?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来不及多想了。
在视频切断的那一刻，我听见男朋友走过来和学长寒暄的声音。
挺巧，你也在这里。
……
晚上，男朋友拎着奶茶，出现在我宿舍楼下。
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恨不得揪起男朋友的领子，摇晃，质问。
到底为什么欺骗我。
这种抓马的场景只短暂地脑补一下，我闷闷不乐一脚踢飞路边的小石子。
我问: 最近实验很多?
男朋友声音听起没有任何异常: 对啊，都不能好好陪你，这不给你买奶茶赔罪了。
他又问: 真生气了?
男朋友在紧张。
我忍耐住脾气，拿过奶茶，开始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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