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宁雪,赤身裸体地死在了冰冷的草棚里。意识消散前,
草棚外隐约传来下人的议论:“啧,这小姐模样是俏,身板也太不经折腾了!
还没玩几下就咽了气,真他娘的晦气!”“确定,林宁雪死了吗?
” 韩舞的声音从轿子里飘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夫人放心,
都照您的吩咐办妥了,小的亲手探过鼻息,死透了。” 下人谄媚地回话,
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若有来生……我定要韩舞……血债血偿!” 恨意滔天,
我瞪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或许是老天爷垂怜,竟真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再睁眼时,我竟回到了相府。指尖掐进掌心,传来清晰的痛感——这不是梦。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被父亲当作替嫁女的自己,只因与私奔的妹妹容貌相似,
便被硬逼着塞上花轿,去嫁给那个已经冷漠无情的的世子爷。1.“听说那三位夫人,
世子爷连碰都没碰过呢……”府里的小丫鬟们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嚼着舌根,
咱们这位小姐嫁过去,怕不是要夜夜独守空房?我恰好行至门外,
将这闲言碎语听了个真切,心中却毫无波澜。屋内,我那一心攀附高枝的父亲,
正堆起满脸虚伪的笑容:“宁雪啊,你妹妹……她一时糊涂跑了。你与她容貌相似,
不如……就替你妹妹嫁了吧?”我心底冷笑:上一世,我宁死不从,结果呢?
还不是被你命人强行扒了衣裳,套上那喜服,像件货物般塞进了花轿!重活这一回,
我冷漠着,不如顺着这“好意”走下去,为自己挣出一条血路!
抬眼看着眼前这唯利是图的生父,我脸上无悲无喜,只淡淡应道:“好,我嫁。”那顶前世,
承载我死亡的朱红喜轿,再次停在了相府门前。前来迎亲的,
正是那位俊美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世子爷——萧彻。他甚至没等我跨过门槛,
冰冷的声音便带着警告砸了过来:“林宁雪,既入我定北侯府,便需知晓规矩。
守得住这深宅寂寞,才是你该有的闺阁之仪。”此言一出,
侍立在侧的丫鬟婆子们立刻缩了缩脖子,交换着怜悯又畏惧的眼神,窃窃私语:“唉,
这新夫人的日子,怕是要比冰窖还冷了……”若放在从前那个怯懦的林宁雪身上,
这般当众羞辱,只怕早已泪流满面,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可这一世,我偏不!
我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萧彻冰冷的目光,莲步轻移上前。
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羞怯又大胆的笑容,
声音又软又甜:“世子爷何必动怒?”在他微微蹙眉、略显错愕的注视下,我微微倾身,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吐气如兰:“奴家…可是心悦世子爷好久了呢。
”这一句石破天惊的“告白”,直接将萧彻震在了原地。他俊美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怒,
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你!……从未见过哪家闺秀,
竟如此……不知羞耻!”2.韩舞扭着腰肢从喜堂那头晃过来,“呦,又一个好妹妹进门了,
世子爷可要好好宠惜妹妹啊!”那矫揉造作的腔调,
字字句句无非是在刺我林宁雪的心——世子爷萧彻,根本不会碰我!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脸,
这张前世害我受尽屈辱将我推入深渊的仇人的脸。这一次,我发誓定要她生不如死!
目光转向萧彻,他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仿佛这场婚事与他毫无干系。既然他执意娶我进门,
那今夜,休想让我踏进那间新房一步!“赶紧歇着吧,我今夜睡书房。
”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起身便走。我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翻涌的算计。重活一世,
我早已明白,要在这深宅复仇,必得先抓住萧彻的心。我深谙男子最易被什么蛊惑。
吹弹可破的肌肤,眼波流转间的风情,若再添几分主动……应了声“是”,
我转身回到那间名义上属于我的新房。门扉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铜镜映出烛光下略显苍白的脸。我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指尖蘸取些许清亮滑腻的秘药,
细细涂抹在颈侧、手腕……凡是肌肤裸露之处。幽微的异香在空气中悄然弥散,据说这香气,
能令男子心神摇曳,欲罢不能……3.经过几天的细心呵护,肌肤莹润光滑,
连自己都忍不住抚上几回,更何况是那从未沾染过女色的萧彻?且看你这般定力,
能忍到几时!我唤来几个心腹丫鬟,压低了声音细细吩咐。这幕偏巧被经过房门的萧彻撞见。
“这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步入内室,褪去里衣,踏入早已备好的满水木桶中,
将整个身子缓缓浸入温热的水里。水汽氤氲间,萧彻猛地推门闯入,似要探个究竟。
“啊!”巨大的声响惊得我从水中探出头来。水珠沿着光洁的肩颈滑落,
莹润肌肤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尽数落入萧彻眼底。“世子爷?”我声音带着惊惶的微颤,
“您闯入我屋子……所为何事?”萧彻猝然别开脸,
看看你在做些什么!”关心我?那手中紧握的剑又是为何?我慌忙伸手去够旁边的衣物遮掩。
慌乱中脚下却是一滑,眼看就要重重跌回水里。“当心!”萧彻几乎是本能地忘了我的处境,
疾步上前,一把揽住了我的腰肢。他的脸离我极近,温热的气息拂过。
就是此刻!我手腕一翻,用力将他整个人拽入水中。 水花四溅,瞬间将他浑身浇透,
锦袍紧贴出劲瘦的轮廓。“世子爷……”我眼波流转,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指尖若有似无地勾过他微敞的衣领,身体顺势依偎进他坚实的胸膛,吐气如兰,
“那洞房花烛……今夜,可愿为我补上?”往日里对女子不屑一顾的世子爷,
此刻被我撩拨得面颊滚烫,身体紧绷如弦。“世子爷,”我垂下眼帘,
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妾身自知蒲柳之姿,难配君子。
这深宅侯府,能得您一丝垂怜,已是奢望……若您今日实在不愿,”我作势欲推开他,
声音带着哽咽,“便请离去吧,留妾身一人……独自相思便是。”我以退为进,
扮作这娇弱无依的情态,倒要看看他萧彻能撑到几时!他眸色骤然转深,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我的下巴,声音低哑,“倒真有几分惑人的本事。
既然你如此渴求垂青……”他俯身,灼热的薄唇带着一丝惩罚覆压下来,
另一只手已探入水中,精准地捏住我的敏感,带着近乎蹂躏的力道揉捻抚弄,
“那本世子今日,便为你破一回例!”折腾至天蒙亮。我未曾料到,他的体力竟如此惊人。
而我学来的那些撩拨手段,也让他……欲罢不能。既已上钩的鱼儿,
自当好生……为我所用!4.韩舞一脚踹开房门,
尖声喝道:“林宁雪!你被子里藏了哪个野男人!”我慢条斯理地起身,
心知她惯用这等伎俩一派个嬷嬷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可惜,这次她可看走了眼。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故作无辜,
有旁人!”“当我眼瞎不成?那么大个活人就藏在你被子里!让开!”她一把将我推搡在地,
猛地掀开锦被,瞬间惊得僵在原地。韩舞“扑通”一声跪倒,
声音发颤:“世子爷!奴婢不知……是您!”萧彻,就这么被韩舞的莽撞彻底激怒了。
真正的好戏,开场了。“谁准你闯进来?!掀我的被子?骂我是野男人?还敢推雪儿!
”萧彻披衣下床,眼神冰冷,“我看你是活腻了!”他扶起地上的我,
目光却如刀锋般看向韩舞。
是嬷嬷瞧见有男人影儿进了妹妹房里……奴婢实在不知是世子爷您啊!”韩舞抢先哭嚎起来,
涕泪横流,反惹得萧彻更加烦躁。“念你无知,立刻给我滚出去”他厉声斥道。
就这么打发走了?我岂能甘心。故意走到韩舞面前,扬手狠狠掴了她一记耳光!“姐姐,
下次可要看真切些,”我盯着她红肿的脸颊,语带深意,
“免得再让世子爷……难堪!”一一我是在提醒她,世子爷,不光今夜在此,往后,
也在此!韩舞捂着脸,嘴角因愤恨而微微抽搐,此刻却百口莫辩,只能生生受着。“林宁雪,
你这贱人!竟敢勾引世子爷……他只属于我!”韩舞攥紧拳头,心底的诅咒翻涌了千百遍。
这才到哪儿?韩舞,你且接招吧!我所受过的痛楚,定要你加倍尝过!
5.韩舞盯着面前那盒雪花膏,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扬声唤来嬷嬷:“去,
备好那碟荷花酥,我要亲自给世子爷送去。”上一世,就是靠着不起眼的雪花膏,
她成功博得了萧彻的青睐。此后更是仗着世子宠爱,嚣张跋扈。这一世?哼,
休想再那般顺遂!嬷嬷端着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糕点,脚步匆匆。我算准时机,
故意从她身侧经过。“哎呀!”我佯装惊慌,“我的珍珠耳珰不见了!嬷嬷快帮我找找,
那可是世子爷赏的稀罕物!”我蹙着眉,满脸焦灼。“哎哟夫人,
老奴实在没空!还得赶着给韩夫人送点心呢!”嬷嬷不耐烦地挥挥手,脚下不停。
“放肆!”我厉喝一声,抬脚便踹在她腿弯上,“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不给我找,
信不信我让世子爷打断你这老货的腿!”“奴婢该死!奴婢这就找!”嬷嬷吓得魂飞魄散,
慌忙将糕点搁在一旁的石案上,整个人几乎匍匐在地,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寸寸搜寻起来。
机会来了!我迅速闪身靠近石案,指尖微动,
早已备好的无色细末被均匀地撒落在精致的荷花酥上,不留一丝痕迹。“找到了!”片刻后,
我扬声唤道,指尖捻着一枚小小的珍珠耳珰。那嬷嬷如蒙大赦,满头大汗地爬起来,
连连躬身:“夫人洪福!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老奴这昏花老眼,实在无用!
”“知道就好!”我冷冷看着她,“记着,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本分!下次见了本夫人,
把头给我低到尘埃里去!”嬷嬷噤若寒蝉,头也不敢抬,慌忙端起那盘加了“料”的糕点,
逃也似的奔向韩舞的院子。6.韩舞精心打扮,端着那碟荷花酥,袅袅婷婷来到萧彻的书房。
推门见我竟也端坐其中,与萧彻言笑晏晏,她眼底瞬间掠过一丝阴鸷的嫉恨。“呵,贱人,
且让你得意片刻。待我得了世子欢心,定要你跪地求饶!”她心底恶毒地诅咒着,
面上却绽开最柔美的笑容。“爷~”她嗓音甜得发腻,纤纤玉指拈起一块最精致的荷花酥,
作势要喂到萧彻唇边,“快尝尝妾身新琢磨的点心,费了好些功夫呢。”“我自己来。
”萧彻不动声色地接过,打量了一下,“嗯,这荷花酥捏得倒是精巧。”说罢,便送入口中。
捏得精巧?世子爷,您可得多吃几块才好!我垂眸端坐,指尖却无意识地捻着袖口,
心中冷笑。“呀,妹妹也在呢?”韩舞仿佛才看见我,故作惊讶,“瞧我,
只想着给爷尝尝鲜,倒忘了给妹妹也备一份。”“姐姐说哪里话,”我抬起头,
笑得温婉无害,“世子爷喜欢,便是姐姐天大的福分呢。”目光却悄然锁在萧彻脸上,
静待好戏开场。“呃……”萧彻刚咽下糕点,脸色忽地一变,眉头紧锁,捂住了腹部,
“哎呦…这肚子……怎地突然……”话音未落,
的绞痛翻江倒海般袭来!“韩舞!你……你竟敢在点心里下毒?!”萧彻疼得额角青筋暴起,
猛地指向她,眼神骇人,“你给本世子等着!”说完,再也顾不得仪态,捂着肚子,
步履踉跄地直奔净房而去。韩舞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我明明……明明刚才还尝过一块的……”她惊恐地看向那碟糕点,
又看向我,脑中一片混乱。我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掩住唇边冰冷的笑意。
成了!但这,还远远不够!整整一个下午,萧彻在净房与卧榻间来回奔波了十数次,
整个人几乎虚脱,面色灰败地瘫倒在床上。“来人!”他气息奄奄,声音却带着滔天怒火。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入。“把……把这个毒妇……”萧彻指着床前瑟瑟发抖的韩舞,
咬牙切齿,“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世子爷!冤枉啊!”韩舞扑通跪倒,涕泪交流。
“那糕点妾身真的也吃了!若有毒,
是有人陷害!求爷明察啊!”“还敢狡辩?!打!给本世子狠狠地打!”萧彻气得胸膛起伏,
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韩舞绝望地转头,猛地扑到我脚边,死死抱住我的腿,
最后一根稻草:“妹妹!好妹妹!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你帮我求求情啊!”我放下茶盏,
俯身将她扶起,脸上满是“不忍”与“为难”,轻声道:“姐姐快起来。唉,不管怎么说,
世子爷终归是吃了姐姐送来的糕点才……才遭此大罪。姐姐这责任,怕是推脱不得呀。
”这番话,明着劝解,暗里却是火上浇油。我抬眼望向床榻上虚弱却盛怒的萧彻,
声音放得愈发娇柔怜惜:“世子爷,姐姐身子向来娇弱,三十大板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不如……由妾身代劳,赏姐姐几个耳光,小惩大诫,
也全了姐妹情分?您看……可好?”萧彻此刻正被腹痛折磨得心烦意乱,又见韩舞哭嚎不止,
听我这般“懂事”又“仁慈建议,只觉得分外可行,虚弱地挥挥手:“还是雪儿心善,
懂分寸,就……依你!”韩舞闻言,面如死灰,认命地闭上眼,重新跪好,
声音细若蚊蝇:“妹妹,你……你轻些。”我走到她面前,抬起手,
脸上适时地泛起一丝“歉意”的红晕,柔声道:“姐姐,
对不住了……忍着点疼……”话音落下,
手掌已带着风声狠狠挥下!7.“啪!啪!啪!啪! ……”我下手又快又狠,
裹挟着前世的恨意,左右开弓,
一连在她脸上掴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清脆的掌掴声在书房内回荡。韩舞被打得钗环散乱,
发丝黏在红肿渗血的脸上,整个人蜷缩在地,疼得浑身哆嗦,却死死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