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化妆间里,手机屏幕亮起。>苏蔓发来一张照片:我的婚床上,
江屿熟睡的脸紧贴着她挑衅的笑。>“冉冉,抢你男人比抢你口红容易多了。”>指尖冰凉,
心脏却像被烙铁烫穿。>我扯掉头纱,撕开裙摆,踩着七厘米高跟踹开休息室的门。
>里面鸳鸯正慌慌张张拉衣服。>“急什么?”我笑着打开手机投屏,“婚礼才开始呢。
”>巨大的婚纱照背景墙上,那张***的床照瞬间覆盖了我和江屿的甜蜜笑脸。>满场死寂。
>我对着麦克风轻笑:“各位吃好喝好,份子钱就当随给我下一任了。
”>江屿冲上台嘶吼:“许冉,你疯了吗?”>“疯?”我拔下婚戒弹进香槟塔,“江屿,
用我嫁妆养小三的滋味如何?”>转身离场时,我拨通电话:“林总监,上次谈的上市方案,
明天签。”>电话那头低笑:“许总,新婚快乐?”>“快乐,”我拉开车门,“刚离。
”---手机“嗡”地一震,屏幕在堆满化妆刷和散粉的梳妆台上骤然亮起,
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进我的眼底。心脏,就在那一秒,猛地一抽,
像是被一只冰冷带刺的铁爪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
瞬间的剧痛和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喉咙口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手指僵硬地伸过去,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不受控制的颤抖,点开了那张苏蔓发来的图片。
像素很高,清晰得残忍。背景,是我亲手挑选、跑了三家店才定下来的那盏北欧风床头灯,
暖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本该属于我和江屿的婚床。丝滑的浅灰色床单,
此刻皱得不成样子。画面中央,江屿侧着脸,睡得毫无防备,甚至带着一丝餍足的沉酣。
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此刻正无比亲昵地蹭在另一张脸旁。苏蔓的脸。她的脸紧贴着江屿的,
唇角勾着一个毫不掩饰的、胜利者般的、近乎挑衅的弧度。她的眼神透过屏幕,
像淬了毒的针,直直刺向我。一只白皙的手,甚至带着点炫耀的姿态,
比着一个刺眼的“V”字手势,横亘在江屿***的胸膛前。下面跟着一行字,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冉冉,抢你男人,
比抢你那只***版口红可容易多了哦~嘻嘻。嗡——脑子里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
巨大的轰鸣声瞬间吞噬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婚礼进行曲,
吞噬了化妆师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关于头纱固定的询问。
世界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和眼前这张清晰到令人作呕的图片。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彻底凝固,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地狂跳,带着毁灭一切的胀痛。
四肢百骸都浸在冰窖里,唯独胸腔里那颗被铁爪攥住又被烙铁烫穿的心脏,
在疯狂地、混乱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出撕裂般的剧痛。“许小姐?许小姐?
头纱…头纱这样固定可以吗?” 化妆师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
我猛地回过神,镜子里映出一张脸,惨白得像刷了一层厚厚的墙粉,
只有眼尾因为刚才试妆时点染的微红,此刻显得异常刺目,像哭过,又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嘴唇上那抹精心描绘的“新娘红”,此刻也失了血色,干涩地绷着。“头纱?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枯木。镜子里的人扯了一下嘴角,那笑容僵硬又冰冷,
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疯狂,“呵…不需要了。”在化妆师错愕的目光中,我猛地抬手,
抓住脑后那顶缀满细碎水晶、价值不菲的头纱,没有丝毫犹豫,狠狠一扯!
细微的崩裂声响起,几缕被发胶固定的发丝被生生扯断,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顶象征着纯洁美好的头纱,像一团揉皱的垃圾,被我随手扔在脚下华丽的地毯上。还不够。
我低头,看着身上这件耗费数月、由意大利名师手工缝制的华丽拖尾主纱。层层叠叠的蕾丝,
精致的刺绣,梦幻的裙撑……每一寸都承载着我对这场婚姻、对这个男人可笑的期待。此刻,
它们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讽刺,紧紧缠绕着我,让我窒息。
滚烫的愤怒和屈辱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烧毁了一切理智。
我抓住裙摆侧面那条不太起眼的接缝线——当初设计师特意留的,方便敬酒后拆卸拖尾。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嗤啦——”一声!
昂贵的、脆弱的蕾丝和缎面,在巨大的力量下应声撕裂,长长的、华丽的拖尾,
被我硬生生从主裙上撕扯下来,像一条被斩断的、垂死的蛇,委顿在地。撕裂的裙摆下,
露出我为了穿高跟鞋特意搭配的***和小腿。化妆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捂住了嘴,
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突然撕下人皮的怪物。我置若罔闻。弯腰,
脱掉脚上那双柔软舒适的平底新娘鞋——它们现在只会妨碍我的脚步。
我换上旁边那双七厘米高的、鞋跟细得像凶器的Jimmy Choo婚鞋。
冰凉的皮革包裹住脚踝,带来一种奇异的、支撑的力量感。很好。我直起身,
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冰冷、裙摆撕裂、踩着“凶器”的女人,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很好,许冉,这才像你。没有理会化妆师惊恐的劝阻,
没有理会闻声推门进来、一脸茫然的女傧相。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
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拉开沉重的化妆间门,踩着那七厘米的尖细鞋跟,
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煞气,朝着走廊尽头那间专供新人休息的套房,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急促、充满攻击性的“哒!哒!哒!”声,
在铺着红毯、回荡着轻柔音乐的奢华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像战鼓在擂响。
目标明确——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挂着“新人专用”鎏金牌子的厚实木门。
胸腔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冲破喉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门把手冰冷的金属触感刺入掌心,我甚至没有尝试去拧——那太温和了。后退半步,
腰腹猛地发力,穿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右脚,带着全身的重量和滔天的怒火,
狠狠踹在了那扇雕花的厚重木门上!“砰!”一声巨响,
如同惊雷炸开在原本弥漫着甜蜜香氛的走廊里!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猛地向内弹开,
撞在墙壁上,发出更大的回响。门内的景象,毫无遮拦地撞入眼帘。休息室里光线有些昏暗,
厚重的窗帘拉着。那张宽大的、铺着洁白软垫的欧式沙发上,两道人影像是受惊的兔子,
猛地弹开!江屿,我的新郎,我那本该在宴会厅外紧张等待、挽着父亲手臂走向我的新郎,
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往上拉扯着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雪白笔挺的礼服衬衫。
扣子只胡乱扣了两颗,领口大敞着,露出脖颈上一点可疑的、暧昧的红痕。
他英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惶和来不及褪去的情欲,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门口的我。
而他旁边,苏蔓,我那“最好的”闺蜜,
今天本该穿着伴娘礼服、笑容得体地帮我整理裙摆的伴娘。她身上那件***的伴娘小礼服,
肩带滑落了一半,裙摆凌乱地卷到大腿根。她正狼狈地用手臂挡在胸前,脸上同样布满惊慌,
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除了慌乱,竟然还残留着一丝来不及收起的、得逞后的得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巨大的踹门声余音还在房间里嗡嗡作响。
外面走廊似乎也因为这声巨响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隐约的脚步声和惊疑的低语在快速靠近。
“冉…冉冉?”江屿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苏蔓则咬着嘴唇,眼神躲闪,
下意识地往江屿身后缩了缩,却又在瞥见我的狼狈撕裂的裙摆、冰冷的表情时,
嘴角飞快地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讥诮。看着他们这副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股极致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头。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怒火在燃烧,但奇异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却从这火焰的核心蔓延开来,
瞬间冻结了所有的颤抖和歇斯底里。我反而笑了出来。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笑了。
笑声不大,在死寂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急什么?
”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点慵懒的调子,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扫过江屿敞开的衬衫领口和苏蔓滑落的肩带,“婚礼……这不才刚开始么?
”在江屿骤然收缩的瞳孔和苏蔓惊愕抬头的瞬间,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那张刺眼的、高清的、足以钉死他们罪证的床照上。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犹豫。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提示框:正在搜索可用设备……已连接“宴会厅主屏幕”。我抬起头,
对着他们惊骇欲绝的脸,唇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这么精彩的‘爱情’,
不让大家都欣赏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说完,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那个小小的、代表着毁灭的“投屏”按钮!宴会厅。
巨大的、精心制作的LED背景墙上,原本正循环播放着我和江屿精心挑选的婚纱照。
碧海蓝天下的深情拥吻,薰衣草花田里的甜蜜追逐,每一帧都洋溢着幸福的光晕,
配着舒缓浪漫的钢琴曲,为这场耗资不菲的婚礼营造着梦幻般的氛围。宾客们端着香槟,
低声谈笑,衣香鬓影,等待着仪式的正式开始。突然!整个背景墙猛地一暗!紧接着,
刺眼的、高亮度的白光一闪!一张照片,
一张与现场浪漫氛围格格不入、充满了情欲和背叛气息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