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八个月,在地铁上拒绝给丈夫的白月光让座,她当场滑胎。丈夫暴怒,
当晚在楼梯口推了我一把。我真的滑胎了,还摔断了腿。医生说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丈夫假惺惺照顾我,实际上和小三同居,还让她穿着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悠。我坐在轮椅上,
眼睁睁看着他们秀恩爱。直到那天,我收到一份DNA报告。小三肚子里的孩子,
居然是我失踪多年的弟弟的。1“让个座吧,没看到这是孕妇吗?心肠怎么这么硬!
”地铁里,刺耳的指责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抬起头,
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捂着小腹、眼角含泪的女人。苏雅。
她是我丈夫林浩养在外面的白月光。一个靠着楚楚可怜的演技,搅得我婚姻天翻地覆的女人。
而我,怀孕八个月,同样也是一个孕妇。我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感受着肚子里孩子有力的胎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不好意思,我也是孕妇,
也需要座位。”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天哪,同样是孕妇,
怎么差距这么大?你看她肚子那么大,肯定快生了,让一下怎么了?”“就是,
那个姑娘脸都白了,万一出事怎么办?真是冷血。”苏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柔弱地靠在扶手上,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肚子好痛,站不住了……”一声“姐姐”叫得我胃里翻江倒海。就在这时,
车厢连接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挤了过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冲到了苏雅身边。
是林浩。他看到苏雅的瞬间,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转过头看向我时,那份心疼立刻变成了滔天的怒火。“江雪!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压低声音怒吼,仿佛我的出现是什么天大的耻辱。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苏雅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软倒在林浩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浩,
我肚子好痛……我求姐姐给我让个座,姐姐她不肯……”“砰!”毫无征兆地,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了。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嗡嗡作响,
脸颊火辣辣地疼。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浩,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丈夫。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江雪,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小雅怀着孩子,你让她站着,你安的什么心?!”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林浩,你看清楚,我也怀着孩子!八个月了!”我挺直了腰背,
指着自己的肚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林浩的目光在我的肚子上停顿了一秒,
随即闪过一丝不耐与厌恶:“那又怎样?你的能和小雅的比吗?”就在这一刻,
苏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血!阿浩,我流血了!”我们低下头,
只见一股鲜红的液体顺着苏雅白皙的小腿蜿蜒而下,在她脚边汇成一小滩刺目的血泊。
人群发出了惊恐的抽气声。林浩的脸瞬间煞白,他抱起苏雅,像抱着稀世珍宝。
他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里面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凌迟。“江雪,
如果我的孩子有任何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抱着苏雅,
在众人同情和对我谴责的目光中,疯了一样地冲出地铁。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呼啸着带走了他们。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周围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像无数把刀子,将我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扶着冰冷的栏杆,缓缓坐回那个座位。脸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那个座位,
是他们用我的孩子、我的婚姻、我的尊严换来的。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推开门,
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我摸索着打开灯,空旷的客厅里,
我和林浩巨大的婚纱照显得格外讽刺。照片上的他,笑得温柔缱绻,仿佛爱我至深。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楼梯,只想回到房间,躲进那个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壳里。
刚踩上第一级台阶,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巨响。林浩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浓重的消毒水味和滔天的怒气,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几步冲到我面前。“江雪!
”他双眼充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没有!”我用力挣扎,手腕被捏得生疼。
“是她自己要我让座,我凭什么让?我也是孕妇!”“凭什么?”林浩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残忍。“就凭小雅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医生早就告诉过我了!
一个能给我们林家传宗接代的孙子!你肚子里的那个赔钱货能比吗?!”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苏雅怀的是男孩。所以,在他的天平上,
我和我女儿的命,从一开始就轻如鸿毛。我气得浑身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五年感情,三年婚姻,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所有的解释和争辩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甩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转身,
只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男人。“你想去哪?!”林浩的怒吼在我身后响起。我没有理他,
扶着扶手,一步步艰难地往楼上走。就在我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
一股巨大的推力从我背后传来。“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生下我的孩子!”林浩的声音,
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从十几级的楼梯上滚了下去。天旋地转。我的头重重地磕在台阶的棱角上,
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一般,发出痛苦的悲鸣。最后,
我重重地摔在一楼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剧烈的疼痛从小腹处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我的腿间汩汩流出。
比苏雅在地铁上流的,多得多。我挣扎着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看到林浩站在楼梯的顶端,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只有一种报复得逞后的冷漠和快意。
我的孩子……我的女儿……意识陷入黑暗前,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
徒劳地抓向那片越来越浓重的血色。3我在一片纯白中醒来。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手臂上扎着输液管,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醒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病历夹。
“我的孩子……”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医生推了推眼镜,
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孩子没保住,六个多月的女婴,已经成型了。”“另外,
你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手术虽然做了,但恢复情况不容乐观。
”“你……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站不起来了……仿佛有淬了毒的尖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我的人生,在这一刻,被彻底宣判了死刑。病房的门被推开,
林浩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憔悴和悔恨。他快步走到床边,
握住我没有扎针的手,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小雪,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是气疯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他开始喋喋不休地道歉,诉说着自己的悔恨,
承诺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精湛的演技,
看着这个亲手把我推下地狱的男人。一时冲动?他说苏雅肚子里的男孩比我女儿重要时,
可没有半分冲动。他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时,眼里的冷漠和快意,可没有半分冲动。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心,已经化成了一片冰冷的死灰。
爱了五年的男人,亲手毁了我的一切。杀死了我的女儿,摔断了我的腿,
将我的人生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出院那天,林浩推着一辆崭新的轮椅来到我面前。
“小雪,以后我就是你的腿,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温柔地将我抱上轮椅,
语气诚恳得像是在宣誓。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布。
从那天起,林浩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他每天按时回家,亲手为我做饭,端到我的床前。
他会帮我按摩毫无知觉的双腿,会耐心地给我讲笑话,表现得像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几乎都要相信,他真的爱我,真的在忏悔。可是,每当夜深人静,
我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受着右腿传来的阵阵幻痛,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仇恨的种子,在我的心里,悄然生根,发芽。4这天午后,阳光正好。我坐在轮椅上,
在阳台看书。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女人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却刺耳得让我心烦意乱。
林浩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鸡汤走过来,见我皱着眉,立刻解释道:“哦,楼上是新请的保姆,
我看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找个人照顾你。”保姆?我们家什么时候需要保姆了?而且,
这个笑声,为什么该死的耳熟?我接过鸡汤,不动声色地喝了几口,
对林浩说:“我想上楼看看,你推我上去吧。”林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有些不自然地笑道:“看什么呀,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阿姨,打扫卫生呢셔。你好好休息,
别乱动了。”他越是阻拦,我心里的疑云就越重。我放下碗,冷冷地看着他:“林浩,
我现在只是腿废了,不是脑子废了。推我上去。”我的语气异常坚决,林浩知道拗不过我,
只好不情不愿地推着我走向电梯。我们家是复式,为了方便我,
他特意在家里装了一部小型的家用电梯。电梯缓缓上升,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门一开,
二楼客厅空无一人。但主卧的门,虚掩着。那阵笑声,正是从主卧里传出来的。
我没有让林浩再推,自己操控着电动轮椅,缓缓地,一点点地,朝着那扇门滑去。
我的心跳得飞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疯长。我伸出手,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房间照得一片明亮。
一个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袍的女人,正站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
笑得一脸幸福甜蜜。是苏雅。她听见开门声,缓缓转过身。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我,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愧疚,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般挑衅的微笑。
她就那样穿着我的睡衣,站在我的卧室里,抚摸着她和林浩的孩子,
用一种怜悯又得意的眼神看着我。“姐姐,你醒啦?”她娇滴滴地开口。
“阿浩还说让你多睡一会儿呢,你看,把你吵醒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我死死地盯着她,又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林浩。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
声音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林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理直气壮所取代。
他走上前,扶住苏雅的腰,仿佛在宣示主权。“小雪,你别激动。”他皱着眉,
语气里满是责备。“小雅她身体弱,需要人照顾。”“她肚子里怀的,也是我的孩子。
”“我们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这不是很正常吗?”正常?
他让害死我女儿、害我残废的凶手,住进我的家,睡我的床,穿我的衣服,现在,他告诉我,
这很正常?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他们依偎在一起,一个得意,一个坦然,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第三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地狱,
才刚刚开始。5从那天起,苏雅就光明正大地以女主人的姿态住了进来。
她霸占了我的衣帽间,每天换着我的衣服,戴着我的首饰,在我面前招摇过市。
她会故意挽着林浩的胳膊,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给他喂水果,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阿浩,
你看我穿这件裙子好看吗?这是姐姐的吧?可惜姐姐现在穿不了了,真是浪费。”“阿浩,
你尝尝这个燕窝,医生说对宝宝好呢。不像有些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真是没用。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在我最痛的地方。而林浩,不仅不制止,
反而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对我进行精神上的凌迟。他给苏雅买来各种昂贵的补品,
请来最好的营养师,每天嘘寒问暖,生怕她和她肚子里的“金疙瘩”有半点闪失。而我,
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摆设。他不再按时给我送饭,有时候甚至会忘记我的存在。送来的饭菜,
也常常是他们吃剩的冷饭冷菜。我只能坐在轮椅上,像一个旁观者,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曾经的爱巢里上演一幕幕恩爱大戏。我的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肌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我的心,也随着身体的残疾,一点点变得坚硬、冰冷。
愤怒、屈辱、不甘……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交织、翻滚,像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
我看着苏雅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看着林浩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倾注的全部期待,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你们不是最在乎这个孩子吗?那我就要让你们,
也尝一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我开始假装乖顺,对他们的挑衅视而不见,
对林浩的冷漠也毫不在意。我每天只是安静地看书,或者对着窗外发呆,
像一个彻底认命的废人。我的顺从,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我已经被彻底击垮了。
他们不知道,在每一个无人知晓的深夜,我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一遍遍地回想我所遭受的一切,将那份恨意,淬炼成最锋利的武器。我要复仇。我要让他们,
为我死去的女儿,为我残废的双腿,为我被践踏的尊严,付出血的代价。6这天夜里,
我又被饿醒了。胃里像有只手在疯狂搅动,一阵阵抽搐着疼。林浩和苏雅今天出门产检,
回来后兴高采烈,又把我给忘了。我艰难地从床上挪到轮椅上,滑动着轮子,
悄无声息地朝楼下的厨房移去。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下几缕清冷的光。
刚到楼梯口,楼上主卧里,却隐隐约约传来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声音。苏雅娇媚入骨的喘息,
和林浩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刺进我的耳膜。
“阿浩……你轻点……别伤到我们的儿子……”“放心,我的宝贝,
我会有分寸的……等儿子生下来,
我一定好好奖励你……”“讨厌……我一定要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继承我们林家的一切……”我停在黑暗的阴影里,双手死死地握住轮椅的扶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我的女儿呢?我那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就被亲生父亲和他的情人联手害死的女儿呢?胃里的疼痛,在这一刻,
被心里更尖锐的剧痛所覆盖。我不再去厨房。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直到天亮。从那一刻起,我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第二天,苏雅下楼吃早餐。
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裙,挺着肚子,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路过我身边时,像是没站稳,
身体故意朝着我的轮椅撞了过来。轮椅被撞得猛地一晃,我整个人差点从上面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