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顶级财阀继承人顾言生的私人医生,也是他不见光的爱人。他哄骗我签下器官捐赠协议,
随后,我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和他的白月光一起,瓜分了我的器官。一睁眼,
我竟重生在对对家千金身上。而顾言生,因排异反应和迟来的心痛,病情急剧恶化,
恰好成了我的病人。1暴雨像是要把整座城市吞掉。顾言生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别墅的落地窗外电闪雷鸣,可在他怀里,
我却觉得无比心安。“小昕,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官的颤抖。
我沉溺在这份难得的亲密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们在一起三年,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着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过去所有作为他地下情人,
见不得光的忍耐和委屈,在这一刻,好像都值得了。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点头。
“我信你。”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稍微松开我,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这是什么?”我问。
他眼底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的心脏在衰竭,只有你的配型最完美。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把那份《器官捐赠知情同意书》推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
眼神里满是痛苦和哀求。“这只是一个备用方案,小昕,为了我们的未来,签了它,好吗?
”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们的未来……这几个字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魔咒。我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
在那张纸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江昕。2签完字的第二天,顾言生打来电话,
声音听起来轻快了不少。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一个天大的惊喜。“去城郊的云顶山庄等我,
”他在电话那头说。“穿上我送你的那条白色裙子。今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我顾言生的女人。”我的心跳瞬间失控。这是我们第一次公开约会。我挂了电话,
冲到衣柜前,拿出那条他只在照片里见我穿过的裙子,像个傻瓜一样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
我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独自开着车,驰向那座象征着我们新开始的私人山庄。
盘山公路蜿蜒曲折,雨后的山林空气清新。我打开车窗,甚至开始想象,
顾言生会用怎样的方式向我求婚。就在这时,拐角处突然冲出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
直直地朝着我的小轿车撞来。我猛打方向盘,但一切都太晚了。
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撕裂声混在一起,剧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的身体被卡在变形的驾驶座里,鲜血从额头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在最后的意识彻底消散前,我看到被甩到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顾言生发来的消息。
“小昕,别怪我。晚晚……不能没有这颗肾脏。”无尽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我。
3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像一缕没有重量的青烟。我飘在冰冷的手术室上空,
低头就能看到手术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身体。那是我的身体。
几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正围着我的身体,他们的动作精准而冷漠。
主刀医生用手术刀划开我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
捧出了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鲜活的肾脏。我的肾脏。它被迅速放进一个恒温的医疗箱里,
由一名护士提着,快步走向隔壁。我的灵魂不受控制地跟了过去。隔壁的手术室里,
林晚晚安静地躺在那里。她才是顾言生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一个需要被全世界呵护的公主。
顾言生就守在她的病床边,他握着林晚晚的手,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和心疼。“晚晚,
别怕。”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把最好的礼物给你了。以后,
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医疗箱被打开,我的肾脏即将被放进另一个女人的体内。
我的灵魂在半空中无声地尖啸,尖啸声撕裂了我的意识。恨意像地狱的岩浆,
灼烧着我每一寸虚无的魂魄。顾言生,你好狠的心。4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陌生的、装饰奢华的欧式天花板。我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痛,但没有一处伤口。
我冲下床,扑到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一张年轻、美艳,
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慢和疏离的脸。这不是我。就在我惊恐万分的时候,
潮水般的记忆涌入了我的脑海。苏清远,24岁,顾言生死对头苏氏集团的千金,
从小被送往国外,刚刚载誉归来的顶尖心脏外科专家。我……成了苏清远?
我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标题刺眼又讽刺。
顾氏集团总裁顾言生因心脏移植后出现严重排异反应,生命垂危,旗下医疗中心束手无策。
心脏移植……排异反应……我看着镜中那张属于苏清远的脸,
看着那双因为滔天恨意而燃烧起复仇火焰的眼睛。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笑。
原来,我的心脏,根本就不愿意待在他的身体里。顾言生,你的报应,来了。而我,
就是你的报应。5“什么?给顾言生做手术?不行!绝对不行!”客厅里,我这一世的父亲,
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振邦,对着电话怒吼。“我们苏家和他们顾家斗了半辈子,
他顾言生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电话那头,是顾家的管家,姿态放得极低,
语气近乎哀求。希望能请刚回国的我,去为顾言生会诊。苏振邦正要挂断电话,
我从楼上走下来,淡淡地开口。“我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父亲惊讶地看着我。“清远,你疯了?他可是顾言生!”“对啊,”我走到他身边,
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声音清脆,眼神却冷得像冰。“所以我才要去。
”我看着父亲不解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说。“爸,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救不活的病人,
也没有我不想看的笑话。”苏振邦愣住了,
他或许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女儿如此坚决又冷漠的一面。半小时后,
我抵达了顾氏旗下的私人医院。医院门口,全院的专家教授列队迎接,一个个表情凝重,
如临大敌,仿佛在迎接一位能够决定生死的判官。我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在长廊的尽头,
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刺眼的身影。林晚晚。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病号服,脸色苍白,
手下意识地捂着胸口,看上去柔弱又无辜。她被一群人簇拥着,看到我时,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对权威医生的依赖,和隐约的审视。她大概在想,这个女人,
真的能救回顾言生吗?呵,我不仅能救他,我还能毁了他。6ICU病房里,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我隔着巨大的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顾言生。
各种精密的仪器连接着他的身体,维持着他脆弱的生命。
昔日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只剩下一副空洞的皮囊。我推门而入,脚步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费力地睁开眼。当他的目光对上我的时,我清楚地看到,
他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一个戴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人。那双眼睛,
锐利得像两把手术刀,让他莫名地感到心慌。仿佛,那双眼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直抵他灵魂深处最肮脏的秘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苏清远。”我的声音清冷,
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像在宣读一份与我无关的报告。我没有多看他一眼,
径直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我翻看的速度极快,每一页的数据都像烙印一样刻进我脑子里。
然后,我拿出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贴上他赤裸的胸膛,正好在他那道狰狞的手术疤痕之上。
听着那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我轻声开口。“这颗心脏,排异得真厉害。”我顿了顿,
抬眼看向他惊恐的眼睛,缓缓说道。“看来,它很不情愿待在这里。”一句话,
让顾言生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瞬间一窒,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剧烈地跳动起来。
7我走出ICU,林晚晚立刻像一朵风雨飘摇的小白花,迎了上来。“苏医生,
”她抓着我的白大褂袖子,眼眶泛红,声音楚楚可怜。“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言生,
他不能有事……无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付。”又是这副模样。前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无辜的样子骗了,以为她真的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我的目光从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她的胸口。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一语双关地说道。“林小姐的心脏倒是跳得很有力,很健康。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继续说。“不过,用着别人的东西,午夜梦回的时候,
不会觉得心慌吗?”林晚晚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她抓着我袖子的手猛地一僵,
强作镇定地看着我,声音发颤。“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哦?
”我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像情人间的呢喃,吐出最恶毒的诅咒。“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属于你的东西,
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说完,我直起身,
欣赏着她脸上血色尽褪、惊恐万状的表情,满意地转身离开。林晚晚,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身体里那颗我真正的遗物,我会亲手拿回来的。8顾言生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他总是在深夜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有时候是痛苦的呻吟,有时候是惊恐的尖叫。梦里,
全是我死时的惨状。那辆撞向我的卡车,我满身的鲜血,和我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他常常在汗流浃背中惊醒,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一个名字。“小昕!”而每一次,
当他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都能看到一个如同幽灵般的身影,站在他的床边。那就是我。
我总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仿佛他只是一个实验对象。今晚,他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又梦到她了?”我一边调整着他输液袋里药剂的流速,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惧地看着我。我没有看他,只是盯着仪器屏幕,淡淡地说。“看来,
你的身体比你的大脑要诚实得多。”我放下记录本,转头看向他,眼神冰冷。“罪恶感,
可是会影响心率的,顾先生。你的每一次忏悔,都在加重这颗心脏的负担。”我的每一句话,
都毫不留情地剖开他层层伪装的镇定,让他血淋淋的内里暴露无遗。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9“顾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在一次例行的查房中,
我一边翻看着他的各项检查报告,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
“我最近对一年前的一桩车祸悬案很感兴趣。”顾言生原本放空的眼神瞬间聚焦,
死死地盯住了我。我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下去。
“一个很优秀的女医生,在签了器官捐赠协议的第二天,就‘意外’身亡了。你说巧不巧,
她那颗配型完美的心脏,立刻就被用在了一场十万火急的移植手术上。”我抬起头,
视线与他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真是医学界的奇迹啊。
”“嘀——嘀——嘀——”他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瞬间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数值疯狂飙升。
他死死地盯着我,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调查这个做什么?”我走上前,帮他调高了氧气流量,动作轻柔得像个真正的天使。
我扶了扶根本不存在的眼镜,语气依旧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没什么,职业习惯而已。
”我看着他因为恐惧而不断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地说。“我对每一颗要经我手的心脏,
都很好奇它的来源。尤其是……那些不怎么干净的。”10顾言生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秘密地命令他最信任的助理,不惜一切代价去查我的背景。
查我苏清远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查我为什么会知道一年前那场车祸的内情。
助理的效率很高,但带回来的结果却让顾言生更加不安。我的履历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从小在国外长大,就读于顶级医学院,一路拿奖拿到手软,社交圈子简单,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回国,也只是因为接到了苏家的通知。一切都天衣无缝。但同时,
助理也带回来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消息。当初负责处理江昕那场意外车祸的警察中,
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队长,是苏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虽然他很快就被调离了岗位,但这条线索,
足以让顾言生浮想联翩。他开始疑神疑鬼。他开始疯狂地在我身上寻找任何一丝熟悉的痕迹,
但除了那双偶尔会让他心惊肉跳的眼睛。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陌生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开始相信,苏家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苏家派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这个心脏外科的天才,
来到他身边,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报复他。这个认知让他不寒而栗。他开始怕我,
怕我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可是,他偏偏又离不开我。因为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
苏清远,能救他的命。他就像被困在蛛网上的猎物,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黑色的蜘蛛,一步步向他逼近。11我亲自为他做超声心动图。
冰冷的探头凝胶涂在他的胸口,我握着探头,在他的皮肤上缓缓移动。超声仪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