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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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整整三年,我给赵金宝当牛做马。牛马?呵,高抬我了。

在他赵金宝金光闪闪的世界里,我王招娣连他脚边那条叫“凯撒”的进口杜宾都不如。

凯撒吃的是顶级牛排,睡的是恒温狗窝,专人伺候洗澡***。我呢?

吃的是他酒局上打包回来的残羹冷炙,睡的是公司杂物间隔出来的小格子间,

二十四小时待命,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被他抽着转。“王招娣!我那条爱马仕皮带呢?

灰色的!立刻!马上!送到‘金樽’会所888包房!十分钟!晚一秒你明天就滚蛋!

”手机听筒里炸出的咆哮,带着酒气和女人腻歪的笑声背景音,几乎要戳穿我的耳膜。

晚上十一点半,我刚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把自己摔进那张硌人的折叠床上不到五分钟。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赵总,

皮带在您别墅衣帽间左边第三个抽屉……”我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废物!别墅钥匙你不是有吗?自己去拿!十分钟!现在开始计时!”电话被粗暴掐断,

只剩下一串忙音。冷。深秋的夜风从杂物间没关严的窗户缝里钻进来,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我套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薄外套,抓起桌上冰冷的车钥匙。

凯撒在它豪华的狗窝里翻了个身,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赶到别墅,找到皮带,

一路油门踩到底冲进“金樽”那金碧辉煌得晃眼的大门。推开888包房厚重的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呛人的烟酒味混合着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差点把我掀个跟头。

赵金宝陷在巨大的真皮沙发里,左右各搂着一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

看见我冲进来,他眯着醉醺醺的眼,咧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哟,看看谁来了?

我的‘及时雨’招娣啊!”他舌头有点大,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表演的浮夸,“正好!

给大家伙儿助助兴!”包房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好奇的、鄙夷的、看热闹的。

那些目光像针,密密麻麻扎在我***的皮肤上。我攥紧了手里的皮带,

硬邦邦的触感硌得掌心生疼。“来来来,”赵金宝推开身边的女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手里端着一杯猩红的液体,指着我脚下那块铺着厚厚地毯的空地,“趴下,学两声狗叫听听!

叫得好,爷有赏!”哄笑声瞬间炸开,几乎要掀翻屋顶。那些男男女女拍着桌子,吹着口哨,

兴奋得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马戏表演。血液“嗡”的一声全冲上了头顶,脸颊***辣的烫,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僵在原地,手里的皮带像块烙铁。“聋了?

”赵金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不耐烦的凶相,

酒杯里的液体因为他手指的用力而微微晃荡,“王招娣,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让你趴下就趴下!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花钱养着你,你就是老子养的一条狗!狗懂不懂?

”“狗”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窝,再狠狠搅动。痛得我眼前发黑,

几乎站立不住。周围那些肆无忌惮的笑声、口哨声、催促声,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泥沼,

要把我彻底吞没。我看到了他身边那个新来的女孩,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时间好像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屈辱的火焰在我血管里疯狂燃烧,烧得我浑身发抖。

就在我几乎要被那火焰焚毁、膝盖控制不住要弯下去的瞬间,

一股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从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瞬间浇熄了那场大火。不能跪。死也不能跪。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

目光越过那些哄笑的脸,直直地看向赵金宝那双被酒精和得意熏得浑浊发红的眼睛。

脸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滑下来,流进嘴角,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赵金宝似乎被我这眼神看得愣了一下,随即是更大的怒火:“他妈的……”他猛地一扬手!

那杯猩红的酒液,劈头盖脸,像一盆肮脏的血水,狠狠泼在我脸上!

冰凉的液体顺着头发、脸颊、脖子往下淌,浸湿了廉价的衣领。

浓重的酒精味和甜腻的糖浆味呛得我无法呼吸。黏腻的酒液糊住了我的睫毛,

视线一片模糊的猩红。“给脸不要脸的***!”他恶毒的咒骂在音乐暂停的间隙格外清晰。

包房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怪叫。有人甚至鼓起了掌。我站在那里,

像一个被红酒浸泡的滑稽小丑。脸上冰凉一片,心里却烧着一把无声的、冰冷的火。那把火,

把最后一点可笑的犹豫和软弱,烧得干干净净。我抬起手,不是去擦脸,

而是用力抹了一把眼睛。视线重新变得清晰。透过湿漉漉的睫毛,

我死死盯住赵金宝那张因暴怒和酒精而扭曲的脸,

仿佛要把他此刻的每一个毛孔都刻进灵魂深处。然后,在所有人戏谑的目光中,

我慢慢地弯下了腰。不是趴下。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条价值不菲的爱马仕皮带。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扣。“赵总,”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

听不出丝毫波澜,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清晰地响起,“您的皮带。”我双手递了过去,

动作标准得像一个最专业的管家。赵金宝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脸上的怒意僵了一下,随即被一种混杂着得意和扫兴的情绪取代。他一把扯过皮带,

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滚吧!碍眼的东西!”我没再看任何人,包括那个笑得最欢的新宠。

转过身,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踩着自己滴落在地上的红酒渍,

走出了那个金碧辉煌的人间地狱。身后,震耳的音乐和放纵的笑声再次响起,

仿佛刚才那场针对我的***,不过是他们狂欢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深夜的风更冷了,

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残留的酒渍上,刺骨的疼。脸上的酒水被风吹干,紧绷绷的,

像糊了一层劣质面具。“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离了我,你这种垃圾能去哪儿?

”赵金宝的声音和他新欢刺耳的笑声,还有包房里那些看客的哄笑,

在我脑子里反复冲撞、尖叫。每一次回响,都像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我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拐进一条黑漆漆的小巷,终于支撑不住,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刚才那场羞辱彻底抽干了。

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委屈,是恨。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恨意,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

哭到几乎窒息,我才慢慢抬起头。我抹掉脸上狼狈的泪痕和干涸的红酒渍,

掏出那个屏幕摔出蛛网裂痕的旧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着我狼狈却异常平静的脸。

手指冰冷而稳定地滑动。通讯录里,一个备注为“张”的号码静静躺在那里。张姐,

赵金宝公司财务部那个因为看不惯他做派、半年前被逼走的老会计。

我记得她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有同情,也有欲言又止。“张姐,”电话接通,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是我,招娣。

您……之前跟我提过一嘴的,关于公司账目上那些‘小问题’,方便的话,

能再跟我详细说说吗?

…那些没走公账、用私人卡处理的‘特殊支出’和‘客户返点’……”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招娣啊……你终于也走到这一步了……”从那天起,

我依旧是赵金宝身边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沉默寡言的“狗”。

他依旧在各种场合对我呼来喝去,动辄打骂。

只是他再也没有看到过我脸上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愤怒、委屈、隐忍,通通消失了。

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只有我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

是冰冷的熔岩在奔涌。白天,我像一台精准的机器,

店、安排见不得光的饭局、替他给不同的情人送礼物擦***……我的耳朵成了最敏锐的雷达,

捕捉着他和心腹在办公室里压低声音的每一句交谈,关于如何“合理避税”,

如何用私人账户收取“好处费”,如何做平那些见不得光的巨额开销。晚上,

回到那个冰冷的格子间,当整栋大楼陷入死寂,我的“战场”才真正开始。

桌上那台破旧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光,是我唯一的伙伴。

录音片段、扫描下来的可疑合同和票据照片……我用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痕迹的加密U盘,

一点点收集、整理、分类。每一次敲击键盘,每一次保存文件,

都像在冰冷的墓碑上刻下一个复仇的印记。

赵金宝在酒桌上吹嘘自己手段如何高明、关系如何硬时,他绝不会想到,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正被他最看不起的“狗”,一丝不苟地钉入棺材。

时间在压抑和隐忍中滑过。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

赵金宝刚签完一个他吹嘘能赚大钱的项目合同,心情大好,破天荒地没挑我刺。

他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皮鞋尖一晃一晃地敲着昂贵的红木办公桌边缘,

斜睨着我整理文件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施舍般的、令人作呕的嘲弄。“王招娣,

”他懒洋洋地开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听说你最近在打听出租房?怎么,

真打算滚蛋了?”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离了我这棵大树,

你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就剩点端茶倒水伺候人眼力见的垃圾,能去哪儿?

去扫大街?还是去饭馆给人刷盘子?啧,也就配干这个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水晶烟灰缸把玩着,眼神轻蔑得像在看脚底的泥。“不过嘛,

看在你跟了我三年,没功劳也有点苦劳的份上,”他拖长了调子,“你要是跪下来求求我,

学凯撒摇摇尾巴,我赵金宝也不是不能赏你口饭吃,继续留在这当个清洁工?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我背对着他,整理文件的手指停顿了零点一秒,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恭敬:“谢谢赵总关心。我的离职申请,已经按流程交给人事部了。

工作我会交接清楚。” 我没有回头,继续有条不紊地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入档案盒。

赵金宝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地回应,

甚至直接跳过了他“施舍”的环节。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瞬间取代了刚才的戏谑。“行!硬气!

王招娣,你有种!”他猛地一拍桌子,烟灰缸震得跳了一下,“滚!现在就给我滚!

我倒要看看,你这滩烂泥,离了我这堵墙,能糊到哪面上去!

到时候别他妈哭爹喊娘地爬回来求我!”他抓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狠狠朝我后背砸过来。

文件夹擦着我的手臂飞过,“啪”地撞在墙上,散落一地。我没有弯腰去捡,

只是挺直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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