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暴君女帝那日,刑场上跪着我的三个仇人。状元郎夫君为攀高枝给我下毒,
大将军情人为夺兵权屠我满门,首富义兄为侵吞家产将我沉塘。
现在他们都在我的铡刀下发抖。我笑着勾起状元郎下巴:“听说你文章锦绣?”“来人,
取纸笔——让他把毕生所学写在脸上。”大将军想跑,我踩住他战甲:“爬三圈学狗叫,
朕留你全族性命。”首富之子哭喊有钱,我点头:“吞一千两金瓜子,朕准你花钱买命。
”看着昔日仇人丑态百出,我慵懒挥手。“诛九族的圣旨,可以发下去了。
”冰冷的触感贴着后颈,带着铁锈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腥气。意识像被钝斧劈开,
混沌的剧痛中,无数破碎的画面疯狂涌入:一碗气味甜腻的汤药,
状元郎夫君温柔含笑的眼;燃烧的府邸,亲人的惨嚎,
大将军情人战甲上飞溅的温热血珠;刺骨的塘水淹没口鼻,首富义兄站在岸边,
冷漠俯视……最后,是一把沉重的、高高悬起的鬼头铡刀,寒光刺目。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景象晃了晃,骤然清晰。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尘土混合的气味。
脚下是冰冷坚硬的黑石地面,前方三步开外,三个男人被反剪双臂,死死按跪在地,
粗重的麻绳深陷皮肉。他们头颅低垂,浑身筛糠般抖着,华丽的锦袍和铮亮的铠甲沾满污泥,
狼狈不堪。正是那三个刻入骨髓的仇人!沈清墨,当朝新科状元郎,我的“好”夫君。
为了攀上相府千金的高枝,亲手将那碗毒药喂入我口中。萧凛,威震边关的骠骑大将军,
我的“痴”情人。为了谋夺我父亲手中掌控北境三州的兵符,带着亲兵血洗了我满门。
金满堂,富甲天下的金家独子,我的“义”兄。为了侵吞我母亲留下的巨万家财,
将我捆了石头沉入冰冷的荷塘深处。原主滔天的恨意如同熔岩,
瞬间冲垮了我刚穿越而来的最后一丝迷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每一次跳动都泵出冰冷的怒火,烧得指尖发麻。这不是我的记忆,却是我的血肉,我的痛!
“唔……”沈清墨似乎感受到这如有实质的目光,挣扎着抬起了头。
那张曾经倾倒京华、写满清贵与才情的俊脸,此刻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和绝望,仿佛白日见鬼。他喉头滚动,
发出破碎的气音:“……陛…陛下?” 声音抖得不成调。陛下?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
瞬间撬开了另一段属于“暴君女帝云烬”的记忆碎片。铁血,冷酷,生杀予夺,
满朝战栗……以及,昨日朝堂上,这三人是如何联名上奏,以“妖女祸国”的罪名,
将“我”这个暴君送上了断头台!好,好得很!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笑意,
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愤怒,只剩下纯粹的、带着血腥味的杀意。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颈,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声。视线扫过他们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扫过他们身后那排沉默矗立、刀斧森然的刽子手,
最终落在不远处——那柄曾经悬在“我”头顶、寒光慑人的巨大鬼头铡刀上。
铡刀沉重的刀身,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冷芒。“呵……”一声极轻的嗤笑,
从我喉咙里滚出来。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凿穿了死寂的空气。我缓缓站起身,
宽大的玄色龙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地面。每走一步,
靴底叩击黑石的声响都在空旷的刑场上回荡,如同催命的鼓点。我走到三人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恐惧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将跪着的三人彻底淹没。
他们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牙齿格格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我微微歪头,
目光精准地钉在沈清墨脸上。那张曾经写满锦绣文章、吟风弄月的脸,
此刻只剩下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污糟。“沈卿,”我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奇异的、慢条斯理的温和,像毒蛇吐信,“朕记得,当年你金殿夺魁,
一篇《论仁政》字字珠玑,文采风流,冠绝天下?”沈清墨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
几乎要戳进地里,只剩下不成句的呜咽:“陛…陛下饶命……臣…臣……”“饶命?
”我轻笑,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目光转向旁边一个捧着空白宣纸和笔墨的小太监,
“取纸笔来。”小太监浑身一哆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捧着东西上前。我弯腰,
冰凉的指尖带着龙袍的寒意,轻轻抬起沈清墨惨白滑腻的下巴,
迫使他那双写满惊惧绝望的眼睛对上我的视线。我的笑容加深,
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朕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毕生所学,
把你那‘天下无双’的文章,一字一句……”我的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写在你这张冠绝京华的脸上。写满它。”“不——!”沈清墨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叫,
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条离水的鱼,“陛下!饶了臣!臣不敢!臣……”“嗯?
”我轻轻一声鼻音,如同重锤击落。旁边两名魁梧的禁卫立刻上前,
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按住沈清墨的肩膀,另一人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掰正,
对着上方。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蘸饱了浓墨的笔尖,抖得不成样子,却不敢有丝毫迟疑,
猛地戳向沈清墨光洁的额头!“啊——!”墨迹洇开,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笔尖划过皮肤,留下乌黑丑陋的痕迹。第一笔,是一个歪歪扭扭的“之”字。惨叫声刺耳,
墨汁混合着泪水汗水,在他脸上蜿蜒流淌,糊成一团肮脏的污迹。
旁边的萧凛和金满堂看得肝胆俱裂。萧凛猛地抬头,
那张曾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刚毅面孔此刻扭曲变形,嘶声力竭地吼:“云烬!你这毒妇!
有本事给老子一个痛快!如此折辱,算什么……”“痛快?”我倏然转身,
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他。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暴戾的森寒。不等他说完,
我抬起脚,沉重的鹿皮龙纹靴底,带着千钧之力,
狠狠踩在他那身象征赫赫战功的明光铠护心镜上!“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碎裂声响起。坚固的护心镜竟被硬生生踩得凹陷下去!
萧凛魁梧的身躯如遭重锤,闷哼一声,被巨大的力量踩得身体前倾,
额头“咚”地一声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鼻血瞬间涌出。“萧大将军,”我俯身,
靴底依旧死死碾着他碎裂的铠甲,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屠戮忠良,
血洗朕的府邸时,你可曾想过‘痛快’二字?”我微微倾身,凑近他染血的耳廓,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刮过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朕也给你一个机会。从这里开始,
围着这刑场,给朕爬三圈。每爬一步,学一声狗叫。”“叫得响亮些,叫得让朕满意了,
”我顿了顿,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唇边勾起残忍的弧度,“朕就开恩,
留你萧氏全族……一个囫囵尸首。”“你休想!”萧凛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突,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拼尽全身力气挣扎,试图掀翻踩在胸口的脚。铁链哗啦作响,
束缚他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哦?骨头挺硬?”我嗤笑一声,靴底力道骤然加重,
几乎要将他胸腔踩塌,“看来萧大将军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你萧家满门三百七十二口,
是如何被朕一片片凌迟,挂在城楼上风干的?”“想想你那年方七岁的幼弟,
粉雕玉琢的小侄女?”我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低语,“或者,
你更愿意他们被充入最低贱的营妓?”“住口!住口啊——!”萧凛最后的防线被彻底击溃,
发出野兽濒死般的绝望嘶吼。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愤怒、恐惧、屈辱疯狂交织。最终,
那支撑着将军骄傲的脊梁,在灭族的威胁下,寸寸崩断。他猛地低下头,
额头死死抵着冰冷肮脏的地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然后,在死寂得能听到心跳的刑场上,
响起一声微弱、扭曲、带着无尽耻辱的呜咽:“……汪……”接着,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那曾经在沙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雄伟身躯,
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僵硬、极其耻辱的姿势,贴着地面,向前……蠕动。每一次挪动,
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着巨大痛苦的、破碎的狗叫声。“汪……”“汪……”那声音,
比鬼哭还要瘆人。“陛下!陛下!钱!臣有钱!臣有数不尽的钱!”金满堂崩溃了。
沈清墨脸上爬满屈辱的墨字,萧凛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哀鸣,
眼前这炼狱般的景象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他涕泪横流,肥胖的身体疯狂扭动,
试图挣脱束缚,脑袋不要命地往地上磕,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金家富可敌国!都是陛下的!
陛下要多少都行!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他哭嚎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挥金如土、颐指气使的首富公子模样。“钱?”我收回踩着萧凛的脚,
踱步到他面前,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脸上重新挂起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
“金卿倒是提醒朕了。朕的国库,最近确实有点空。”金满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是!是!臣愿献上全部家财!只求陛下……”“献?
”我轻轻打断他,微微歪头,笑容甜美又残忍,“那多没意思。朕喜欢看人‘吃’进去。
”我抬手,随意地指向旁边一个捧着朱漆托盘的太监。托盘里,
盛满了金光闪闪、边缘锋利的金瓜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刺目。“喏,”我下巴微抬,
示意那盘金瓜子,“金卿既如此爱财,视财如命,那朕就成全你。把这些‘命’,
给朕吞下去。”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毒的冰针:“吞够一千两。吞干净了,
朕就准你……花钱买你这条狗命。”金满堂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如同被冻住的猪油,
滑稽又恶心。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盘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金光刺目、边缘锋利的金瓜子,
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毒蛇。“不……不……”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肥硕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呼吸,“陛下饶命!
这……这吞下去会死人的!真的会死……”“哦?怕死?”我俯下身,
凑近他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胖脸,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吐出的字眼却淬着剧毒,“当初把朕捆上石头沉塘的时候,金公子可曾想过,
朕……怕不怕死?”金满堂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最后一丝血色也从他脸上褪去,
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动手。”我直起身,面无表情地下令,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卫立刻上前。一人粗暴地捏开金满堂的嘴巴,
另一人抓起一大把冰冷坚硬的金瓜子,毫不留情地就往他喉咙里塞!“呜——呕——咳咳咳!
”金满堂的眼珠惊恐地暴凸出来,喉咙被硬物强行撑开的剧痛让他疯狂挣扎扭动,
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和干呕。金瓜子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口腔和食道,鲜血混着唾液,
顺着他的嘴角、下巴,滴滴答答地淌落,染红了他华贵的前襟。每一次塞入,
都伴随着他身体剧烈的痉挛和濒死的窒息声。
咳…嘎嘣…呜……”喉咙深处传来金瓜子被强行吞咽时与骨肉摩擦的、令人牙酸的细微脆响。
他肥胖的身体像一滩烂泥在地上弹动,每一次吞咽都如同酷刑。
破碎的狗叫声、以及喉咙被金属强行撑开塞满的窒息呛咳与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嘣”吞咽声。
空气里的血腥味混合着墨臭、汗臭和一种绝望的恐惧,浓稠得化不开。高台之上,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