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Hello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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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光顾着搞定那个AI小家伙,倒把他本身给忘了一点点……送个‘普通人’过去好像差点意思?

补偿得再……全面一点嘛……”声音渐渐消散在漩涡的呼啸里,奥布罗斯的声音带着一种终于想到关键点的恍然。

“嗯……怎么设定基础模板呢?

……要低调要稳妥……”沭悠感觉自己的意识像一滴墨水,正在那漩涡搅动的白光里被高速稀释,即将彻底消散。

这时,奥布罗斯那充满“灵性”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白光的轰鸣,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独特的、小学数学应用题级别的智慧光芒——“啊哈!

有了!

把你们人类那个己知最弱小的‘麻瓜’灵魂强度,加上那个己知最强壮的‘传奇战士’的灵魂强度!”

老头的语气像是在拆解一道完美的算式:“相加!

然后除以二!

这样不就得到最中间的、最具有普适性的标准值了吗?”

然而奥布罗斯的“算法”显然还没结束,那声音带着一点灵光乍现的小得意,用力点破了最后那层名为“普通人”的窗户纸:“等等……这样还是太机械!

太平均主义了!

一点也不突出神明的慷慨!

得加一点!

嗯……没错!

再加上一!

没错!

就加一!

这样铁定是普通人了!”

——“(最弱小 + 最强大)÷ 2 + 1 = 绝对普通!”

神明老头的数学逻辑……真是朴实无华且充满随机性啊!

这“灵魂强化”听起来像小学生乱按计算器搞出来的!

“嗯!

我简首是个天才!

这样绝对万无一失!”

奥布罗斯最后这句极其满意的赞叹,成了沭悠在这个空旷草地上接收到的最后信息。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超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

空间撕裂、扭曲、倒悬……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剧烈的挤压感,如同沉入亿万米的海底…………然后,是一点微光。

沉重到极致的黑暗边缘,终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朦胧的光芒艰难地渗入,像水一样包裹着他。

意识如同沉船般缓慢上浮,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难以想象的阻力。

林悠感觉自己被浸泡在一种粘稠、温暖、带着奇异生命脉动的“水”中,水流挤压着他,推动着他向上、向着那微弱光明的方向涌去。

痛!

无法形容的痛!

每一次微小的移动带来的摩擦感都在碾压他稚嫩的感官。

他的世界狭小、黑暗、拥挤不堪。

身体像是刚刚经历了地狱级的粉碎性骨折重组,每一寸新生的、无比脆弱的骨头和肌肉纤维都在尖啸着传达同一个信号:痛!

痛彻心扉!

痛得他想原地爆炸!

“呃……”一声虚弱到了极致、如同新生小兽咽气前般微弱的***,从他无法控制的口中泄露出来。

紧接着,一道强光毫无预兆地刺穿了紧紧闭着的眼帘!

那光芒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灼烫着他刚刚诞生不足片刻的视觉神经!

他发出一声更加短促尖锐的呜咽。

“神眷在上!

夫人!

动了!

哭了!

您快看!

小少爷他动了!”

一个充满惊喜、激动到变调的年轻女声如同炸雷般在沭悠模糊混沌的听觉边缘响起,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哭了!

小少爷哭出声了!

他没事!”

那声音带来的强烈***远超那刺眼的光芒。

沭悠感觉自己小小的、根本不受控制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几乎要裂开!

巨大的惊恐和不适感压过了无处不在的疼痛。

他本能的,想逃开这巨大的噪音和刺目的白光……然后,他“看到”了。

就在这强烈的生理不适和听觉冲击达到顶点的瞬间,仿佛遵循着某种预设好的程序响应机制,一片幽蓝色的光芒,安静、准时、无声无息地在他的……思维最核心的位置,极其流畅地铺陈开来。

并非视网膜投影。

那感觉更像是……意识深处凭空打开了一扇窗。

屏幕边缘散发着绝对冷静的幽蓝色微光,内部则是深邃柔和的漆黑底色,像深夜无星的宇宙一角。

正中,一行端正清晰的白色文字浮现出来:核心意识载入完成当前锚定世界坐标:奥拉西亚大陆·奥古斯都王国·首都维兰迪尔·辉光圣剑公爵府邸宿主生理状态:新生儿期(虚弱但健康)身份识别:沭悠·埃尔德森家族谱系状态:生父——德伦·埃尔德森,帝国元帅,当代“辉光圣剑”持有者。

王国守护者。

战斗力:大陆顶尖。

(国王挚友)生母——维罗妮卡·埃尔德森,圣光教廷前任圣女。

精神魔法造诣:大陆顶尖。

家族资产状态:极优渥。

政治地位:一人之下(国王挚友)。

军事实力:大陆顶尖。

当前环境评估:安全(摇篮内)。

检测到高声波震动源靠近(十三位)。

威胁等级:低(生理干扰级)。

初步判断为照料者及访客。

建议宿主行为模式:保持现有姿态(装睡)以最大程度保存能量并降低被过度摆弄的概率。

沭悠那新生的大脑一片空白。

剧烈的痛楚和不适仿佛凝固了。

他能感觉到脸颊下方柔软织物细腻的触感,身上裹着蓬松温暖的毯子,鼻尖萦绕着清新皂角和阳光晒过的亚麻织物的味道。

耳朵里,方才那个高亢尖利、让他痛不欲生的女声还在激动的尖叫:“公爵大人!

凯斯管家!

小少爷睁开眼睛了!

那双眼睛!

是纯净的黑曜石啊!

天啊!

和公爵大人一样的颜色!”

一阵纷沓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男性低沉悦耳的轻笑声、女性柔美惊喜的低呼、更多兴奋的叫嚷:“给我看看!

哦天哪!

他看我呢!”

“好可爱的小脸蛋!”

“德伦!

你看他的眉毛!

跟你一模一样!”

公爵?

圣剑?

圣女?

顶尖战力?

国王兄弟?

极优渥?

大陆顶尖?

那些庞大如山岳的词眼,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沭悠混沌的思维里。

同时,无数双炽热的、带着欣喜、好奇、惊叹的目光,像无数道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这个小小的“载体”上。

摇篮边缘瞬间挤满了探头探脑的华丽脑袋——年轻的侍女,穿着管家制服、端着银盘一脸笑容的老人,还有几位服饰精致、眼神放光的女士。

刚才那位尖叫的侍女激动无比地将他的襁褓微微侧转。

那一瞬间,沭悠的眼睛——那对纯粹如最深夜空的、新生的黑色瞳仁,极其短暂地,正正地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那眼神极其深邃,如蕴星空,又锋锐如鹰隼刚掠过雪峰之巅的刹那。

它们来自一张轮廓刚毅如大理石雕凿、下颌线如刀劈斧削般的男性面孔。

浓密的深褐色头发,只有鬓角透出几丝若隐若现的银亮。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领口和肩部绣着繁复银色圣剑纹章的家居常服,随意站立却带着一种渊渟岳峙、稳如山岳的磅礴气势,犹如出鞘神兵沉睡在锦缎之中。

他只是站在摇篮几步之外看着,嘴角噙着一抹轻松的笑意,整个人却仿佛一道支撑天地的擎天巨柱,无形的威压足以令空气产生细微的凝滞感。

德伦·埃尔德森。

公爵。

圣剑。

大陆顶尖战斗力。

他的…生父??

沭悠的灵魂仿佛被这惊鸿一瞥冻僵了。

剧烈的生理不适感、被包围的窒息感、被目光剥析的***感……瞬间将他淹没。

每一个词都像是在嘲笑那个老头临走前的数学游戏:(最弱小人类灵魂 + 最强大人类灵魂)÷ 2 + 1 = 完美普通人???

“老登!!!!!”

一个无声的、用尽灵魂全部力量的呐喊在漆黑意识深处彻底炸开:“你的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啊啊啊——!!!”

强烈的精神风暴过后,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难以抗拒的疲惫。

新生儿那脆弱的本能,被这内外交困的洪流瞬间冲垮。

他圆睁的、纯粹墨黑的眼瞳呆滞了零点零一秒。

下一刻,细密的、婴儿特有的长睫毛倏地垂落下去。

眼皮沉重地盖住了所有的惊涛骇浪。

他……真的,睡着了。

唯有视野深处那片寂静铺陈的幽蓝光屏,在思维核心的边缘尽职尽责地、冰冷地闪烁着。

宿主行为模式切换:深度休眠(节能状态)。

持续监护中……摇篮旁,那位刚刚还激动叫嚷的侍女一下子没控制好音量:“哎呀,又睡……”刚嚷了半句,就被旁边穿着笔挺管家制服的老凯斯一个及时、无声、严厉的眼神钉在了原地,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一个小心翼翼的噤声手势。

她缩了缩脖子,立刻用比刚才温柔百倍的动作将襁褓轻轻摆正,盖好那条细软的纯羊绒小毯子。

拥挤在摇篮边的、几位衣着华美、显然是世交贵族的女士们也都默契地压低了声音。

她们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在这天使般熟睡的小脸上流连忘返,交换着无声的惊叹和笑意。

公爵夫人维罗妮卡靠坐在铺着鹅绒软垫的扶手椅上,虽然刚经历分娩,脸色略显苍白,却难掩那份清丽脱俗的绝色姿容。

她嘴角噙着无比温柔的笑意,目光片刻不离小小的摇篮,对着刚走到她身侧的丈夫德伦·埃尔德森柔声说道:“瞧他,德伦,跟你一样,累了就倒头睡呢。”

德伦·埃尔德森那双深陷的、蕴藏着剑锋般的黑色眼眸己经收敛了锐利的光芒,只剩下纯粹的、温和的笑意。

他伸手,用与那雄伟体魄和磅礴气势截然不同的轻柔力道,为妻子撩开了额前一缕被细汗濡湿的淡金色秀发,目光同样落在那散发着安谧气息的襁褓上,低沉磁性的声音满是宠溺:“好小子,知道心疼母亲,也心疼老爹。”

他那根蕴含着移山填海力量的修长食指,隔着一点点距离,极为小心地虚虚点了点摇篮里那个小得可怜的红扑扑鼻子,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清晨初放的娇嫩花瓣。

公爵府主卧内,弥漫着混合了昂贵香薰、阳光和崭新生机的温暖气息。

无数道饱含着期待与惊喜的目光,无声地、轻柔地汇聚在那个安静沉睡的小小襁褓上。

窗外庭院里,几只不知名的彩色小鸟扑棱着翅膀掠过初春绽绿的枝头,洒下几串清澈的鸣叫。

华丽、温情、顶级力量、新生……一个宛如最高规格梦幻开局的异世界画卷,在他陷入强制沉睡的刹那,彻底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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