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直播时收到匿名打赏,附带视频竟是我三天后被锤杀的画面。
监控角度显示凶手戴着男友的婚戒。当晚我装睡偷录,听见男友在耳边低语:“还剩两天。
”闺蜜惊恐地劝我报警,我却开启了死亡倒计时直播。当男友的锤子砸下时,
弹幕疯狂刷屏:“主播剧本太假!”我笑着切断直播电源,在黑暗中拧断他的脖子。
手机突然亮起,闺蜜发来消息:“处理干净了?”镜头里却映出她举着铁锤的身影。
---生日当天的直播,本该是场华丽的狂欢。屏幕右下角,观看人数像打了兴奋剂,
疯狂跳动着,冲破百万大关的瞬间,虚拟的烟花特效几乎要炸裂整个屏幕。
弹幕是五光十色的河流,裹挟着“晚晚老婆生日快乐!”、“美神降临!”、“礼物刷爆!
”的字样汹涌而过。我对着环形补光灯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指尖熟练地捏起一支新到货的蜜桃色唇釉,正准备展示这抹夏日甜心。
“谢谢宝贝们的火箭雨!爱你们哦!”声音甜得能拉丝,
这是我在镜头前精心打磨无数次的武器。就在这时,
一个突兀的“超级宇宙战舰”打赏特效猛地撞入画面。
金光璀璨的巨型战舰拖着长长的粒子尾焰,蛮横地碾过所有其他特效,
伴随着系统震耳欲聋的播报:“神秘人‘X’为主播‘林晚’送上超级宇宙战舰!
留言:生日礼物,请查收附件视频。”百万人的直播间,瞬间死寂了一秒。
弹幕诡异地停顿了半拍,随即爆发出更狂热的刷屏。“卧槽!!!真·大佬!”“X是谁?
晚晚的金主爸爸?”“晚晚牛逼!什么视频啊?快看看!”“搞快点搞快点!
”“神秘人X”这个ID,冰冷得像一块墓碑。打赏留言里的“生日礼物”四个字,
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郑重。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
像冰凉的蛇,悄然滑过后颈。心脏,毫无预兆地空跳了一拍。但几百万双眼睛在看着,
职业的本能瞬间压倒了那点不安。我迅速调整表情,嘴角重新勾起完美的弧度,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好奇。“哇!谢谢‘神秘人X’的超级宇宙战舰!
真是……太破费了!生日礼物?”我故意歪了歪头,做出可爱的困惑状,“还有视频?
唔…大家想看吗?”我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瞬间又被“看看看!”、“速速点开!
”刷爆的弹幕。“好吧好吧,”我轻笑,指尖在光滑的鼠标垫上划过,
精准地点向那个随着打赏一起弹出来的、名为“礼物.mkv”的视频文件。
指尖触碰到鼠标微凉外壳的瞬间,心里那点不安的阴影似乎又扩大了些,但此刻已无退路。
文件加载的圆圈在屏幕上徒劳地转动着,牵动着百万人的神经。几秒后,画面猛地跳了出来。
一片模糊的、带着明显噪点的画面,像是从某个劣质监控探头里截取的。拍摄角度很低,
是那种偷窥式的、自上而下的俯拍。画面中央,是我那间熟悉的卧室,
以及我最熟悉不过的白色梳妆台。梳妆镜清晰映出——我自己。是三天后的我。
身上穿着今天直播穿的这件藕粉色真丝睡袍。头发披散着,正对着镜子,似乎在涂抹着什么。
背景里的电子钟,红色的数字冰冷地显示着:03:47 AM。日期,赫然是三天后!
这荒谬的认知刚在脑海闪过,异变陡生!一道穿着深色连帽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
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闯入监控画面的边缘。那人手里,
赫然紧握着一柄沉重、闪着冷硬金属寒光的羊角锤!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丝毫停顿,
那身影的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手臂带着一种非人的、机械般的精准和力量,
高高扬起!砰——!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硬物撞击骨骼的可怕声响,透过我电脑的音箱,
瞬间撕裂了整个直播间的虚假繁荣!屏幕里,那个“我”的头颅猛地向前一栽,
重重磕在冰冷的梳妆台镜面上!镜面发出一声脆弱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纹疯狂蔓延开来,
瞬间覆盖了镜中那张因剧痛和惊恐而扭曲的脸。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如同泼墨般飞溅而出,染红了碎裂的镜片,染红了雪白的梳妆台,也染红了整个监控画面!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我坐在电脑前,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
四肢冰凉得失去知觉,连指尖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瞳孔里倒映着那血腥、静止、如同地狱绘卷般的画面。梳妆台上,那面碎裂的镜子里,
映照出的凶手身影,在行凶后似乎有极其短暂的、不易察觉的一顿。紧接着,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似乎是无意地抬了一下,轻轻拂过胸前,动作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但就在那一刹那!一点极其微弱的、冰冷的光,在监控镜头下倏然一闪!那光芒的来源,
是凶手左手无名指上露出的一小圈金属环——一枚戒指!一枚极其简约的铂金素圈戒指!
戒指内侧,似乎还刻着某种极细微的纹路!那光芒微弱如萤火,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穿了我的灵魂!我认得那枚戒指!那是顾言向我求婚时,
我亲手为他戴上的!那戒指内侧,用极其微小的字母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G&L!嗡——!
巨大的耳鸣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的尖叫、弹幕的疯狂滚动、电脑散热风扇的嗡鸣……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尖锐的噪音吞噬殆尽。
世界变成一片刺目的猩红和死寂的白噪点。胃袋在腹腔里疯狂地绞紧、翻腾,
一股灼热的酸液猛地涌上喉头。“呃…呕……”我猛地捂住嘴,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佝偻,
剧烈的干呕撕扯着喉咙。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天旋地转。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切断了直播信号,只记得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彻底黑下去的屏幕,
以及屏幕上自己那张惨白如鬼、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涣散开来的倒影。黑暗彻底笼罩下来。
只有窗外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污染,给房间涂抹上一层诡异的暗蓝。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显得多余而刺耳。我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僵硬地瘫坐在电脑椅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在死寂中咯咯作响。每一次眨眼,
那破碎的头颅、飞溅的鲜血、镜中扭曲的脸,还有那枚戒指冰冷的反光,
都在视网膜上疯狂闪回、放大、循环播放。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布料,
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如同毒蛇的缠绕。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骤然亮起,刺得我眼睛生疼。
是顾言的信息。“晚晚,直播结束了吗?临时被客户抓去应酬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
你先睡,别等我。爱你。”文字后面,还跟着一个暖黄色的拥抱表情。爱你?
这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攥着手机,
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指甲几乎要嵌进冰冷的屏幕里。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青。
他还在演!演得如此自然,如此深情!那枚戒指冰冷的反光,此刻在我脑海里疯狂闪烁,
与他这条虚假的问候信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令人作呕的讽刺画。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和冰冷的愤怒中,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缓慢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微“咔哒”声。随后是门被推开,
鞋底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沉稳,熟悉,一步一步,像踩在我的神经上。顾言回来了。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走廊的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
“晚晚?”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轻的试探,“睡了吗?”我闭着眼,
全身的肌肉却瞬间绷紧如铁。所有的感官在黑暗中被放大到极致。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呼吸时细微的气流声,
嗅到他身上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和酒气——这与他信息里说的“应酬”似乎吻合。
但此刻,这些细节都成了毒药。我强迫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绵长,像真正熟睡的人一样。
放在被子下的手,却早已紧紧攥住了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滚烫的掌心。
我提前打开了录音功能。他的脚步放得更轻,几乎没有声音。他走到了床边。
我能感觉到床垫因为他身体的靠近而微微下陷。他似乎在俯身看我,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我的脸。然后,他停了下来。死寂。黑暗中,时间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
我拼命控制着呼吸的节奏,祈祷他不要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我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气息,
猝不及防地、极其缓慢地拂过我的耳廓!那气息带着他惯用的须后水的淡淡薄荷味,
和他呼吸中微弱的酒气。如此贴近,如此真实,甚至能感觉到他嘴唇翕张时带起的微弱气流。
一个低沉、沙哑、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气音,贴着我的耳根,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钻入我的耳膜:“还…剩…两…天。”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进我的大脑!轰——!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冰冷刺骨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那声音里蕴含的恶意、戏谑、以及掌控生死的冰冷宣告,
比任何画面都更直接地摧毁了我最后的侥幸!是他!真的是他!那个视频不是玩笑,
不是恶作剧!他正在为我倒数死亡!我几乎耗尽了毕生的意志力,
才死死压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尖叫,才控制住身体没有因这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被子下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虚假的清醒。
手机冰冷的金属边框硌着指骨,无声地提醒着我:录下来了!必须录下来!这是证据!
他停留了几秒,似乎很满意我的“沉睡”。那令人窒息的气息终于缓缓离开。
脚步声再次响起,很轻,他走向了浴室的方向。很快,里面传来压抑的、哗哗的水声。
直到水声持续响起,我才敢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睁开眼睛。黑暗中,视线模糊地适应着。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剧痛。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伸手摸索到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刺得我眯起眼。屏幕上,
录音的计时器正无声地跳动着一串冰冷的红色数字。我颤抖着指尖,
将那短短几秒钟的录音文件保存下来,加密,备份到云端。做完这一切,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我瘫软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浓重的黑暗,
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五个字:“还剩两天。”每一个字,都像索命的符咒。水声停了。
浴室门打开。脚步声靠近。我立刻闭上眼,恢复沉睡的姿态。他掀开被子躺进来,
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他没有碰我,只是躺在那里,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但我知道,
他和我一样,都醒着。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
中间却隔着一条名为“死亡”的、深不见底的鸿沟。这一夜,如同置身冰窟,又似烈火焚心。
恐惧和恨意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体内疯狂撕扯、冲撞。每一次顾言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翻身,
每一次他靠近我时带来的体温,都让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胃里翻搅着强烈的恶心感。
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黑暗中,我睁大眼睛,
无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那五个字——“还剩两天”。两天!四十八小时!
两千八百八十分钟!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沉重的沙漏,悬在我的头顶,
沙粒无情地向下坠落。报警?这个念头无数次地闪过脑海,又被更深的恐惧和疑虑死死摁下。
证据呢?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一段只有气声的录音?顾言那样心思缜密的人,
会留下足以定罪的把柄吗?如果他反咬一口,说我精神失常、恶意诬告呢?
他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势力?那个“神秘人X”又是谁?警察介入需要时间,而我的时间,
只剩下两天!一旦打草惊蛇,他会不会立刻动手?用更残忍、更无法预料的方式?不行!
不能把命赌在别人手上!一个疯狂而冰冷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
死死缠绕住我的心房:直播!在死亡预定的那一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把这场谋杀变成一场盛大的、无法抵赖的公开处刑!让百万双眼睛成为我的见证!
让顾言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处遁形!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再也无法熄灭。它像一剂强效的毒药,暂时麻痹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亢奋。我要活下去!我要让这个处心积虑要我命的人,
付出最惨重的代价!窗外,城市的灯光不知疲倦地亮着,在窗帘缝隙中透入一线惨白。
那光线,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天,终于还是亮了。光线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惨白的光痕。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从床上坐起来。
一夜未眠,头痛欲裂,眼睛干涩得如同塞满了沙子。身边的顾言呼吸均匀,似乎睡得正沉。
那张英俊的、曾让我无比迷恋的脸,此刻在我眼中,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和狰狞。
我悄无声息地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轻得像猫。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的脸,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
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我拿出手机,指尖因为激动和冰冷而微微颤抖,
点开了苏黎的微信头像。苏黎,我最好的闺蜜,大学睡在我上铺的姐妹,
一起经历过无数狗血和狼狈。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让我在绝境中交付信任,
那就是她。我深吸一口气,将那段录下了顾言死亡倒计时的音频发了过去。没有文字,
没有任何解释。只有那段冰冷的、不足十秒的录音。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落,
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瞬间跳出苏黎的微信视频通话请求,
那急促的铃声在死寂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立刻点了接通。屏幕亮起,
苏黎那张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脸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她的眼睛瞪得极大,
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嘴唇微微张开,脸色比我还要苍白。“晚晚?!
”她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你…你发给我的是什么鬼东西?!那…那是顾言的声音?!他在说什么?!‘还剩两天’?
什么两天?!他疯了吗?!你在哪里?你安全吗?!”她的问题像连珠炮,
每一个字都透着巨大的恐慌和对我安危的担忧。看着屏幕上苏黎那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质问,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脆弱感猛地攫住了我。鼻子一酸,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哽咽泄露出来。
“苏苏……”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夜未眠的干涩和恐惧,“是真的……都是真的。
”我言简意赅,用最干涩的词语,
频、监控里那枚刻着“G&L”的婚戒、顾言回来后那贴着耳朵的死亡宣告……所有的一切,
压缩成最冰冷的陈述,灌进了苏黎的耳朵里。屏幕那头的苏黎,表情从最初的震惊、恐惧,
逐渐变成了彻底的呆滞和茫然。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像是离水的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好几秒,她才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报警!晚晚!现在!立刻!马上报警!”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
泪水瞬间涌满了眼眶,“他这是谋杀预告!是犯罪!视频!录音!都是证据!
警察会保护你的!快啊!别犹豫了!”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
“证据?”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声音冰冷,“一段来源不明的监控视频?
一段只有气声的录音?苏苏,你觉得这够吗?顾言是什么人?他能策划这个,
会留下足以让他坐牢的铁证吗?万一他反咬我精神有问题,恶意诬陷呢?警察调查需要时间!
可我的时间呢?”我伸出手指,用力戳着屏幕,仿佛能戳穿那层虚拟的隔膜,“只剩两天了!
苏苏!两天!警察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吗?能在他动手前就把他抓起来吗?
如果他发现我报警了,狗急跳墙,今晚就动手怎么办?!”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苏黎被我这一连串的质问噎住了。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矛盾和痛苦。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却化为一声无力的哽咽。“可是…可是不报警…你…你怎么办?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无助,
“难道…难道你就这么等着…等着他…”后面那个可怕的字眼,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着他杀我?”我替她说了出来,语气平静得吓人,眼底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不!
我不会等死!”我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我要直播!在‘那一天’,
在‘那个时间’,就在我的梳妆台前,开启直播!”“你疯了?!”苏黎失声尖叫,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晚晚!你清醒一点!那是送死!
你是在把自己当活靶子送到他锤子下面啊!”“就是要送到他锤子下面!”我打断她,
眼神锐利如刀锋,“就在百万人的眼皮子底下!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着!看着他举起锤子!
看着他行凶!我要把这场谋杀,
变成一场无法抵赖、无法篡改、无法被任何人忽视的现场直播!
我要让全世界的眼睛都钉在他身上!我要让他,无所遁形!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屏幕那头的苏黎彻底呆住了,
像是被我的疯狂吓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我,泪水无声地滑落,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又像是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扭曲的光?“疯了…你真是疯了……”她喃喃着,
声音虚弱无力,“太危险了…晚晚…这太危险了…万一…万一…”她说不下去。“没有万一!
”我斩钉截铁,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我唯一能掌握主动、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苏苏,
帮我!我需要你帮我!”“帮…帮你什么?”苏黎的声音带着茫然和恐惧。“帮我准备!
”我的大脑在巨大的压力和疯狂的念头驱使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合情合理的、能让我在那个死亡时间点,
准时坐在梳妆台前直播的理由!一个能解释为什么要在深夜直播的理由!
”苏黎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她似乎在拼命消化我的疯狂计划,同时也在飞速思考。
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的眼神猛地一亮,带着一种豁出去般的决绝。“……周年庆!对!
就说…就说为了答谢粉丝破千万,搞一个特别的‘午夜福利’直播!
主题就叫…就叫‘午夜卸妆,素颜挑战’!深夜直播卸妆,本身就足够有噱头!
而且时间点也吻合!”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急智,
“我马上帮你联系平台,预热!造势!把声势搞到最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林晚,
会在那个时间点,准时开播!”午夜卸妆…素颜挑战…这个理由,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
时间吻合,行为合理,噱头十足!更重要的是,
它提供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舞台”——梳妆台!“好!就这么办!”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眼底的疯狂火焰烧得更旺,“苏苏,靠你了!把动静搞大!越大越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要在那个时间,坐在那个位置,开播!”“可是…晚晚…”苏黎的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