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父母车祸离世，葬礼上的哀乐未停，丈夫一家已露出獠牙。
婆婆哭嚎逼我填小叔子赌债，丈夫推倒抢夺银行卡。我没哭没闹，默默报警。
一周后催债人痛殴小叔子时，我带着律师保镖登场：“这债我买了。
”看着瘫在地上的婆婆全家，我冷笑：“别急着怕。本金、利息，
还有你们欠我的一切——”“我们慢慢算”正文：1 灵堂惊变灵堂，父母遗像前，
我跪在冰凉的蒲团上，膝盖早就麻得没了知觉，只有额头抵着地面时，
能感觉到瓷砖透过薄薄的孝服渗进来的寒气。香烛的青烟在眼前晃悠，
混着纸钱燃烧和菊花的香气，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喉咙。我张了张嘴，
想喊一声"爸""妈"，喉咙里却堵着团滚烫，发不出半点声音。三天了。
自从交警敲开我家门，把两张盖着红章的死亡通知书递到我手里，
我的世界就变成了这灵堂的颜色——黑白，再加一点纸钱烧透的灰。"轻颜，节哀。
"有人拍我的背，是顾呈的手。他的掌心带着惯常的温度，可我却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瑟缩了一下。他蹲下来，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小明那边......催得紧。"我没回头。
视线落在遗像里母亲的笑脸上，她总说我是温室里的花，被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险恶。
那时候我还笑她杞人忧天，说顾呈会一辈子对我好。"妈说什么胡话呢，顾呈对我最好了。
"现在想来，那笑声像针，密密麻麻扎进太阳穴。"轻颜！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啊！"突然，
一只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婆婆王翠芬不知什么时候扑过来的，
她那张涂着劣质粉底的老脸离我只有几厘米，眼角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却连眼眶都没红。
灵堂里的亲戚都看过来，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蚊子。我听见有人说"顾家这是......"，
后面的话被王翠芬更高的哭嚎盖住了。"那可是你亲弟弟！是顾家唯一的根！你不救他，
就是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她捶着胸口，声音尖得像杀猪，"你爸妈刚走，
你就不管我们死活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亲弟弟"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
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顾明，那个比我小两岁，整天游手好闲，把我当提款机的小叔子。
上个月还拿着我给的钱去买限量版球鞋，转头就敢去澳门赌掉五百万。我缓缓抬起头，
盯着王翠芬那张假哭的脸。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噼啪"响了一声，火光晃过她眼底的贪婪。
"妈，"我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爸妈的葬礼还没结束。""葬礼葬礼！人都死了，
葬礼有什么用！"王翠芬突然拔高声音，一把推开我，"小明要是死了，我们顾家就绝后了！
你那点孝心比得上传宗接代吗？"我退后半步，后腰撞在供桌角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顾呈立刻上前扶住我，可他的手却在我口袋里摸索——我的钱包就放在右边口袋里，
里面装着那张存着父母遗产的银行卡。"轻颜，别闹了。"他的声音沉下来，带着不耐烦，
"那钱放你那儿也是放着，先拿出来救小明的命。等他缓过来了，我们再慢慢还你。""还？
顾呈，那是我爸妈拿命换来的钱。"他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我的话激怒，
猛地攥紧拳头："季轻颜！你非要这么冷血吗？那是我弟弟！我们结婚三年，他也是你弟弟！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面找到一丝熟悉的温柔，
可看到的只有焦躁和理所当然。"你！"他突然发力，粗暴地从我口袋里掏出钱包，
翻到那张印着"中国XX银行"的银行卡。"顾呈！你还给我！"我扑上去抢，
指甲刮过他的手腕，留下几道红痕。他反手一推，力道大得惊人。我失重倒去，
后脑勺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我眼前发黑。
香烛的味道、纸钱的味道、菊花的味道，突然全都变了味，混着铁锈味往鼻子里钻。
我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指尖黏腻。顾呈站在我面前，眼睛通红，手里死死攥着那张银行卡，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狰狞："季轻颜，我警告你，小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他身后，王翠芬和公公顾建国都站着，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只有贪婪。那些来吊唁的亲戚，
有的别过脸，有的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上前扶我。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这群披着人皮的豺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点点捏碎。
原来母亲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会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后脑勺的血顺着发丝流下来，
滴在孝服上，洇出一小朵暗红色的花。我没有哭喊。只是慢慢摸到掉在身边的手机。
屏幕碎了，可指纹解锁还能用。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划过，按下三个数字。110。
2 警察突袭顾家人没等到银行的到账短信，却等到了警察。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进灵堂时，
王翠芬还在跟几个远房亲戚哭诉我"不孝"，顾呈正拿着我的银行卡，
对着手机输密码——他以为我会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密码，真是天真得可笑。"警察同志，
你们怎么来了？"顾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堆起褶子，"我们这儿办丧事呢，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领头的警察亮了亮证件，目光扫灵堂，
最后落在我后脑勺的纱布上——那是刚才警察来的时候，顺便叫随行人员给我处理的伤口。
"季轻颜女士报警，称有人非法侵占其财产，并对其进行人身伤害。
"警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麻烦顾呈先生，把你手里的银行卡还给季女士。
"顾呈的脸瞬间白了，手忙脚乱地把卡往口袋里塞："警察同志，这是误会！我们是夫妻，
她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拿我自己的钱怎么叫非法侵占？
""夫妻共同财产是指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警察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林女士父母留下的遗产，属于其婚前个人财产。另外，林女士指控你对其实施了推搡行为，
导致其头部受伤，我们需要带你回所里做个笔录。""什么笔录！我没推她！
是她自己摔倒的！"顾呈激动地嚷嚷，王翠芬也扑上来，死死抱住警察的胳膊："警察同志，
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不想救她弟弟，故意栽赃我们！"灵堂彻底乱成一锅粥。
亲戚们吓得不敢出声，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在风里晃，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出奇形怪状。
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这场闹剧，警察最后没带走顾呈，毕竟是家庭纠纷，
又是在葬礼上，只是做了调解，让顾呈把银行卡还给了我。卡已经没用了。
在我挂完110电话后，紧接着就拨通了银行客服，挂失了所有账户。葬礼草草结束。
送走最后一个亲戚时，天已经大亮。顾呈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王翠芬在厨房摔摔打打，
顾建国蹲在门口抽烟，烟头扔了一地。我上楼换衣服，打开衣柜，看见里面挂着的衣服。
左边是我的，右边是顾呈的。三年婚姻，我像填鸭一样往这个家里塞东西——他的名牌西装，
王翠芬的金镯子，顾明的游戏机......现在看来，真是可笑。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闺蜜苏晴发来的微信：颜颜，怎么样了？需要我过去吗？我打字：没事，你别担心。
刚放下手机，卧室门就被猛地推开。顾呈站在门口，像头被惹急的野兽。
"密码为什么是错的？"他一步步逼近，声音沙哑，"你是不是早就挂失了？季轻颜，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靠在衣柜门上，看着他："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想拿我爸妈的命，
去填你弟弟的赌债。""赌债？那是意外！小明是被人骗了！"顾呈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捏碎，"你知不知道催债的刚才又打电话了？他们说再拿不到钱，
就卸小明一条腿！"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大学时。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皱着眉，
一脸焦急地跟我说："轻颜，我妈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
他抱着我，肩膀微微颤抖，说他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他和弟弟不容易。我心疼得不行，
偷偷拿了父亲给我的卡，取了五万块给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母亲根本没生病，
那笔钱被他拿去给他弟弟买了最新款的电脑。"轻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
"他当时哭着跟我道歉，"只是小明他......""别说了。"我打断他，
心里那层冰裂了道缝，疼得钻心，"我爸妈当初怎么劝我的，你还记得吗？
"他的动作僵住了。我父亲第一次见他，就把我拉到书房，沉着脸说："轻颜，顾呈这个人，
眼神不正。你看他跟你说话时，眼睛总是瞟来瞟去，心里藏着事。
"母亲抹着眼泪劝我："他家那个情况，你嫁过去就是精准扶贫。妈不是嫌贫爱富，
是怕你受委屈。"那时候我怎么说的？我说："爸，妈，爱情不是做生意，
顾呈对我好就行了。"多可笑。我以为的"好"，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网。
他记得我不吃香菜，记得我来例假时肚子疼，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可这些，
都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掏出钱。"季轻颜，你非要这么绝情吗？"顾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三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感情？"我轻轻推开他，走到窗边。楼下，
王翠芬正偷偷打电话，手指着楼上，嘴里骂骂咧咧。顾建国蹲在她旁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顾呈，"我转过身，看着他，"你摸着良心说，你娶我，到底是因为爱我，
还是因为我家的钱？"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就在这时，
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死寂。王翠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叫着扑过去接电话。"喂？谁啊？......是是是，
我们是顾明的家人......钱？钱快准备好了......什么？现在就要？
......别别别！我们马上想办法！"她挂了电话，腿一软，瘫在地上，
嚎啕大哭："完了！完了！他们说现在就要钱！不然就把小明从楼上扔下去！
"顾呈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猛地看向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季轻颜，算我求你！
你把钱拿出来！救小明一命！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看着他跪在我面前，
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心里那层冰，彻底碎成了渣。
3 债主上门第二天下午，我正坐在书房整理父母的遗物，突然听见"砰！砰！砰！
"的巨响，像是有人在用铁锤砸门。紧接着是粗哑的叫骂声："开门！
顾明那个王八蛋在哪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开门，老子把你们家拆了！
"我放下手里的相册——那是我和父母去迪士尼的照片，照片上母亲笑靥如花，
父亲搂着我的肩膀，背景是五彩斑斓的城堡。楼下传来王翠芬的尖叫和顾建国的怒吼，
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五个壮汉堵在门口，
为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着就不好惹。他们手里都拎着钢管，
其中一个正抬脚踹门，门锁已经被踹得变形了。"轻颜！轻颜！你快下来！"顾呈在楼下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动。只是拿出手机，给张律师发了条微信：人到了。
张律师秒回：收到，我和保镖五分钟内到。我深吸一口气，走到衣帽间，
打开最里面的柜子，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一条黑色的真丝连衣裙，
外面搭一件驼色风衣，脚上是十厘米的高跟鞋。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可眼神却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想笑一笑，却发现脸部肌肉早就僵硬了。"砰！"楼下的门终于被踹开了，
伴随着王翠芬撕心裂肺的哭喊："别打！别打！我们有钱！我们马上给你们钱！
"我拿起手提包，里面装着支票簿、钢笔，还有父母留给我的那枚羊脂玉平安扣。母亲说，
这平安扣能护我平安。以前我从不信这些，现在却紧紧攥在手里，
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些。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刀疤脸的声音："有钱？在哪儿呢？
老子可听说你们家儿媳妇是个千万富婆啊，怎么？守着金山银山不肯救小叔子？
""她不是我儿媳妇！她是个白眼狼！"王翠芬尖声叫道，"她爸妈刚死，她就翻脸不认人！
钱都被她藏起来了！""哦？是吗？"刀疤脸的声音带着戏谑，"那把她叫出来啊，
让老子跟她聊聊。"我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下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
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嘈杂的客厅里异常清晰。所有人都停下来，转头看向我。
刀疤脸和他的手下，王翠芬和顾建国，还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顾呈。
他们的眼神各不相同——刀疤脸是探究和贪婪，王翠芬是怨毒和嫉妒，顾建国是阴鸷和算计，
顾呈是恐惧和哀求。我径直走到客厅中央，无视地上的碎玻璃和翻倒的椅子。
目光落在被两个壮汉架着的人身上——那是顾明。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左眼肿成了一条缝，
嘴角破了，渗着血。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沾满了灰尘，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星，挣扎着要扑过来，却被壮汉死死按住。"嫂子！嫂子救我！
"他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堵伯了！你救救我！我给你磕头了！
""磕头就不必了。"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你的命，
不值这个价。"顾明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翠芬猛地扑过来，想抓我的头发，却被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嚎啕大哭："季轻颜！你这个毒妇！你眼睁睁看着小明去死吗？你会遭天谴的！""天谴？
"我笑了，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比起你们在我父母灵前逼我拿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