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柠檬茶的危害

**第一章 柠檬切片观测法**宁萌的帆布鞋碾碎了第十片银杏叶。

这个动作像某种隐秘的仪式——每当封佑出现在三楼走廊，她就把飘到脚边的落叶踩出细碎声响。

声波沿着老教学楼的钢筋骨架震颤，最终抵达他倚着的窗台时，刚好能惊起一只灰斑鸠。

此刻那只鸟扑棱棱掠过紫藤花架，封佑的侧脸便在晃动的花影里忽明忽暗。

他正把情书折成纸飞机，橄榄绿校服袖口滑到手肘，露出腕间新旧交叠的伤痕。

宁萌迅速摸出速写本，铅笔在纸上游走如心跳监测仪：第七道伤口呈北斗七星状排列，边缘结着暗红血痂——比她昨晚在急诊室偷看到的又添了新伤。

"宁萌！

"林小夏的呼唤惊得她差点划破画纸。

好友举着冰镇柠檬茶贴过来，顺着她视线望去："又在偷窥你的天神？

"呼吸突然变得黏稠。

宁萌把本子翻到植物写生页，故作镇定地吸了口饮料。

酸涩液体滑过喉管时，封佑的纸飞机正巧掠过她们头顶，机翼在阳光下透出淡蓝信纸的纹理，像坠入凡间的银河碎片。

"第几个了？

"林小夏掰着手指，"上周是芭蕾特长生，前天是学生会主席..."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爸是精神病院的常客？

"铅笔尖"啪"地折断。

宁萌盯着纸飞机盘旋着坠入花坛，在速写本角落画了颗被虫蛀的柠檬。

这个秘密符号从高一开学典礼就开始累积，如今已经爬满三本画册——每当听到关于他的流言，就有一颗柠檬开始腐烂。

放学的铃声惊飞了最后的蝉鸣。

宁萌故意磨蹭到值日生开始洒水，才抱着素描本往图书馆走去。

暮色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能覆盖住前方二十步那个晃着书包的背影。

封佑的耳机线在夕阳下泛着银光，随着步伐在腰间轻晃。

这是她总结出的安全跟踪路线：穿过种着晚香玉的连廊，绕过正在修剪灌木的园丁，在第二棵歪脖子梧桐处右转。

影子突然停住时，她险些撞上那抹橄榄绿。

"同学。

"他转身的瞬间，宁萌感觉自己像被聚光灯锁定的标本。

封佑指尖转着枚柠檬糖，糖纸折射出的光斑在他锁骨跳跃："你鞋带散了。

"血液轰地冲上耳尖。

她低头看见自己左脚帆布鞋的蝴蝶结正瘫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