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毕业就娶我。
可等我带婚书找他,却被批成女流氓,关进劳改队两年。
今天改造期满,我刚出来,就看见一列迎亲车队,打头的正是竹马。
他身穿中山装,骑着我送的自行车,呼啸而过。
完全没看见我。
1
彭孝义要结婚,新娘子不是我。
我一路猛追,才发现劳改队离南林大学,竟只隔一条街。
两年间,我每月都给他写信求救,可从没有回音。
我以为自己被关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不料竟这么近。
可这不到 500 米的路,我熬了整整两年。
我隔着人群望他,彭孝义满脸春风。
他说彩排圆满结束,过几天婚礼还要大家费心配合,说完给每个人分糖。
我跟在队尾,喘着粗气一步一挪,慢慢靠近梦中才能见到的人。
一颗大白兔糖落在细汗渗出的掌心,我紧紧攥住,抬头与彭孝义对视。
他笑容瞬间消失,随即转身,推车就走。
孝义哥。
我轻轻唤他,他脚步反而更快。
孝义哥
我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后车座。
彭孝义顿住身子,仍没有回头。
迎面一个双马尾的姑娘跑来,瞅了眼我俩,问彭孝义我是谁。
他哦了一声,如梦初醒般,把手中喝剩的汽水瓶塞给我:
给你给你。
又转头笑对姑娘:
一个捡破烂的,咱走吧。
我望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彭孝义不想认我,更不会娶我。
我沉思三秒,又一字一顿喊出他的名字。
姑娘先回了头,一脸惊讶。
彭孝义也即刻停住自行车,堆笑快步闪到我跟前:
原来是老家邻居咱得好多年没见了吧,都认不出来了。
两年。
我小声回答,局促地扯了扯袖口。
他热络的客套,让我怀疑自己想多了。
哎呀两年女大十变,哥哥都不认识你了这两年在哪儿发财?
你不知道她,她从小就爱捡破烂,我还给她起过名字,叫拾荒西施。要不,我刚才能认错吗这气质都带着呢,哈哈。
彭孝义一个人喋喋不休,生怕我张嘴说出什么。
我面露尴尬,默默听着。
出狱前,我便有预感,可亲耳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躲不过难受。
我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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