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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点,喜欢看爽文的可以离开了。最孤独的那年,我在烬城,

捡到了一个没有过去的女孩。我为她燃尽家族世代的秘香,只为让她,多记起我一天。后来,

香尽,灯灭,我也即将被遗忘吞噬。她却挡在我身前,对我这个最后的掌灯人说:“别怕。

把你自己做成香,多少钱,我都买。你的人,你的城,你的味道,以后都是我的。

”第一章:烬城最后的掌灯人烬城的雨,是黑色的。雨水混着屋檐上陈年的瓦灰,

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墨色的水花。这座城,像一幅被遗忘了几个世纪的水墨画,

陈旧、安静,带着一股即将腐朽的气味。我叫顾长明,是这座城最后的掌灯人。也是城里,

唯一一个身上还带着“人味儿”的人。今夜的雨下得很大。

我刚给“闻香小筑”堂屋里那盏青铜古灯添完灯油。豆大的火苗在灯罩里跳跃着,

把我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被风雨裹挟着,传了进来。我皱了皱眉。

烬城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城里的人,不会在雨夜出门。他们怕雨水,

会洗掉他们身上最后一点稀薄的记忆。我打开门。门口的石阶上,躺着一个人。是个女孩。

她浑身湿透,黑色的长发像海草一样贴在苍白的脸上。身上的衣服料子很好,

但被划破了多处,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我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微弱,但还有。

她的手边,掉落着一个香囊。做工很精致,上面用银线绣着复杂的海浪图腾。我捡起来,

捏了捏,是空的。我把她抱了起来。她很轻,像一只淋湿了翅的朋友。

我把她抱进了“闻香小筑”。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工坊。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各种香料混合的味道。我把她放在堂屋的一张竹榻上,生了一盆炭火。

然后,我走进内室,从一个瓷瓶里,捻出了一小撮黑色的香料。这是“安魂香”。

烬城最后的救赎。我把香料放进铜炉里,用炭火引燃。一缕极细的、笔直的青烟,袅袅升起。

一股清冷又醇厚的香气,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它能安抚躁动的情绪,

也能……暂时粘合住那些即将剥落的记忆碎片。我守在炉边,看着女孩。她的眉头,

在香气中,似乎渐渐舒展开了。半个时辰后,她醒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很浅,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湖面。但那湖面,是空洞的,

没有倒影。“这是哪?”她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茫然。“烬城。”我回答。

“烬城……”她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依旧空洞,“那我……又是谁?”我的心,沉了下去。

是蚀魂症。而且,是很严重的阶段。这种病,是这座城独有的诅咒。没人知道它的源头。

病人会先从忘记小事开始,然后是亲人,朋友,最后,会忘记自己。情感也会随之剥离。

他们会变成一具具会走路的、没有思想的躯壳。城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是这样了。

他们忘了哭,忘了笑,也忘了,回家的路。我,顾长明,作为顾家第二十七代掌灯人,

我的使命,就是用这盏不灭的古灯,和祖传的“安魂香”,

为他们守住最后的、摇摇欲坠的心神。“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从哪里来?”她依旧摇头。我把那个海浪香囊递给她。她接过去,

下意识地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像是握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看着她,不知道是该把她送走,还是留下。送走她,

在这荒无人烟的边境,她活不了几天。留下她,我就要照顾一个麻烦,

一个会不断给我制造混乱的、失忆的麻烦。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她看着我,

突然又问了一句:“你呢?你又是谁?”我看着她那双空洞的、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眼睛。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我指了指堂屋中央那盏跳跃着火苗的青铜古灯。“我,”我说,

“是为这座城,掌灯的人。”第二章:安魂香里,她零碎的梦我给她取了个名字,

叫“阿月”。因为我是在一个月圆之夜的后半夜捡到她的。而且,她的眼睛,

总像蒙着一层月光下的薄雾。阿月就这样,在我的“闻香小筑”里住了下来。

她像个好奇的、初生的婴儿,对这个小小的院落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也给我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她会把我的药圃踩得一塌糊涂,因为她想追一只蝴蝶。

她会把我正在晾晒的珍稀香料,当成好玩的东西,撒得到处都是。

她会打翻我用来研磨香料的石臼,然后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多数时候,

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蚀魂症让她失去了记忆和常识,

却保留了一部分孩童般的天真和本能。她很安静,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但她很黏我。

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像个小尾巴。我制香的时候,她会搬个小板凳,坐在一旁,

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地看。我点燃那盏青铜古灯的时候,她会凑过来,伸出手指,

小心翼翼地去戳灯罩上温暖的光晕。只有在闻到“安魂香”的时候,她才会彻底安静下来。

每晚入睡前,我都会为她点上一炉安魂香。在清冷的香气中,她能睡得很沉。有时,

她会说梦话。梦里,她会呢喃一些破碎的、不成句的词语。

“……海……”“……船……”“……别走……”还有个名字,她叫得最多。

“绮罗……绮罗……”那像是一个人的名字。温柔,缠绵。我把这些词语,

都默默地记了下来。我想,那或许是通往她过去的,唯一的一把钥匙。一天,

我在制作一批新的安魂香时,遇到了麻烦。香方里有一味很重要的辅料,“还风草”,

用完了。这味草药只生长在后山的悬崖峭壁上,采摘不易。我正在发愁,阿月走了过来。

她看着我面前那一堆香料,突然指了指其中一个空了的陶罐。我点点头,“这个,没了。

”她看着我,然后又指了指后山的方向。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带她去了。后山的路很崎岖。

我怕她摔倒,一直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小,也很凉。我们来到一处断崖。

还风草就长在下面几米远的石缝里。我正准备系上绳索下去采摘。阿月却拉住了我。

她指着断崖边上,另一丛不起眼的小花。那花是淡紫色的,开得很小。是我从未见过的品种。

我皱了:这不能用。香方是祖上传下来的,每一种配比都极为精准,错一味,

效果就会天差地别。但阿月很固执。她挣开我的手,自己跑过去,

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几朵那种紫色的小花,捧到我面前。她看着我,眼睛里是孩童般的执拗。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的花。鬼使神差地,我接了过来。回到小筑,

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将那紫色的小花,代替还风草,加入了香料中。

当新的安魂香被点燃时,我惊呆了。它的香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醇厚、悠长。而且,

香气中,多了一丝我从未闻过的、若有若无的清甜。那天晚上,阿月睡得格外安稳。

她没有再说梦话。我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我突然意识到,

这个麻烦的、失忆的女孩,她本身,或许就是我那本残缺香方里,最重要的一味香引。

第三章:空香囊与海风的咸味那个绣着海浪图腾的空香囊,是阿月唯一的“玩具”。

她走到哪里都带着。醒着的时候,会拿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睡觉的时候,

也要紧紧地攥在手心。有时候,我会看到她把香囊凑到鼻尖,闭上眼睛,

用力地、贪婪地嗅闻着。仿佛那上面,残留着什么她拼命想要记起,

却又永远无法捕捉的气味。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我开始在阿月身上,

闻到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味道。那是一种,非常清淡的,带着咸涩气息的味道。很像……海风。

这很不可思议。烬城地处内陆,离最近的大海,有千里之遥。这里空气干燥,

风里永远只夹杂着尘土和枯草的味道。那种海风的味道,只在她嗅闻那个空香囊时,

才会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然后又很快消失,像是我的错觉。我开始尝试用我的方式,

去探寻她过去的秘密。我的武器,就是各种各样的香料。我相信,

气味是通往记忆最短的路径。我不再只制作安魂香。我翻遍了我那间小小的储藏室,

找出了所有我能找到的香料。我为她点燃过带着辛辣气息的西域沉香。她闻到后,

只是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喜欢。我为她焚烧过带着松木清香的北境雪松脂。她似乎有些好奇,

但很快也失去了兴趣。我甚至试过那些带有甜腻气息的花香,玫瑰、茉莉。她闻到后,

会远远地躲开,像是天生排斥那种味道。她唯一有反应的,是一种非常冷僻的香料,

叫“龙涎”。那是传说中,抹香鲸的凝结物,在海水中漂浮百年,

吸收了日月精华和海水气息,才形成的至宝。我这里也只有指甲盖那么一小块,

是祖上传下来的。那天,我小心翼翼地,刮下了一点点粉末,混在安魂香里,点燃了。

当那股带着深邃海洋气息的、奇异的香味散开时,一直安安静***着的阿月,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香炉前,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眼角,毫无征兆地,滑落了两行清泪。

她哭了。这是我见到她以来,她第一次流泪。蚀魂症会剥离人的情感,让她忘记哭,忘记笑。

但这一刻,她哭了。“……咸。”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泪水,茫然地,说出了一个字。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或许忘记了大海的样子,但她的身体,她的味觉,

还记得眼泪是咸的。记得,海风是咸的。那天晚上,阿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在梦里,

不再是呢喃破碎的词语。

着:“阿妈……别走……船要开了……”“绮罗……香囊……我的香囊……”我守了她一夜。

用速写本,记下了她梦里的每一个词。天亮时,我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

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为她,调制一款独一无二的香。一款,

能够真正唤醒她记忆的香。我要用我的方式,带她回家。

我开始翻阅那本顾家祖传的、残缺了一半的《香典》。《香典》里记载,真正的“安魂香”,

除了各种珍稀的草木香料外,还需要一味最关键的“主魂香”。主魂香,

决定了这款香的最终灵魂。而能承载海洋气息,又能安抚灵魂的,只有传说中,

生长在东海尽头,一座名为“归墟”的孤岛上的奇花——“海上月”。《香典》的最后一页,

被撕掉了。关于“海上月”的记载,也到此为止。我合上那本古籍。我的目光,

落在了堂屋中央那盏青铜古灯上。灯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已经模糊的顾家祖训:世代掌灯,

不得擅离烬城。我看着那行祖训,又看了看隔壁房间里,抱着空香囊,睡得正沉的阿月。

我的心里,第一次,对这个我守护了半辈子的使命,产生了动摇。守护这座将死的城,

和拯救这个活生生的她,哪一个,更重要?第四章:残缺的香方,

唯一的希望“安魂香”的主料,已经见底了。是龙血树的树脂。

一种生长在极干旱地区的、极为珍稀的植物。它流出的汁液,风干后凝结成血红色的晶体,

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我最后的一点存货,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用完。

现在支撑我制香的,是我祖父那一代,留下来的最后一块拳头大的陈年旧料。那块料,

也只剩下薄薄的一片了。最多,再撑半个月。半个月后,安魂香就会彻底断绝。到时候,

不仅是阿月,整个烬城里那些靠着香气苟延残喘的灵魂,都会在短时间内,

迅速地、不可逆转地,走向彻底的“消亡”。他们会完全忘记自己是谁,

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而我,将成为烬城的罪人。唯一的希望,

就是找到《香典》里记载的“海上月”,重新配出完整的安魂香。但,要去东海,就意味着,

我要打破顾家世代传承的祖训——永不离开烬城。这个决定,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上。

几天后,阿月的病情,突然加重了。她开始不认识我。

她会用一种看陌生人的、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把我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屋。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她不再哭喊,而是发出一种困兽般的、绝望的嘶吼。

她的记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蚀魂症”这个魔鬼,大口大口地吞噬掉。一天深夜,

我被她的尖叫声惊醒。我冲进她的房间,看到她正蜷缩在床角,浑身发抖,指着窗外,

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火……好大的火……”她惊恐地喊着。窗外,只有漆黑的夜,

和淅沥的雨声。我知道,那是她正在消失的记忆,回光返照时,产生的幻觉。

我点燃了最后一点龙血树脂。浓郁的香气,终于让她慢慢平静下来。她在我怀里睡着了,

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我抱着她,一夜未眠。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摸了摸她冰凉的手。

我做出了决定。去他妈的祖训。我连眼前的人都守护不了,还谈什么守护一座城。第二天,

我收拾了最简单的行囊。一个装满了各种香料和制香工具的药箱,一本《香典》残卷,

还有那盏沉重的青铜古灯。我把“闻香小筑”的门锁好。然后,

我背起还处于半昏睡状态的阿月,离开了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离开烬城的那一刻,

我回头望了一眼。灰色的城墙,在晨雾中,像一个沉默的巨人。我觉得,我背叛了它。

也背叛了顾家的列祖列宗。我们踏上了前往东海的,一场前途未卜的寻香之旅。我们没有钱,

只能靠我沿途为人调配一些简单的香料,换取盘缠。阿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偶尔清醒的时候,她会很安静,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我不知道她还能认出我多久。半个月后,我们终于抵达了东海边的一座小渔村。腥咸的海风,

吹在脸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阿月闻到这股味道,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她会自己走到海边,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浪花一次次地漫过她的脚背。她会捡起贝壳,

放在耳边,认真地听里面的声音。“有声音。”她会像个孩子一样,回头对我笑。我问她,

是什么声音。她说:“是海在唱歌。”我们在渔村找了一个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我开始向当地的渔民,打听关于“归墟”和“海上月”的消息。但所有的人,

听到“归墟”两个字,都脸色大变,连连摆手。他们说,那是禁忌之岛,

是海上所有风暴的中心。那里有吃人的海怪,有神秘的迷雾。进去的船,

从来没有一艘能活着回来。至于“海上月”,更是闻所未闻。唯一的线索,断了。我的心,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安魂香已经彻底用完。阿月的状况,越来越差。她开始不吃东西,

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那天晚上,她又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

不停地说着胡话。

“……好冷……船……船沉了……”“……阿妈……别丢下我……”我守在她身边,

束手无策。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我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我走出客栈,来到海边。夜里的大海,是黑色的,像一只沉默的巨兽。我对着大海,嘶吼着,

把我所有的压抑和无助,都喊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带她离开烬城,

到底是对,还是错。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回头。

是阿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走到了我的身后。她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

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没有说话。她只是指了指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

有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正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然后,她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心。最后,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家……在那里。”第五章:你的记忆,

是一座孤岛我们最终还是出海了。我用身上最后一点钱,

雇了村里一个最大胆、也最贪财的老渔夫,王伯。他有一艘破旧的小渔船,

勉强能抵御近海的风浪。王伯一开始也不愿意去。他说,“归墟”那个地方,邪门得很。

我没有和他讲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把阿月带到了他面前。他看着阿月那双空洞又纯净的眼睛,

看着她手里那个攥得紧紧的、绣着海浪的香囊。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叹了口气,

说:“罢了。就当是,为我那早夭的女儿,积点阴德吧。”我们在一个无风的清晨,起航了。

阿月说不清楚“归墟”的具***置。她只是凭着一种本能,不停地指向东南方。

小渔船在大海上,像一片孤零零的叶子。没有了安魂香,阿月的病情,急转直下。

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记忆碎片,像潮水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冲刷。

她会突然指着空无一物的海面,惊喜地喊:“看,海豚!”也会在某个深夜,被噩梦惊醒,

抱着我,绝望地哭喊:“船要沉了!我好怕!”她就像一座正在崩塌的孤岛。

上面的建筑、树木、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点点地滑向深渊。而我,是岛上唯一一个,

妄图用双手,去阻止这场崩塌的人。我能做的,很有限。在没有香料,无法制香的情况下,

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她。她头疼的时候,我会用我在医学院里学到的知识,

找到她头部的穴位,用我粗糙但稳定的手,一遍一遍地,为她***。她噩梦的时候,

我会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哄一个婴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吃不下东西的时候,

我会把打上来的海鱼,用最简单的方式,熬成一锅最鲜美的鱼汤,一口一口地喂给她。

有一天,王伯看着我们,突然开口说:“小伙子,你不是她的情郎吧?”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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