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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婚姻,三年的相恋,她忘得一干二净。车祸后的纪颜睁开眼,看着我就像看陌生人。

医生说这叫选择性失忆,只忘记特定的人和事。我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

却眼睁睁看着她对那个叫贺南的男人露出我曾经熟悉的笑容。她说她爱他,要和他在一起。

而我宋琛,那个陪她走过八年光阴的人,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我叫宋琛,

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家投资公司的创始人。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我会说是那个雨夜没有陪纪颜一起回家。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纪颜加班到很晚。

我本来想去接她,但临时有个重要客户要见面,只能让她自己打车回来。"没关系的,琛哥,

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行。"电话里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记得别喝太多酒。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正常的对话。两个小时后,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出租车在雨夜里打滑,

撞上了护栏。司机当场死亡,纪颜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医生说她脑部受到撞击,需要开颅手术。我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七个小时,烟抽了两包,

咖啡喝了无数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她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以为最坏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却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纪颜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守在她身边,

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我告诉她公司的近况,告诉她我有多想她,

告诉她等她醒来我们就去马尔代夫度蜜月,那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第八天的早上,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是谁?"这是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以为她只是暂时性的意识模糊,毕竟刚从昏迷中醒来。但是医生检查后告诉我,

她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什么意思?"我问。"就是说,她忘记了一些特定的人和事,

但其他记忆都很正常。这种情况下,被遗忘的通常是创伤事件相关的记忆,

或者是..."医生停顿了一下,"或者是她潜意识里想要忘记的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要忘记我?这不可能。""宋先生,我知道这很难接受,

但是选择性失忆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患者的潜意识会选择性地屏蔽某些记忆,

通常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我想问她在我们的婚姻里受到了什么伤害,

但是想不出任何理由。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我对她百般宠爱,她也总是那么温柔体贴。

医生建议我不要强迫她想起什么,要循序渐进地帮助她恢复记忆。我把她接回了家。

她看着我们曾经一起精心布置的房子,就像看着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真漂亮,"她说,

"不过我能回我自己的家吗?""这就是你的家。"我指着餐厅墙上的结婚照,

"我们结婚五年了。"她看着照片里笑得灿烂的自己,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对不起,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那一刻,我感觉心被掏空了。

第二章为了帮助纪颜恢复记忆,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我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买了最贵的营养品,甚至专门请了护工来照顾她。但是她对我的态度始终冷淡疏离。

她会礼貌地说"谢谢",会客气地询问我的工作,但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聊天,

更不会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有时候我看着她,想起以前她总是喜欢窝在我怀里看电视,

喜欢在我工作的时候偷偷亲我的脸颊,喜欢在我的衬衣上留下她的香水味。

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回忆,而她却对这些毫无印象。"也许你应该给她一些空间,

"心理医生建议,"强迫只会让她更加抗拒。"于是我搬到了客房,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

我以为这样她会慢慢接受我,至少不会那么排斥我。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两个月后,

她提出要出去工作。"我不能一直这样待在家里,"她说,"我需要重新开始生活。

"我本想说家里不缺钱,她不需要工作,但是看到她眼中难得的光芒,我还是同意了。

"那你想做什么?""律师助理吧,我记得自己是法学院毕业的。

"我帮她在朋友的律师事务所找了一份工作。那家事务所的主任律师叫贺南,三十五岁,

刚刚离婚,据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就应该阻止她。

纪颜上班的第一天,我亲自送她去的。看着她走进律师事务所的背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板,纪夫人会没事的。"司机小张在后视镜里看着我,"她只是需要时间。"我点点头,

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第一个星期,纪颜每天都会按时回家。

她会跟我简单地说一下工作情况,告诉我同事们都很友善,工作也不算太难。第二个星期,

她开始加班。"贺律师说有个案子比较急,需要我帮忙整理资料。"她这样解释。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表示理解。毕竟她刚开始工作,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第三个星期,她的加班变得更加频繁。有时候甚至要到晚上十点才回来。

"那个贺律师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忍不住问,"你刚上班就让你加这么多班。

""他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愿意的。"她的语气有些急躁,

"而且贺律师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他也经常陪我们加班。"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维护,

心里更加不安。那天晚上,我主动提出要去接她下班。"不用了,贺律师会送我。

"她拒绝得很干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走过。十点,十一点,

十二点...她还没有回来。凌晨一点,我听到开门声。她的脸颊有些红润,

眼中有种我很久没有见过的光彩。"这么晚?"我问。"加班完了贺律师请大家吃夜宵。

"她的回答很自然,但我却从中听出了某种甜蜜。那一刻,

我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不只是忘记了我,她还爱上了别人。

第三章我开始暗中调查贺南。他今年三十五岁,清华法学院毕业,在律师界有不错的声誉。

三个月前刚刚离婚,前妻是一个富商的女儿。离婚的原因据说是性格不合,没有孩子。

从资料上看,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这让我更加恐慌。我安排了一次"偶遇"。

在纪颜下班的路上,我假装路过,提出要请她和同事们吃饭。"这是我丈夫宋琛。

"纪颜介绍我的时候,语气平静得像在介绍一个陌生人。贺南伸出手跟我握手。"久仰大名,

宋总的投资公司在业内很有名气。"他的握手很有力,眼神很坦然,没有任何心虚或者躲闪。

这让我更加确信,他对纪颜绝对不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饭桌上,

我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互动。纪颜在他面前很放松,会开玩笑,会笑得很开心。

而贺南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让我嫉妒。"颜颜很聪明,学东西很快,"贺南说,"再过几个月,

她就可以独当一面了。"颜颜。他叫她颜颜。这个昵称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里。从大学开始,

只有我这样叫她。现在这个昵称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而她听了竟然只是微笑,

没有任何异样。"谢谢你对她的照顾。"我努力保持着礼貌,"她失忆之后一直很迷茫,

有你这样的好上司,我很放心。"贺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跟我说过这件事。

失去记忆一定很痛苦吧?""是啊,"我看着纪颜,"不过我相信她会想起来的。

毕竟五年的感情不会轻易消失。"纪颜低下头,没有说话。而贺南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饭后,我开车送纪颜回家。路上她一直很安静。"贺律师人很好。"我主动开口。"嗯。

"她应了一声。"他好像对你挺关心的。""他对所有下属都很好。"她的语气有些僵硬。

我想继续试探,但看到她紧绷的侧脸,还是闭上了嘴。那天晚上,我躺在客房的床上,

听着墙那边她翻身的声音。我想象着她是不是也睡不着,是不是在想着别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她在厨房做早餐。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主动做饭。"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我试图活跃气氛。"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没有抬头,"我好像很喜欢做饭。

"我的心跳加快。"还想起什么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没什么重要的。

"她把煎蛋盛到盘子里,"你的加什么?""不加糖,谢谢。"她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的是煎蛋加什么。"我愣住了。以前她每天早上都会问我咖啡加什么,

而我总是说不加糖。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但现在她问的是煎蛋,

而我却本能地回答了咖啡的问题。"抱歉,我以为你问的是咖啡。"我掩饰着尴尬,

"煎蛋什么都不加就行。"她点点头,继续忙活。但我能感觉到,

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疏远了。也许在她心里,我就是一个说话颠三倒四的陌生人吧。

第四章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月后。那天我出差提前回来,想给纪颜一个惊喜。

我买了她最喜欢的玫瑰花,定了她最爱去的那家法国餐厅。但是当我到家的时候,

发现家里没人。我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我给律师事务所打电话,前台说她已经下班了。

晚上九点,她才回家。看到我坐在客厅里,她明显愣了一下。"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提前处理完了。"我站起身,"你去哪里了?我担心死了。""和同事聚餐。

"她避开我的眼神,"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我看着她,发现她的头发有些乱,

口红也花了。而且她身上有一种陌生的男性香水味。"哪个同事?"我问。

"就是办公室的几个人。"她的回答很模糊。我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天,我让私家侦探开始跟踪她。一个星期后,我得到了确凿的证据。照片上,

纪颜和贺南手牵手走进了一家酒店。他们的表情亲密,动作自然,

完全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虽然早有预感,

但真正看到证据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天塌了。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当纪颜回家的时候,

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把我扶到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水。"你怎么喝这么多?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关心。我看着她的脸,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我偶尔应酬喝多了,她也会这样照顾我,会心疼地埋怨我不爱惜身体。

"颜颜..."我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她下意识地躲开了。"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我们以前很相爱的,对不对?"我问。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记得了。

""那现在呢?现在你爱我吗?"她的眼神变得痛苦。"宋琛,我...""回答我,

你爱我吗?""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小,"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也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无法对你产生那种感觉。""那贺南呢?

"我直接问出了那个名字,"你对他有感觉吗?"她的脸瞬间红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在说什么?""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我拿出那些照片,"你们在一起了,对不对?

"她看着照片,脸色变得苍白。"你派人跟踪我?""我是你丈夫!"我站起来,

声音有些失控,"我有权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做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她也提高了音量,"那天是他生日,我们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进了酒店?

只是手牵手?"我打断她,"纪颜,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她看着我,

眼中满是陌生和恐惧。"我不认识你,我不爱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你凭什么要求我对你忠诚?"这句话像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是啊,她不记得我们的过去,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凭什么要求她爱我?"因为我们是夫妻。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因为我爱你,爱了整整八年。""可是我不爱你。

"她的话冷静而残酷,"我爱的是贺南。"终于,她说出了那句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第五章纪颜搬出了我们的家。她说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需要重新思考我们的关系。

但我知道,她是去找贺南了。我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她留下的痕迹。

梳妆台上还有她的化妆品,衣柜里还挂着她的衣服,但人已经不在了。我开始酗酒。

白天在公司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晚上回家就把自己灌醉。只有在醉酒的时候,

我才能暂时忘记那种心被掏空的痛苦。一个月后,她回来拿剩下的东西。我故意不在家,

但是让保姆告诉她,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回来。保姆后来告诉我,纪颜在房子里待了很久,

最后她哭了。"她一直看着客厅里你们的结婚照,眼泪就掉下来了。"保姆说,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我听了这话,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也许她的潜意识里还记得我们的感情,也许她还是会想起来的。我决定去找她。

我知道她住在贺南的公寓里。那是一个高档小区,安保很严。我在小区门口等了一整天,

终于看到她和贺南一起回来。他们看起来很幸福。贺南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有种我很久没见过的满足。我突然明白,也许失忆对她来说不是诅咒,

而是解脱。也许在我们的婚姻里,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快乐。这个想法让我更加痛苦。

我开始回想我们八年的感情历程,试图找出问题所在。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是法学院的学生,

我是刚刚创业的青年。我对她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她当时对我的感觉是什么?

喜欢?还是只是被我的坚持感动了?我们交往的三年里,她总是很顺从,从来不和我吵架,

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当时我以为这是她温柔的表现,现在想来,也许她只是在迁就我。

结婚后的五年,我忙于事业,经常出差,经常加班。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默默地支持我。

但是我给了她什么?除了物质生活,我有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吗?我想起很多细节。

她曾经说想要个孩子,我说事业刚起步,等稳定了再说。她曾经说想去旅行,

我说等公司步入正轨就陪她去。她曾经说想学画画,我说那是浪费时间。我一直在等,

等事业成功,等有了足够的金钱和地位,再去给她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忘了,

她要的也许不是这些。也许她真的想要忘记我,忘记这段让她感到压抑的婚姻。这样想着,

我竟然有些释然。如果她和贺南在一起更快乐,如果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挽回?但是放手谈何容易。八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

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们谈谈吧。"一个小时后,她回复:"好。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但现在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来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这是她最喜欢的打扮,

也是我最喜欢的她的样子。"你想说什么?"她坐下后直接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你还会选择贺南吗?"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现在的我爱贺南。记忆不能决定一切,感觉才能。""那如果我告诉你,

其实你一直想要离开我,失忆只是给了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想?

"她震惊地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也许你的潜意识里一直想要逃离这段婚姻,

所以才会选择性地忘记我。"我苦笑,"也许你现在才是真正的你。

"第六章纪颜被我的话震惊了。她没有立即反驳,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她最终问道。我告诉她我这段时间的反思,

告诉她我意识到自己在婚姻中的自私和忽视。我承认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内心,

承认我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了她。"我以为给你物质上的富足就是爱,

我以为你的顺从就是幸福。"我说,"但也许我错了。也许你一直在忍受,

在牺牲自己的感受来成全我的野心。"她听完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即使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完全可以隐瞒这些,等我恢复记忆后再想办法挽回。""因为我爱你。

"我看着她,"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快乐,不是吗?如果和贺南在一起能让你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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