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下班路过废楼,看见一个男人用两只右手同时掐住一个内裤上沾满血迹的少女。
警察赶到时,地上只剩女孩的头,旁边写着我的名字和血字“等你来”。
一:路遇凶杀“别出声。”“晚了。”他蹲在地上,右手按住女人的脖子,
另一只右手——对,也是右手——握着刀,刀尖还在转。我下班抄近路,本想省五分钟,
结果却一脚踩进地狱。他抬头,眼白太多,黑眼珠像两颗钉子钉死我。我手机在掌心打滑,
差点落地。我退半步,腿脚沉重的像灌满水泥。他站起来,两只右手同时甩了甩血。
我看见他左手腕是内外翻转的,只有右手,两只右手,像被谁恶意拼接的玩偶。他咧嘴,
笑声从牙缝里挤出来:“目击者?”我拼尽全力控制着身体转身就跑。风在耳边嘶吼,
嗓子像烧了火般干哑。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听见他的脚步,听见刀尖刮墙的声音——滋啦,
滋啦,像是催命符。前面有光,是工地烂尾楼,水泥墙里裸露的钢筋犬牙交错、参差不齐,
全都像是等着吃人。我钻进去,膝盖重重地磕在钢管上,疼得眼前一黑,仍不敢停下。
黑暗里全是回声,我踩到一块木板,嘎吱,像踩断人的骨头。我缩进角落,
用一堆破帆布盖住头。帆布上有铁锈、机油、尿骚味,混在一起往鼻子里灌。
外面脚步声停了。停了比响着更吓人。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
咚咚..........“出来。”凶手的声音贴着墙走,冰凉,滑腻,像蛇一样。
“我看见你了。”‘放屁,我不信!’我攥紧手机,误触屏幕亮了一下,我立刻用袖子捂住。
光透不出去,但我的心跳漏一拍。远处,突然有警笛,远远一声,像天边的公鸡叫。
脚步声动了,往反方向跑,越来越快,最后变成狂奔。我数到十,掀开帆布。工地外,
红蓝灯一闪一闪,警车没进来,只是路过。凶手没影了,但我知道他没走远,他肯定在暗处。
我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掏出手机,拨打110,手指抖得按不准。接通那一刻,
我听见自己声音嘶哑的像被砂纸磨过:“杀人……两只手都是右手……”话没说完,
身后传来轻响,像指甲挠玻璃般刺耳。我回头,黑暗里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他回来了。
我闭嘴,把手机塞进胸口,贴着心跳。警笛远了,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蹲下去,捡起一根铁管,又冰冷又沉重,我的手抖的厉害。我对自己说:再撑一分钟,
一分钟就好。黑暗里,有风。风里带着腥味。我握紧铁管,指节发白。
我不知道下一秒会扑过来什么,但我知道,我退无可退。啪嗒。一滴水落在我后颈。
我猛地抬头,头顶只有破水管,滴锈水。我松半口气,半口。下一秒,身后传来呼吸,热的,
喷在我耳后。我没回头,直接抡起铁管,脑后一阵劲风,“咣”铁管重重的砸在墙上,
激起一阵粉尘,砸的我虎口生疼。砸空了,惯性把我带得转圈,我看见他站在三步外,
两只右手垂在身侧,刀不见了,换成一根铁丝,两头磨尖,像蛇在吐信子。他笑了,
牙上沾血腥:“报警?哼!”我退后半步,背抵着墙。墙很冷,冷得我心口结冰。他逼近,
举起铁丝。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就在铁丝要落下的瞬间,远处警笛声轰鸣般猛地炸开,
这次近了,就在巷口。凶手偏头,骂一句,转身翻墙就逃。
铁丝被随手丢进臭水沟不见了踪影。我瘫倒在地,铁管咣当掉在地上。警灯的光扫进来,
红蓝交替,让我舒了一口气。我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我看见自己双手全是汗,全在抖。
我抬手狠狠咬住虎口,咬出血,疼让我确认自己还活着。警察冲进来那一刻,我还在咬自己,
眼睛瞪得如铜铃。他们问我话,我一句没听见。警车开走时,我坐在后座,
车窗上映出我惨白的脸。我低头,恍惚间看见自己左手腕好像也内外翻转着,
逐渐变成了右手。“啊!”我惊恐着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警察局。
“两只手都是右手,你确定?”“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警察做笔录时问了我三个小时,
我重复了三百遍,他们记录,点头,然后告诉我:查无此人。指纹、DNA、监控,
全被抹得比白墙还干净。那人像从土里长出来的,杀完人又缩回土里。
我回到家打开电脑搜索框,输入:双右手。页面蹦出一堆畸形秀、医学怪谈、猎奇视频。
我一个个点,一个个关,鼠标咔嚓咔嚓,让我有点心烦。手机关机重启,
数不清的骚扰短信像雪花般飞来,卖片的,卖鞋的,
卖飞机杯的........还有诸如“**小区**幢***室的江成小朋友你好,
我........”这种开盒的,甚至有直接当面人身威胁的。我将这些情况反馈给警方,
警察遗憾的摇摇头,“都是境外服务器,我们处理起来很麻烦而且不一定有效。
”二:狩猎气氛很压抑,一扇门,两个人透过猫眼互相对视,我如临大敌,
一手在握着一把羊角锤,一手颤颤巍巍的拨打110号码。
门外的黑衣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那有些猩红的眼睛,咧嘴大笑,
眼里闪过一丝残忍与玩味,“你猜你那报警电话能打出去吗”黑衣人袖口银光一闪,
一根铁丝悄无声息的插进了门锁里,只听“卡嗒咔嗒”两声,不锈钢门轻而易举的被打开,
来不及惊讶,我举起羊角锤狠狠向前砸去,黑衣人未卜先知般的后退半步,
锤子擦过他的鼻尖,他的右手如毒蛇般咬住我的虎口,掐的我生疼。
另一只右手带着拳风猛的一拳直击上腹部,“呃啊”内脏都好像发生了偏移,
我痛的弯下腰来,五官扭曲在一起,喉咙口一股酸水涌了上来,内脏在身体里悲鸣。
黑衣人把我拉近了些,像提着一只小鸡仔,眼里满是戏谑。
“你以为活下来一次就万事无忧了?侥幸罢了,当你看了那一眼时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毕竟,只有尸体才不会说话,不是吗?”口水从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
我吊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倔强的看着他,嗓子眼上有血腥味,但就算是死,
我也要把他的样子死死的钉在脑子里!“哼,
还真是坚毅的眼神啊”黑衣人一边调侃着一边将铁丝慢慢插入我的耳朵。我痛的大叫,
却又无力反抗。就在我意识恍惚之际“住手,那里干什么呢!”几个便衣冲了上来。
黑衣人以惊人的力气将我甩向便衣,阻拦他们的追击。在被甩出的那一刻,
我看到黑衣人手背上那明晃晃的R·I·G·H·T。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警方一直想找我联络核实反馈,
电话一直打不通这才让附近的便衣过来,没想到成功阻止了一场凶杀案。
至于为什么电话打不通警察的面色有些古怪,
一直和我保持联络的小警察有些生硬的岔开话题,谈起了邻市的樱花。那一刻我知道了,
警方也有他的同伙,而且位高权重,不然他不敢如此丧心病狂。三:网络追踪凌晨三点,
我躲在出租屋。窗帘拉死,灯全关,只剩显示器蓝光割脸。我知道他不会停止追杀的脚步,
他迟早能找到这里,他一定会来杀了我。警方也有他的同伙,靠警察也不安全,
还有他那惊人的怪力和诡异的双右手,这些天来一直如梦魇般折磨着我。我知道,
我只能靠自己。我敲下最后一行代码:R.I.G.H.T.Key。回车。
屏幕刷一下红了,警报声尖叫,我反手拔掉音响线,世界安静。入侵开始。防火墙像城墙,
一重又一重。我丢出“蛇信”,程序像蛇滑进缝隙,吐出毒液。第一道门,破。第二道门,
破。第三道门,弹出人脸识别,我扔出提前合成的黑衣人右手的3D模型,门开。
文件夹一排排展开,名字全是器官:心、肝、肺、角膜。我点进“心”,跳出地图,
红点闪:东郊冷库。时间:凌晨三点。买家:空白,只有代号“收割者”。我这才意识到,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个组织!我截屏,存U盘。正要退出,屏幕突然自己动了,
光标被另一只“手”抢走。一行白字跳出:你好,江成。我心脏停半拍,
手指悬在键盘上。我知道你在看。我也在看你。摄像头灯亮起,红光刺眼,像他的眼睛。
我一把扯掉电源,红灯熄灭。屏幕在最后一刻蹦出八个血色大字“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下一秒,整栋楼灯全灭,风扇骤停,黑暗压下来。我心一惊,
立刻意识到敌人追查到了我自己的地址,他追过来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我抓起U盘、电脑,踹门冲出去。走廊灯全黑,电梯失灵,我撞进楼梯间,
脚步在水泥墙间来回撞,像有人追。我钻进路边的小旅馆,用的假身份,
搬来椅子桌子堵住门,裹着被子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楼下旅馆门口一阵骚乱,他们来了!
皮鞋踩着地板,敲门的咚咚声像催命符,拿着我人脸的草图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问过来。
好像过了很久又没一会,皮鞋在我房门前停下,丧钟般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门外组织的人见屋里没反应,正准备再敲一次,却隐约听到了一点声响,
侧耳倾听,是男女云雨的声音。门外的领头的人皱了皱眉头,举手正欲再敲门,
听着门内不绝于耳的喘息声,最终摇了摇头,去敲下一屋了。四:深入调查又逃过一劫,
我大呼一口气,从没像现在这样确信自己活着。临时想到的放片这一招还是太惊险了,
但凡组织的人多听一会都会露馅。暂时安全了,但,我也已经退无可退了,我必须主动出击,
无论结果是怎样,都比在无尽的躲藏中等死要好。不惜切代价,我要活下去。“口令。
”“右手在上,左手在下。”铁门吱呀裂开一条缝,我压低帽檐,把烟头按灭在掌心,
火星烫出一股焦味。对面的人扫我一眼,我抬右手,袖口露出半截黑色手套,手背纹着R。
那人点头,侧身让开路。我混进组织据点外场。凌晨一点,旧汽修厂。机油味混着血腥,
呛得人咳嗽。我靠墙站,学其他人把右手插兜,左手拎铁棍,假装望风。十分钟前,
我根据黑到的组织位置来到据点附近,在林子里放倒了真正的守门人。那家伙抽着烟,
我从后面铆足了劲挥动板砖拍在那家伙的后脑上,鲜血四溅,生死不明。血液溅在我的脸上,
我无情的像台机器,绑上石头,抛到河里,连同那砖头一起,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不后悔,为了我自身的安全,
必须将任何不稳定的因素掐死在摇篮里,我已无路可退。风衣扒下,手套扒下,钥匙扣到手。
“新来的?”旁边人问。“嗯。”我嗓子压沙。“别杵着,去二号岗。”他递给我对讲机,
耳机里全是电流的滋滋声。二号岗是集装箱角落,视野死角,正合我意。
我蹲下掏出微型摄像头,贴在铁箱内侧,镜头对准厂房中央。那里摆着冰柜,
盖子被掀开冒出惨白的白雾。冰柜旁,两个男人抬着黑色塑料袋,拉链只拉了半截,
露出一截苍白手臂,腕骨凸出,右手缺中指。耳机电流突然炸开:“各岗汇报。
”我按住键:“二号岗正常。”声音压低,学那人沙哑。对讲机沉默两秒:“三分钟后交货,
清场。”清场?我抬头一看,四周人开始收拢,铁棍敲着地,节奏像催命鼓。
我猫着腰贴着集装箱移动,指尖触摸着墙体,摸到一道裂缝,大的能容身,我钻了进去。
外头脚步声乱七八糟,车灯像白刃一样扫进来。我屏住呼吸,从裂缝看出去。
一辆冷链车倒进来,下来的人抬着黑袋,一袋接着一袋扔进车厢。每扔一次,
冰柜里白雾就少一分。我摸出摄像头遥控,按录制。镜头里,最后一个袋子破了,
掉出东西来——不是器官,是枪。黑漆漆,一排又一排。“货齐了吗?”有人问。“齐了,
买家五点提货。”“那俩记者呢?”“冰柜下层,冻硬了。”我攥紧拳头,
他们对生命没有一丝敬畏。两层冰柜,上层是枪,下层是人。突然,对讲机炸响:“二号岗,
回话!”我按键:“在。”“你岗离冰柜最近,去验货。”我僵住了,验货?我露脸就死。
我从裂缝中钻出来,掏出钥匙,插集装箱锁准备反锁,声音很轻。外头有人喊:“二号岗?!
”脚步朝这边来。我滚进隔壁集装箱,一股霉味。这里堆着旧轮胎。外头人开始搜,
铁棍敲箱,当当当。我数脚步,三,二,一——敲到我箱,停。钥匙插锁,转。
我抄起轮胎扳手,站在门后。门开了,那人探头,我抡起扳手,精准砸中他的太阳穴,
他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倒了下去。我拖了进来,扒下风衣,扒掉手套,给自己换上。
风衣口袋里掉出一张卡,黑色,烫着金色的字母R。我戴手套,把那人塞轮胎堆,关门,
反锁。对讲机在我腰上,耳机里喊:“全员集合,清点人数!
”我压低嗓子:“二号岗发现异常,正在追。”对面骂一句,没怀疑。我推开门,
走进灯光里。冷库就在十米开外,车尾门还开着。我抬脚,刚走两步,
背后就有人拍肩:“兄弟,借火。”我转身,递出打火机。那人点烟,
火苗照亮他的脸——一只眼戴眼罩,刀疤横贯鼻梁。他吐着烟圈:“新面孔?”“嗯。
”我嗓子压沙。他看了又看,终究是没说什么。我走向冷库,脚步稳的像是回自己家。
冷库门没锁,白雾扑脸。我跨进去,冰柜灯亮,上下两层。上层透明盒,心肝肺排排坐。
下层黑袋,拉链开,露出头发,冻成冰丝。我悄悄的掏出摄像机,拍摄保存。刚要走,
门口传来脚步声。我闪到冰柜后面,屏气凝神。进来两人抬着纸箱子,往冰柜里补货。
“上层满,塞下层。”“下层有人。”“一起冻,省空间。”五:敌后探秘“口令。
”“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指纹。”我抬右手,掌心贴上去。“人脸。”我低头,
帽檐遮住半张脸,再抬头,灯闪绿。门开。我录好冷库的一切罪证,悄然走出,
不远不近的跟在别人后面,却一头走到了宿舍区。走进宿舍走廊,铁门一扇接一扇。
我不知该去哪,随处乱晃。有个小个子,外号老鼠,牙黄。他向我递烟:“新来的?
”我接烟,尽量不多说一个字:“嗯。”“别紧张,宿舍区安全,三重锁,蚊子都飞不进。
”“是真的吗。”老鼠手抖,烟灰掉鞋面。他左右看,凑近:“别乱说,他不喜欢听。
”“他?”“赵铁寒。”老鼠声音更低,“两只手都是右手,神一样,没人见过真脸。
”“照片?”“屁照片,档案空白,网络空白,连指纹都是假的。”老鼠指自己太阳穴,
“这里记住一条:别查他,查了就变零件。”我点了点头,转了个话题:“今晚换个岗?
紧挨着冷库太冷。”老鼠咧嘴, 我掏出半包中华,塞他口袋,“换班。”老鼠笑,
黄牙闪光:“爽快。”我站老鼠岗,面朝宿舍门。门黢黑,没窗户,门上只有个小孔。
我掏出铁丝,掰了个弯钩,像那黑衣人即赵铁寒一样插进锁孔,微微转动,咔的一声轻响,
门打开一条缝。我闪身进去,房间四张上下铺,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头贴着照片,全是小孩,
右手戴着黑手套。我从枕头、床垫翻到抽屉,终于找到一本笔记本,封面写:R计划。翻开,
第一页:赵铁寒:代号“零”,双右,无档案,无指纹,无DNA,
双重特征认定:手背烫疤成R形,手背纹:R·I·G·H·T。我掏手机,拍照。再翻,
第二页:据点分布:冷库、码头、医院后门。时间表:每月初一、十五交货。
第三页:收割者名单:空白。来不及多看,对讲机又响:“各岗汇报。”我按住键,
学老鼠尖嗓:“宿舍区正常。”老鼠则学着我的声音汇报。我没有理由继续待着在这里了,
那样只会增加我暴露的风险,我要逃出据点,把这些罪证公之于众,
唯一让我担忧的是那两只右手的赵铁寒仍隐藏在迷雾之中。仓库里有些骚乱,好像是在行刑?
六:逃离刑场“跪下。”“我不想死……”“你应该明白,
从一开始就没用的”我站在阴影里,录好的硬盘在兜里发烫。本应该走,可突然有个行刑会,
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据点的库房里一下子乌泱泱围了好多人。
我反而难以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脱身,尽管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但总有看到我的。
比如,赵铁寒,他正死死盯着我,即使我头上的鸭舌帽挡住了大半的脸,
即使那女人被拖出来,头发黏着血,脸白得反光。高台搭在仓库中央,铁钩悬挂在顶上。
赵铁寒高高在上,伸出一只右手,手背R形疤在灯下像烧红的铁。那只手往下一指,
两个手下把那女子按跪。“规矩。”赵铁寒声音低,像磨石,“退出者,死。
”手下抬起电锯,锯齿转动,嗡——反正一时难以逃脱,未来又不知有何变故,
不如救下一人,毕竟,我是好人!我摸到面粉袋,十斤装,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炸弹。
锯子落向那女子的手腕的瞬间,血点飞溅。我冲上前去,撕开袋子,扬起面粉,
面粉像雪崩汹涌,灯光瞬间蒙灰,人影如鬼影。“谁!”“闭眼!”我吼,蹲下身体,
正好躲过几颗射出膛管的子弹,打火机抛至身后,火苗贪婪的舔舐着粉尘,
轰——火球自粉尘中炸开,直直卷上屋顶,霎时间形成一片火海。热浪推着我向前扑,
我撞上那女子,把她扛在肩上,没钥匙就直接拖。爆炸后一秒,尖叫、枪声、铁钩掉地,
乱成一锅粥。我疯狂往外跑,女子的脚镣拖在地上。子弹在粉尘和火浪中穿梭,
打在四处火花四溅。我左拐撞翻了油桶,油流了一地,我一脚把油桶踢进仓库,
油桶边滚边烧,最终炸开阻拦了追击的脚步。她喘着粗气:“我能走!”我吼道:“闭嘴!
”我冲出门,外头雨大,雨点砸脸像钉子一样疼。身后仓库大火,火光照雨。
子弹贴着我耳廓飞过去,灼得皮肤生疼,我抱紧那女子,脚步却不敢停。雨夜里,
泥水混着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口。“混蛋!”赵铁寒声音飞向后背。我不敢停,
一个劲的往前跑。“砰砰砰”赵铁寒连开三枪,我扛着女子扑进灌木丛中,
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大腿而过,一颗险些击中女子脑袋,第三颗精准无误的射出了我的手掌。
我左手已经废了,掌心被子弹穿出一个洞,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她脸上,冲开泥污,
像一道红色小河。她咬我肩:“放我下来,你跑得快。”我喘得像破风箱:“闭嘴,
我不想放弃。”身后车灯切开雨幕,三辆越野咬得死紧,远光灯把我们影子钉在地上,
拉得细长,像两根随时会断的绳子。“前面没路!”女子突然喊。我抬头,
深渊黑得一口吞掉天,雨点砸下去,半点回声听不见。车灯逼近,像在催命。“跳!”我吼。
“会死!”“留在这儿也是死!”我抱死她腰,转身,背对悬崖,整个人像被火点着的箭,
一步冲出去,雨声、枪声、引擎声瞬间被黑暗抽空,耳边只剩风。失重。
风像刀子一样从领口灌进去,割得骨头生疼。下一秒,冰冷的水拍在脸上,水面像铁板一样,
胸腔被重锤砸中,我张嘴,却灌进满口腥咸。黑,彻底的黑。我想抱紧她,手却一点点松开,
血在水里拖出红雾。意识被水撕碎。七:诊所夜袭“别睡!”一巴掌拍在脸上,
咸腥的水溅进嘴角,我睁眼,天在旋转,血在倒流。女子一只手拽我领口,一只手划水,
水花乱得像碎玻璃。我张嘴,血混着河水一起呕出来,眼前一阵黑。
她拖着我往岸边的芦苇丛里钻,铁链缠在她脚踝,每蹬一次水就发出哗啦一声。她咬紧牙关,
把我按进芦苇根,自己像鱼一样滑到前面。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那女子回头,
脸上全是水和泥,眼睛却亮得吓人:“前面有房子,黑诊所,医生欠我一条命。
”黑诊所藏在山脚小镇边缘,招牌只剩一个“诊”字,灯光一闪一闪。门没锁,
一股消毒水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医生是个秃顶老头,口罩拉到下巴,看见我们,
手里的酒精瓶差点掉地上。“星娅?你还活着?”“少废话,救人。”岑星娅一脚踹开门帘,
把我扔上手术台。手术台冰凉,我手指抽搐,掌心洞还在冒血。老头剪开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