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酒吧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客人。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模糊。
这是我在这家酒吧打工的第三个月。
每天从晚上八点站到凌晨三点，工资勉强够付房租和学费。
我的手指因为长期浸泡在消毒水里，已经开始脱皮。
"再来一杯马提尼。
"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坐在吧台前。
她约莫三十出头，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好的，请稍等。
"我熟练地调制着酒水，余光却忍不住打量她。
这样的客人很少会在这个时间独自来酒吧，更不会选择坐在吧台这种位置。
她接过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她突然开口问道。
"三个月。
"我如实回答。
"大学生？""是的，在A大读金融。
"她抿了一口酒，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一个月十万，跟我走吗？"我的手一抖，差点打翻手中的酒瓶。
这个数字是我现在收入的二十倍，足够让我立刻摆脱现在的困境。
但理智告诉我，天上不会掉馅饼。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强装镇定。
她放下酒杯，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
"苏瑾。
"她简单地自我介绍，"我看人很准，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明天下午三点，来这个地址。
"我低头看着那张烫金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锦江公馆A栋2801。
这是本市最贵的楼盘，均价超过二十万一平。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现在回答。
"她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放在吧台上，"这是今晚的酒钱和小费。
记住，明天下午三点。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张名片。
吧台上的钞票至少有五千块，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既觉得荒唐，又忍不住心动。
第二天，我请了假，按照地址来到锦江公馆。
保安核实了我的身份后，直接带我上了28楼。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整层楼被打通成一个巨大的复式公寓，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全景。
苏瑾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翻阅文件。
她今天换了一身居家服，看起来比昨晚柔和了许多。
"坐。
"她头也不抬地说。
我拘谨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感觉自己的廉价运动鞋与这里的奢华格格不入。
"考虑得怎么样？"她合上文件，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我咽了咽口水，"能问问为什么是我吗？"她轻笑一声，"因为你干净。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需要一个听话的伴侣，陪我出席各种场合。
你放心，除了必要的亲密接触，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每个月十万是基础工资，额外开销另算。
"我攥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她转过身，"不过要提醒你，这个机会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房东发来的消息，提醒我该交房租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又看了看眼前奢华到极致的公寓，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天壤之别。
"我答应。
"我听见自己说。
苏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你的东西我会让人去收拾，学校那边我也会安排。
"就这样，我开始了被包养的生活。
苏瑾说到做到，除了必要的亲密接触，她从不越界。
她给我请了最好的造型师、礼仪老师，甚至还有私人教练。
短短一个月，我就从一个普通的穷学生，变成了能从容出入高级场所的"上流人士"。
搬进锦江公馆的第一周，我仿佛置身于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每天早上，我都会被智能窗帘自动开启的声音唤醒。
阳光透过270度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这间足有200平的主卧。
我躺在价值百万的定制床垫上，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呆，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虚幻。
"林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换上苏瑾为我准备的定制西装，走进餐厅。
长条形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从法式可颂到日式刺身，应有尽有。
但我却没什么胃口，这些天来，我始终无法适应这种奢靡的生活方式。
"不合胃口？"苏瑾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门口。
她今天穿着一身香槟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不是......"我连忙否认，"只是还不太习惯。
"她走到我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要学会享受，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她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虽然已经相处了一周，但我还是无法适应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每次她靠近，我的心跳都会不受控制地加快。
"今天下午有个酒会，你陪我去。
"她松开手，转身走向餐桌，"让造型师给你好好打扮一下。
"### 初次亮相下午三点，造型师准时到来。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弄了两个小时，从发型到妆容，从领带到袖扣，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打理。
"完美。
"造型师最后调整了一下我的领带，"苏总一定会满意的。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那是谁。
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精心打理的发型让我看起来成熟了好几岁。
如果不是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局促，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真是个富家公子。
苏瑾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不错。
"她难得地夸奖道，"记住，今晚的酒会上，你是我男朋友。
"我点点头，跟着她坐上加长林肯。
车内空间很大，但她的存在感却让空气都变得稀薄。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那种清冷中带着一丝甜腻的味道，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酒会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当我们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我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在我身上扫视，有好奇的，有审视的，还有带着敌意的。
"苏总，好久不见。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迎上来，"这位是？""我男朋友，林默。
"苏瑾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A大金融系的高材生。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微微收紧，像是在提醒我不要露怯。
我挺直腰板，露出得体的微笑，"您好。
"整个晚上，我就像个精致的摆设，跟在苏瑾身边微笑、点头、举杯。
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而我则努力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身份。
### 暗流涌动酒会进行到一半时，我注意到一个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
他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像是毒蛇在盯着猎物。
"那是周氏集团的少东家，周明轩。
"苏瑾突然在我耳边低语，"离他远点。
"我点点头，却发现周明轩已经朝我们走来。
"苏总，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轻蔑，"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
""我男朋友，林默。
"苏瑾的语气冷了几分。
"哦？"周明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苏总的眼光真是......独特。
"我能感觉到苏瑾的身体微微僵硬，但她很快恢复了从容。
"周少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失陪了。
"说完，她拉着我转身离开。
我能感觉到周明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别理他。
"苏瑾低声说，"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不需要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我点点头，却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让我意识到，即便是强大如苏瑾，也有需要防备的人。
### 深夜谈心酒会结束后，我们回到公寓。
苏瑾罕见地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坐在客厅的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要来一杯吗？"她晃了晃酒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她对面。
她给我倒了半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今天表现得不错。
"她抿了一口酒，"比我想象中要好。
""谢谢。
"我低头看着酒杯，"那个周明轩......""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不过你要记住，在这个圈子里，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你的敌人。
"我抬起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已经微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卸下防备的样子，竟然让我有些心疼。
"为什么要选择我？"我鼓起勇气问道。
她沉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适应了这种双重身份的生活。
白天，我依然是A大金融系的普通学生；晚上，我则化身上流社会的"林公子"。
苏瑾为我请了最好的家教，帮我补习落下的课程。
她甚至动用人脉，让我进入了学校的精英社团。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却与日俱增。
"林默，你最近变化好大啊。
"室友小王打量着我的新装扮，"这身行头不便宜吧？"我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口，那里绣着Armani的logo。
"亲戚送的。
"我随口搪塞道。
这种谎言让我感到羞愧，但更让我害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这种生活。
当我在高级餐厅用餐时，当我在奢侈品店购物时，当我开着苏瑾送的保时捷兜风时，那种虚荣的快感让我欲罢不能。
### 情感升温一个雨夜，我回到公寓时，发现苏瑾罕见地在家。
她蜷缩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几个空酒瓶。
"你回来了。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
我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连忙上前扶住她。
"发生什么事了？"她靠在我肩上，轻声啜泣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那个永远从容优雅的苏瑾仿佛消失了。
"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
"她突然说道。
我愣住了。
相处这么久，我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人。
"她和你很像。
"苏瑾抬起头，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一样的干净，一样的单纯......"她的手指冰凉，却让我感到一阵灼热。
我能闻到她呼吸中的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气息。
"她是怎么......"我犹豫着问道。
"车祸。
"苏瑾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周明轩酒驾，撞上了她的车。
"我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对周明轩如此厌恶。
"我发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苏瑾的眼神变得锐利，"所以我才需要你，林默。
你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原来我只是她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吗？### 矛盾升级第二天，苏瑾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仿佛昨晚的脆弱从未存在过。
但我却无法忘记她说的话。
我开始刻意疏远她，每天早出晚归，尽量减少独处的机会。
但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你在躲我？"一天晚上，她拦住了准备回房的我。
"没有。
"我避开她的目光。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在墙上。
"看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被迫与她对视，发现她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冷笑道，"你觉得被我利用了？觉得委屈了？"我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林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锁骨，"要么利用别人，要么被别人利用。
我给了你改变命运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