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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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毒妇“呸!这毒妇总算要咽气了!”是看管柴房的粗使婆子。“小声点!

”另一个声音压低了点,却同样冰冷,“让她早点走也好,省得脏了咱王府的地界儿!

世子爷都嫌她晦气!”脚步声踢踢踏踏地走远。

世子爷……裴琰……还有……沈瑶……那张挂着得逞扭曲笑容的脸庞。

不甘……意识沉沦……“咳咳!咳——!”我几乎是弹坐起来,剧烈地呛咳着,

眼泪都飙了出来。阳光刺眼,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待视线重新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绣着缠枝莲纹的茜红色纱帐。这是…我的床?在翊王府的揽月阁?!

剧烈的咳嗽平息了一点,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一个荒谬的念头疯狂地撞击着我的脑海。

不可能!我一个激灵坐起身,动作太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顾不得胸腔里的钝痛,

我赤着脚冲到梳妆台前。菱花镜清晰地映出一张脸。那张脸还很年轻,眉眼是熟悉的轮廓,

只是皮肤透着一丝病弱的苍白,眼角眉梢还带着未散尽的、属于少女的痕迹,

远不是前世最后记忆中那般枯槁绝望。是我!是三年前,我刚嫁入翊王府才一个多月的我!

瞬间,像毒蛇一样的仇恨猛地窜了上来,几乎要把我最后一点理智也烧穿!

“沈…瑶……”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带着血腥气,“裴琰……”很好!老天开眼!

老天开眼让我回来了!这一世,害我之人,我必让你们……百倍!千倍!偿还!“王妃?

王妃您醒了?”门外传来丫鬟春桃略带惊慌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转身走回床边坐下,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但平静:“我醒了,进来吧。”春桃端着温水进来,

眼神里透着担忧:“王妃,您脸色好差,是不是夜里又没睡好?奴婢给您倒杯水润润喉。

”我没接话,只看着她忙活。春桃,前世她算不上真心待我,但也算本分,

后来我被打入冷院,她就被调走了,结局如何我并不知道。2 裴琰异变“王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春桃连忙点头,脸上努力堆起笑,“刚下朝呢。

说是等会儿就过来看您。”看?我心底冷笑一声。前世,他也“来”了。

沈瑶假惺惺地说了一堆我在宴会上“不小心”冲撞了她、让她受惊、让翊王府丢脸的话之后,

他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问都没多问一句,

丢下一句“府里规矩要紧,王妃当自省”,就走了。自省?呵……“嗯。”我应了一声。

门帘被挑起,那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裴琰。还是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眉眼清朗,

带着读书人般的斯文气度。他穿着一身暗紫色绣金云纹的锦袍,整个人显得矜贵而疏离,

那是他惯常的模样。我没有开口,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来了。按照前世的“剧本”,

他此刻应该已经听了沈瑶的诉苦,现在正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等着他那番“自省”的训诫。

然而,他没有。“……昨天……王妃你……受委屈了?”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我心头猛地一紧,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短暂凝固了一瞬。委屈?他此刻竟会说我是“受委屈”?

前世此时,他对此事可是连提都没提一句!甚至在我休养时,还隐隐透出是我过于鲁莽!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警觉瞬间攫住了我!不对劲!裴琰他……完全不对劲!

3 和离风暴这前世剧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开场就……不一样了?!

正院的厅堂敞亮,我端坐在主位下首,对面坐着的裴琰,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此刻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两天,我筹谋了两天,等的就是此刻。

那句“委屈王妃了?”带来的惊疑和危险感,像毒蛇盘踞在心口两天,

但我沈纾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蠢货了。管它什么“剧本崩坏”,我自己写剧本!

我抬眼,直直对上裴琰探究的目光,那目光里残留的一丝怪异情绪瞬间被冷意取代,

他大概还在猜测我为何突然变了性子?没关系,我来帮你“解惑”。“殿下,”我开口,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角落里的下人也听得清楚,“前日午后,

殿下可曾‘顺路’去了朱雀街尾的那家不起眼的墨香斋?

与那位…呃…‘书画同好’的张侍郎,在雅间里品评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前朝孤本?

”裴琰端着茶盏的手指猛地一顿,骨节泛白。

看着他那瞳孔猛缩、脸色从震惊迅速变为强装的镇定,

甚至试图挤出一个惯常的、能迷惑人心的温和笑意模样。痛快!“殿下不必费神琢磨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知道,远比殿下以为的多得多。”我身体微微前倾,

盯着他那双极力想掩饰慌乱的眼睛,

压低了声音:“比如…殿下如今心急如焚在找的那个东西?那封能要命的…证据?

”裴琰猛地站起身,急道:“沈纾!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谁告诉你的?!”想做什么?

我心底冷笑,看着他这副终于撕下伪装、露出獠牙的模样,只觉得无比畅快。“想做什么?

”我也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那张因为惊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演了这么久,

殿下不累,我都看累了。”“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娶我不过为了我沈家那点虚名,而我,

不过是陛下赐给你的一件摆设。合作?互利?你我之间,除了你利用我,还有什么本质?

”“不如,给我一纸和离书,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和离?!

”裴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纾!你脑子糊涂了不成?!你我姻缘是陛下金口赐婚!

圣旨高悬!你说和离就和离?你这分明是抗旨!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底气似乎又足了些:“本王念在你有病在身,神智不清,

方才不与你计较!只要你老实待着,将你知道的都吐出来……”“阿纾,”他话锋一转,

声音突然压低了,试图带上一属于“温和夫君”的语调,“你我是陛下赐婚,

这情分岂能轻易抛却?何况…”他顿了顿,

“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并非…毫无情意…”我看着他努力想挤出一丝“深情”,

只觉得滔天的恶心!“情意?!”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演你祖宗的情深意重!裴琰!

收起你这套让人反胃的把戏!我最后说一遍——和离!”裴琰眼看就要爆发。

厅堂门口忽然被掀开了帘子。一个窈窕的身影带着一身慵懒的倦意,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沈瑶。她环视了厅内一周,无视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

仿佛我们刚才激烈争吵的不是她的姐夫和嫡姐,而是两个路边的陌生人在吵架斗嘴。

她脚步虚浮,打着哈欠走到一侧的酸枝木太师椅旁,身体一软,直接瘫坐了下去,然后,

旁若无人地伸手从茶几上的白玉果盘里,摸索着抓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

“咔哧”就是一大口,清脆的声响再次打破了厅堂的寂静。

裴琰正被我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无处发泄,沈瑶这仿佛置身事外、毫无礼数的举动,

正如一勺油浇在了烈火上。他猛地扭头对着沈瑶,声音尖利,

充满了迁怒和不可置信的训斥:“沈瑶!成何体统!没看见本王与你姐姐在说话吗?!

滚回你的院子去!”沈瑶腮帮子鼓鼓的,正咀嚼着苹果,闻言抬起眼皮,

懒洋洋地瞥了裴琰一眼,那眼神空洞又带着点不耐烦,甚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才嘟囔了一句,

声音含混不清又极度敷衍:“累死了……吵什么吵……烦不烦……爱咋咋地吧……”说完,

又低头继续专注于啃她的苹果,

“咔哧咔哧……”裴琰:“……”我:“……”沈瑶…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不该是此刻火上浇油、娇滴滴上前来扮演一朵无辜柔弱解语花,

然后趁机踩着我来博取裴琰怜惜的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裴琰被我和沈瑶这一硬一软的“无视”彻底***得理智全无。“沈纾!”他怒极反笑,

猛地甩了一下袖子,眼中再无半分情意伪装的温存,只剩下冰冷的狠戾,“和离?哈!抗旨?

株连九族的死罪!你当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破落客栈吗?!”很好,

就是要激怒你!我等的就是这一句!“抗旨?”我挑眉,同样还以一个更冷的笑,我抬手,

不轻不重地击掌三下。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像是一道指令。

厅堂连接后室的侧门被猛地推开,是王府的张医官——前世负责给我“调理”身体的那位!

他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几乎是被周伯硬架着的。张医官一进来,对上裴琰惊怒交加的目光,

又瞥见我冰冷刺骨的视线,“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却异常清晰地在厅堂里响起:“殿…殿下饶命!王妃…饶命啊!

换成了…阴寒的毒散啊……长…长期服用…会……会绝了生机…终身…终身不能再有子嗣啊!

殿下…小的家里还有老小…小的不敢不从啊……”角落里剩下的那几个下人,瞬间脸无人色,

有两个胆子小的,身体一软,几乎也要跟着跪下去。4 嫁妆陷阱“贱奴敢尔!

”裴琰怒极攻心,双眼赤红,猛地拔出了腰间佩剑!

剑锋直直地就朝着跪在地上的张医官刺去!显然是要杀人灭口!“妈呀!杀人灭口啦!

救命啊!”沈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拔剑吓坏了,手里的苹果也丢了,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慌乱中竟然把手里的苹果核朝着裴琰的方向就用力一扔!那黏糊糊的苹果核,“啪叽”一声,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裴琰怒极扭曲的俊脸上!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傻了眼!

不可一世的翊王殿下,脸上糊着啃过的苹果渣,手里握着插在砖缝里的剑柄,那样子,

说不出的狼狈,更是说不出的滑稽!“呵!”我终于忍不住,

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带着无尽冷嘲的嗤笑。“殿下……”“您这一剑若是真刺下去了,

岂不是……当、众、认、罪?!”“夫谋害妻子,意图戕害其性命,毁其根基,

令其绝嗣——此乃十恶不赦之义绝!按律——当判离异!其夫若为官身,罪加一等,

徒三千里!!”每一个字都如同丧钟,敲在裴琰心头。接着,

我从袖中掏出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拍在离他剑柄不远的桌面上。

上面的墨迹清晰无比地列着新的条款:“一、双方自愿和离,婚约作废。

” “二、翊亲王裴琰自认宠妾凌妻,有违人伦纲常。

” “三、翊亲王裴琰自愿归还沈氏嫁妆全部,并赔偿沈氏精神损失费白银十万两整!

”不等他看清或者反驳,我俯下身,贴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看清楚了吗?签了它。

要么,就现在撕了它。”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明天一早,

我要让全京城所有的茶馆、酒楼、瓦肆……都唱响一出新编的大戏!

名字就叫——《翊王殿下毒杀发妻夺财实录》!包括你商议走私的密信在哪!”他猛地抬头,

看向我的眼神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怕!那是逆鳞,

是他的死穴!再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侥幸,最终他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笔,

在那份屈辱的和离书上,签了。“沈纾……”他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给本王等着!今日之辱,他日必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好啊,殿下。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大仇得报后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嘲弄,“我…等着看。

”不再回头,我迈开脚步,往府外走去,离开了那个囚禁我前世今生的牢笼。“谁?

”我警觉地问。一个身影从更深的阴影里迅速闪出,动作轻捷,单膝跪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属下卫临,见过…姑娘。”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忐忑,“属下想…跟您走。

”我的心猛烈一跳,有些复杂。前世种种快速掠过眼前——这个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侍卫,

最终却因护我而惨死,他临死前那未曾言明却又昭然若揭的情意,我虽无意,

却无法当作没有发生。“抬起头来。”我说,声音尽量平稳。卫临依言抬头,没有闪躲,

眉宇间带着一抹执着。“为什么要跟我走?你是翊王府的侍卫。

”“属下…”卫临喉咙滚动了一下,“属下奉命护卫姑娘,是职责。但如今,

姑娘离开了王府,这职责便无处安放。属下…只愿继续护卫姑娘安全。”他顿了顿,

似乎怕我不信,又急急补充道,“请姑娘相信属下,绝对没有恶意!若姑娘不愿收留,

属下便自行离去,绝不纠缠!”他的脸半明半暗,

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他前世最后时刻看我的那一眼。“卫临,跟在我身边可以。但从此以后,

你的忠心,只能给我一人。不再有裴琰,不再有翊王府。若有半点异心……”我没有说下去,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卫临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抱拳,深深躬身:“卫临在此立誓,从今往后,

只效忠姑娘一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好。”我点点头,心口那块压着的什么东西,

似乎又轻了一分。“那你便跟着吧。去我城西的宅子。

”宅子是娘亲留给我、除了我无人知晓的一处安静小院。“是!”他自然而然地落后我半步,

像一个最称职的影子护卫。回到安静的私宅。“卫临,”我直接开口,“裴琰最看重什么?

”卫临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回姑娘话,王爷…裴琰,一心志在储位。

如今朝中几位皇子明争暗斗,都缺不了强大的财力支撑。”他眼神微沉,“没有足够的银子,

养兵、养人、拉拢朝臣,都是一句空谈。”果然如此。和我记忆中分毫不差,

前世的那些教训,早已让我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核心命脉。“很好。

”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么,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打碎他这条财脉的根基!

”我的痛点,就是他的死穴。我利用重生带来的、比裴琰领先一年的信息优势,

通道;一条是联通江南富庶之地与京城的盐铁私运;还有一条则是依托运河漕运的水路走私。

我在屋内踱步,向卫临交代。“河西的张老七,表面上对裴琰恭敬,

实则对他强行压价、插手其内部事务早已不满,特别是裴琰为了掩盖账目,

半年前曾指使人构陷他的独子入狱,虽然后来人捞出来了,但这口气,张老七咽不下去。

””还有姑苏城的陈记绸缎庄家主陈如海,裴琰曾贪占了他一大笔海货钱,逼得他几乎破产,

此事外界不知,陈如海恨之入骨。””最后是跑漕运的白老大,

裴琰的手下抢了他侄子看中的码头地盘,还打伤了人……卫临,你去接触这三人。告诉他们,

我对裴琰不满,有更好的财路和更公平的合作,并且,

我对裴琰暗中操控这些路线的关节点了如指掌,说服他们,我们一起动手,截胡!

”“河西张老七、姑苏陈如海、漕帮白老大……属下这就去办!”卫临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卫临凭借我对前世的了解以及在王府时积累的暗处人脉,在外奔走联络。

“姑娘,成了!张老七已被说服,他的人马已按您提供的路线和接头暗号,

半道截走了裴琰那批刚从塞外运来的三百匹上好战马!”“陈如海答应了!

他利用自己的人脉,把裴琰准备运往京城交付买家的那批价值不菲的私盐,

直接在姑苏码头掉了包,换成了不值钱的粗盐!损失惨重!”“白老大动作很快!

裴琰那几条伪装成商船的走私船,经过他控制的水域时,被‘水上巡查队’发现‘异常’,

连船带货全给扣下了!现在还在河道府衙里交涉呢!”三条命脉被齐根斩断的消息接连传来。

就在裴琰为三条财路突然断绝而焦头烂额之时,我启动了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取回我的嫁妆!

“王府西面库房第三排靠最里那个贴着褪色红喜字的樟木箱子,

”我向卫临和一位从王府带出、一直为我秘密行事的老人——周伯,

清晰地吩咐着当年埋下的关键。“里面装的东西,

不过是些早已登记在册、但并不真值钱的古玩摆设和一些分量很轻的布匹杂物。

值钱的田产地契、金银细软,当初成亲进府时,我就通过周伯的接应,

大部分都藏在那里面的夹层暗格里。趁乱,

周伯您拿着这个钥匙和令牌——卫临已经按计划‘弄’来了——今晚后半夜巡夜松懈时进去,

卫临负责引开暗哨,把库房记录上那些东西拿出来摆好,

把那些空箱子、空盒子放在明显的位置,

让他们以为我当初带进王府的就是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我微微冷笑:“等裴琰急需用钱,

开库房去找我那所谓的‘丰厚嫁妆’时……呵。”那画面,光是想想就令人快意。

行动异常顺利。几天后,当翊王府内部传出的准确消息流入卫临耳中时,

他带着难掩的兴奋向我禀报:“姑娘!成了!裴琰昨日在书房急召心腹议事,

后来亲自带人去开了西面的小库房!据里面的杂役说,出来时裴琰的脸色铁青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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