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砸剑我是宗主之女,前世把本命剑让给团宠小师妹,却被诬陷用剑气伤她。
妖兽来袭时,他们把我推出去挡灾。重生回赠剑当日,
我当众把剑砸在小师妹脚边:“这么想要?捡啊。”宗主爹怒斥我跋扈,
我反手停了他洞府的聚灵阵。后来小师妹宣扬能带所有人飞升,信徒们疯狂膜拜。
我当着全宗门的面引动飞升雷劫:“她的秘诀是骗局,我的天梯——就在脚下。
”刺骨的冰冷和妖兽腥臭的吐息,像两把生锈的钝刀,狠狠绞进我的肺腑。
那是上一世留给我的最后滋味——被十几只同门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大义”,
狠狠推向那裂开巨口、涎水横流的铁甲地蜥。视线穿透混乱的人影缝隙,
精准地钉在小师妹柳依依那张清秀无辜的脸上。她的嘴唇无声开合,
口型清晰得如同淬毒的针,扎进我濒死的意识里:“认命吧,炮灰。我,才是女主。
”那一推,碾碎的不止是我的骨头,
还有前世那可笑又可悲的、属于“宗主之女”林晚的所有隐忍与付出。呕心沥血?
宗门钱袋子的骄傲?哈!在所谓“团宠”女主的光环面前,连我爹那个宗主,
都成了她裙下摇尾的忠犬。冰冷的窒息感骤然退去,取而代之的,
是掌心紧握着的、属于我的“流霜”剑剑柄那熟悉温润的触感,
以及耳畔如魔音灌脑般的喧嚣。“晚晚师姐,你看依依师妹多可怜呀!她从小在凡俗界长大,
都没见过像‘流霜’这样好的灵剑呢!
”一个平日总爱蹭我丹药的圆脸师妹开口道“就是就是!晚晚师姐你灵宝那么多,
让一把剑给依依师妹怎么了?她那么柔弱,又不会用你的剑做什么坏事。
”另一个男弟子立刻帮腔,眼神黏在人群中心那抹素白身影上,满是怜惜。“晚晚,
”连我那位高高在上的宗主父亲,林震天,此刻也站在柳依依身侧,眉头微蹙,
带着一种令我作呕的“公允”口吻,“你是长姐,当有容人之量。依依初入宗门,见识浅薄,
喜欢你的剑是她的福缘。不过一把剑而已,予她便是,莫要失了气度,让为父失望。”失望?
前世我就是被这“失望”二字压垮了脊梁,亲手解除了“流霜”的血契,将它递给了柳依依。
然后呢?她刚接过去,那柄温顺跟随我十年的灵剑,竟诡异地爆出一缕微弱剑气,
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划出一道红痕!霎时间,所有怜惜、所有指责,如同淬毒的冰雹,
劈头盖脸砸向我——“林晚!你竟如此恶毒,在剑上做手脚暗害依依师妹!
”“心思如此狭隘,枉为宗主之女!”“依依别怕,有我们在,定为你讨回公道!
”那声声控诉,比后来铁甲地蜥的利齿更早一步撕碎了我。而此刻,这出闹剧,
这令人作呕的熟悉场景,连同他们脸上那如出一辙的、被蛊惑般的狂热和理所当然,
再次将我包围。柳依依站在人群中央,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脆弱白皙的脖颈,眼睫轻颤,
仿佛承受着天大的委屈,只偷偷抬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眼,
飞快地、渴望地瞥向我手中的“流霜”,又迅速垂下,
将一个受尽委屈却隐忍不发的“团宠”形象演得入木三分。前世锥心刺骨的痛,
被推入妖兽口中那令人窒息的腥风,
还有柳依依那句恶毒的“炮灰”低语……无数画面碎片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
熔岩般滚烫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呵。”一声冷笑,自我喉间逸出,
突兀地斩断了所有嘈杂。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抬起眼,
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
最后定格在柳依依那张故作惊慌、实则写满势在必得的脸上。前世唯唯诺诺的林晚,
已经死在了妖兽的利齿之下。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这么想要?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手腕猛地一翻!
“流霜”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不再是前世那恭敬的呈递,
而是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被我狠狠贯向柳依依脚下坚硬的玄玉石地面!“锵——!!!
”刺耳的金石撞击声骤然爆响!伴随着一声短促尖锐、几乎变调的惊叫。
华光流转的“流霜”剑身,狠狠地砸在柳依依脚尖前半寸之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剑身瞬间崩裂出蛛网般的细密裂纹!几块细小的、闪烁着寒光的锋利碎片,
如同被激怒的毒蜂,猛地向上弹射飞溅!“啊!”柳依依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
她完全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一片锋利的刀片,“嗤”地一声,
精准无比地擦过她凝脂般的脸颊!一道细长殷红的血线,瞬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绽开,
像一条丑陋的红色蜈蚣。温热的血珠,沿着那道伤口,缓缓沁出,滑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大殿内死寂一片。
只剩下柳依依压抑的、带着痛楚和难以置信的细微抽气声。死寂,
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幕布。“晚晚!
”一声惊怒交加、如同雷霆炸裂的咆哮猛地撕裂了这短暂的凝固。宗主林震天,
我的亲生父亲,他一步踏前,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
属于元婴修士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朝我碾压而来!
那威压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失望,远比前世更甚,仿佛我砸碎的不是一把剑,
而是整个宗门的根基。“你放肆!竟敢如此毒辣,当众毁剑伤人?!简直无法无天,
嚣张跋扈到了极点!”威压临体,沉重得如同要将我的骨头碾碎。前世的我,
在这股代表着父亲绝对权威的力量面前,只会瑟瑟发抖,匍匐认错。但此刻,我挺直了脊背,
任由那如山般的压力挤压着我的五脏六腑,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跋扈?
嚣张?“呵,”我迎着父亲那双喷火的眼睛“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我慢条斯理地,从腰间储物玉佩中,
取出了一枚非金非玉、流转着淡淡紫气的令牌——少宗主令。令牌中心,
一个古老的“阵”字铭文,正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既然父亲觉得女儿跋扈……”我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
毫不犹豫地注入令牌中央那个“阵”字铭文。嗡!令牌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紫气骤然强盛了一瞬。几乎在同一刹那——轰隆!一声沉闷的、仿佛大地深处传来的巨响,
隐隐从后山宗主洞府的方向传来!整个大殿内的灵气,
似乎都随之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波动。修为高深如林震天,脸色瞬间剧变!
他猛地转头望向洞府方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慌乱。
他那座耗费无数珍材、引动地下三条小型灵脉构筑而成的顶级聚灵阵,被强制停止了!
阵眼核心被少宗主令的权限,强行锁死!这不仅仅意味着他日常修炼的停滞,
更意味着他正在温养淬炼的一炉至关重要的“破厄丹”,将因为灵气的瞬间断绝而彻底报废!
“你…你竟敢……”林震天猛地转回头,指着我,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剧烈颤抖,
元婴期的威压如同失控的潮水般汹涌澎湃,却又在即将彻底爆发时,被硬生生卡住。
他死死盯着我手中那枚紫气氤氲的令牌,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却也有一丝被自己女儿以权柄反制的憋屈和难以置信的忌惮。“女儿谨遵父命,
”我将令牌收回,动作随意得像拂去一粒尘埃,迎着父亲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跋扈’,女儿受教了。日后,定当‘不负父望’,
将这二字,贯彻到底。”看着父亲呆住的目光,心里平静。柳依依捂着脸颊的手指缝里,
渗出刺目的猩红。她身体微微颤抖,一半是脸颊伤口的刺痛,
另一半则是被我那毫不掩饰的疯狂举动所震慑的恐惧。那双总是盛满无辜水光的眼睛,
此刻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怨毒。我收回目光,再没看他们任何人一眼转身,迈步,
裙裾拂过冰冷的地面,走向殿外刺目的天光。2 剑斩狂鹿前世唯唯诺诺的林晚,
已经被他们亲手埋葬。这一世的路,便由这“跋扈”二字,血淋淋地铺开!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青云宗内一道最扎眼、也最令人噤声的风景。少宗主令在我手,
如同悬在所有人心头的一柄利剑。我不再参与任何宗门例会,
不再理会那些虚伪的“同门情谊”。修炼洞府的大门紧闭,只偶尔开启,
去宗门宝库取用远超常例的灵石丹药,看守长老的脸色难看如丧考妣,却在我亮出令牌时,
只能咬着牙放行。“嚣张跋扈”的名声,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开。
曾经环绕在我身边、笑语晏晏的“好友”们避之唯恐不及,投向我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和鄙夷。
柳依依脸上的伤疤,成了一道鲜明的“功勋章”,让她收获了更多的同情与怜爱。
她似乎也学乖了,不再轻易出现在我面前,只是那“团宠”的光环愈发耀眼。
她开始频繁出入宗门低阶弟子聚集的讲经堂、丹房、灵兽园,声音温软,笑容甜美,
耐心地解答着各种粗浅的问题,
偶尔“不经意”地展露一手精妙的控火术或是与灵兽沟通的“天赋”,
引来一片片惊叹和崇拜的目光。“依依师妹真是人美心善!天赋还这么好!”“是啊是啊,
听张师兄说,依依师妹点拨了他几句控火诀窍,困扰他半年的瓶颈就突破了!
”“她还救了我那只奄奄一息的追风兔呢!连灵兽园的执事都说没救了,依依师妹一出手,
那兔子活蹦乱跳的!”流言如同春风下的野草,疯狂滋长。柳依依的形象,
在底层弟子心中越发神圣起来。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灵兽园豢养的几头性情相对温顺的“踏云鹿”,不知为何突然狂性大发,挣脱了束缚的阵法,
在园内横冲直撞,尖锐的鹿角眼看就要伤到几名负责清扫的低阶弟子。惊恐的尖叫划破平静。
就在这混乱之际,柳依依的身影如同翩跹的蝴蝶,“恰好”出现在附近。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决然,娇叱一声:“孽畜休得伤人!”素手翻飞,
数道淡青色的灵光如同藤蔓般射出,精准地缠绕向那几头狂暴的踏云鹿的四肢。
那灵光看似柔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束缚之力。狂躁的踏云鹿被缠住,动作明显一滞,
挣扎的力道也弱了几分。几名吓傻了的弟子趁机连滚带爬地逃开。“依依师妹小心!
”有人惊呼。只见一头体型格外雄壮的头鹿,赤红着双眼,竟猛地挣断了大半青色灵光,
低吼着,尖锐的鹿角如同长矛,带着一股腥风,狠狠撞向柳依依纤细的腰腹!
柳依依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呆”了,花容失色,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
眼看就要被那恐怖的鹿角刺穿!千钧一发!一道远比柳依依的青光更炽烈、更迅疾的剑芒,
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毫无征兆地从斜刺里斩出!没有华丽的招式,
只有纯粹到极致的速度与力量!“嗤啦——!”刺耳的裂帛声响起!血光迸现!
那气势汹汹的头鹿,自脖颈处被道剑芒一斩而过!巨大的鹿头带着喷溅的滚烫兽血,
轰然飞起,沉重如山的鹿身失去所有力量,向前又踉跄冲出几步,才轰然倒地,
激起一片尘土。猩红的血点,有几滴溅在了柳依依雪白的裙裾上,如同雪地绽开的红梅,
刺目惊心。弟子们脸上的崇拜和担忧还僵在那里,***脆利落的一幕彻底震住。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柳依依还保持着那个侧身闪避、楚楚可怜的姿势,
脸色却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她看着地上身首分离的鹿尸,又猛地抬头,
看向剑芒发出的方向。我正缓缓收回手中那柄临时从宝库取来的、古老的剑。剑身上,
一滴鹿血正沿着锋刃缓缓滑落,滴在尘土里。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刚才斩杀的只是一只扰人的蚊蝇。“林晚师姐!你…你怎么能下如此杀手?!
”一个柳依依的忠实拥趸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我,声音因为惊怒而尖锐变调“踏云鹿虽狂躁,
罪不至死啊!依依师妹明明已经控制住了!”“就是!太残忍了!”“仗着少宗主身份,
滥杀宗门灵兽!”指责声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瞬间涌起。柳依依适时地垂下眼帘,
身体微微颤抖,
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哽咽“晚晚师姐…谢谢…谢谢你出手…只是…这鹿…它…”她欲言又止,
将受害者的姿态做到了极致。我甩了甩赤炎剑上的残血,抬眼,目光如同冰锥,
刺向那些聒噪的弟子,最后落在柳依依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上。“控制?
”我的声音冷得掉冰渣,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你那几道‘春风化雨’的木系束缚诀,
打在它们后颈的‘狂躁穴’上,是嫌它们不够疯,死得不够快?”柳依依的哭声戛然而止,
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骇。我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问心剑的剑尖指向地上鹿尸脖颈的断口处,那里除了喷溅的血液,皮肉之下,
隐隐透出几缕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绿色诡异纹路。“看看这血脉里是什么?
‘失心草’的汁液残留!药性霸道,混在它们今日的灵草饲料里,
只需半刻就能让温顺的踏云鹿变成择人而噬的凶兽!”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弟子耳边,“是谁负责今日的饲料调配?又是谁,
在事发前‘好心’地来灵兽园‘巡视’过?!”那些刚刚还在义愤填膺指责我的弟子,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不由自主地、惊疑不定地飘向脸色惨白如鬼的柳依依。失心草?
狂躁穴?饲料被动了手脚?这些信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们被“团宠”光环蒙蔽的心上。
柳依依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眼中那抹慌乱和怨毒,再也无法掩饰。“灵兽园管事何在?!”我厉声喝道,
少宗主令的紫光在指尖一闪而逝,“彻查今日饲料及所有经手人员!若有包庇隐瞒,
同罪论处!”管事连滚爬爬地跑过来,汗如雨下,连声应喏。我收起赤炎剑,
再不看柳依依一眼,转身离去。身后,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与猜疑。
3 丹房骗局打脸,才刚刚开始。柳依依的“善良”面具,被我这一剑,
撕开了第一道狰狞的口子。那溅在她裙角的鹿血,如同一个不祥的烙印。
灵兽园事件如同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
柳依依的“完美”形象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虽然那些死忠拥趸仍在竭力为她辩解,
但质疑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宗门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暗流涌动。柳依依沉寂了数日。
就在某些人以为她会就此收敛时,更大的风浪,被她自己掀了起来。这一次,她的目标,
是炼丹房。青云宗以剑立宗,丹道并非顶尖,但也供养着几位水平不错的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