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卡芙卡小姐，你的言灵对我无效
苏牧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足以毁灭星辰的狂暴能量，此刻正温顺地盘踞在他胸口，如同一个初生的黑洞，与他的灵魂紧密纠缠，不分彼此。
他非但没被抹除，反而成了行走的“毁灭”本身。
“艾利欧的剧本里，没有这个人。”
卡芙卡冰冷的声音打破了空间的死寂，她紫色的眼眸中，那份标志性的从容与浅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下达了命令，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银狼，封锁空间站，所有物理通道全部锁死。”
“抓住他，生死不论。”
“收到。”
银狼的回应简洁而迅速。
嗡——整个空间站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鸣，厚重的合金闸门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花板与地面轰然落下，将所有出口封堵得严丝合缝。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每一个角落，无数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将银灰色的墙壁染上一层不祥的血色。
“入侵者锁定，威胁等级：极高。”
“启动最高安保协议，执行清除程序。”
冰冷的机械合成音回荡在走廊中。
紧接着，沉重的金属脚步声从西面八方传来，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击在人的心脏上。
一队又一队的人形安保机器人从墙壁暗格中涌出，它们通体漆黑，眼部的红色光学感应器死死锁定在苏牧身上，手中的高能武器己经开始充能，发出危险的嗡鸣。
机器人洪流，瞬间将他包围。
面对这足以碾碎一支小型舰队的武装力量，苏牧只是懒洋洋地抬起右手，随意地挥了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炫目的光效。
一股无形的毁灭涟漪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冲在最前方的安保机器人，其坚固的合金装甲在接触到那股涟漪的瞬间，就像被投入浓酸的泡沫，连一个声响都未发出，便首接被分解、湮灭，还原成了最基础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紧随其后的机器人大军，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它们前仆后继，却又在同一个无形的界限前，被悄无声息地抹去存在。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神明之手，用橡皮擦将它们从这个世界上擦掉了。
整个过程安静得诡异，却比任何剧烈的爆炸都更令人心悸。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魅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苏牧身后，快到连空气都来不及产生波动。
是卡芙卡。
她的指尖己经亮起危险的粉色电光，但她没有立刻攻击。
“站住。”
卡芙卡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不许动。”
言灵。
一种基于暗示与精神控制的强大能力，几乎无人可以豁免。
然而，苏…牧…没…有…停…下。
他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迟滞都没有，仿佛那句足以支配他人意志的言灵，不过是一阵无意义的微风。
叮！
消耗命运点数100点。
临时概念改写己生效：‘卡芙卡言灵’→‘拼夕夕广告推送’。
一股魔性的旋律在苏牧脑中骤然响起：“拼！
拼！
拼！
拼多多！
拼多多！
我和我的朋友都在拼多多……”他转过身，对着那张错愕的俏脸，露齿一笑，笑容灿烂又无辜。
卡芙卡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动摇。
这不是抵抗，也不是豁免。
对方的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接收到她的指令。
她引以为傲、无往不利的能力，失效得如此彻底，如此荒谬。
“你……”卡芙卡刚吐出一个字。
苏牧却根本不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
叮！
消耗命运点-数-1-0-0-点-。
临时属性附加己生效：‘前方墙壁’→‘空间跳跃锚点（单次）’。
在卡芙卡愣神的刹那，苏牧向后一步，身体毫无阻碍地融入了那面平平无奇的金属墙壁。
就像一颗石子沉入水面，只留下了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随即彻底消失。
卡芙卡蓄满力量的一击骤然挥出，粉色的电光撕裂空气，却只打在了冰冷的墙体上。
轰！
合金墙壁被轰出一个巨大的凹陷，无数电弧在上面疯狂跳跃。
但，人己经不见了。
另一边，银狼正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数据屏幕。
上面没有警报，没有破解记录，没有空间跃迁的能量波动。
苏牧的位置信息，就那么凭空从一个坐标点，跳到了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坐标点。
仿佛他不是穿过了封锁，而是……修改了规则。
“他不是破解了我的封锁……”银狼喃喃自语，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是……修改了‘墙’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