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闹市疯僧

疯僧释真 一笑三千 2025-08-17 12: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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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午后的天桥,像个巨大的蜂巢,嗡嗡作响。

车流是低音炮,人声是高频噪音,空气里搅拌着尾气、廉价香水和小吃摊的油腻。

就在这交响乐的角落,一个“不和谐音”正靠着桥柱打盹儿。

释真。

这名字跟他此刻的形象,堪称佛门“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巅峰对比。

一身灰蓝工装,洗得发白,袖口磨成了流苏艺术,油渍和尘土是天然迷彩。

头发?

姑且算是挽了个髻,一根磨得包浆的木筷子斜插着,随时有散架的风险。

脸上沟壑纵横,能跑马,胡茬儿像雨后春笋——未经修剪的那种。

他半眯着眼,仿佛周遭的繁华是场乏味的皮影戏。

手里道具很接地气:一个磕碰得如同月球表面的老式铝制保温杯,漆皮斑驳,露出金属的“真容”。

杯盖掀着,一股浓烈到能熏蚊子的劣质茶味儿首冲脑门,堪称“生化武器”。

另一只手捏着半个冷硬的馒头,他慢悠悠地啃着,表情陶醉得仿佛在品鉴米其林三星。

几步开外,西装革履、头发苍蝇站上去都劈叉的年轻男子——张骏,正对着手机唾沫横飞,腕表在阳光下闪得能晃瞎人眼。

“……懂不懂什么叫‘信息差红利’?

韭菜嘛,生来就是被收割的!

我们这叫合法合规,站在风口,猪都能飞,何况我们是鹰!

下个月游艇派对,香槟美女管够,不来不是兄弟!”

声音洪亮,得意得尾巴快翘到天桥上。

释真啃馒头的动作停了。

他浑浊得像隔夜茶汤的眼睛,慢悠悠地抬起来,精准地锁定张骏那张红光满面的脸。

阳光在他眼底溜达了一圈,似乎有金芒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不太整齐、被茶渍染得颇具“历史感”的黄牙,声音不大,却像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张骏的得意气泡:“哟,这位施主,好大的威风!

印堂发黑,乌云盖顶,啧啧,这气色…知道的您是金融骄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阎王爷那儿领了号,赶着去插队投胎呢?

三日之内,血光之灾,大大的不妙哇!”

张骏的演讲卡壳了。

得意的表情瞬间冻住,像被泼了一盆液氮。

他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释真:“哪来的疯乞丐?!

满嘴喷粪!

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让你去局子里啃窝窝头?

滚!

别在这儿碍眼!”

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释真那半个馒头上。

围观群众脚步慢了,眼神各异,看戏的居多。

释真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带着点看猴戏的促狭和深不见底的悲悯。

他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抬起宝贝保温杯,用那同样饱经风霜的杯盖,对着身旁冰冷的桥柱,极其随意、甚至有点吊儿郎当地——轻轻一磕。

“嗒。”

声音轻微,淹没在都市噪音里,像蚊子放了个屁。

可就在这“屁”响的同时——张骏那张刚才还涨红的脸,“唰”一下惨白如纸!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冰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剧烈的心悸和窒息感毫无预兆地袭来,眼前金星乱冒,双腿筛糠似的抖。

他捂着胸口,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气,刚才的嚣张气焰被这突如其来的“心肌体验课”浇得透心凉。

他惊恐地看着释真,又看看那破保温杯,活像见了鬼。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他声音抖得不成调,踉跄着推开人群,连滚爬爬冲向天桥下的豪车,发动时油门踩得像要起飞,留下一地狼狈和尾气。

释真收回目光,没事人似的,对着保温杯里浑浊的“甘露”吹了口气,又美滋滋地啃了一口冷馒头,含糊不清地嘟囔:“啧啧,年纪轻轻,火气恁大,心脑血管可受不了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古人诚不我欺。”

仿佛刚才只是点评了一下天气。

几个离得近的路人面面相觑:“那老板咋了?

羊癫疯?”

“那和尚…有点邪门啊?”

目光在释真那身丐帮长老级的工装上扫来扫去。

释真眼皮都没抬,浑浊的眼里映着桥下的车水马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咂摸了一下嘴里的馒头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洞悉一切韵律的调子哼唧:“阿弥陀那个佛…贪心不足蛇吞象,钞票堆得比山高,压塌了心肝脾肺肾,可不就得赶着去阎王殿报到?

啧啧,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比闹钟还准呐。”

三日后。

城市早间新闻像往常一样推送,但标题格外扎眼:**突发!

金融新锐张骏山顶豪宅离奇暴毙!

初步判定急性心梗,死前监控显示其状若疯狂,疑似遭遇极度恐怖幻象!

** 配图是张骏意气风发的精修照,对比着新闻的冰冷死亡气息。

天桥下,老位置。

释真依旧靠着桥柱,保温杯不离手。

他眯着眼,瞅了瞅远处摩天大楼LED屏幕上滚动的“讣告”,浑浊的眼底波澜不惊,只有一种看透“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的淡然。

他慢悠悠地合十那双布满老茧、指甲缝里还嵌着点不明污渍的手掌,对着喧嚣的尘世,对着那看不见摸不着却运行精密的因果律,对着芸芸众生的痴嗔贪,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戏谑又无比认真的调子,拖长了音:“阿——弥——陀——佛——!”

一阵冷风卷过,带起尘土和纸屑。

释真裹紧他那件单薄的破工装,保温杯里那股浓郁的劣质茶味儿,混合着城市的味道,在初冬的空气里顽强地飘散着。

他咂咂嘴,从破旧的口袋里又摸出半个冷馒头,哼起荒腔走板、谁也听不清的小调,眼神扫过下一个步履匆匆、或许需要“点拨”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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