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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睁眼时,正躺在冷宫“永巷”的破床上。寒风跟刀子似的,从墙缝里拼命灌进来,

带着一股子酸臭味,直往我鼻子里钻。头顶的房梁上,还仿佛挂着半截断了的白绫。

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轰地一声涌进脑海。巫蛊案发,我苏家满门抄斩。我最好的姐妹,

如今的贵妃柳书瑶,亲手端着毒酒送到我面前,眼泪掉得比谁都真切。“姐姐,

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深宫里,容不下你这样的人。”一杯毒酒下肚,肠穿肚烂。而现在,

我竟然回到了被打入冷宫的当天夜里。果不其然,子时刚过,

一个鬼祟的黑影就推开了我这破败的宫门。是敬事房的太监李德全,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一碗所谓的“安神汤”。

那汤药的碗底沉着一层乌黑的药渣,凑近了闻,一股微苦带腥的味道,

跟前世那杯要了我命的毒酒,一模一样。他们早就想好了说辞,对外只说我旧疾复发,

暴毙而亡。这样,我就会像一只蚂蚁,悄无声息地死在这无人问津的冷宫里。

但我记得清清楚楚。李德全这人,贪财怕死,背地里还跟朝中大臣有勾结。最关键的是,

三天之后,他就会因为收受巨额贿赂被彻查,人头落地。现在,正是他做贼心虚,

最紧张的时候。我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药碗。在李德全紧绷的注视下,

我仰头假装喝了一大口,随即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药碗从我手中滑落,

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捂着胸口,身体剧烈抽搐,从地上翻滚到床边,

最后张嘴“哇”地吐出一大口乌黑的血。那是来之前,我早早藏在嘴里的猪血。

李德全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尖着嗓子喊:“快走!快走!”他生怕沾上谋害废后的罪名,

带着两个小太监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地上的狼藉都顾不上收拾。脚步声彻底消失后,

我缓缓从地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擦掉嘴角的血迹。柳书瑶的手段,绝不止这一次。

明天一早,“废后畏罪服毒自尽”的谣言就会传遍整个后宫,她会借此逼着皇帝下旨,

将我废后之名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苏晚凝了。

我是带着前世记忆,从地狱爬回来的玩家。柳书瑶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棋,

我都在上一世用命预演过千百遍。我的目光,

落在角落里那个默默收拾着碎瓷片的老宫女身上。秦嬷嬷。前世,

她是这冷宫里唯一想救我的人,却因为给我偷送一个馒头,被柳书瑶的人发现,

活活杖毙在了永巷门口。这一世,或许,她能成为我反击的第一枚棋子。次日清晨,

我叫住了正在院里洒扫的秦嬷嬷,目光落在她那双布满老茧却依旧干净的手上。

2.我轻声问道:“嬷嬷可知,太后娘娘每逢秋日必思江南故土?

尤其惦念湖州产的桂花糯米糕。”秦嬷嬷一愣,浑浊的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没回答。前世的中秋宴上,太后对着一盘精致的桂花糕怔忡良久,

最后只叹了句:“这味儿不对。”后来我才知道,她老人家出身湖州沈氏,

十几岁便离家入宫,从此再未踏足故土。而三天后,恰是太后寿辰前的小祭礼。

若能在这时送上一口地道的“家乡味”,便是撬动她心防的最好时机。可问题是,

我身处冷宫,禁足之身,食材难觅。我看向秦嬷嬷,这是我身边唯一能用的人。

我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让她冒险出宫采办。

我递给她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单子:“糯米必须是陈年的晚稻米,

桂花得是八月十五晨露未晞时摘下的,糖浆要用本地的蜂蜜,万万不能加半点香精。

”我顿了顿,压低声音:“嬷嬷,你拿着我的玉佩,去城西找一家‘沈记点心铺’。

告诉那里的老师傅,故人之后,求一份家乡的味道。”那位老师傅,

正是太后失散多年的远房族亲,早已落魄,却还守着祖传的手艺。

这是我前世花了大力气才查到的。做完这一切,我并不满足。仅仅一块糕点,

不足以让太后为我破例。我又写下一份《温补脾肾方》,

一并交给秦嬷嬷:“将这个交给太医院的张院使,就说,此方可缓解太后常年咳喘之症,

药材寻常,唯独煎法特殊,需以文火慢熬十二个时辰。”这方子,来自三年后一位游方道士,

当时太后病重,无人敢试。如今我提前拿出来,药材常见,不易引人怀疑,既显了我的诚意,

又避开了风险。接下来的两日,我心如擂鼓。直到第三日黄昏,秦嬷嬷才一身风尘地回来,

眼圈通红,手里却紧紧护着一个食盒。“娘娘,都办妥了!”她声音发颤,

“沈家师傅一见玉佩就哭了,亲自下厨做的。张院使也传回话,说太医署按您的方子试了药,

太后昨夜咳喘果然轻了许多!”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我将那盒还带着余温的桂花糕,装进一个素净的檀木盒里,又亲手写了张字条,一同放进去。

字条上只有八个字:“故园风味,聊慰慈心。”我没求情,也没喊冤。我知道,

太后未必会信一个废后有这般玲珑心思,但她一定会尝那一口糕。只要她尝了,就够了。

果然,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道懿旨便打破了冷宫的死寂。“苏氏虽失位,犹存孝心。

准其移居景阳宫偏殿,静心养病。”我站在破败的屋门前,看着久违的阳光穿透门楣,

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第一步,成了。秦嬷嬷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

重重磕了个头:“娘娘,老奴愿为您赴汤蹈火!”我扶起她,望向慈宁宫的方向,目光平静。

缓步走去。踏入暖阁的瞬间,满座嫔妃的目光便像淬了毒的针,齐刷刷地扎了过来。

柳书瑶的反应最快,几乎是立刻起身,莲步轻移迎到我面前,

一双美目迅速泛起红晕:姐姐瘦了许多,偏殿苦寒,妹妹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绞。

她拉着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声音却哽咽得恰到好处,你我情同姐妹,

若有委屈,只管对我说。好一招欲擒故纵,演得情真意切。在座的都是人精,

谁看不出这拙劣的戏码,却都默契地配合着,露出或同情或怜悯的神色。

而引爆这场戏的导火索,就在宫女刚刚奉上的那盏云雾茶里。果然,我刚端起茶盏,

她就像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着朝我扑来。啊!滚烫的茶水泼了我满袖,茶盏碎裂一地。

柳书瑶惊慌失措地后退,纤纤玉指颤抖着指向我的衣襟,

声音尖利:这……这不是巫蛊符纸吗?!一瞬间,满室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被茶水浸湿的衣襟上,那里,

一张写着古怪红色符文的黄纸赫然显现。与前世置我于死地的罪证,一模一样。

柳书瑶算准了我刚从偏殿出来,无权无势,惊慌之下必定百口莫辩。可惜,她不知道,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在昨天,我让秦嬷嬷买通了她身边的小宫女,

将一封我模仿她笔迹写的与敌国密使联络的信件草稿,悄悄塞进了她从不离身的香囊里。

巫蛊之术是大罪,但通敌叛国,是灭九族的死罪。此刻,我没有理会众人惊疑的目光,

只是不慌不忙地拾起那张湿透的符纸,指尖轻轻将其展开,

对着上座的太后朗声道:贵妃娘娘,您认错了吧?这是昨儿赏下的平安符,说是入秋天凉,

特意让张院使为我写的驱寒咒文。我微微侧身,将符纸朝向太后,

神情坦然:符纸上的朱砂是张院使的独门秘方,遇水便会化开,臣妾不敢欺瞒。

臣妾可否请张院使当场辨认?柳书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没想到我会如此镇定,

更没想到我会把太后和张院使都拉下水。很快,张院使被传唤至殿前,他只看了一眼,

便立刻叩首证实:回太后娘娘,这确是老臣的笔迹,所用朱砂也是老臣独家调配,

有安神驱寒之效。真相大白。太后靠在软枕上,神色未动,

只是淡淡地扫了柳书瑶一眼:哀家乏了,此事,就依苏氏所言吧。一句依苏氏所言,

便定了性。柳书瑶脸色煞白如纸,还想辩解,

却被太后下一句话堵了回去:贵妃近日操劳宫务,想是累坏了,眼神都不济了,

该好好歇着。散席时,一直沉默的赵昭仪悄悄凑到我身边,低声问:苏姐姐,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真的巫蛊符?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走在回廊尽头,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一如前世我被赐死时,宫墙上的血色。柳书瑶以为她在布局,却不知她每一步,

都在我的算计之中,都在把我推向更高的位置。而皇帝,自始至终没有露面。他的沉默,

才是这盘棋局里,最可怕的变数。茶会风波过去三日,宫中静得像一潭深水,

连太后都破天荒地遣人送来安神香,叮嘱我好生休养。这看似是信任,

我却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柳书瑶那样的毒蛇,最擅长的就是从你看不见的草丛里,

给你致命一击。果然,第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礼部的折子就递到了御前。

一石激起千层浪。折子上弹劾我那早已过世的母亲,曾私下收受外臣贺礼,有干预朝政之嫌。

折子后头,还附着一份长长的名单,上面罗列了十余位曾在我母家尚在时,

逢年过节送过礼的官员。这招太毒了。一旦坐实,我便再无翻身可能,而名单上的那些老臣,

大多是朝中清流,亦是苏家的故交,势必会被皇帝视为“苏氏余党”,一并清算。我知道,

这份名单出自户部侍郎王敬之手。他是柳书瑶的表兄,也是我记忆中,

三年后那桩惊天贪墨军饷案的主犯之一。前世,他靠着柳家的庇护和自己的狡诈,金蝉脱壳,

逍遥法外。这一世,我正好拿他来祭我复仇的第一面大旗。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更没有跑去御前喊冤。那是最愚蠢的做法。我只是让秦嬷嬷悄悄出了宫一趟,

寻了个常在慈宁宫外值夜的小黄门,塞了锭银子,只问了一句话:“太后近来,

夜里咳得可还厉害?”小黄门得了银子,点头如捣蒜:“回姑姑的话,可不是嘛,

入秋后就没好过,张院使的药吃着也不见大效。”我回到殿内,亲手研墨,铺开一张素笺,

写下一纸《秋燥调养疏》。从食疗到熏香,事无巨细,

皆是前世我从太医署古籍里学来的方子。而在那满满一页的调养心得末尾,

我轻飘飘地加了一句:“孙女闻民间有言,秋日天干物燥,人心亦易浮躁。

今又闻有言官为些许细枝末节之事构陷旧臣,恐有伤陛下仁政之本,非国家之福。”次日,

太医院院使张大人照例去给太后请脉时,我的人“恰好”在殿外遇上他,

将这份调养疏“顺道”呈了上去。我赌的,是太后身为后宫之主,

对前朝“结党”之事的天然敏感,以及她对自己身体的看重。果然,据慈宁宫的眼线回报,

太后看完那张纸,沉默了许久。当晚,她便召了皇帝过去,什么都没多说,

只淡淡提了一句:“皇帝,苏氏纵然有过,也不该在她死后多年还拿出来说事,株连无辜。

我记得她父亲苏学士,当了一辈子翰林,是个清正耿直的人,为几个年节礼,

就搞得朝堂动荡,何必呢?”帝王最忌“结党营私”。一听此事可能牵连甚广,动摇朝局,

当即便将那份奏折压了下来,斥责礼部“查无实据,不得妄议”。

一场看似能将我彻底打入深渊的风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瓦解了。

可我从来不是一个只守不攻的人。风波平息的第三天,

我让秦嬷嬷将那份从宫外抄录来的“贺礼名单”,

原封不动地送到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陈大人的府上。陈御史是出了名的“铁面判官”,

为人刚正不阿,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与那位靠着钻营上位的户部侍郎王敬,素有嫌隙。

果不其然,七日之后,早朝之上,陈御史手持笏板,慨然上书,当朝弹劾王敬“伪造文书,

构陷忠良之后,意图搅乱朝纲”。此言一出,满朝震动。皇帝本就对此事心有芥蒂,

如今见铁证如山的陈御史出面,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我在自己的宫里,

慢悠悠地点上新得的安神香,翻着一本前朝诗集,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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