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攥着登山杖的手指,早已被彻骨的寒意侵蚀得发紫,仿若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前方两米开外,向导老吴身着的黄色冲锋衣,在这茫茫雾霭之中时隐时现,宛如飘荡于浩瀚云海间的一叶孤舟,显得那般渺小与无助。
他背包侧袋插着的镰刀,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发出细微而冰冷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山林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小姐,你确定是这条路?”
老吴猛地停下脚步,手中镰刀的刀尖轻轻扫过潮湿的苔藓,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在与这片沉默已久的山林进行一场隐秘的对话。
“五年前的搜救队可是把这方圆二十公里彻彻底底地翻了个遍,最终却一无所获。”
我的登山靴不经意间碾碎了半截枯枝,清脆的断裂声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山林里突兀地响起,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
我缓缓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张已然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妹妹身着天蓝色连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树荫之下,右手食指俏皮地指向镜头外的某一处。
这是她失踪前留存的最后一张照片,而警方在溪边石缝中发现那部相机时,储存卡里除了这张照片,其余三十七张皆是漆黑如墨的画面,犹如一个个深邃无尽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所有可能的线索。
“你瞧,树皮上的刻痕。”
我用指甲用力地抠了抠云杉树干,三道平行的抓痕在青苔的掩盖下若隐若现,带着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
“与当年救援队报告里所描述的别无二致。”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山林中凛冽的寒冷,还是因即将揭开真相而产生的紧张与不安。
就在此时,老吴毫无预兆地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从胸腔中震落出来。
手中的镰刀 “当啷” 一声,掉落于碎石堆里,发出清脆而又突兀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
我赶忙弯腰帮他捡拾镰刀,不经意间,瞥见他后颈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恰似一只收拢翅膀的蛾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这个细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