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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是个失败者。所以我死了。这里是天堂吗?我看着眼前的那不似人形的家伙,

内心苦笑着。像我这样的烂人,也能进天堂吗?“你是谁?

”我向眼前的那团模糊的光影质问道。“神。”我笑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那他为什么这么悲惨。考公失败,最后只好入职一家小公司,天天被上司欺压。

与自己的女友五年的感情,最后也因为异地,而选择离自己而去。最终在大桥上一跃而下,

选择了飞升。“去nmd。什么狗屁神明!要老子怎么样!”我绝望的挥舞着拳头,

哪怕我知道,这样什么作用的没有。“你很生气?”那所谓的神明似乎很疑惑。

“要老子下地狱就快些!”我有些不耐烦了。“我可以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

”神明似乎笑了,虽然他好像没有嘴,但我还是能感觉的到,他在笑。那是一种嘲笑,

好似高高在上的人对那底层的一种极度的蔑视。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对于那糟糕透顶的人生,我已经不在抱任何的期望。他人的嘲笑,背后的言语,

无止尽的工作,心爱之人的离去。本以为死亡是一场永久的长眠。没想到,

死后还要被神明捉弄。“去nm的重生!”我朝着他破口大骂,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都已经不重要了,哪怕自己能回到跳桥的前一秒,自己又能怎么样?“我和你作99个赌约。

”神明似乎并不在在乎我刚才骂了他。“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我想说什么,却发现我开不了口,只不过神明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没办法拒绝。

因为他是神,就像我无法拒绝我糟糕的人生一般。一后脑的钝痛还在突突地跳,

像是有块烧红的铁杵狠狠扎在里面 。那是我从江桥上跳下去时,

后脑勺磕在桥墩石上留下的疼。可我没掉进冰冷的江水里。咸腥的海风裹着潮气扑在脸上,

带着点鱼汛季节特有的海腥味。我猛地睁开眼,看见远处海平面上飘着零星的渔船灯火,

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忽明忽暗。这不是江底。我撑着地板坐起来,

指尖还残留着跳桥前最后一刻的冰凉 。江水漫过鼻尖时的窒息感太真实了,

真实到我现在还在忍不住大口喘气,试图把肺里的 “水腥味” 吐出来。

直到手掌摸到阳台藤椅下的背包,

我才混沌地想起:这里是我和林婉青来海边旅行的民宿阳台。“还没闹够?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模糊的光影波动声,像是老旧电视没信号时的滋滋声。我下意识抬头,

看见半空中飘着一团朦胧的光,分不清形状,却能感觉到它的 “视线” 落在我身上。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有神!光影顿了顿,突然清晰了几分,

无实体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字字清晰:“你的存在仅与‘改变争吵’相关。

”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它又接着说:“现在是‘99 次赌约’的第 99 次节点。

你和林婉青分手前的这次旅行争吵。从这里倒推到第 1 次初遇争吵,

每次我会把你送回争吵前 10 分钟,锚点不会偏移。”“规则:你保留前世所有记忆,

但不能跟林婉青提‘重生’或‘赌约’,要是你故意回避争吵,这个节点会强制重开。

”我盯着自己的双手。指尖干燥,没有江水泡过的发白褶皱,

连指甲缝里都没有桥底淤泥的痕迹。不是幻觉。我伸手摸向藤椅旁的背包,拉链没拉严,

指尖探进去,摸到了一纸,一张小公司的招聘简章,

上面 “月薪 3000” 的字样刺得我眼睛发疼。原来如此。我是被拉回了过去 。

拉回了我和林婉青彻底闹掰的那趟旅行。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

是林婉青在收拾背包。我抬头望去,看见她坐在民宿的梳妆台前,背对着我,

手里拿着一张纸,偶尔会用指尖轻轻戳一下纸面,嘴角还带着点笑。

阳台的小桌上摆着两杯柠檬水,杯壁上的水珠已经干了,只剩下一圈圈淡白色的水痕。

我知道,再过几分钟,她就会端着那张纸走出来,

笑着跟我说她规划的未来 ——A 市的工作,离我喜欢的设计公司只有两站路的小区,

周末一起去逛菜市场。前世就是这时候,我看见她手里的规划图,又想起自己考公失败的事,

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发了火,说她画的都是没用的东西,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来的未来。

然后她红了眼,把规划图揉成一团扔了,我们的旅行彻底变成了分手倒计时。这次不一样。

我有前世的记忆,我能改。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一遍遍地演练.等她出来,

我就伸手接过来,笑着说 “我们一起看,慢慢来”,绝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口不择言。

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紧,连掌心都冒出了汗。我知道我在怕什么。

怕她知道我连最基本的 “稳定” 都给不了她,怕她眼里的光像前世那样一点点暗下去。

“亲爱的,你看这个!”室内的窸窣声停了,林婉青端着那张纸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雀跃的笑,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辰。她把纸递到我面前,

指尖指着上面画满的标记:“你看,我查了,要是我们在 A 市找工作,

这个小区离你喜欢的设计公司只有两站路,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周末我们还能去旁边的菜市场,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鱼香肉丝吗?

菜市场的新鲜猪肉特别便宜……”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每一个字都轻轻敲在我心上。我按捺住心里的慌乱,伸手去接那张规划图。指尖刚碰到纸边,

冰凉的纸张触感传来,余光却瞥见身后的背包。拉链没拉严,招聘简章的一角露了出来,

淡蓝色的纸张在夜色里格外显眼。“失败者” 三个字瞬间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考公失败的挫败感,面试时的难堪,

父母打电话时的叹气声…… 所有的负面情绪像潮水般涌上来,

把我刚才演练好的话冲得一干二净。我看着林婉青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期待。

她画的未来那么好,可我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凭什么跟她一起规划未来?

“别画这些没用的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林婉青脸上的笑僵住了,

递纸的手顿在半空中。我看见她手里的规划图晃了晃,

笔尖在 “逛菜市场” 那几个字上划出一道墨痕,黑色的墨迹像一道伤疤,

印在白色的纸上。“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有未来?” 我逼着自己把话说完,

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地上的木质地板,指尖死死攥着裤子口袋,试图掩饰心里的恐慌。

不行,不能让她看见那张简章。我下意识地把身后的背包往更远处藏了藏,

语气尽量装作敷衍,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只是现在我没精力想这些,旅行结束再说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林婉青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她的眼眶慢慢红了,

声音带着哽咽:“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们能有未来?我画这些的时候,

还想着…… 还想着下个月就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了,我们可以在 A 市租个小房子,

周末一起做饭……”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哭声堵了回去。规划图从她手里滑下来,

飘落在阳台的地板上,格外刺眼。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说我不是故意的,

想说我只是太怕让她失望了。可话到嘴边,却被一股浓重的自卑堵了回去,只能站在原地,

看着她红着眼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和前世一模一样。林婉青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规划图,

手指捏着纸边,用力揉了揉,把那张画满期待的纸揉成了一团。她站起身,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进民宿房间,“砰” 的一声,关门声闷响在夜里,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上。

阳台只剩下我一个人。身后传来光影波动的声音,还是那个无实体的声音,

却带着点冷意:“第 99 次,你藏起的不是简章,是面对她的勇气。此次回溯,失败。

”光影渐渐淡了下去,只留下我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我走到阳台垃圾桶前,

弯腰捡起那个纸团。指尖展开皱巴巴的纸,“一起逛菜市场” 那几个字上的墨痕格外清晰,

几乎把整个字迹都划穿了。我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团的褶皱,粗糙的纸张边缘蹭得指尖发疼。

考公失败的焦虑,找不到工作的恐慌…… 原来这些都只是借口。真正让我退缩的,

是我早就认定了自己是个失败者 —— 连林婉青亲手递过来的未来,我都没勇气伸手接。

海风又吹了过来,把手里的规划图吹得哗哗响。我靠在阳台栏杆上,

望着远处海平面上零星的渔船灯火,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不是命运推着我们分开,是我自己,

一次次把她推开。下一次是第 98 次。我捏着手里的规划图,心里一片茫然。

二海风还在往衣领里灌,身后的光影没完全散去,滋滋的波动声比刚才柔和了些,

没有了判定失败时的冷意:“第 99 次的遗憾已定格,

下一个锚点 —— 异地第 5 个月,深夜 23:17。”话音刚落,

咸腥味突然被一股混杂着空调尘土和炒饭油味的气息取代。我猛地回神,

发现自己不再靠在民宿栏杆上,而是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椅上,***底下硌得慌,

这是我毕业刚异地时租的 6 平米小单间,墙皮都翘了边,衣柜门永远关不严,

露出里面几件洗得发白的 T 恤。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标红的加班报告,

标题旁用小字写着 “第 3 次修改”,

右下角弹出上司的消息:“明早 9 点前必须交,别再出错。”桌角堆着个空外卖盒,

里面还剩几粒廉价炒饭,油星子凝在盒壁上,看着格外刺眼。

原来这就是第 98 次的节点。我盯着电脑屏幕,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着,

节奏越来越快。前世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刚找到实习,满脑子都是没改完的报告,

连林婉青的电话都嫌烦。她在电话里哭着说面试被拒,我只觉得她不懂事,

说 “找工作都这样,别抱怨”,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结果我们冷战了整整 3 天。可最后,实习期过了,也没能留下来工作。“别慌。

”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口袋里的旧手机。屏幕裂了道缝,边缘还掉了块漆,

是当时我花五百块钱买的二手机。指纹解锁时,我顿了一下,密码还是林婉青的生日,

从前没改,现在也没忘。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了 23:07。还有十分钟,

她的电话就要来了。前世的惯性突然涌上来,我下意识地挪动鼠标,

想点开 “修改文档” 继续改报告。上司的催促像根鞭子,

总让我觉得 “先把工作搞定再说”。可鼠标刚碰到图标,

我突然想起前世林婉青挂电话时的沉默,

那阵沉默比上司的怒骂、比改不完的报告更让我后来夜里睡不着觉。我咬了咬牙,

先点了 “保存”,又新建了个文档,在里面敲下 “明早 8 点再改,优先陪婉青”,

然后把工作群的提醒关掉,红色的消息数字瞬间消失,桌面清净了不少。接着我起身,

把桌角的外卖盒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又抽了张纸巾,把桌角的油污擦干净。

明明知道她看不见,可就是不想在接她电话的时候,周围是乱糟糟的样子。等待的间隙,

我解锁手机翻聊天记录。白天,林婉青发了三条消息。

“今天去面试了”“面试官问的问题好难”“等你忙完跟你说呀”。

而我前世的回复只有一句冷冰冰的 “在忙,晚点说”。看着屏幕上那行字,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当时肯定抱着手机等了很久,却只等到这么一句敷衍。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 “婉青” 两个字,

字体是她当初帮我设置的可爱楷体,圆圆的,像她笑起来的眼睛。23:17,分秒不差。

前世我让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可这次我几乎是立刻按下了接听键,还刻意放轻了语气,

怕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加班的烦躁:“喂,婉青?”电话那头没有立刻说话,

先传来一阵压抑的哭腔,

是她努力憋着却没忍住的哽咽:“我面试又被拒了……”她的声音带着委屈,

“面试官说我没经验,可我准备了好久的作品集,

他连翻都没翻就说‘应届生做不好项目’……”说到最后,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小了下去,

像是怕被我发现她在哭。前世我第一句话是 “找工作都这样,别抱怨”。

可现在我攥着手机,等她的哽咽声稍微平复了些,才轻声问:“是不是特别委屈?慢慢说,

我听着呢。 面试官具体问了什么问题,难住你了?”电话那头顿了顿,

然后她才断断续续地讲起来,说面试官问她 “没工作经验怎么保证项目进度”。

说她紧张到把准备好的回答忘得一干二净。说她走出面试间的时候,

看见别的候选人拿着厚厚的经验证明,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其实你准备得特别充分啊。

” 我没等她说完就接话,语气里带着点吐槽,“你之前做的那个课程设计,

不是还被老师当成范例吗?我上次看我们公司老员工做的方案,还没你的细呢。

那个面试官就是懒,根本不想认真招人,别往心里去。”我记得前世她讲这些的时候,

我只会说 “下次加油”,可现在才明白,她要的不是空洞的鼓励,是有人能懂她的委屈,

能站在她这边。电话那头的哭腔渐渐弱了,她小声问:“真的吗?

我还以为是我太没用了……”“当然是真的。” 我赶紧说,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主意,

“明天我早起半小时,陪你一起查适合的岗位。你把作品集发我,

我帮你看看要不要调整排版,我们一起投,肯定有公司识货。”沉默了几秒,

电话那头传来她带着些许笑声,像春天的风:“真的吗?你明天不用赶报告吗?

”“报告跟你比,没那么急。” 我笑着说,心里暖暖的,“大不了我明早 6 点起改,

先陪你弄简历。”“嗯。” 她应了一声,语气明显放松了,“那我现在把作品集发给你,

不耽误你太久哦。”我们又聊了几句,她说起面试时遇到的一个很友好的前台,

我说着出租屋楼下夜市新出的烤串,语气里都是之前没有的轻松。挂电话前,

她突然小声说:“其实我今天没抱希望你会听我讲这么久…… 谢谢你。”我的心猛地一揪,

又软了下来:“以后受委屈了,随时打给我,我都在。”“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 她的声音轻轻的,挂电话时还带着点笑意。和前世的冷战 3 天,完全不一样。

我握着手机,还没从这种陌生的暖意里缓过来,电脑旁突然浮现出那团光影。

滋滋的波动声带着明显的 “认可”,比之前温和了不少:“第 98 次,

你终于把‘自己的烦’先放在了她的‘委屈’后面 —— 此次判定:成功。

”光影闪烁了几下,似乎在等我消化这个结果。我低头看着手机,

林婉青刚发来的作品集已经躺在对话框里,封面是她画的小太阳,

黄色的光芒裹着红色的轮廓,亮得晃眼 —— 就像她的人一样,永远都带着乐观的样子。

我点开作品集,指尖划过里面的插画,有她画的猫咪,有街边的小书店,色彩都特别明亮。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了 00:02,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烦躁,反而打开备忘录,

认真写下 “明天帮婉青改作品集排版,重点调整项目介绍页”。前世总觉得异地压力大,

顾不上她,现在才明白,那都是借口。改报告可以早起,吃外卖可以忍,

可她的委屈等不了 —— 等我忙完报告,等我搞定工作,她的眼泪早就干了,

心里的疙瘩也早就结下了。光影渐渐淡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老旧空调的嗡嗡声。

或许接下来的几次赌约,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自己与她或许有着别样的人生。

三事情果然与我预想的一样,接下来的几次,自己果然也是成功了。

或许是这几次的成功,给了我一些自信吧,连这次神明的的波动声我也丝毫不在意了。

“第 95次的改变已定格,下一个锚点 —— 大四毕业季,图书馆靠窗位,

上午 10:00。”光影晃了晃,一股清冽的凉风混着旧书页特有的油墨香。

我猛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图书馆那张熟悉的靠窗木桌前,面是浅棕色的,

边缘被磨得有些发亮,正是我和林婉青大四常来的位置。桌上堆着两摞资料,

左边是林婉青的她的笔记本摊开着,每页都写满了论文批注,边角还夹着张招聘简历模板,

上面用荧光笔涂得花花绿绿;右边是我的:电脑屏幕亮着,文档只开了个标题页,

写着 “XX 大学毕业设计论文”,连个引言的开头都没有,手边还放着半袋番茄味薯片,

碎屑撒了小半桌,沾在键盘缝里。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今天是那家我当初特别想去的设计公司招聘的最后投递日,

林婉青提前一周就帮我找好了简历模板;论文初稿还有三天就要交,

导师昨晚还在群里 @所有人催进度。前世的今天,我就是把课本竖起来挡着屏幕,

在下面偷偷玩了一上午游戏,林婉青催我填简历、改论文,我还嫌她啰嗦,

最后吵得两个人一下午都没说话。“这次不能再这样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屏幕亮着,游戏群里弹出室友的语音消息,他嗓门很大,

连手机揣在口袋里都能听见:“下午没课,三点开黑啊,上次那新皮肤我还没试过!

”我指尖顿了顿,想起前几次的决心 —— 把她的事放在前面。我用力按灭手机屏幕,

塞进书包最底层,还特意拉了拉拉链,好像这样就能把 “想玩游戏” 的念头也锁进去。

目光扫到那袋薯片时,我下意识把它往桌角推了推,碎屑蹭到掌心,

我又赶紧用纸巾擦了擦桌面,连一点渣都不想留下。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

投下斑驳的光斑。远处传来管理员轻咳的声音,

周围都是翻书的 “沙沙” 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 “唰唰” 声,

每一声都透着毕业季的紧张 —— 这种氛围,前世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找到资料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见林婉青抱着一摞书走过来,白色帆布鞋轻擦着地面,

没发出一点声响。她在我身边坐下,椅子轻轻碰了下我的椅子,

然后把手里的简历模板递到我面前,指尖指着上面用荧光笔标红的地方,眼睛中带着光。

“你看,这家设计公司的岗位要求,跟你上次做的校园歌手大赛海报风格特别搭!

我们先把简历填完,下午再按我写的框架改论文,时间肯定够的。”我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

简历模板上 “设计作品链接”“实习经历描述” 那几栏都被她用黄色荧光笔标了出来,

旁边还写着小小的备注:“作品放 3 个最完整的”“实习写校园海报的事”。

她的笔记本扉页上还夹着张便签,我瞥了一眼,

“帮阿哲理的论文框架:引言研究意义→案例分析3 个→结论不足与改进”,

字迹工工整整的,是她一贯的风格。她好像笃定我会答应,

就像前世她也这样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一样。我指尖碰到简历模板的边缘,

冰凉的纸张触感让我想起第 98 次接电话时的心情。时候我也是这样,

下定决心要接住她的委屈。我张了张嘴,说出 “好,我们一起填”,她的眼里闪过了激动。

或许是前几次的成功让我麻木了,觉得她很单纯。事实上她确实很单纯,很可爱。

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很认真的听着,我每一次犯错时她都会原谅。就像这次一样,

我还是与以往的一样。是个烂人,什么都没有改变。她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还是如往常一般敷衍着。其实根本不是那几次成功的定格改变了我。

而是我本就是一个烂人。所以她的眼里才会流落出失落。我知道,我又搞砸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前世的大声反驳,也没有争吵的声音。

我低着头能感觉到林婉青慢慢把简历收了回去,指尖攥着纸边的力度,

好像连空气都能感觉到。纸张被攥得微微发皱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落在我心上,

千钧之重。然后,她往自己那边挪了挪资料,原本挨着的肩膀彻底错开了。

笔尖划过笔记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轻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周围的人,

可她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阳光慢慢从桌面上移开,凉意一点点裹上来,从胳膊传到后背,

最后连心里都凉了。我突然觉得特别难受 —— 比前世跟她大吵一架还难受。

前世我还能找借口说 “我就是不想被催”,可这次我明明知道她的期待,

明明下定决心要改,却还是和往常一样。选择了敷衍她。闭馆的***响了,“叮铃铃” 的,

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刺耳。我赶紧抬起头,想跟林婉青说点什么,可她已经收拾好了资料,

抱着笔记本站起来,脚步很轻地往门口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停顿了一秒。

我心里紧了一下,以为她要跟我说句话。可她只是弯腰,把垃圾轻轻放了进垃圾桶里,

全程没回头看我一眼。她走了之后,图书馆里的人渐渐都走光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座位上。桌上还留着她落下的那张便签 “亲爱的,加油哦。

” 那几个字,被我刚才无意识攥得发皱。头顶的光影又亮了起来,波动声没有丝毫温度。

“第 94 次,你把‘敷衍’当‘习惯’,

却没看见她藏在期待里的爱 —— 此次判定:失败。”我拿起那张便签,

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我关掉电脑,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自己的脸。

那张连我自己都会厌恶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眼泪,留了下来。她看我的时候,

眼里还是充满了爱。四接下来的二十三次赌约中,我有赢,也有输。我清楚的知道,

我好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就像我改变不了我糟糕的人生,改变不了可笑的命运。

在悔恨与懊恼的漩涡中我只能一次次的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又一次次的跌倒。直到粉身碎骨。

头顶的光影慢慢亮起来,这次的波动声没了之前的沉重,反而带着点包容的柔和,

像是在给我喘口气的时间。“第 71次的遗憾是镜鉴,下一个锚点 —— 大三社团季,

礼堂门口,傍晚 18:00。”光影晃了晃,喧闹充斥着我的耳边。我睁开眼,

看见礼堂外的走廊挂满了彩色彩带,夕阳把红色的带子染成暖橙色,

学生们抱着荧光棒往里面挤,

扩音器里循环播放着 “迎新晚会 19:00 正式开始” 的通知,声音裹着傍晚的风,

热闹得让人发慌。我下意识摸口袋,掏出的不是图书馆那部手机,

而是大三时用的旧机型 —— 外壳是林婉青送我的蓝色,边角磕了个小坑。屏幕亮起来,

置顶的消息是她一周前发的:“我练了好久开场舞,到时候一定要坐在前排看我呀!

”记忆像被按了播放键。前世的今天,室友喊我去图书馆占座,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把 “看她跳舞” 的事抛到脑后。等我磨磨蹭蹭赶到礼堂时,晚会早就散场了,

林婉青穿着舞裙站在门口,眼睛泛红, “我在台上找了你好久”。

我却满不在乎地敷衍:“不就是跳个舞吗,下次再看呗。”“快跟我去占座,

晚了就没位置了!”远处传来室友的喊声,我抬头看见他挥着手朝我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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