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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夺魁的庆功宴上,我向夫君递上了和离书。被誉为君子的他,第一次失态,

将那块助我登顶的黑玉砸在我脚边。他双目赤红:”苏晚晴,若不是我用这块玉渡你灵气,

你算什么东西!“全场都在骂我忘恩负义。可他们不知道,这块玉,

是我夫君从我们高烧垂危的儿子枕边拿走的。我捡起那块浸满死气的玉,笑意冰冷。”好啊,

那你当众再用一次。“”看看这次,你吸干的是谁的命?“1那块助我夺魁的黑玉,

此刻正碎裂在我脚边,每一片都泛着死气沉沉的幽光。顾晏辞的面色,比那玉石还要惨白。

可不过转瞬,他便恢复了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眼中甚至蓄满了痛心与失望。“晚晴,

我知道你最近画不出新作,心中郁结。”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可你怎能如此构陷我?我日夜温养这块魂玉,

是为了汲取天地灵气,反哺你和我们的孩儿。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演得真好,

好到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疯了!苏晚晴你这个妒妇!”婆母第一个冲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晏辞为了你,

为了阿辰,呕心沥血,你却当众羞辱他!”昔日围着我称赞“画仙”的好友们,

此刻也纷纷变了脸色。“晚晴,你冷静点,别被嫉妒冲昏了头。”“是啊,

顾郎君的才华我们有目共睹,你身为妻子,理应为他高兴才是。”一句句“规劝”,

像一把把钝刀,割在我的心上。我没有理会她们,只是弯腰,捡起一块最大的玉石碎片。

没有半分他口中的“天地灵气”。我举起碎片,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全场的嘈杂。

“汲取天地灵气?顾晏辞,你敢说这玉周围的空气不是冰冷死寂的吗?

”我看向他:“若真如你所说,你敢不敢,让我用我苏家独门的‘点睛之术’,

探一探这玉中真貌?”我的心狂跳,手心全是冷汗。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赌注。

顾晏辞的瞳孔猛地一缩。不等他开口,一道娇柔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逼迫姐夫?”柳若烟从人群中走出,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望着顾晏辞,

“姐夫天纵奇才,画技日益精进,你是不是……是不是怕了?”她的话像一根毒刺,

精准地扎进了所有人的心里。是啊,曾几何时,京城第一才女是我苏晚晴。而现在,

我的夫君顾晏辞,声名早已在我之上。我画不出新作,心态失衡,嫉妒构陷。这个理由,

完美无缺。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同情变成了鄙夷,从怀疑变成了确信。

我成了那个面目全非的妒妇。在一片指责声中,我无意间瞥见了角落里的人。太子少师,

谢景行。他静静地立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杯冷酒,神情淡漠,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也确实与他无关。我收回视线,再次逼视着顾晏辞。“你,敢,

还是不敢?”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响。他身侧的香炉被他“失手”打翻在地,名贵的香灰撒了一地,

青烟袅袅,瞬间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混乱中,他成功地避开了我的问题。当烟尘散去,

他已是泪流满面。他望着我,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与缱绻。“你我夫妻,何至如此?

”这一声叹息,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深情的模样打动了。

“忘恩负义!”“顾郎君真是太可怜了!”“如此毒妇,就该休了她!”我的公公,

当朝侍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怒吼:“家门不幸!将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我爱了十年,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如何用最温柔的表情,

将我推入万丈深渊。他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我却被彻底孤立。2宴会如何收场,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顾府的马车,一路静得可怕。婆母怨毒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公公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是为他儿子的名声,是为顾家的脸面。没有一句,是为我。

回到府中,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押着,径直推入平日抄经的静室。“跪下!

”婆母的声音尖利刺耳。“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写好悔过书,再出来!

”我只是站着,看着那扇厚重的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关上,铜锁落下的声音,

清脆又决绝。我没错。是顾晏辞错了,是他们都错了。这间静室,我曾无数次在里面为他,

为阿辰焚香祈福。如今,它成了我的囚笼。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是婆母,不是顾晏辞。是我的父亲。我心底燃起一丝微弱的火苗。他是我的父亲,

他总该信我。门被打开,父亲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得色的婆母。“孽女!

”他冲进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啪——”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耳中嗡嗡作响,

那点火苗,瞬间被扇灭了。“你疯了吗!你知道顾家对我们苏家有多重要吗?

你知道你这一闹,毁了多少东西吗!”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没有哭,

甚至没有去碰***辣的脸颊。我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曾把我捧在手心,

夸我是他此生最大骄傲的父亲。原来,这份骄傲,是建立在与顾家联姻带来的荣耀之上。

我毁了荣耀,便不再是他的女儿。心,一寸寸冷下去,直至冻结成冰。“马上给晏辞道歉!

给你公婆认错!”他见我没反应,怒气更盛,“不然,你就不是我苏家的女儿!

”我的唇角溢出一声轻微的,破碎的笑声。他愣住了。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好。

”一个字抽干了我最后一点力气。父亲甩袖而去,门再次被锁上。这一下,彻底断了。血缘,

亲情,不过如此。可我还有阿辰。我的儿子。这个念头,像是在无边黑暗里,

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我疯了似的扑到门上,用力拍打。“开门!我要见阿辰!

让我见见我的儿子!”我不管不顾地喊着,叫着门外都无人答应。

过了很久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阿辰的脚步声!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所有的绝望都化作了一丝卑微的期盼。“阿辰?是阿辰吗?娘在这里,你让她们开门,

让娘看看你……”我的声音在颤抖。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就在我以为他会哭着要娘亲时,

一道稚嫩,却无比冰冷的声音,穿透了门板。“我不要你!”“柳姨说,你是个坏娘亲!

你会偷爹爹的灵感,你只会毁了我的画笔!”“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有什么东西,

在我脑子里彻底炸开了。世界褪去了所有声音和颜色,

只剩下那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一遍遍地回响。柳若烟在教我的儿子,恨我。

我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沿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落在地。压垮我的,不是夫君的背叛,

不是父亲的耳光,不是满城的骂名。是我用半条命生下来的儿子,

亲口说出的那句:我不要你。门开了。顾晏辞站在门口,逆着光,神情悲悯,

像一尊普度众生的佛。他走进来,蹲下身,语气是惯有的温柔。“晚晴,何苦如此。

”他伸出手,想扶我。我看着那只手,那只曾牵着我,为我描眉,教我画画的手。那只手,

刚刚从我儿子枕边拿走了那块要命的黑玉。我猛地挥开他。“别碰我。”他眼中的温柔褪去,

换上了冷漠与不耐。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

”他转身,对门外的下人吩咐。“夫人……疯魔了,送她出府,去城南的旧宅子静养吧。

”他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除了她身上穿的,别的什么都不必带。

”婆子们立刻上前,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将我往外拖。被拖出庭院时,我路过了我的画室。

那是我最珍视的地方。鬼使神差地,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婆子,冲了进去。

画室里的一切都还和我离开时一样。除了书架最顶层,

那个用来安放我苏家世代相传的几本家传画谱的紫檀木盒。盒子上的灰尘很薄,显然,

里面的东西,才被取走不久。我的血,一瞬间凉透了。他不仅要我的名声,要我的儿子,

他还要我苏家赖以立身的根本!他要我死!我猛地回头,

死死地盯着庭院中那个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影。他没有看我。他只是看着柳若烟的方向,唇边,

是我从未见过的,志得意满的笑。3我被赶出顾府的第三天,

“苏晚晴善妒成性、构陷夫君”的恶名,像一场瘟疫,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我的画廊,

被泼满了黏稠的墨汁。那些我曾引以为傲的画作,我笔下的山川、花鸟、人物,

全都被一层肮脏的黑色覆盖。墨汁顺着画框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滩污迹,

像是在为我举办一场无声的葬礼。曾经追捧我的人,如今对我避如蛇蝎。“看,就是她,

那个疯女人。”“听说她画不出东西,就嫉妒自己的夫君,真是恶毒。”“她的画本就匠气,

现在看来,更是充满了死气,晦气!”我站在画廊门口,听着那些刺耳的议论,没有进去。

只是转身,离开了这个曾承载我所有荣光与梦想的地方。我在城南最偏僻的巷子里,

租下了一间破旧的陋室。我将它打扫干净,买来最便宜的画架和纸张。我还可以在这里,

还可以重新开始。我铺开宣纸,研好墨,拿起画笔。这是我最熟悉的动作,曾重复过千万次。

可这一次,我的手在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混沌得像一团被搅浑的池水。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画不出来。我曾经烂熟于心的构图,倒背如流的技法,

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是顾晏辞书房里,日夜点燃的魂香。

它不仅能配合那块黑玉吸食灵慧,它的后遗症,是让被吸食者神思枯竭,灵感全无。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给我留任何后路。画笔“啪嗒”一声,从我无力的指间滑落,

在地上滚了半圈,沾上了灰尘。我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是一个连画笔都握不住的画师?

一个被夫家驱逐、娘家断绝关系、连亲生儿子都厌弃的弃妇?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绝望像潮水,将我彻底淹没。就在这时,街上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喝彩。

“柳大家真是神来之笔!”“是啊,这‘流云皴’的技法,比之当年的苏晚晴,

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什么苏晚晴,一个窃取夫君灵感的妒妇罢了,

如何能与柳大家相提并论!”柳若烟办画展了。我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跟着人群,

走向了城中最气派的“文渊阁”。那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正中央,

柳若烟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眉眼含笑,正向众人介绍着她的画作。

她身后的那幅《春山叠翠图》,用的是我苏家绝不外传的“点翠法”。

另一幅《松下问童子》,用的是我祖父独创的“枯笔描”。她的一颦一笑,

她举手投足间的姿态,甚至连向众人介绍画作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在刻意模仿着曾经的我。

而那些被她窃取的技法,被她当成自己的天赋,收获着满堂喝彩。她看见了我。

隔着攒动的人头,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她没有丝毫意外,反而,

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怜悯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只被她踩在脚下的,垂死挣扎的蝼蚁。

我的血,一寸寸凉透。心口的愤怒被巨大的无力感死死压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逃也似地回到了那间陋室,关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了。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传来“笃笃”两声轻响。我没有理会。门外的人也没有再敲,只是从门缝下,

推进来一个扁平的木盒。我盯着那个盒子许久,才迟缓地爬过去,打开它。里面,

是一套崭新的紫毫笔。做工精良,绝非凡品。谁会送我这个?我拿起其中一支,

感觉笔杆的重量有些异样。我拧开笔尾,一张小小的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上面只有两个字”枯木“。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混沌的脑海中炸开。三年前,

京都有位惊才绝艳的画师,雅号“枯木”。我记得,他的画风灵动,自成一派,

曾被誉为画坛百年难遇的奇才。可后来,他与顾晏辞品玉论画后,突然灵感全无,

再也画不出一幅像样的作品。所有人都说他江郎才尽,最终,他在潦倒与自我怀疑中,

郁郁而终。我看着纸条上的两个字,又想起我那高烧不醒的儿子,想起那块诡异的黑玉。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原来,他早就开始这么做了。那所谓的“品玉论画”,

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精心策划的掠夺。我攥紧了那张纸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瞬间,

所有的绝望与茫然都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冷刺骨的恨意。顾晏辞。

我要把你这张温润如玉的画皮,亲手撕下来。4是顾府的下人,

一脸惊惶地拍打着我破旧的木门。“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他……他沉睡不醒,

手上……手上长出了墨色的斑点!”“墨色斑点”那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是“枯木”,是那个画师死前的模样。我疯了一样推开他,冲出陋巷,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阿辰,我的阿辰。顾府的大门为我敞开,下人们惊恐地退向两边,

像在躲避什么瘟神。我一路畅通无阻,直冲进阿辰的卧房。那是我亲手为他布置的房间,

如今却弥漫着一股陌生的,令人作呕的甜香。阿辰静静地躺在床上,

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扑过去,颤抖着握住他的手。那只小小的,

曾抓着画笔咿呀学语的手,手背上,赫然蔓延着几道刺目的黑色纹路。像被墨汁侵染,

又像是……死气。我的血,一寸寸凉透。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被吸干。我抽出头上唯一的银簪,

没有半分犹豫,朝着自己的指尖狠狠扎下。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我将滴血的指尖,

凑向阿辰的眉心,用我苏家最耗费心血的秘术,试图用我自己的精血,唤醒他。“晚晴,

你……你终于肯回来了。”顾晏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沙哑。

我没有理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我气若游丝的儿子身上。

就在我的血将要触碰到阿辰皮肤的瞬间——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了房间的死寂。

柳若烟从顾晏辞身后冲出,脸色煞白,指着我的手,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的妖物。

她“踉跄”着扑到床边,从阿辰的枕头下,摸出了一张画着诡异符文的黄纸。“引魂符!

”她高举着那张符纸,泪水瞬间涌出,声泪俱下地对着满屋的下人哭喊,“姐姐,

你怎么能用这么歹毒的邪术!阿辰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想吸干他的灵慧,

来弥补你自己枯竭的天赋,是不是!”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个早已为我准备好的,完美的陷阱。顾晏辞冲了上来,英俊的面容因“震怒”而扭曲。

他看着我,看着我指尖的血,看着柳若烟手中的符纸,眼中是痛心疾首的失望。

“虎毒不食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耳中轰鸣,

嘴里泛起一股腥甜。他对着众人嘶吼。“你竟歹毒至此!”“疯了!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我的婆母,我的公公,不知何时都已到场,

对着我指指点点,满眼都是厌恶与恐惧。顾晏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中没有一丝往日的情分,只剩下冰冷的裁决。“将这个毒妇,绑送官府!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扭住我的胳膊。挣扎,辩解,都没有用。在他们眼中,

我已是罪无可赦。我被拖拽着,像一条死狗。脸颊***辣地疼,可心口,却在这一刻,

诡异地平静下来。血,从嘴角滴落。我抬起头,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前所未有地清明。

我没有看任何人,只看着顾晏辞。“不必送。”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我自己去。”我挣脱开婆子的钳制,站直了身体,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要去宗正寺,

敲登闻鼓。”顾晏辞的瞳孔一缩。我迎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缓缓地,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状告当朝文坛领袖,我的夫君——顾晏辞。”“私藏前朝妖玉,行巫蛊之术,

窃取画师灵慧,祸乱画坛。”“其罪,当诛!”5登闻鼓响。一声,撼动宫城。一声,

再无回头路。宗正寺大堂,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我立于堂中,背脊挺直。

两侧是黑压压的文武百官,他们的视线像实体化的刀,刮在我的身上。高堂之上,

不止有宗正寺卿。左侧,是太子。右侧,是七皇子。我的夫君,顾晏辞,

正站在七皇子的身后,面色沉静,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阴鸷。而太子的身后,

谢景行静静立着,目光落在我身上,无波无澜。这不再是家事。“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我抬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民女苏晚晴,状告我的夫君,当朝翰林学士顾晏辞,

私藏妖玉,行巫蛊之术,窃取画师灵慧,祸乱画坛!”满堂哗然。顾晏辞上前一步,

对我一拜。“晚晴,你当真要如此毁了我们夫妻情分,毁了我顾家百年清誉吗?

”他转而面向堂上,声泪俱下。“大人明鉴!我妻苏氏,因画技停滞,妒火攻心,已然疯魔!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长长的卷宗,由内侍呈上。“此乃京都百位文人画师的联名万言书,

可证顾某品行高洁,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百人联名的万言书。好一个品行高洁。

那些曾与我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人,此刻都成了戳向我脊梁骨的刀。

我看见了人群中的父亲母亲。他们躲闪着我的目光。终于,在顾晏辞悲切的眼神示意下,

我的父亲,颤抖着走了出来。他没有看我。他跪在地上,对着堂上重重叩首。“小女无状,

诬告贤婿,败坏门风!我苏家,从今日起,与此孽女,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四个字,

像四枚滚烫的烙铁,印在我的心上。那点仅存的,关于亲情的奢望,彻底化为灰烬。

在这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我竟笑出了声。我不再看我的父亲,不再看那些鄙夷我的嘴脸。

我只看着顾晏辞。“我疯魔?”我从怀中,也取出了一本册子。那是我这十年来,

亲手记录的,关于他的每一场“品玉论画”。我将册子高高举起。

“这是我多年来临摹的‘品玉心得’。”“永安三年,三月初七,

顾晏辞与画师‘枯木’于醉仙楼品玉,七日后,‘枯木’封笔。”“永安四年,六月十五,

顾晏辞与画师张迁于城西别院论画,一月后,张迁画风大变,灵气全无。

”“永安五年……”我一桩桩,一件件,念出那些时间,地点,和名字。每念出一个,

顾晏辞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堂上的气氛,从最初的鄙夷,渐渐变得凝重。就在这时,

一道娇弱的哭声响起。柳若烟被人扶着,踉跄地走进大堂,直直跪在我身边。“姐姐,

你不要再说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

觉得我分走了姐夫对你的关爱。你嫉妒我,打压我,这些若烟都认了。”她抬起泪眼,

望着满堂官员。“可你怎么能……怎么能编造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谎言,来构陷姐夫呢?

他……他是你的夫君啊!”多好的演技,多完美的一场戏。一个因爱生恨,

嫉妒成性的疯女人。一个无辜被牵连,善良柔弱的受害者。形势,瞬间逆转。满堂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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