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恋与背叛我挖墙脚反手举报了情敌我是个穷保安，暗恋对面楼的钢琴老师。

她老公西装革履，我连他一只皮鞋都买不起。 直到那夜暴雨，我攥着借来的钱想去表白，

却撞见她的教授丈夫搂着女学生进酒店。 我鬼使神差拍下照片，匿名寄给她。我叫陈默，

人如其名，沉默得像块石头，还是垫墙角最不起眼的那种。在这座光鲜亮丽得刺眼的城市里，

我的坐标清晰又卑微：城南老破小筒子楼，顶楼违建加盖的铁皮屋，冬冷夏热，摇摇欲坠。

职业？喏，就楼下那个新建的、玻璃幕墙亮得能晃瞎人眼的“云顶国际”写字楼的夜班保安。

我对面那栋楼，隔着一条永远车水马龙的马路，是另一个世界。七楼，靠东边的那个窗口。

每天华灯初上，大概七点半左右，那扇窗里就会流淌出钢琴声。不是练习曲的生涩，

是行云流水般的温柔，像月光，像溪流，总能神奇地穿透马路上的喧嚣，

钻进我这铁皮屋的缝隙，钻进我空落落的心里。弹琴的人，叫苏蔓。

我在物业登记册上见过这个名字，旁边贴着她的一寸照。照片有点模糊，但那双眼睛，

沉静得像秋夜的湖。她是小区外面那家颇有名气的少儿艺术培训中心的钢琴老师。

她是天上月，我是地上泥。她有个丈夫，我见过。开一辆擦得锃亮的黑色轿车，

牌子我不认识，但车头上那个小天使立标，一看就很贵。男人总是穿着笔挺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亮得能当镜子照。听楼下嚼舌根的老太太们提过一嘴，

说是大学里的教授，姓林。林教授。我连他脚上的一只皮鞋都买不起。每次看到他下车，

搂着苏蔓纤细的腰走进单元门，我都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又闷又疼。自卑像藤蔓，

把我那颗不切实际的心缠得死紧，透不过气。“妈的，陈默，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值夜班巡逻时，对着玻璃幕墙上自己模糊邋遢的倒影，我忍不住骂出声。倒影里的男人，

胡子拉碴，眼袋浮肿，制服松松垮垮，浑身上下写满了“失败”和“穷酸”。

再看看人家林教授，风度翩翩，事业有成，家财…呃，至少看起来很有财的样子。

巨大的失落感像潮水，一波波拍打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堤岸。夜深人静，

铁皮屋里闷热得像蒸笼，劣质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我灌下半瓶最便宜的劣质白酒，辣得嗓子眼冒火，一股邪火混着绝望直冲天灵盖。“操！

凭啥！凭啥老子打光棍，他就能搂着苏蔓那样的仙女？”酒劲上头，

一个阴暗又疯狂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子，“都说只要锄头挥得好，

没有墙角挖不倒…老子…老子也挖！”这念头一冒出来，自己都吓一跳，心脏怦怦狂跳。

可酒精和长久压抑的渴望像两股邪火，烧得理智滋滋作响。挖林教授的墙角？我配吗？

拿什么挖？但另一个声音在嘶吼：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万一呢？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生根，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我开始像个真正的变态一样，

利用一切保安身份的便利和夜班的掩护，观察、记录林教授和苏蔓的生活轨迹。

我知道林教授每周三晚上有“学术研讨”，通常十一点后才回家；我知道苏蔓周五下午没课，

会去附近超市采购；我知道他们小区哪个监控是坏的，哪条小路最隐蔽……我甚至，

在一个收废品老头那里，咬牙花了三十块钱，

买了个不知道几手的、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微型录音笔。老头当时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过来人的揶揄：“小伙子，听墙根儿啊？悠着点，别让人逮着打断腿！

”握着那冰凉粗糙的录音笔，我脸上***辣的，心里却有种病态的兴奋和孤注一掷的悲壮。

我像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虽然武器破旧，目标渺茫，但总归…有了点盼头？哪怕这盼头，

肮脏又卑微。酝酿了快半个月，机会终于来了，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2 雨夜惊魂那天不是周三，但林教授下午就开车出去了，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苏蔓的钢琴声在傍晚时分响起，比平时短促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很快又归于沉寂。

窗外，天黑得像倒扣的墨汁，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铁皮屋顶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世界都在风雨中飘摇。我攥着那几张皱巴巴、带着汗味的钞票。

那是跟一起值班的老张头硬借的五百块。老张头把钱塞给我时，

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担忧：“小陈啊…听叔一句，有些事，强求不得…别犯浑…”我没听。

这五百块，是我准备“挖墙角”的启动资金——请苏蔓吃顿饭？或者…买束花？

虽然寒酸得可笑，但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巨大的决心混合着劣质酒精在血管里冲撞，

烧得我浑身滚烫。就是今晚！趁着这鬼天气，趁着林教授不在家！我要去敲开那扇门，

哪怕只是…只是跟她说句话！心脏擂鼓一样撞击着胸腔，我胡乱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把那个破旧的录音笔塞进内侧口袋——像个护身符，又像个罪恶的烙印。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吱呀作响的铁皮门。冰冷的狂风裹挟着暴雨瞬间劈头盖脸砸来，冻得我一个激灵，

酒意也散了几分。我像条狼狈的落水狗，缩着脖子冲进茫茫雨幕，

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对面那栋象征着希望和绝望的楼。就在我快要冲进单元门洞，

甩掉一身雨水时，刺眼的车灯撕裂雨幕，由远及近。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顶着狂风暴雨，

稳稳地停在了楼门口。不是林教授常开的那辆带小天使的，但车牌号我记得！心脏猛地一沉，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下意识地往旁边黑黢黢的冬青丛后一缩，雨水立刻灌进脖子，

冷得刺骨。车门打开。先迈出来的，是林教授那条笔挺的西裤和锃亮的皮鞋，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着矜贵的光。接着，他撑着伞下车，绕到副驾。副驾的门开了。

下来的却不是苏蔓！那是一个年轻得扎眼的女孩，最多二十出头。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妆容精致，即使在暴雨中也透着一种娇嫩的鲜亮。

她穿着一条明显不合时宜、也价格不菲的吊带短裙，

外面随意披着林教授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林教授一手撑着伞，

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紧紧地搂住了女孩纤细的腰肢，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

护着她快步走向酒店那金碧辉煌的旋转门！女孩似乎娇嗔地说了句什么，林教授低下头，

侧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带着宠溺和某种暧昧意味的笑容，凑在她耳边低语。那姿态，

亲昵得刺眼。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爆开！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心脏也像是被那雷劈中了，瞬间麻痹，

然后涌起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剧痛！不是去学术研讨吗？苏蔓呢？

我像一尊被雨水浇透的泥塑，僵在冰冷的冬青丛后。雨水顺着头发、脸颊疯狂地往下淌，

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可身体的感觉都麻木了，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心，在冰冷的雨水中，

一下，又一下，沉重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带着被欺骗、被碾压的钝痛。不是为了苏蔓。

我和她隔着天堑，她的悲喜本与我无关。是为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林教授！

为了他白天在讲台上道貌岸然，晚上却搂着年轻女学生走进酒店！为了他对苏蔓的欺骗！

为了他轻而易举就拥有了我拼尽全力也够不到的美好，却如此轻贱地践踏！

一股混杂着愤怒、嫉妒、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同类背叛的恶心感，

猛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的！” 一声低吼被淹没在狂暴的雨声里。我哆嗦着，

从湿透的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那个同样被雨水浸得冰凉的破旧手机。屏幕沾了水，

触控有点失灵。我胡乱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指因为冰冷和愤怒而颤抖着，几乎握不住。

打开相机。镜头被雨水模糊，对焦框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跳动。

我死死盯着那对即将消失在旋转门里的身影，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愤怒而绷紧。就是现在！

喀嚓！喀嚓！喀嚓！我疯狂地、不管不顾地按着快门键。闪光灯在雨夜里爆开刺眼的白光，

像一道道无声的控诉，瞬间照亮了林教授惊愕回头的脸，照亮了女孩慌乱躲闪的表情，

也照亮了那紧紧搂抱的姿势！林教授显然被闪光灯惊到了，他猛地回头，

目光如电般扫向我藏身的黑暗角落，脸上带着被打扰的愠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女孩往身后挡了挡，动作充满了保护欲。我像受惊的兔子，

在他目光扫过来的瞬间，猛地缩回冬青丛后，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恐惧和一种病态的兴奋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我死死攥着手机，

像攥着烧红的烙铁，又像攥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进去了。旋转门无声地转动，

吞没了那对身影。我瘫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冬青丛，大口喘着粗气。

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屏幕上，是几张模糊却足以致命的照片。

林教授的脸，女孩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那件刺眼的羊绒大衣……证据确凿。一个念头，

如同毒蛇吐信，冰冷地滑过脑海：寄给苏蔓。3 匿名举报照片是用最原始的方式送出去的。

没有快递单，没有署名。三天前的深夜，我像个幽灵一样，戴着帽子口罩，

把那几张用劣质打印机打出来、依旧带着墨粉味的照片，

塞进了苏蔓家那扇老式防盗门的门缝里。然后，是煎熬的等待。

我不敢再去刻意观察对面的窗口。钢琴声彻底消失了，那扇窗连着几天都拉着厚厚的窗帘，

像一个沉默的伤口。我照常上班，巡逻，对着监控屏幕发呆，

可脑子里全是苏蔓看到照片时的样子。她会哭吗？会崩溃吗？还是会…不相信？

毕竟林教授那么“完美”…我那点可耻的、阴暗的期待，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