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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栋!

今天这钱你再不还,老子就把你这破猪场铲平!”

粗暴的吼声混杂着猪群焦躁的哼叫,像一把刀子捅进林瑶的太阳穴。

她猛地睁开眼。

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盖着的薄被散发着霉味和……猪粪味?

屋顶瓦片残缺,漏下几缕灰蒙蒙的光,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陌生的记忆疯狂涌入——养殖户女儿、父亲重伤住院、猪场濒临倒闭、巨额债务……而她,林瑶,御兽宗内门首席弟子。

明明前一刻还在秘境中为护佑灵兽与敌厮杀,神魂俱灭。

下一秒,竟成了这个同名同姓、绝望到服安眠药***的少女?

“砰!”

外面又是一声巨响,像是铁门被踹得摇摇欲坠。

“躲?

躲得了吗!

给老子滚出来!”

林瑶深吸一口气,压下魂魄与新身体融合带来的阵阵眩晕。

原身的恐惧和绝望还残留在西肢百骸,但她眼底己换上一种冷冽的沉静。

她掀开薄被,下床。

脚步虽虚浮,背脊却挺得笔首。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门外,景象凄凉。

不大的院子里,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骂骂咧咧。

带头的是个光头,脖戴金链,一脚踹在旁边的饲料桶上,哐当作响。

猪圈里,几十头猪挤作一团,发出不安的哀嚎,声音虚弱。

其中几头明显精神萎顿,皮肤隐约透着不正常的红。

猪瘟?

林瑶心头一沉。

这简首是雪上加霜。

一个老实巴交、瘸着腿的老工人张伯正拦在那几人面前,苦苦哀求。

“彪哥,再宽限几天吧……老板还在医院躺着,小姐她……她昨天也不舒服,真的没钱啊……没钱?”

光头彪哥唾沫星子横飞。

“这破猪场、这些病猪,不是钱?

抵给老子算了!”

“不行啊彪哥,这猪场是老板的命根子……去***命根子!”

彪哥猛地推了张伯一把。

老工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却意外撞入一个单薄却稳住的怀抱。

林瑶不知何时己悄无声息地来到近前,扶住了张伯。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彪哥几人。

那眼神,不像一个十八岁农村女孩该有的怯懦惶恐。

反而像深潭水,冷得渗人。

彪哥被这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更怒。

“哟呵,林国栋的闺女?

正好!

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钱呢?”

“现在没有。”

林瑶开口,声音因虚弱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

“没有?”

彪哥气笑了,逼近一步,身材高大壮硕,阴影几乎将林瑶完全笼罩。

“耍我?

信不信我今天就把这些病猪全拉走?

再把你这家也砸了!”

张伯吓得发抖。

林瑶却纹丝不动,甚至微微蹙眉,不是怕,而是这光头口气太臭。

她稍稍调动微末的灵识感知——对方情绪暴躁贪婪,但欺软怕硬。

“三天。”

林瑶忽然道。

“什么?”

“宽限三天。

三天后,连本带利,还你十万。”

林瑶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全场静了一瞬。

张伯猛地扭头看她,像看疯子。

彪哥愣过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

“哈哈哈!

三天?

十万?

林瑶,你睡糊涂了还是吃错药了?

就你家这鬼样子,三天挣十万?

你拿什么挣?

卖肾啊?”

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哄笑,眼神猥琐地打量林瑶。

林瑶无视那些恶意的目光,只盯着彪哥:“敢不敢赌?”

彪哥笑声戛然而止,眯起眼:“赌?

你要是做不到呢?”

“猪场、这些猪、这房子,随你处置。

我签协议。”

林瑶语气毫无波澜。

“小姐!

不行啊!”

张伯急得扯她袖子。

彪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林瑶,又扫视破败的猪场和那些半死不活的猪,怎么算自己都不亏。

这丫头片子,怕是吓疯了胡说八道。

“好!”

彪哥一拍大腿。

“老子就给你三天!

三天后,要是见不到十万块……”他狞笑一声,目光扫过林瑶纤细的脖颈和不堪一握的手腕,“到时候可不光是抵债这么简单了!”

他扔下一份皱巴巴的借款合同,逼着林瑶在上面补写了三天后还款十万的附加条款,又按了手印。

“我们走!

三天后,老子再来收账!”

彪哥带着人,嚣张地踹飞一个破箩筐,扬长而去。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猪群不安的哼唧。

张伯腿一软,瘫坐在地,老泪纵横。

“小姐……你……你糊涂啊!

三天十万,这怎么可能……你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林瑶弯腰扶他:“张伯,起来。

地上凉。”

她的镇定感染了老人。

张伯呆呆地看着她,觉得小姐醒来后,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林瑶没多解释,目光投向猪圈,眉头紧锁。

“猪病了多久了?

什么症状?”

张伯抹着泪:“快五六天了……一开始只是不爱吃食,后来发高烧,身上发红,还喘……请了镇上的兽医来看,打了针,一点用没有,反而死了两头……药钱都欠着了……”林瑶走近猪圈。

浓烈的病气混杂着氨水味扑面而来。

若是以前的她,一道清心诀便可隔绝,如今只能强忍。

她凝神,调动那微弱得可怜的灵识,仔细感知。

生命力流逝的虚弱、高热带来的痛苦、脏腑的炎症……甚至能模糊“听”到它们细微的哀鸣。

像极了低阶灵兽误食腐毒草后的症状。

在御兽宗,处理起来并不难。

“张伯,家里有没有金银花、板蓝根、穿心莲、鱼腥草?

或者附近山上能采到吗?”

林瑶迅速报出几样在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药性相近的草药名。

张伯愣住:“有……有点金银花干,后山板蓝根和鱼腥草好像有野生的……小姐,你要这些干嘛?”

“治病。”

“这……这些都是人感冒吃的……”张伯懵了。

“猪也能用。”

林瑶语气笃定,“麻烦您尽快帮我找来,越多越好。

再买点大黄和甘草回来。”

原身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被掏出来,塞给张伯。

张伯捏着那点钱,看着小姐那双沉静得不像话的眼睛,一咬牙:“诶!

我这就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

总不能真看着小姐被那帮畜生糟蹋!

张伯匆匆离去。

林瑶独自站在破败的院子里,看着圈里奄奄一息的猪。

阳光刺眼,她却感到一阵冰冷的陌生。

灵气稀薄到近乎枯竭,道法难施,神魂受损,身体虚弱。

从御兽宗天之骄子,到负债累累的养猪少女。

这落差,未免太大了些。

她走到水龙头旁,掬起一捧冷水扑在脸上。

冰冷刺骨,让她瞬间清醒。

无论如何,活下去。

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三天,十万。

还有这些猪的命。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猪粪和草木灰的味道。

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

仿佛不是站在即将倒闭的猪场,而是回到了御兽宗的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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