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治愈失恋，我找了份日薪三千的替身女友***。

扮演对象是金融巨子顾景深失踪三年的白月光。 他给我定制一模一样的裙子，

逼我学她微笑的弧度，甚至每晚站在窗前等我灯亮。 她回来看到你，会吃醋的。

他盯着我的暖黄灯光勾唇。 合约到期那晚，我换了所有号码准备消失。

私人飞机降落在后院，他红着眼冲进来：玩够没有？ 递来的资料显示，

三年前失忆住院的我，才是真身。---指尖划过真丝裙摆，冰凉滑腻，像蛇。

这条香奈儿早春款的裙子，颜色是那种怯生生的粉，我从未尝试过的颜色。标签硌在皮肤上，

有点刺痛。“林小姐走路时，肩膀再放松些。秦小姐仪态很好，从不缩着。”旁边穿着套装，

表情一丝不苟的女人——王管家，第五次纠正。我试着把沉甸甸的肩胛骨往后挪了半寸。

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这地方大得吓人，也安静得吓人，

像个华丽的坟墓。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雪松香薰，压不住那股子没人气的冷。日薪三千。

我对自己默念。只要扮演一个失踪了三年的影子，模仿她的一切，就能拿到日薪三千。

足够我忘掉那个劈腿的渣男，足够我重新开始。很划算。客厅尽头，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灰蓝色的黄昏，城市华灯初上，在他周身镀上一层疏离的光晕。

他甚至没回头。“声音不对。”男人的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像敲在冰面上，

“她说话没这么沉。尾音会扬起来一点。”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秦薇，

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难道连声带构造都跟凡人不一样？王管家轻轻碰了下我的胳膊。

我吸了口气，试着把声调拔高，挤出一种甜腻的、几乎做作的语调：“景深，

今天工作辛苦吗？”窗边的身影顿了一下。他终于转过身。顾景深。

金融版图上点石成金的名字。真人比财经杂志封面上更具冲击力。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下颌线利落得像是刀裁出来的。只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我像看一件物品，

挑剔地丈量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哪里和原版不符。他一步步走近，昂贵的皮鞋悄无声息。

压迫感随着距离拉近而剧增。他停在我面前，目光落在我的嘴角。“笑。”命令简短而生硬。

我努力牵动面部肌肉，试图弯出一个符合“秦薇”设定的、天真又娇憨的弧度。他看了片刻，

忽然抬手，微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到我的唇角，轻轻往旁边调整了一下。我猛地一僵，

血液似乎都冻住了。他的指尖带着外面带来的寒气，激得我皮肤起了一层栗。“是这个弧度。

”他收回手，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个实验数据，“记住它。”晚餐精致得像艺术品，

摆盘讲究，分量少得可怜。长长的餐桌，他坐在主位，我坐在最远的那头。

刀叉碰触瓷盘的声音清晰得令人窒息。他几乎不说话。偶尔抬眼，

目光掠过我的手指“她拿叉子的姿势更靠下”，我的咀嚼动作“她吃东西很慢，

不会左边腮帮鼓起来”，我耳边碎发的弧度“明天让造型师来重新烫一下，

她的是更自然的卷度”。每一分钟都是凌迟。最诡异的环节在每晚九点整。

他会放下一切事情，走到那面正对我卧室窗户的落地窗前，静静站着。

手里有时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融化发出细微的轻响。第一天，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自己房间里，被那道穿透玻璃和夜幕、牢牢锁定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

王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替我拧亮了床头那盏暖黄色的鸢尾花造型台灯。“林小姐，

每晚九点到十点，灯必须亮着。”她平板无波地交代，“顾先生习惯看到这个光。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管家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是怜悯的神色：“顾先生说……这样秦小姐如果回来，

看到灯亮着，知道有人在等她，会……吃醋。”我当时的表情一定蠢透了。替身的存在，

是为了***本尊？有钱人的思维真是山路十八弯。但一天三千。我忍。于是每一天，

我穿着复刻的裙子，顶着精心模仿的发型，用调整过弧度的微笑，

在这座巨大的牢笼里扮演一个幽灵。白天学习她的一切，夜晚准时点亮那盏鸢尾花灯，

承受窗外那道不知是深情还是偏执的注视。时间一天天过去，银行卡里的数字飞快累积。

最初那种“赚大了”的雀跃早已被一种细密的不安取代。顾景深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偶尔会闪过某种极度困惑的挣扎，

甚至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浓烈到令人心惊的情绪。这不对劲。

合约到期的那天是个雨天。阴沉沉的天色，雨滴敲打着玻璃窗，连绵不绝。最后一次，

我穿上那条怯粉色的裙子，坐在长桌尽头，陪他吃完那顿无声的晚餐。他放下餐巾，

忽然开口：“今晚不用点灯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他正看着我，

眼神比窗外的雨还要晦暗难辨。“合约结束了。”他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可以走了。尾款会准时打到你的卡上。”“……好。”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

没有告别，没有多余的话。他起身离开了餐厅，背影挺拔冷漠，

和三个月前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我回到那间住了三个月的客房，

以最快的速度换回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T恤，

把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头。其他的，

首饰、化妆品、那些精致却从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一件没拿。手机卡拔出，折成两半。

微信、所有可能联系到我的方式，逐一注销。走出那栋压抑的别墅大门时，雨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我深吸了一口潮湿自由的空气，几乎要哭出来。

一辆出租车把我载回市区那个狭小但完全属于我的出租屋。

泡面盒和杂乱的画稿堆得到处都是，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我把旧手机扔进抽屉最深处，

泡了碗面，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离开这座城市的车票。一切都很顺利，明天一早，

我就彻底消失。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敲得人心慌。突然，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粗暴地撕裂了雨夜的宁静。风力强得窗户都在震动，楼下的汽车警报器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

我惊恐地冲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刺眼的探照灯光柱穿透雨幕，几乎晃瞎我的眼睛。

一架纯黑色的直升机，像一只狰狞的巨鸟，正盘旋在我这栋老破居民楼的前方，

螺旋桨卷起狂风暴雨。舱门打开，一道颀长黑色的身影甚至不等梯子放稳，

直接沿着软梯跳了下来，重重落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水花。他浑身湿透，

昂贵的西装紧贴在身上，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几秒后，他猛地抬头，

精准地捕捉到我窗口的位置。隔着大雨和玻璃，我对上那双眼睛。赤红、疯狂、濒临崩溃。

是顾景深。我吓得倒退一步，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沉重的脚步声混合着雨声，

砸在老旧的水泥楼梯上，咚，咚，咚，像催命的鼓点。紧接着，是粗暴的砸门声，

几乎要把那扇薄薄的木板门捶烂。“林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嘶哑，

完全变了调，裹挟着滔天的怒意和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慌。我手脚冰凉，抖得不成样子，

几乎是无意识地挪过去，拧开了门锁。门被猛地撞开。顾景深站在门口，

雨水顺着他深刻的脸廓不断往下淌，眼底是骇人的猩红。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玩够没有？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怒气。我被他吓得说不出话，

只能徒劳地摇头。他猛地踏进一步，将一份被雨水浸得半湿的文件袋，

狠狠摔在我身前的桌子上。“砰”的一声闷响。纸袋的封口摔裂了，里面的东西滑出一部分。

最上面是一张彩色打印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额头缠着纱布，闭着眼。那张脸……我瞳孔骤缩。那张脸，和我身份证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照片旁边，是一份“市第一医院”的病历记录，患者姓名——林晚。入院时间，

三年前那个秋天。诊断结果：脑震荡后遗症，

部分记忆缺失……下面压着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是某个街角，

一个穿着简单T恤牛仔裤的女孩背影，手里抱着几本厚重的画册。那背影，那头发的长度，

那走路的姿态……是我。最近的一张，拍摄于上周，我在别墅后院写生时，他站在远处，

用手机拍下的侧影。所有线索，所有碎片，呼啸着在我混乱的脑子里横冲直撞，

拼凑出一个荒谬到极致的可能。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顾景深眼中的疯狂和赤红慢慢沉淀下去，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几乎将我溺毙的痛楚和绝望。他看着我，声音嘶哑得厉害，

一字一句，砸在我的心上：“骗我很好玩吗？秦薇。”我像被钉在了原地，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耳朵里嗡嗡作响，

盖过了窗外直升机残存的轰鸣和暴雨的喧嚣。秦薇。他叫我……秦薇。那张病床上的照片，

苍白的脸，缠着纱布的额头，每一个细节都在视野里疯狂扭曲、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