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此去两相望 小羊 2025-02-27 15: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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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婉之姐,你都隐匿五年了,微博的粉丝都掉了好多,今年最佳珍珠设计奖报名快截止了,你还是不参加吗?”也不怪助理林浩坚持,秦婉之本是业内少有的天才,十几岁的时候就拿下许多奖项,只因老公沈喻礼随口抱怨两个人都太忙,孩子受罪,她就在事业巅峰期果断选择退出回国,在家洗手作羹汤。

“你要还是不想,就当我没问,工作室这边我来解决。”

秦婉之坐在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婚纱照片刻,她薄唇轻启:“参加。”

林浩已经做好再次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了,毕竟这几年,年年得到的答案都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不小的声响,她太过激动不小心碰掉了杯子:“真的吗?你想通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好给你举办个欢迎仪式,哎呀,我太高兴了,我要马上告诉她们...”林浩又开始念经了,但这一次秦婉之没有觉得烦,而是很愧疚,很对不起这帮一直在背后支持她的同事和兄弟们。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等我吧。”

随着电话的挂断,开门声响起,沈喻礼回来了,秦婉之瞄了眼时间,今天倒是早。

“等你?你要去哪?”他疑惑的问道。

“有个朋友叫我小聚。”

沈喻礼点点头,径直略到她走进书房。

秦婉之边说边回头,发现回来的不止沈喻礼一个,他们的女儿被他的秘书方若涵牵着一同走进来。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方若涵脖子上的项链,即使只漏出来一点,但她也认出来了,那是确定恋爱关系时她亲自给沈喻礼设计并戴上的。

方若涵显然也感受到了,她大大方方从衣服里掏出来放到明面上,好让秦婉之看的更加清楚。

“婉之姐,这是沈总送我的生日礼物呢,好看吗?”方若涵上前一步,主动出击挑衅道。

秦婉之眼皮都没抬一下,丝毫不想理会,可女儿沈婷婷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喂,方妈妈和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爸爸对她好,可惜啊,你不配。”

秦婉之站起来,她拉过沈婷婷,准备好好教育下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

方若涵刚开始还是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突然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孟婷婷护在身后,自己也跌倒在地:“婉之姐,你别打孩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戴着这个惹你不高兴的,以后我不来就是了。”

秦婉之皱着眉看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喻礼没在这,你装给谁看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滚开。”

谁曾想方若涵非但没起来,还猛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两边脸高高肿起。

秦婉之还没等说话,沈喻礼就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一把推开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方若涵,他小跑着去冰箱里拿出冰块给她敷脸。

好一顿嘘寒问暖,那温柔的样子是秦婉之不曾见过的。

“秦婉之,你她妈有病啊,你明知道涵涵身体不好还打她,你什么意思啊?她是我的助理,你打她就如同打我。”

她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解释,却被他的责骂打断:“你别说话,我不想听你狡辩,婷婷你说,刚才发生了。”

一瞬间她们三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她先是畏畏缩缩的偷偷看秦婉之,然后又支支吾吾不肯说。

这幅样子饶是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受她的胁迫,不敢说实话的。

沈喻礼狠狠瞪了秦婉之一眼,他半蹲下身子,鼓励沈婷婷。

“爸爸,是妈妈要打我,方妈妈为了保护我才跟她吵架的,她不让我说,但爸爸我好害怕啊,她还说方妈妈不配戴着她的项链。”

秦婉之站在原地孤立无援,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秦婉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能撒谎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个破玩意而已。”

他小心翼翼的从方若涵脖子上取下转身丢到秦婉之身上。

随即低下头看方若涵时候语气立马柔了下来:“涵涵,她的东西我都嫌晦气,我们离开这。”

沈喻礼说到这微微皱眉,好似有什么脏东西在这,“有这个女人在,这个家我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

沈喻礼搂着她有说有笑的并排走,沈婷婷跟在她们身后,看到此场景,秦婉之有一瞬间的恍惚。

2.想当年秦婉之性子冷淡,不爱与人说话,沈喻礼总是跟在她的***后面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起初她还很烦,认为这个男孩子太聒噪了,可直到他几天都没出现,她开始慌了,破天荒的主动发去了消息。

她不是冷血心肠,沈喻礼的心意和行动她都看在眼里,但作为没被爱过的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和表达。

在得知沈喻礼只是学习成绩下降再被逼着补课而并非有了别人时,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有多开心,她提出帮他复习,还再三强调只是因为朋友关系,叫他不要多想。

久而久之,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秦婉之在家不受宠,沈喻礼得知后就加倍的对她好,还总是给她带妈妈做的饭菜。

高中毕业的当晚,沈喻礼和她表白了,她不太会说爱,面子又窄,所以在众人起哄的氛围中摇了摇头,她把他拉到角落才重重的点头。

她们在一起了,很恩爱,是她们那届的传奇,更是公认的金童玉女。

她们报了同一所大学,四年来一起努力,在各自的领域中发光发彩,二人也并没有传说中的毕业即分手,第二年,她们顺利结婚了。

孩子出生后,沈喻礼工作逐渐有了起色,忙的不亦乐乎,而秦婉之因为工作自由,女儿大多数时间是她照顾的。

可就在她以为会永远幸福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突然出现的学妹方若涵和一封莫名其妙没有署名的信封,彻底打碎了这份美好。

沈喻礼性情大变,不让秦婉之接触孩子,称她这种人会带坏他的孩子,可她是哪种人呢?他难道不清楚吗?方若涵是他们专业的学妹,大学时就有过接触,但也只是普通的同学情,再次遇到是方若涵面试沈喻礼的公司。

她说自己父母双亡,她上学的费用都是***挣出来的,只要愿意录取她什么职位都可以,哪怕是保洁。

这份坚持和不容易打动了沈喻礼,当即就破格录用了。

秦婉之无法接受这个结局,但她的性格又促使她有些话问不出口,夫妻两的关系僵到了极致,连沈婷婷都不承认她这个妈妈,一口一个秦婉之叫她。

门被关的震天响,秦婉之回过神,沈婷婷满脸得意做鬼脸的样子转瞬即逝。

她为这个家,为这个男人和孩子已经放弃自我多年了,现在,也是回去的时候了。

想到这,她默默掏出电话,打开时钟定了个剩余倒计时。

既然决定好离开了,也要给这边的大学同学兼朋友个交代,虽然少的可怜但总归还是有的。

她约她们出来吃饭,中午准时赴约,她打开衣柜,里面的风格都是沈喻礼给搭配的,可并不是她喜欢的。

她从角落里拿出一套运动风格的穿上,站到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这才是她。

饭桌上三两好友谈笑风生,这些年,她们是秦婉之唯一的支柱。

“婉之,你怎么突然约我们出来啊,是不是有啥好事啊?让我猜猜,你和你家那位和好了?”“是啊是啊,我看没准。”

秦婉之始终笑着,听着她们的调侃也不曾红过脸,她抬手佯装打了说话人一下,随后开口,有一丝淡淡不易察觉的忧伤:“我要走了,出国。”

她们都纷纷放下筷子,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秦婉之像是再说一件小事,平静的很。

“你要带着老公孩子移民啊?这也太突然了。”

她摇摇头,不紧不慢的吃着嘴里的食物,再开口惊呆了在座的所有人:“我自己走。”

3.刚才打趣她的那位叫林晚清,她最先明白,不忍的看着秦婉之:“你想好了?真的要放下了吗?当年你们爱的轰轰烈烈,你舍得吗?”这么多年,她们是最了解秦婉之和沈喻礼的事的,桌子上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

“哎呀,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这是干嘛呀,现在出行这么方便,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又相遇了呢。”

秦婉之故作轻松的缓解了下氛围,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

叮铃一声,秦婉之电话来了条提醒,半小时后可能会有大雨,她习惯性的给沈喻礼转发过去,直到对面回复她才反应过来。

结完账后,外面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就当她们准备走的时候,秦婉之手机响了:“喻礼哥,你能来接我下吗?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

方若涵撒娇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过了一会后她才意识到打错了:“呀,我打错了,不好意思啊婉之姐,我搞错你和喻礼哥的号码了,你应该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秦婉之挂断电话,懒得听她废话,一个转身,意外和楼下的方若涵对上视线,后者抬着头微微举了下手机,故意成分居多。

秦婉之也很想知道沈喻礼会不会来,他到底会对方若涵特殊成什么样。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沈喻礼踩着高定皮鞋从车上下来,他打着把商务伞,雨水滴到他的鞋上他都没有发觉。

“涵涵,路上堵车,等着急了吧,你吃饭怎么也不叫我,自己一定很无聊吧。”

秦婉之已经一个人吃饭一年多了,都不见他问过一句。

她制止住林晚清她们几个想要下楼的脚步。

记得以前她们还相爱的时候,沈喻礼最讨厌下雨天,他不喜欢潮湿泥土的腥气味,所以一到阴雨天,她总是撒娇不想出门,今天看来,也是能走了。

方若涵穿上他带来的外套:“你来了就好,我还怕你嫌麻烦呢,看你,急的满头是汗的,我就这么重要呀?”店里很安静,所以她们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能清晰传到秦婉之等人耳朵里。

“奸夫***,不要脸,我呸。”

方若涵摘下自己的围巾戴到沈喻礼脖子上,上面还带有她的温度,沈喻礼鼻子埋进去,笑嘻嘻说道:真香。

秦婉之静静的看着沈喻礼的态度,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内心还是会刺痛。

沈喻礼有很严重的洁癖,以前就连她的东西都接受不了,每次收拾都被他摆的离很远,衣服也是一样,现在倒是能够接受别人了,这变化真是可喜可贺啊。

方若涵依偎在沈喻礼怀里,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才从店里离开,方若涵回头冲秦婉之挑了下眉。

“婉之,她们太过分了吧,你拦着我们干嘛,就应该下去打她们一顿。”

“沈喻礼审美下降这么多吗?那女的从哪看都不如你啊,还敢和你***,谈过好看的,现在想谈个好笑的?”好友为我愤愤不平,我安抚好她们,嘴里始终说着:“算了。”

4.秦婉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她有些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浅眯了会,她起身去洗澡。

路过洗漱台被上面的照片吸引住,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她和沈喻礼恋爱一周年拍的,当时他特别高兴,拉着秦婉之拍了不少的照片摆放在家里各大角落。

“我要时刻都能看到我们相爱的模样。”

秦婉之拿着看了好久,紧接着把各处的都拿到了地毯上,其中还包括不少学生时代秦婉之写给她的情书,对了,还有面前最大的这个结婚照。

她仔仔细细的都摸看了一遍,然后动手撕了起来,放下不光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些东西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膈应人不说,还可能会引发争吵。

她把碎片都丢进马桶里冲了下去,婚纱照的不太好弄,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开,沈喻礼和沈婷婷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抽屉全开,里面空空如也。

“你干嘛呢,好好的婚纱照你剪了干嘛呀?”“我从小到大的记录照片呢,怎么都没了。”

父女两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秦婉之快步跑过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剪刀,一不注意手被划伤,鲜血直流,可她全然没感觉到,一心看着后面。

地上密密麻麻的信封纸,那上面有他的亲手画的爱心和署名,所以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些情书不都是当年我写给你的吗?怎么都没了,哪去了?”他一个个拾起,不知不觉中血留了一地,可他就是执拗的想要我的答案。

“都撕了,泛黄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嘛?占地方”沈婷婷趴在马桶上,看上去既心痛又惋惜,沈喻礼更不用多说了,就差要给那些东西发丧了。

秦婉之冷眼看着她们,孩子死了来奶了,有什么用。

现在不过是一些无用的纸片子没了她们就这个德行,下个月发现她没了呢,又会是什么反应。

“哎,不如我们明天就去重新照一组***吧,反正也很久没有去了,正好我有一个合作商说她老婆开了一家,叫我去捧场呢。”

“好啊,爸爸,到时候叫上方妈妈,我们还没照过全家福呢。”

“就你这个小丫头最懂爸爸,每次都能说到我心坎上。”

秦婉之冷笑一声,又来了,凡是都会把方若涵放在前面,到时候怎么说,一家四口吗?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秦婉之不说话了,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手机***响起,沈喻礼看了眼备注后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当时为了能时刻注意沈婷婷的动静,所以无论是门还是墙都是不隔音的。

方若涵说她今天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十万,想邀请沈喻礼带着沈婷婷一起去庆祝下。

他再出来的时候,明显打扮过了,从秦婉之身边走过那股呛人的发胶味直冲她的天灵盖。

沈喻礼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秦婉之哪里变了,所以嘴比脑子快的开口:“你吃饭了吗?要去吗?添双筷子的事。”

秦婉之打开电影播放,假装没听到,沈婷婷翻了个大白眼:“快走吧爸爸,别叫方妈妈等急了,她肯定吃过了啊,不用管她。”

父女两步伐欢快的离开了,从始至终,秦婉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早已司空见惯。

偏偏选在今天这个时间庆祝,她作为沈喻礼的助理兼舔狗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程,这么不想沈喻礼回家,难不成还怕她们死灰复燃不成。

5.沈喻礼的公司每年都会举办珠宝大赛,届时各地的大师们都会莅临参加,这是他为秦婉之定下的规矩,哪怕是她们不似从前了也没有改。

“今年的裁判入场券还有一些流程晚点我叫小白送去。”

白琳是他的总助,沈喻礼心里门清秦婉之不想见到方若涵,所以用了别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疼她跑一趟。

晚上秦婉之散步完往家走,小区门口传来细微的小狗叫声,她打开手电筒离近一看,还真是只小狗,最主要的是还受伤了。

她作为一个爱狗人士岂能放任不管,以前沈喻礼不同意,现在他又不回家,养不养也碍不着他。

秦婉之轻轻的把它抱在怀里,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由于着急,没看清路摔倒了腿被玻璃划伤了。

她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点肠和牛奶,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把小狗放了进去洗澡,又从柜子身处掏出条毯子把它包上,细心的擦拭着。

照顾完它后才想起她自己,门***响起,应该是来送东西了,她顺手把狗放到沙发上就去开门了。

“婉之姐,喻礼哥叫我来的,来给你送邀请函。”

察觉到秦婉之疑惑的眼神,她主动解释道:本来应该是琳姐来的,可她太忙啦,我就主动接过来了,反正我们也熟悉嘛,你说是吧。

秦婉之伸手要接过,***见面她都要作妖一番,真是不嫌累得慌,白琳还没有秦婉之大,她那点小心思当谁是傻子。

方若涵不肯撒手,秦婉之不解的看着她,前者呲着大牙笑:“婉之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职业哎,感觉好有意思,我能不能和你商量点事啊。”

秦婉之不说话,祈祷着她快些说完,少点废话,毛孩子还等着她呢。

“你能不能设计一款呀,然后交给我,我去参赛,选的时候你作为主判官直接投我,这样我不就是冠军了吗,从小到大,我还没得到第一名呢。”

秦婉之嘴角抽了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咋心思说出来的话呢。

“不可能,东西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说着她就要关门,方若涵眼疾手快,她推开秦婉之硬挤进去,一个没注意坐到了狗身上,它应激汪汪的叫了起来,吓的方若涵四处逃窜,她怕狗。

方若涵越跑狗越兴奋,对她紧追不舍,最后一口咬在她大腿处。

秦婉之低头咒骂了句,她把狗狗抱起来安抚好,方若涵躺在地上嚎叫。

“涵涵,你怎么了?”沈喻礼人未到声先到,他的身影从秦婉之眼前一闪而过。

方若涵指着腿又指了指秦婉之怀里的罪魁祸首告状:“喻礼个,我来送卡牌,她放狗咬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沈喻礼凌厉的眼神扫过,十分不满:“秦婉之,我说没说过家里不允许出现带毛的东西,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现在这东西还咬坏了涵涵,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你抓紧给涵涵道歉,狗也丢出去,态度诚恳点,我们可以考虑原谅你。”

秦婉之气笑了,果然和方若涵待的时间长了脑子都不灵光了,真是有毛病。

沈喻礼不分青红皂白就叫她给方若涵道歉,真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见她没反应,沈喻礼和方若涵对视一眼,二人上前,一个按住她,一个从她怀里抢过小狗。

秦婉之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下风,方若涵一用劲,她踉跄了下,膝盖上的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了,还来不及矫情,狗狗就被她们重重的摔下,由最开始的狂吠不止变成了小呜咽,奄奄一息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秦婉之红了眼被逼急了,她胸脯极速起伏,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都给老娘滚出去,否则别怪我真做出什么事来。”

方若涵显然被她的阵仗吓住了,她瘸着腿像个怂包是的躲到沈喻礼身后,轻拉他的衣角:“喻礼哥,我腿好痛啊,我们快去医院吧。”

她们两个匆忙离开,咣当一声,刀掉在地上,秦婉之顾不上别的,她抱起狗就跑下楼打车去了宠物医院。

6.医生劈头盖脸的给秦婉之臭骂一顿,声称她不能养就别养,弄成这样,狗狗难受,人钱也难受。

秦婉之低声应着,她到家的时候发现沈喻礼也回来了,正盛气凌人的等着她。

“秦婉之,我们谈谈。”

秦婉之默不作声,她把狗狗放到卧室里,随后又拿出医药箱处理自己的伤口。

“你也受伤了?这么巧?不会是你为了不给涵涵道歉故意卖惨给我看吧?就算是这样,今天这事也是你做错了,养那畜生干嘛。”

沈喻礼狗嘴吐不出象牙,她还以为是关心她,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因为方若涵。

他见秦婉之不说话,火气更盛,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碘伏丢到垃圾桶里:“跟你说话真费劲,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我当初怎么就瞎眼看上了你,怪不得你在家都没人喜欢,就你这样的有人喜欢就怪了。”

秦婉之动作顿住,以前他总是很心疼她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他总是说他就是秦婉之的家人,会爱她一辈子,现在却恶语相向,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刀子捅进她的心窝。

沈喻礼一拳打到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夺门而出。

第二天,秦婉之早早就起来出去锻炼身体,再回来的时,发现方若涵坐在沙发上拿着块玉正反面看。

她上前抢过,脸色阴沉:“你妈就这么教你的,随便在人家乱拿东西,有没有教养?”方若涵听到妈妈二字眼神很微妙,她不知所措的站起来:“婉之姐,对不起,我没见过这种雕刻,想研究一下,你别生气,我妈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确实没有人教。”

沈喻礼出来听了个尾音:“秦婉之,你干嘛又欺负涵涵,还往她伤口上撒盐,这破玩意又不什么值钱东西,今天我做主送给涵涵了。”

秦婉之捏紧拳头,和沈喻礼推搡间,玉掉落,摔的四分五裂,秦婉之跪在地上,眼神空洞,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是她伤神时的慰藉,就这么水灵灵的没了。

“涵涵小区有杀人犯,她暂时搬来家里,这个房子有我的一半,你应该不反对吧?”秦婉之满脑子都在玉碎上,无心顾其她。

沈喻礼临时有个应酬,安顿好方若涵就走了,寂静的黑夜里被音乐打破,方若涵放了一晚上的音乐,震的秦婉之彻夜难眠。

她睡不好暂时性耳鸣又犯病了,小时候她爸妈总是吵架,她就会打开灯塞住耳朵,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这个病根。

她慌慌张张去找助听器,听不到让她很不心安,终于在抽屉里找到,她立马戴上。

“我要去给涵涵搬行李,你和我们一起,涵涵力气小。”

秦婉之本不想去,但沈喻礼认识修复界的大师,他拿这个威胁,她不得不从。

风和日丽的白天不去,非得选夜黑风高的,小区里又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森的。

沈喻礼在车里等着,秦婉之和方若涵搬箱子,她走的飞快,把秦婉之丢在后面。

“别动,抢劫。”

身后有人大喊一声,秦婉之此时却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完全察觉不到身后的动静。

直到刀尖贴到她的腰窝处,她大脑飞速旋转,想和她谈判可又听不到声音,无奈之下,她只能赌一把。

秦婉之把箱子向后一扔,脚狠狠的踩她,趁后面的人原地抱脚痛呼,她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沈喻礼车前。

“我说你怎么这么慢,东西呢?”沈喻礼嫌弃的瞟了一眼,秦婉之只能通过口型来看对方说什么。

7.“我的助听器没电了,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刚遇到了杀人犯,我差点就死了。”

秦婉之调整好情绪平静的叙述着,沈喻礼闻言也没在刁难,拉着她上车扬长而去。

到家里秦婉之找出了副新的给了秦婉之,她迅速换上,正好听到沈喻礼看着手上没电的那副嘟囔:“怎么会没电呢,我记得昨天涵涵说充满了啊。”

秦婉之冷笑一声,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方若涵这是想让她死啊。

“不过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她东西扔了啊,我听她说,那里面都是妈妈留给她的书,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了。”

方若涵母亲的遗物就那么重要,而她的就是不值钱的东西,她都有生命危险了,沈喻礼还惦记着别的。

方若涵恶人先告状,她跟沈喻礼说是因为想给他写首歌感谢他的照顾才使我犯病的,她很愧疚。

秦婉之别过头去,一个金融专业的人要写歌,她哪来的音乐细胞啊,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但沈喻礼偏偏信了。

晚上秦婉之在自己房间里上药,刚洗澡她才感觉到受伤了,后背的伤势如何她看不太清楚,只能照着镜子一点点弄,沈喻礼没敲门直接进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小袋子药:“我替方若涵给你说声对不起,说到底她也是想让我开心,这是我们刚去楼下买的,医生说这个效果好。”

沈喻礼说完就退了出去,秦婉之拿起一看,两大瓶酒精,不知道沈喻礼是真蠢还是装的,大面积伤口上酒精,疼不死她。

眼看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秦婉之把行李打包好准备托运。

“你要往国外寄东西?给谁啊?”沈喻礼发来消息,秦婉之不明所以,他怎么会知道呢,她打开小程序一看,原来是系统自动登上了沈喻礼的信息,所以给他发了短信。

沈喻礼他很娇气,以前每次出差都是秦婉之给订机票,安排住宿的,自从她们关系一般后,她很久没打开过了,都忘记了。

“给朋友。”

沈喻礼没再回复,想必也是没放在心上,她晚上回来一眼就看到展台里秦婉之获奖的作品都没了,上面空荡荡的,让她觉得心里少了一块。

“这上面的东西呢?你都收起来了啊”“哦,我雇人来大扫除了,没用的东西罢了,留着也是碍事,都丢了。”

秦婉之把婚戒还有手链等情侣用品一并给了沈喻礼,叫他保管,说她丢三落四,总是找不到。

沈喻礼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慌,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现在离他好远,他快要抓不住她了,那都是她都引以为傲的作品,一天恨不得擦三遍,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了,还有婚戒,她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摘下的。

但他来不及细想,他答应了方若涵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万圣节又要到了,每年的今天她和沈喻礼都会去玩密室逃脱,这是她们的第一次接吻之处。

近几年却只有秦婉之自己来,她刚走进去,就看到前台的沈婷婷,她正疑惑孩子怎么在的时候,沈喻礼和方若涵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皆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8.回想起上学的时候,她胆子大总是缠着沈喻礼去鬼屋这种地方,沈喻礼害怕,但他总是面上不显,贼能装。

秦婉之生日,她软磨硬泡沈喻礼才同意陪她一起,秦婉之带着他披荆斩棘,等最后一关时,是要两人动情一吻。

她们从确定关系到现在还没接过吻呢,秦婉之羞的脸都红了,沈喻礼冷着脸亲上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尖都滴血了。

从那以后她们就约定,每年万圣节都来玩密室,如今这些却只有秦婉之自己记得了。

沈喻礼轻咳了声,意识到她自己说错话,又解释道:“是婷婷说想来玩,涵涵说她没玩过,我才带着她们来的,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吧。”

“是啊,婉之姐,听说你很厉害呢,我们一起玩吧。”

秦婉之无视她们,大步流星的率先的走了进去,听着后面方若涵装模作样的害怕声,她动作加快。

因为已经来过很多回了,里面的NPC秦婉之早就不害怕了,她轻车熟路十分钟就出来了。

她早早就回了家,发现搬家公司正在搬东西,沈喻礼说不想让她打扰秦婉之,给方若涵在别处买了房子。

她径直回到了房间,刚要睡着方若涵给她打来了电话:“婉之姐,喻礼哥新买的房子很宽敞呀,我从来都没住过这么大的,比你家还要大呢。”

“你都不知道今天喻礼哥有多厉害,他好有魅力啊,胆子大心还细,我们闯关都靠他了,你怎么走那么早呀,我还说想和你去吃我们公司楼下新开的那家韩餐呢。”

“要不你现在过来呀,喻礼哥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我们..”秦婉之捏了捏眉头,不耐的打断她秀恩爱:“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没兴趣听。”

她挂断电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沈喻礼什么时候会做饭了呢,他可是很讨厌厨房的油烟,平常进都不肯进的。

她迷迷糊糊想了很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早上被敲门声吵醒,她睡眼朦胧的去开门,是林晚清,她侧身让路。

“婉之,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只好亲自来找你了,姐几个今晚上在聚隆会所请你喝酒,为你践行,你收拾收拾,玩去啊。”

秦婉之拿过手机一看是关机了,她把充电器揣进口袋里,简单洗漱了下跟林晚清走了。

她们痛快的潇洒一天,晚上又喝的醉生梦死,似乎是想要把近期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秦婉之和林晚清结伴去上卫生间,在尽头处看到了沈喻礼和方若涵,后者挂在前者身上,忘情的吻着。

“沈喻礼,好久不见啊。”

“你们就这么等不及吗?哪怕一个星期以后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啃上了。”

林晚清咬牙切齿道,沈喻礼她们急忙松开,方若涵口红都花了,在看到秦婉之的瞬间匆忙拿出镜子补妆,她脸上表现出被抓包的尴尬:“那个,我喝多了,涵涵扶了我一把而已,别误会。”

“一个星期?什么意思?”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妆容都花了,如果不是看到方若涵动情的眼神,她们也许会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

“婉之姐,喻礼来应酬,客户多灌了几杯,你千万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9.秦婉之不说话,林晚清可不是好脾气的,她直勾勾的盯着方若涵:“喻礼?她比你大五岁,又是你领导,于情于理你也不能直呼其名吧,这叫以下犯上,在我的公司,是会被开除的。”

“还有,你是个什么东西,婉之和她老公在说话,轮得着你插嘴吗?你和婉之很熟?还是你和她老公很熟啊?没教养。”

林晚清嘴像机关枪,一顿扫射,方若涵紧咬着嘴唇,她不敢反驳,肩膀微微抖动,看上去好可怜。

“林晚清,你太过分了吧,她还是个孩子,你说话怎么这么恶毒呢,她喝多了,我们先走了。”

林晚清叫来服务员,她怎么会放过这个给好姐们秦婉之报仇的好机会,她给开了间房,又吩咐送来一桶冰水。

她当着她们的面把水浇到方若涵身上,从头到尾透心凉,冰的方若涵原地起飞。

秦婉之没憋住笑出声,林晚清幸灾乐祸:“不必谢我,应该的,这回醒酒了吧?不难受了吧?”沈喻礼脸色难看,他一把推开林晚清:“你有病啊你,这么冷的天,怪不得你和她玩得好,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恶毒的很,亏我以前还当你是朋友,我真是看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起开。”

他叫来同事把方若涵带走,不发烧也得难受几天咯。

秦婉之无奈的笑了:“你跟她们一般见识干嘛,还惹顿骂。”

林晚清点了根烟,缓缓吐出口烟圈:“我就是看不惯她们渣男贱女这幅样子,***还想立牌坊啊,想得美。”

她们玩到深夜,凌晨才散去各回各家,秦婉之喝了不少酒,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距离她出国还有不到七天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做。

她上网查了下房产证变更和户口本移除需要的证件,不仅需要本人到场,还要户主写一份委托书。

最近沈喻礼回来的很频繁,他觉得秦婉之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他总是心慌,只有回来看到她才会有所缓解。

她们两个相对无言的坐在餐桌上吃饭,秦婉之起身从书房里拿出纸笔放到她面前:“你写一份委托书,我明天去把房产证上我的名字还有我的户口移出来。”

沈喻礼放下筷子,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秦婉之不紧不慢的说道,税务大,以后再想买什么不方便,有他一个名字就够了,勾掉名字需要是户主。

沈喻礼还想追问下去,但今天是方若涵生日,他还得去给买礼物,寥寥几笔签上名就走了。

秦婉之一刻也不敢耽搁,她拿好所有材料去办理,出来的时候,她如释重负,都解决了。

家里大大小小属于她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沈喻礼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快递,他放到桌子上,想着洗完澡拆开看看。

秦婉之先他一步打开,是从国外主办方寄过来的邀请函。

叫她准时参加,她迅速销毁,撕碎掉丢到了垃圾箱里,沈喻礼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她身后看去:“我顺手拿回来的,我看封面写着什么邀请函,你参加什么了吗?”秦婉之摇摇头,说他看错了,是她补办身份证的文件,前些日子挂失。

10.沈喻礼踌躇不前,在他第三次看向秦婉之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住了,回头和他对视:“你有什么事吗?”他坐到沙发上盯着她看,欲言又止:“你最近是有什么事吗?我能帮上你吗?你尽管说,不用和我藏着掖着的,毕竟我们谁跟谁嘛。”

“我只拿涵涵当妹妹看,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她,可她年纪小,又这么可怜,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你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才会这么帮她的。”

沈喻礼难得的解释,但秦婉之早已不在乎了,她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没事,挺好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她这么说,沈喻礼还是没能放下心来,他刚想提出说过段时间去旅游,散散心,方若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称自己有个文件不懂,甲方着急要,想让沈喻礼来看看。

沈喻礼一步三回头,说等他回来再继续聊,叫秦婉之等她最多半小时,那种即将要失去某种东西的强烈感愈来愈重了,他在关门前看向秦婉之:“你还爱我吗?”秦婉之微微一笑:“快去吧,别叫她等着了。”

沈喻礼见她没什么反常的,这才放心离去,秦婉之目送他的车离开,她拎起自己仅剩的行李,把钥匙和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桌子上,沈喻礼,我们没有以后了。

秦婉之把所有的记忆都留在了这间屋子里,带走的唯独只有自己,她把包放上车,路上轻风拂过。

叮咚一声,电话响起,是方若涵发来的消息:“婉之姐,喻礼哥哥好体贴啊,还给我带了爱吃的蛋糕,刚才我们一起出去买东西,还被人调侃说是一家三口呢。”

秦婉之轻笑,方若涵总是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以前她在意,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好,既然那么爱当妈,你就当去好了,男人孩子我都送给你了,不用谢。”

秦婉之扣除手机卡随意的丢到了车窗外,任由风吹走。

她到了地方,检票、登机一气呵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飞机起飞的那刻,秦婉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么多年,她终于要为自己而活一次了。

另一边,沈喻礼总是静不下心来,他多次出神,惹得方若涵很不满,噘着嘴朝他撒娇:“喻礼哥哥,你想什么呢?人家在这,你还敢想别人,我要惩罚你。”

方若涵说着就扑了过去,罕见的沈喻礼推了她,称还有孩子在,要注意影响。

沈婷婷配合的捂着眼睛偷笑:“我不看就好啦。”

沈喻礼加快手上的动作,也不管方若涵有没有听懂,弄完就带着沈婷婷回了家,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灯,屋子里什么都没变,但又感觉什么都变了。

“婉之?秦婉之?”沈喻礼大步流星走进去,挨个房门打开,都不见秦婉之的踪影,他扫了眼梳妆台,上面除了他的用品,属于秦婉之的全部消失了。

他嘴唇颤抖着掏出电话给她拨打过去,都是冰冷的女士客服声音提醒已关机。

11.沈婷婷不明所以的上前,询问怎么了,她从来没见过沈喻礼现在这幅神情,就算从前她受伤,沈喻礼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疼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爸爸,秦婉之呢?她今天怎么没在家?”沈喻礼痛苦的抱住头,脸色很难看,突然,沈婷婷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她拿过来递给沈喻礼。

后者快速拆开档案袋,漏出了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醒目的大字刺痛着他的双眼。

“离婚,她要和我离婚,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她肯定是和我生气躲起来了,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呢。”

沈喻礼喃喃自语,A4纸从手中滑落,沈婷婷拾起,父女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一直持续到天亮。

“爸爸,你说妈妈会去哪呢?会不会是去了朋友家之类的,你打个电话问一下,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呢?”沈婷婷安抚着沈喻礼,他已经方寸大乱,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需要孩子来提醒。

他翻遍通讯录,发现他和秦婉之的朋友号码少之甚少,他不由得苦笑,以前是有的,后来出了那档子事,他一气之下就全部删掉了。

他想起前段时间林晚清曾给他打过,他凭借记忆搜寻,也不管现在是几点,就火急火燎的打了过去。

他不厌其烦的一遍接着一遍,直到对面接起,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沈喻礼,你大早上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你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真是够自私的,怪不得...”林晚清意识到什么,猛的刹住车,差点说漏了嘴。

沈喻礼找秦婉之心切,丝毫没注意到,他也不在乎林晚清的冷嘲热讽:“秦婉之不见了,是不是在你那?你肯定知道她去哪了,快告诉我,我有事找她。”

林晚清嗤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老婆你问我?我不知道,别再给我打来了,我要休息。”

林晚清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沈喻礼嘴边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吃了个哑巴亏。

沈喻礼拿起车钥匙下楼,沈婷婷紧随其后,凌晨天刚蒙蒙亮,他们父女两跑遍了全城,把所有秦婉之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惜,秦婉之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们到了机场附近,广播的声音忽远忽近,沈喻礼眼睛一亮,朝着大厅过去,找到了机场的负责人。

“沈总,您稍等下,我们这边马上为您查询,请您提供下登记人姓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喻礼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他搓着手骨处,连红了都不曾发觉。

“找到了,沈总,您太太已于昨日晚上八点钟的机票飞往曼谷了,只有她一个人。”

工作人员特意加了最后一句,看沈喻礼的表情恐怕是以为他老婆跑了吧。

话落,沈喻礼和沈婷婷脸色苍白,被这句话定在原地,尤其是沈喻礼,酿跄了两下跌坐在沙发上:“怎么会,不可能的,她在国外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就是工作室那边,可她答应过我,不会再回去的。”

12.沈喻礼死活不相信,他拉住面前男人的手,祈求他在帮着查一次,会不会是看错了。

人家没办法,只好把单子都拿了过来,上面秦婉之的名字和航班号写的一清二楚,不是空口白牙就能捏造的。

沈喻礼垂着眸,浑浑噩噩的往出走,沈婷婷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前秦婉之在时,他们不觉得什么,如今她走了,这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被人挖了个大洞。

沈喻礼猛的捶着方向盘,他怎么也不肯相信秦婉之真的说走就走了,昨晚的对话还言犹在耳,秦婉之答应要等他回家。

不对劲,沈喻礼抬起头,他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秦婉之很早就不对劲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他自信的认为她永远不会离开。

他记忆回到昨天,在问及秦婉之是否还爱他时,她没有明说,换做平常,她不会是这个样子,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她早就准备好了,甚至连孩子都可以抛下。

方若涵在家里急的团团转,沈喻礼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联系她了。

她鼓起勇气给他打去了电话,一次次被挂断,她仍坚持不懈,直到被接通,沈喻礼嗓音沙哑,单凭电话里听不出来具体的情绪。

“喂,喻礼哥哥,今天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我在家里待的实在是太无聊了,上次婷婷不是说想去游乐场玩吗?正好天气不错..”她絮絮叨叨说一些废话,沈喻礼不耐烦的打断:“没时间。”

方若涵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电话,沈喻礼竟然还没等她说完话就挂断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用了各种奇葩蹩脚的理由,最后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喻礼哥哥,我身体不太舒服,你能来看看我吗?我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找谁好。”

沈喻礼皱着眉,满脸写着不悦,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方若涵这么缠人。

“生病了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他一股脑的说完随后将电话关机,方若涵表情阴狠,她把电话捏在手心里,微眯着眼睛。

沈喻礼这几天哪都不去,连公司的事也不上心,他坐在床边,抱着秦婉之的枕头将头埋进去狠狠吸上一口,企图从上面找到一丝秦婉之的气味。

他的脚边都是空着的酒瓶子,沈婷婷从衣柜的角落处掏出一套睡衣,是秦婉之很久之前买给她的,可她觉得很晦气,所以没有穿过一次。

“妈妈,妈妈你到底去哪了啊,我好想你啊,妈妈。”

这是第一次从沈婷婷的口中听到叫妈妈,自她记事起,受沈喻礼的影响,就直呼其名的称秦婉之。

房间空荡荡的,她没有得到回应。

父女俩就这么从天黑坐到天亮,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家里再也没有秦婉之叽叽喳喳的声音,再也没有秦婉之跟在后面嘘寒问暖的唠叨声。

衣柜里沈喻礼买给秦婉之的衣服有些连标签都没有拆下,还那么完好无损的挂在里面,似乎是在嘲讽着沈喻礼,他们在一起生活多年,他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13.助理多次打来电话,公司已经快要乱成一锅粥了,急需沈喻礼回来主持大局。

“沈总,您这么一直消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太太如果哪天回来了看到,也会生您的气,您要振作起来啊。”

许是提及到秦婉之,沈喻礼的表情有些松动,他轻咳了声,表示自己下午会过去。

他简单的收拾了下,短短几天,黑眼圈明显,他站在镜子前刮着胡子,突然泣不成声,以前这些事秦婉之都会给他弄好,现在他摸着手柄都是冰冷的。

他穿了套卡其色风衣,风尘仆仆的进了公司,上下员工都惊讶不已,要知道沈喻礼在公司除了西装就没穿过别的衣服,他总说工作的地方就是要正式。

“沈总,您今天...”沈喻礼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脱下外套温柔的叠好放到沙发上:“你说的对,婉之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她最喜欢我穿风衣了,她要是看到肯定会很高兴的。”

方若涵笑意僵住,她努力的控制着情绪,秦婉之,你人都走了,沈喻礼还对你念念不忘,真是阴魂不散。

“喻礼哥哥,你终于来啦,最近没你的帮助,我工作都很坎坷呢。”

沈喻礼翻看着手下的合同,十分冷淡:“在公司要叫我沈总,尊卑有别你不知道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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