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长乐公主镇守国门十年。杀敌百万，换来一身狰狞伤疤。凯旋归来，推开她的宫门，

却见她与我最信任的副将赤身裸体，抵死缠绵。他们反咬一口，诬我谋反。我被五马分尸，

父母妻儿被当着我的面凌迟处死。血海深仇，恨意滔天。一睁眼，我竟回到了出征前夜。

长乐公主正含情脉脉地为我披上铠甲。将军，我等你回来。她柔情似水的声音，

在我耳中却如恶鬼尖啸。我抽出腰间长剑，剑锋瞬间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不必等了。我一字一顿，声音里是压了两世的酷寒。

我现在就送你和你的奸夫，一起上路！1剑锋上传来的寒意，

让长乐公主赵婉儿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她眼中伪装的深情碎裂，化为纯粹的惊恐。顾渊，

你疯了？她声音发颤，完全不复方才的温婉。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心心念念的“好兄弟”，副将李昊一身戎装冲了进来。他看到我用剑指着公主，脸色大变。

“锵”的一声，他的刀也出了鞘，直指我的眉心。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剑！

我没看他，视线死死锁在赵婉儿惊恐的脸上。上一世，就是这张脸，

在刑场上带着快意的微笑，看着我的父母、我的妻儿，在我面前被一刀刀凌迟。我收剑入鞘，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李昊和赵婉儿都愣住了。我无视李昊还指着我的刀，

只盯着赵婉儿。昨夜我做了个梦。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梦里，

将军府血流成河，而公主你，正与人抵死缠绵。赵婉儿的身体抖了一下，

李昊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此乃大凶之兆，不祥至极。我伸手，

从亲手披挂的铠甲上，扯下那个她亲手为我绣的“平安符”。前世，我把它当成至宝，

贴身十年。直到死前我才知道，这是她和李昊的定情信物。里面的夹层，绣着“昊”字。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香囊狠狠掷在地上，用脚尖碾得粉碎。我顾渊十年戎马，

护的是大夏的万里江山，不是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们心上。赵婉儿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昊急了，上前一步护住她。将军，你怎能如此污蔑公主清誉！

公主金枝玉叶，岂容你放肆！我斜睨他一眼，那眼神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李副将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轻笑一声，话语里满是戏谑。莫非，我那梦中的人，

就是你？李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你……你血口喷人！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使者到——我不再理会这对狗男女，

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与前来传旨的皇帝使者擦肩而过时，我只留下一句话。

边关十万火急，末将即刻出发。与公主的婚约乃不祥之物，末将已亲手毁去，

请陛下另择贤婿！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跨出宫门，

身后是赵婉儿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器物碎裂的声音。复仇的棋局，开始了。第一步，

就是让他们的丑事，从一个“不祥的梦”，变成京城里人人皆知的猜疑。2我当众悔婚，

并且是用如此羞辱的方式，皇帝的怒火可想而知。圣旨追着我的马***到了军营，

斥我“狂悖无礼，目无君上”。但我手握军报，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他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

只能罚我俸禄一年，令我戴罪立功。这正合我意。第二日，我便带着整顿好的兵马，

站在了点将台上。皇帝派来的监军太监阴阳怪气地宣读完圣旨，以为我会心怀不满。

我却直接跪地领旨，声若洪钟。臣，领旨谢恩！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数万将士，

最后落在了队列前方的李昊身上。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的不甘。

想必赵婉儿已经把宫中的羞辱告诉他了。很好。我站起身，对监军太监一拱手。公公，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今战事紧急，还请公公容我先行布置军务。

监军太监被我噎了一下，只能悻悻退到一旁。我展开地图，声音传遍整个校场。

北境蛮族此次来势汹汹，但我军若按部就班，镇守十年也未必能全功。我意，

改十年镇守之策，为三月闪电平乱之策！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几个老将立刻出列反对。

将军，此举过于冒险！蛮族熟悉地形，我军深入敌后，粮草补给是最大问题！

是啊将军，三思啊！我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议论。诸位的担忧，我明白。但兵者，

诡道也。蛮族以为我们会像过去十年一样固守城池，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开始详细阐述我的作战计划。

我分析敌我兵力、地形优势、蛮族部落间的矛盾，展现出远超前世的战略眼光。前世十年，

我跟蛮族打了上百场仗，对他们的了解比他们自己还深。我说出的每一个细节，

都让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将们哑口无言，最后只剩下震惊和信服。连旁边的监军太监，

都听得入了神。计划阐述完毕，我猛地一拍桌案。此战，我需要一位悍不畏死的先锋，

率三千精兵，沿此路佯攻，吸引蛮族主力！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手指，

落在了地图上那条最危险的路径上。那是一条死路，一旦被围，插翅难飞。众将无人言语。

我笑了。我转身，走到李昊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副将，你追随我多年，

勇冠三军，对我更是忠心耿耿。我特意加重了“忠心耿耿”四个字。这先锋大任，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李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更多的是被我逼上梁山的愤怒。当着全军将士的面，

我把一个“勇冠三军”的高帽给他戴上，他能拒绝吗？他拒绝，就是怯战，就是无能。

他想在赵婉儿面前证明自己，想立功的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咬着牙，单膝跪地。

末将，愿为将军前驱！好！我大笑起来，亲自将他扶起。不愧是我顾渊的好兄弟！

此战若胜，你当居首功！我看着他憋屈又不得不强装感激的脸，心中一片冰冷的快意。

长乐，你的情郎，我先替你“用”一用。出征路上，我彻底改变了前世对李昊的信任和倚重。

我让他带领的先锋营，永远冲在最前面，啃的都是最硬的骨头。他几次想要求援，

都被我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相信李副将的能力”给驳了回去。他急于求成，

想用一场大胜来洗刷耻辱，证明自己。于是，他毫不意外地，

一头扎进了我为他准备的陷阱里。当他率领的三千先锋被近万蛮族精锐围困在鹰愁谷时，

他终于知道怕了。求援的信使一波接一波地派出来。而我，正带着主力部队，在谷外十里处，

悠闲地喝着茶。将军，李副将快顶不住了！亲兵焦急地汇报。我放下茶杯，

慢悠悠地站起身。时辰差不多了，传令下去，全军出击。让将士们都看清楚，

他们的李副将，是如何‘英勇’作战的。当我率领大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鹰愁谷时，

李昊的先锋营已经溃不成军，只剩下不到一千残兵败将，被压缩在小小的山坳里，

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李昊浑身是血，盔甲破烂，狼狈不堪。看到我的那一刻，

他眼中先是狂喜，随即是无尽的屈辱。我一马当先，长枪如龙，杀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黑羽营的精锐跟在我身后，士气如虹。蛮族被我们内外夹击，瞬间溃败。战斗很快结束。

我走到脱力跪倒在地的李昊面前，翻身下马，亲自将他扶起。

我当着所有劫后余生的士兵的面，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无比“真诚”。李副将，

辛苦了。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能为大军吸引主力，已是奇功一件！

周围的士兵们看着自家将军“宽慰”着狼狈不堪的李副将，眼神各异。有同情，有鄙夷，

但更多的是对我神机妙算的敬畏。李昊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变得惨无人色。他知道，他完了。在军中，一个将领最重要的就是威信。今天过后，

他李昊，就是一个无能、冒进、需要主帅来救的笑话。3不到两个月，我大胜归来。

以伤亡不足三千的代价，全歼蛮族主力，活捉蛮族王子，

一举平定了困扰大夏十年的北境之患。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闪电战的成功，

让我顾渊的名字，再次响彻云霄，声望甚至超过了前世镇守十年的巅峰。皇帝龙颜大悦，

亲自率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庆功宴设在皇宫最大的太和殿。我穿着带血的铠甲，

押解着被铁链锁住的蛮族王子，踏入金碧辉煌的大殿。那一刻，所有的丝竹管乐都停了。

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敬畏，有嫉妒，也有恐惧。我目不斜视，

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臣，顾渊，幸不辱命，平定北境，活捉蛮族首领，

特来向陛复命！好！好！好！龙椅上的皇帝连说三个好字，亲自走下台阶扶起我。

顾爱卿，你乃我大夏的定海神针！快快平身！宴会之上，觥筹交错。我坐在武将之首，

冷眼看着那些前来敬酒、满脸谄媚的官员。长乐公主赵婉儿也来了。她换了一身华贵的宫装，

精心打扮过，强颜欢笑地坐在皇帝下首。她的目光频频投向我，带着一丝祈求，一丝悔恨，

试图与我修复关系。我视若无睹。对她而言，我从一枚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又变回了值得拉拢的英雄。可对我而言，她连看一眼都让我觉得恶心。终于，

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皇帝大加封赏了所有参战将士，最后才看向我。顾爱卿，

此战你居首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我出列，躬身一拜。陛下，臣不敢居功。

此战首功，当属李昊李副将。我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我。李昊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末席，听到我的话，

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不理会众人的反应，

继续用一种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若非李副将深陷重围，以身为饵，

将蛮族主力死死拖在鹰愁谷，末将也无法如此轻易地找到敌军破绽，一举将其歼灭。

我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李昊是如何“英勇”地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包围，

如何“顽强”地在绝境中苦苦支撑，又是如何“感人”地等待着我的救援。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褒奖，但组合在一起，却句句诛心。大殿里开始响起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满朝文武看着李昊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同情。李昊的脸色，从涨红，到青紫，

再到惨白，最后像死人一样毫无血色。他想反驳，却发现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他确实被包围了，也确实在等待救援。他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任由那锥心刺骨的羞辱将他淹没。我注意到，连长乐公主看向李昊的眼神，

都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嫌弃。一个连仗都打不好的废物，

已经失去了被她利用的价值。皇帝显然很满意我的“大度”，他大笑着。顾爱卿谦虚了，

李昊有功，朕自会赏他。但你的首功，谁也抢不走！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终于说出了我的目的。臣不要金银财宝，也不要美女封地。臣只求陛，

将城西那座废弃多年的‘黑羽营’，交给臣。黑羽营，前世是一支忠于皇室的精锐部队，

后来因为卷入党争被清洗，逐渐废弃，成了安置老弱病残的集中营。但只有我知道，

那里面的很多人，都是被冤枉的忠良。皇帝有些不解，一个废弃的军营有什么价值。

但他觉得无伤大雅，便挥手同意了。准了！朕再赏你黄金万两，绸缎千匹，你自去整顿吧！

谢陛！宴会结束，我故意走在最后。长乐公主在宫门口“偶遇”了我。

她拦住我的去路，眼眶泛红，楚楚可怜。顾渊，我们能谈谈吗？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我……我没有让她把话说完。我缓步走到她面前，身高的优势让我可以俯视她。

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轻声说：公主，你的眼光，

真差。说完，我不再看她瞬间煞白的脸，与她擦肩而过，扬长而去。身后，

是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几乎要碎裂的自尊。这一世，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诛你的心。

4黑羽营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营房漏风，兵器生锈，所谓的士兵，大多是些缺胳膊断腿，

或是被排挤出军队的老兵油子。他们看到我这个新任统领，眼神里满是麻木和不屑。

一个新来的权贵，想必又是来镀金的。我没有多说废话，

直接命人将皇帝赏赐的万两黄金抬了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箱子。金灿灿的光芒，

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从今天起，黑羽营的军饷，翻三倍。伤残的兄弟，

每人发一百两安家费，愿意留下的，我养着。想回家的，我派人送。营房，修！兵器，

换！伙食，一天三顿肉！我言简意赅，掷地有声。麻木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钱，

是最直接的东西。但这不够。我脱下上衣，露出满是伤疤的上身，那是十年戎马的功勋章。

我走到演武场中央，将我的长枪插在地上。我知道你们不服我。没关系，军中只认拳头。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黑羽营统领的位置，就是他的。

一个独臂的老兵，是这里的老大，他冷笑一声。顾将军，我们都是些残兵败将，

不是您这位大英雄的对手。话里带着刺。我看着他。断了一只手，就不是兵了？

我顾渊的兵，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提起长枪，

枪尖直指那个独臂老兵。来！他被我的气势所慑，犹豫片刻，还是抄起了一把环首刀。

我只用枪杆，不用枪尖。三招之内，他手中的刀脱手飞出，枪杆稳稳地停在了他的喉咙前。

全场寂静。我收枪，对着他一抱拳。承让。接着，我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武，

一个接一个地，将营里所有不服的刺头，全都打趴下。最后，我站在所有人面前，

汗水顺着伤疤滑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顾渊的兵！我带你们，拿回属于我们的尊严！

所有人都沉默了。许久，那个独臂老兵，第一个单膝跪地。末将，愿为将军效死！

愿为将军效死！呼啦啦跪倒一片，声音震天。我收拢了第一批核心力量。接着，

我派出亲信，拿着我凭记忆写下的名单和地址，去寻访那些前世被埋没、被冤枉的猛将。

他们有的在乡下种田，有的在市井卖酒，个个都有一身本事，却报国无门。我的到来，

重新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火。就在我为黑羽营的崛起而奔走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那天，我正在城南寻访一位前世箭术通神的老兵。路过一条僻静小巷时，

却撞见一伙黑衣人正在围杀一个布衣女子。那女子身手竟也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

已经险象环生。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其中一个黑衣人使出的招式，我认得，

那是丞相府私兵的独门手法。丞相，长乐公主的亲舅舅，前世扳倒我顾家的幕后黑手之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没有犹豫，抽出佩剑，身形如电，冲入战团。只用了三招，

五个杀手，全部毙命。巷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那女子靠在墙上，喘着气，

脸上却毫无惧色。她冷静地看着我，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顾将军，好身手。

她居然认识我。我用剑指着她，声音冰冷。你是谁？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直了身体，

对我盈盈一拜。罪臣之女，叶清，见过将军。叶清！我心中剧震。

前朝第一谋士叶闻舟的女儿！叶家当年因直言进谏，触怒龙颜，被满门抄斩，

只有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下落不明。没想到，她竟然隐于市井。叶清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她抬起头，直视着我。将军在黑羽营招兵买马，整顿军务，恐怕要的，

不只是一支寻常的军队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敲在我心上。将军要的，

是一把能刺穿龙椅的剑。我的杀意瞬间沸腾，剑锋又递进了一寸。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却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决绝。我想帮你。追杀我的人，是当朝丞相赵雍。

他是我叶家的仇人，也是将军你的敌人。我可以为将军提供情报，出谋划策，

我只要他死。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狡诈，

只有化不开的仇恨和过人的智慧。我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一个能帮我处理朝堂之上那些阴谋诡计的“军师”。我收回了剑。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给你的第一个情报。叶清的语速很快，条理清晰。今晚亥时，

长乐公主会私会李昊于皇家别院的揽月湖畔。李昊被你打压，心有不甘，公主怕他失势，

急于安抚。我心中冷笑，这对狗男女，还真是片刻都分不开。你想让我去捉奸？不。

叶清摇了摇头。捉奸在床，固然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但也会让陛为了皇家颜面，

将此事强压下去，甚至会迁怒于你。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将军你，则完全置身事外。我看着她，一个计划瞬间在心中成型。比如，

一场意外的走水？叶清的眼睛更亮了。再比如，一队恰好路过救火的巡城金吾卫？

我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我决定，和她合作。5亥时，揽月湖畔的皇家别院。

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赵婉儿！你到底有没有跟陛求情？

我就这样被顾渊那个***踩在脚下，你甘心吗？是李昊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我怎么没求？

可父皇现在眼里只有顾渊那个煞星！我有什么办法！长乐公主赵婉儿的声音也充满了烦躁。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无能，在战场上被他耍得团团转，怎么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你嫌我无能？当初是谁在我床上说，最喜欢我的勇猛！闭嘴！李昊，

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还敢跟我大呼小叫？……我的人，正趴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叶清的情报，分毫不差。这对狗男女，已经因为我的挑拨，

开始互相猜忌，彼此埋怨了。真是一出好戏。但好戏，才刚刚开始。

在他们争吵得最激烈的时候，隔壁的柴房，一簇火苗“意外”地被点燃了。秋日天干物燥，

火势瞬间蔓延开来。走水啦！走水啦！别院的下人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正在房间里撕扯的赵婉儿和李昊也慌了。他们做贼心虚，第一反应不是救火，

而是赶紧整理衣衫，毁灭证据。但已经晚了。一队由我提前打点好的金吾卫，以“巡逻路过，

前来救火”的名义，第一时间冲进了别院。他们“目标明确”，

直奔火源所在地——也就是赵婉儿和李昊私会房间的隔壁。“砰”的一声，

房门被一个莽撞的校尉一脚踹开。数十名官兵，

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房间里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两个人。一个是当朝最受宠的长乐公主。

另一个，是刚刚在战场上“立下奇功”的李昊副将。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场面一度极其尴尬。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赵婉儿尖叫着，抓起一件外衣挡在身前。

李昊又惊又怒，拔出刀想杀人灭口，但看着黑压压的金吾卫，他没那个胆子。

带队的校尉一脸“惶恐”地跪下。公主殿恕罪！我等是来救火的，不知公主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