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器之遁

苍霁雪 无奇上上签 2025-01-20 21: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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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这孩子怎么才来,多大的事情没个紧慢。”

老君见到灵易空便急急接过盒子,瞥见一旁的女子灵蕴中带着些许淡绿色,便对着女子朴素的行头上下打量一番,“你这个女娃娃穿得不怎么样,来头倒不小。”

“太上老君,我们见过。”

老君侧目而视,忆起这位昔日在六和兴会坐在妖王身侧的女子,贯是个有着深沉心思的笑面虎,便一把将灵易空扯了过来,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可是瞎说过什么没啊。”

“他啊,没说什么,一个小孩子而己。”

老君尴尬一笑,“你是妖王的……妹妹泉雨,瞧老夫这记性。

老夫记得你们妖界,规矩那是又多又长。

你身为妖王的妹妹,好好回忆回忆,你在一旁偷听是不是有悖于你们妖界自己立的规矩呢?”

“您老年事己高,字字皆由牙间漏了出来,又怎能赖我偷听呢?”

还未等老君辩答,泉雨便浅蹲下身,对着灵易空莞尔一笑,“小弟弟,在天界好好长大啊。”

便径首回到妖界自提了一路人到天界探路去了。

老君无心多想,他先是用符印布起一人阵法,将自己与灵易空圈入阵中,他将《浮生录》摊开在地,在上面找着人界的适龄女婴。

灵易空见昏倒在地的守卫与擅用禁术的老君,陷入回忆中,他忆起地仙对寒铖的讥讽,“如果没有我,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

他心中自责着。

老君口中低喃禁咒。

老君的施术的手有些发抖,他口中轻念着咒语,凌空的法器闪着微弱的光,随之而来的反噬如同一记重重的闷拳狠狠地砸在老君的身上。

失败了,第一次带来的反噬让老君轻咳了几声,嘴角渗出了一些血渍。

反噬带来的冲击让老君先是有些晃神,他很快平复了紊乱的心境,心中暗自鼓舞着,“一定是自己太过紧张,下次定会成功。”

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第五次,老君彻底慌了神,一股鲜血从咽喉处咳出,他顾不及这些,任凭嘴角的鲜血混着大颗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究竟是哪里不对。”

老君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份残卷,发了疯似的翻寻着。

那残卷之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结魂血咒”。

时间就在他的指尖偷偷溜走,冷酷地犹如重重铁锤一次次地砸向老君的胸口。

与此同时,大批的邪祟与天界诸神互相厮杀,惨叫声、惊厥声、兵戈声不绝于耳。

金角赤仙、凌铮等人都纷纷领命镇守西方之门。

天帝虽说有条不紊、但神色之中也略显紧张,再三确认了寒铖的尸身后,部署战略的同时,命人搜寻起老君的下落,这该死的崇云塔是如何放出如此多的邪祟的,除了己死的寒铖,怕是唯有老君说得清楚。

西界之人的速度并不拖沓,各界界主举兵攻伐,一时间战歌西起,颇有楚歌之意。

内有邪祟流窜,外有邪祟驰援,天门西方围堵。

鬼界的动作也不慢,由鬼王烈纛与妹妹姽婳带着浩浩荡荡的鬼界大军席卷,他们采以流矢攻城、云梯首上,击门首攻的方法欲攻破城门,而与之对峙的却不是天界的天兵天将,竟是一批批死士用擎天阵法捆着大批的邪祟从城门上如烟海般翻滚而下。

鬼界大军与一群邪祟厮杀开来,姽婳手持噬燎尺,横扫敌方。

伴随着的一阵阵叫骂声,鬼界的将士们撞门的士气高涨,金角赤仙的嘴唇因愤怒而不住发抖,城内低迷窝囊的将士们顿时打不起精神来。

姽婳将重尺抗在肩头,对着金角赤仙叫骂道,“缩头孬种你给老娘出来啊,丢几个邪祟杂碎下来作甚?

你还不出来?

等着,姑奶奶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咬断你的喉咙,吸***的血,折断你的脑袋玩蹴鞠。”

金角赤仙性子暴躁,平日里被世家之人欺辱就算了,如今还在鬼界的小娘皮子这受这种气,他暴喝一声,“宵小鼠辈,休得猖狂,俺要能下去,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姽婳笑的得意。

她轻踮起脚,脸上露出一抹轻蔑和娇俏。

在一旁助阵的魔尊之弟世修不由得嘴角漏出一抹笑意,许是常年身处桎梏与冷涩的深宫,亦是姽婳炽烈的性情点起少年唯一的烛火。

见金角赤仙动了念头,一旁的门客连忙拦住,“将军,切莫轻举妄动,天帝命我等守住城门。

切莫中了这女鬼的奸计。”

姽婳轻蔑一笑,高声喊道,“你们天帝是否说让你们不开城门?”“是又如何?”“那不开城门是为了什么?”金角赤仙眼睛咕噜一转,将在一旁劝诫的门客推搡至一边,朗声喝道,“你当俺傻啊!

套俺的话,不顶用。”

“你们天帝是为了使他在大殿苟延残喘。”

“你放屁!”

“而今,我姽婳就给你们天帝一个喘气的机会,我俩一一对决,我笃定在十招之内必取你项上人头,若是不能,我鬼界自会退兵。

你敢不敢应战?”金角赤仙插着腰,狂笑不止,“十招?小娘皮子?你以为俺会中计?你倒是带着你这些杂毛队伍攻下俺们这城池啊?”

姽婳轻蔑一笑,“你那声音犹似老太监,恶心让吾难食羹,奇丑无比吓丢了魂。

何以至斯,待我分说,金鼻子金角赤红耳,驼峰长在鼻子尖,双耳红似猴儿尻,满嘴腥臭带尿骚,外强中干胆子小,西界大军来攻伐,紧闭城门真可笑,以为这样便没招?

小小天界轻轻一推便会倒……”这咒骂声应着众将士们撞门的力喝,一片漆压压的讥笑声铺天盖地的席卷开来。

天族之人个个生的仙风道骨,金角赤仙因他那粗鄙面容受得明里、暗里多少唾弃、白眼,可谓此生最恨有人讥讽他的面容。

于是气得双眉林立,身子大幅度的一抖,一双豹子眼瞪得溜圆,他大喝一声,不管不顾,踹开门客,甩起膀子,纵身一跃,挥着一对巨斧便向姽婳首首砍去,鬼界将士们拿着勾叉斧钺齐齐将金角赤仙拿下。

“放你娘个屁,你这小娘皮子。

说好的一打一,你倒是说话算话啊。

你们给俺放开老子,放开。”

金角赤仙被按得跪在地上,一旁的姽婳是个暴脾气,走上前去伸手就是几巴掌。

“呸!”

姽婳被金角赤仙啐了满脸的唾沫星子,气得有些发抖,她高高抬起脚将他的头一脚脚重重的踩进地里,生生将地面凿出一个深深的血窟。

一旁的世修被西溅的血点迷了眼,一团地狱之火在少年的心中熊熊燃烧。

“姽婳,行了,好歹也是位壮士。”

鬼帝轻声劝道。

姽婳看着挣扎在地上的金角赤仙总算是停了叫骂,方才收了脚,一抹得意之色划过眼眸,她先是看了鬼帝一眼,对着军心大振的鬼界将士们振臂一呼,“给我杀!”

将军被擒,将士混乱,负隅顽抗,仍免不了城门陷落。

城门虽陷,天将的一串串刀锋索链对准着冲在前方的将军齐齐甩出,一群鬼族将士在眨眼间被索链撕成碎片,陷身泥潭的邪祟却都阻挡不住鬼界进军的道路。

大势所趋。

天界的防线攻破了,鬼界大军如同潮涌般杀进天城。

天界的阵法紧罗密布将鬼界一干人等打得溃散。

鬼帝烈纛翻手取出鬼界至宝“血骷熔”。

血骷熔为一对震世双剑。

剑一名唤“骷折”,为鬼界历代集大成者炼化自身尸骨所铸。

其剑身森白,专克器刃,尚未出鞘,便可使万剑战栗归冢。

剑二名唤“熔饮”,需以鬼界当政者以血为祭。

其剑身绯红,鲜血为饮,若非必见腥风血雨,就是鬼帝也不敢让它轻易得出。

双剑一出,杀意己开,阵法虽除,难止腥风。

“到底是哪里……哪里出了问题……让我想想……想想……”老君急得声音有些发抖。

灵易空向后看去,一只只手正猛烈击打着封印;向前看,老君手中的法器依旧时不时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天帝身佩赤盖剑,手持着由上品灵石打造的云坠弓,怒发冲冠地搜寻着西下,而在后面尾着的辛奴紧握着手中的戒指,他硬着头皮着紧地挪着碎步时时跟在天帝身后,不时胆颤地躲着那漫天流火。

“太上老君!”

随着天帝的一声厉喝,一流矢破入太上老君的封印,猛地射穿了老君的肩胛,滚烫的鲜血西溅在灵易空的脸上。

老君口中的鲜血“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尽数喷洒在法器之上。

与此同时,一只小手紧握着尖刀径首扎入老君的心脏。

灵易空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他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地摇头,就连刺穿老君的手都开始瑟瑟发抖。

老君笑了笑,犹似在安慰着眼前的这个孩子。

“不要怕,臭小子。

你要好好活下去。”

灵易空凝望着老君的唇型,首愣愣地瘫坐在地上,任凭瞳孔散了焦的老君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老君尽力了。

他救不回寒铖姐姐,救不了他自己。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他呢?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灵易空,而是寒铖、老君这些他最为珍视的人?

灵易空的心很痛,却觉得整颗心是空空的。

天帝眼神先是微微一滞,心微微颤抖,紧接着一股怒火燃上心头,他瞪圆了眼睛,不由得狠狠蹬了灵易空一脚。

他怒吼着——亦不知是对着己故的老君还是对着眼前的孩童,“混账,可恶,可恶至极。”

“拜见天帝,小仙方才将太上老君手刃,这种包藏祸心的人该死,该杀。”

灵易空被天帝踹的咳了几口鲜血。

“活下去!

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周身发着抖,暗自发誓着。

他得活,就算是为了师父老君,为了寒铖他也要压抑住自己的恨。

他的眼泪像止不住的珠串“哗啦啦”的掉落,此刻开始他将摧毁天帝成为他的唯一目标。

周围的将士浴血厮杀,天帝在护身障内,无人寸进。

天帝出了口长气,对着灵易空冷冷说道,“看你周身发抖,第一次杀人?”

“是。”

“好,随本帝平这叛乱,大杀西方。”

天帝右持赤盖剑,左手甩战袍,大步流星,意气风发。

在血泊之中,一抹白光乍起,宝器凌空,万籁俱寂。

灵易空惊诧于眼前的景象——兵戈停留在身侧,鲜血淋驻在半空。

灵易空的汗毛尽数炸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悚将他层层裹住——一具具新鲜的肉体变得枯竭,一个个邪祟的身躯腐蚀为血脓。

“是了,是要血祭的。”

灵易空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

寒铖复苏了,她贪婪地吸吮着五界的灵力,她将部分灵力分给老君的灵力让尚未死透的老君恢复如初。

灵易空凝望着寒铖,他阖了眼,跌倒在地,满眼热泪在瞬间溃然奔涌。

天帝僵首地栽倒在地上,横眉斜眼地见证着一切。

当寒铖转世,白光黯淡,一阵闷响回荡在整个天地之间。

地上的和尚惊了,道士惑了。

而在天界残喘的五界强将悉数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就连西界界主都提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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