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七年，我发现大学教授老公周易，精神出轨了他带的女学生。那个女孩，穿着白裙子，
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像极了七年前的我。周易为她写诗，陪她看星星，
把所有曾经给过我的浪漫，又重新上演了一遍。朋友都劝我：“只是精神寄托，连手都没牵，
你闹什么？”我没闹，只是平静地问周易：“如果我也找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学生，
每天分享生活，你会怎么样？”他皱着眉，满脸不悦：“那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别胡闹。
”我笑了。后来，我真的“胡闹”了。
我成了他最敬畏的博导、学术界的泰山北斗——陆承安教授的关门女弟子，以及……女朋友。
当周易为了一个晋升名额，毕恭毕敬地站在陆承安的办公室门口时，开门的人是我。
我穿着陆承安的白衬衫，脖子上是他留下的吻痕。我靠在门框上，对他莞尔一笑：“周老师，
找我男朋友有事吗？”**1**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周易熟睡的侧脸。他曾经英俊的轮廓，
在七年的婚姻打磨下，添了几分疲惫和松弛。我划开他的手机，没有密码。
这是我们之间仅存的，所谓“信任”。微信置顶是一个叫“晚晚”的女孩，
备注是“中文系-林晚晚”。点头像，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在阳光下笑得灿烂，
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我点开聊天记录，指尖冰凉。“周老师，今天的日出好美，
分享给你。”配图是清晨校园一角的霞光。周易回复：“看到了。让我想起一句诗，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你就是那朵蔷薇。”“周老师，论文好难写，我快秃头了。
”配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周易回复：“别怕，有我。晚上十点，图书馆老地方见，
我帮你顺一遍。”“周老师，我今天穿了新买的白裙子，他们都说好看。
”周易的回复是一段语音。我点开，他低沉温和的嗓音流淌出来，是我曾经最迷恋的声音。
他说：“晚晚，你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人。她也喜欢穿白裙子，也喜欢在阳光下笑。
”心脏猛地一缩。那个人，是我。我叫苏然。七年前，我也是穿着白裙子，
在大学校园里对作为助教的周易一见钟情。往上翻，是更露骨的文字。
周易发了一首他新写的现代诗，标题是《星辰与你》。“你的眼睛，是揉碎的星辰，
坠入我枯寂的宇宙。”林晚晚回复：“周老师，你真浪漫。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
”周易回了两个字。“她不懂。”我的血，一寸寸冷了下去。我关掉手机，
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像放下一枚炸弹。周易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揽过来，搭在我的腰上，
嘴里含糊地嘟囔：“然然，别闹……”我浑身僵硬。第二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
看着周易斯文地喝着粥。“周易。”我开口。“嗯？”“林晚晚是谁？
”他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抬头看我，眼神坦然。“我的学生，
很有灵气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了？”“你为她写诗，陪她看星星，每天从早安聊到晚安。
”我一字一句，陈述事实。周易的眉头拧了起来，放下了勺子。“苏然，你翻我手机了？
”“是。”他脸上浮现出失望和不悦。“我们之间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我以为你和那些查岗的俗气女人不一样。”“我俗气？”我气笑了，“周易，
你和一个二十岁的女学生精神缠绵，反过来指责我俗气？”“什么叫精神缠绵？
用词不要这么难听。”他声调高了些，“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连手都没牵过！
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你当年的影子。你懂吗？这是一种代偿性的情感寄托！”“代偿？
”我重复着这个新鲜的词汇，觉得荒谬至极，“所以，她是你空虚精神的慰藉品，
是我的替身？”“你非要这么理解，我没办法。”周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有多久没看过书了？每天谈论的不是菜价就是水电费，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陪我在图书馆看一夜星星的女孩吗？你变了。”他忘了。
是我为了让他安心读博、留校，放弃了保送本校博士的机会，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撑起了这个家。是我在他评职称的焦虑期，包揽了所有家务，让他没有一丝后顾之忧。是我，
收起了所有的不切实际，才让他能继续风花雪月，做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学教授。现在，
他却指责我变得市侩。朋友秦悦在电话里劝我：“男人嘛，都这样。就是精神开个小差，
身体没出轨就算底线了。你跟他闹，反而把他推得更远。”我没闹。
我只是在那个周末的下午，平静地问周易。“如果我也找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学生，
每天分享生活，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你会怎么样？”他正在备课，
闻言从电脑前抬起头，眉头紧锁，满脸被冒犯的不悦。“苏然，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你是我的妻子。别胡闹。”我笑了。原来，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原来，
他的精神世界可以有一片留给别人的花园，而我，必须固守在妻子的空壳里。好。那我就，
好好“胡闹”一次。**2**我从书房最底层的箱子里，
翻出了我被尘封多年的专业书和笔记。书页已经泛黄，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依旧清晰。
那是我曾经的梦想，是我不输给任何人的骄傲。为了周易，我亲手将它埋葬。现在，
我要把它重新挖出来。秦悦来看我，见我客厅、书房铺天盖地的复习资料，惊得合不拢嘴。
“苏然，你疯了？你要考博？”“嗯。”我头也不抬，正在做一套往年的真题。
“你都三十了！毕业快七年了！你跟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拼什么？再说，考上了又怎样？
你还真想跟你家周易当同事啊？”我笔尖一顿，抬起头，看着她。“对。
”“我不仅要跟他当同事。”“我还要当他师娘。”秦悦以为我受了刺激，说胡话，
苦口婆心地劝了我一个下午。我没再解释。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段时间，
我像回到了高三。每天五点起床，背诵专业理论到七点，做早餐，送周易出门，
然后一头扎进书堆里。周易起初并未在意。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玩票性质。
他依旧每天和他的“蔷薇”女孩分享生活，偶尔回家晚了，
也只用一句“带学生做课题”轻轻带过。有一次，他凌晨一点才回来，
带着一身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是林晚晚那种清甜的栀子花香，是一种更成熟妩媚的木质香。
我坐在客厅的黑暗里，没有开灯。他吓了一跳。“苏然？你怎么还不睡？”“等你。
”他松了口气，走过来想抱我，被我躲开。“周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搞到一张床上去，
就不算出轨？”他脸色一僵，有些恼怒。“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能不能别这么敏感多疑？
”“我只是在想，你的精神世界真是丰富多彩。除了有白裙子的‘蔷薇’，
是不是还有红裙子的‘玫瑰’？”他沉默了。良久，他疲惫地开口：“苏然，
我们能不能不吵了？我最近评副教授，压力很大，院里竞争很激烈。
我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后方，不是一个天天质问我的怨妇。”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男人，一边享受着我提供的安稳后方，一边心安理得地去别人的世界里寻找刺激和共鸣。
我没再说话，起身回了卧室。从那天起，我不再等他，不再问他。我所有的精力，
都投入到了那一场即将到来的考试中。笔试那天，我在考场外，看到了周易。
他和一个穿着职业套裙，身姿窈窕的女人站在一起，似乎在为什么事争执。那女人我认识，
是他们学院新来的副院长，海归博士，雷厉风行。周易在她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近乎讨好。
我收回目光，走进了考场。成绩出来那天，我稳居专业第一。面试的邮件随之而来。
我打开我们学校的官网，在博导名单那一栏，找到了那个名字。陆承安。学术界的泰山北斗，
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负责人，手握无数顶级资源。更重要的是，他是周易博士时期的导师。
是周易最敬畏，甚至可以说是最恐惧的人。周易曾说，陆承安教授是真正的学者，清冷孤高，
不近人情，眼里只有学术，容不得半点沙子。他的门下，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而我，
要做他唯一的例外。**3...**面试那天，我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排面试官正襟危坐。主位上的那个男人，瞬间攫取了所有的目光。
他大约四十岁不到，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清俊，气质冷冽。即使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也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就是陆承安。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鞠躬，然后开始我的陈述。我阐述了我对专业前沿领域的理解，
以及我未来的研究方向。那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查阅了上百篇顶级期刊文献，
才打磨出的成果。我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安静。一位老师率先发问，问题很刁钻。
我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几个回合下来，几位老师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只有陆承安，
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只是靠在椅背上，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直到最后，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清冷，像玉石相击。“苏然同学。”“是。”“七年前，你以专业第一的成绩，
拿到了本校的保博资格，但你放弃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为什么？
”这个问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我尘封的旧伤口。
我沉默了几秒，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为了一个男人。”满座皆惊。
有老师甚至皱起了眉头，大概觉得这个答案过于离经叛道。陆承安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只是追问了一句。“现在呢？”“现在，”我挺直脊背，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要被宣判死刑。
他却微微颔首，对我旁边的秘书说了一句。“下一个。”我的面试结束了。走出会议室，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周易。他显然是在等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然，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着嗓子，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考博？
还想考陆老师的博士？你是在报复我吗？”“周老师。”我刻意用了敬称，
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和你一样，是来参加博士面试的考生。
这里是学校，不是我们家。”“你！”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气得脸色涨红。
“你觉得你能考上？你荒废了七年！陆老师是什么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把学术当儿戏的人！
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进他的门？”“能不能进，就不劳周老师费心了。”我淡淡一笑，
“毕竟，说不定以后，我们就要成为师兄妹了呢。”我绕过他，径直离开。背后，
是他气急败坏的眼神。一个星期后，录取名单公示。我的名字，
赫然出现在陆承安的博士生一栏里。唯一的一个。我是他那一年，招的唯一一个关门弟子。
消息传开，整个学院都炸了。周易当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后，抓着我的肩膀，
眼睛通红。“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苏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周易，当初是你说的，我变得市侩，
不懂你的精神世界。现在，我回来了。我回到了你最引以为傲的领域。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他嘶吼，“你让我以后在学院怎么做人？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的妻子，成了我导师的学生？成了我的……师妹？”“你更应该担心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不是我会不会成为你的师妹。”“而是我，
会不会成为你的师娘。”他像是被雷劈中，愣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4**开学那天，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博士生宿舍。新的环境，新的开始。我把过去七年属于“周太太”的一切，
都留在了那间压抑的公寓里。我给周易发了条信息。“我们分居吧。离婚协议，
我空了会找律师拟好。”他没有回复。我知道，他不敢。他不敢在这个时候，
得罪我这个“陆承安的关门弟子”。博士生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
陆承安对学术的要求，严苛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他每周都会召集我们组开会，
每个人都要汇报自己的研究进展。任何一点逻辑上的疏漏，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组里几个师兄师姐，每次开会前都如临大敌。而我，却在这种高压的环境里，
找到了久违的快感。那种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一件事上，不断攻克难题的成就感，
是柴米油盐无法比拟的。陆承安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实验室的尽头。他常常工作到深夜。
而我，也成了实验室里走得最晚的那个人。有时候，我抱着一堆文献从他办公室门口经过，
他会叫住我。“苏然。”“陆老师。”“这个课题，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常常就在他办公室里，对着一块白板，争论一个模型，一个数据，直到深夜。
他从不因为我是女性或者初学者而放水，他的问题永远一针见血。
但只要我能提出有价值的观点，他眼里的赞许也从不掩饰。我们之间的关系，
在学院里引起了不小的议论。有人说，陆承安对我这个关门弟子，实在是太过“上心”了。
周易自然也听到了风声。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实验室附近。有时是借口来找师兄聊天，
有时是“偶遇”我。“然然，最近很辛苦吧？都瘦了。”他试图用温情的语气，
拉近我们的关系。我只是公式化地回答：“还好。谢谢周老师关心。
”“我们……我们非要这样吗？”他脸上带着受伤的表情，“就算你搬出来了，
我们还是夫妻，不是吗？”“法律上是。”我看着他，“但精神上，我们早就不是了。
”我提起他最喜欢标榜的“精神”，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有一次，
我和陆承安讨论完课题，已经快十一点。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说：“我送你回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