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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的血在青砖上洇出古怪纹路,像百足虫爬向浑天仪基座。

林萤突然闻到记忆深处的味道——是幼时外婆药柜里那罐蛇蜕混着辰砂的气息。

“这才是真正的‘实验室’。”

银朱嘶哑着指向青铜柱,那些她原以为是数据接口的凹槽里,塞满风干的蝉蜕与情蛊粉末。

阿措的菌丝此刻正被青铜饕餮纹吞噬,发出类似嚼脆骨的声响。

林萤的莲花胎记突然灼痛。

碑林从地底轰然升起,每块青石都刻着女子生辰,最新那块赫然是林萦的忌日。

她颤抖着抚摸冰凉的“未时三刻”,石缝里突然钻出红头蜈蚣,拼成妹妹临终前写的***:阿姐快逃。

“他们用碑阵养蛊。”

银朱抓把香灰撒向空中,灰烬悬浮成星图模样,“看见戌时位的缺口没?

那是你外婆的命碑被人掘了。”

阴风卷着纸钱扑来,林萤踢开块松动的地砖。

下面埋着的紫陶罐里,数十只人面蛛正在啃噬半张族谱——正是记载“荧惑守心”禁忌之术的那页。

银朱突然对着东南角啐了口血沫:“林瑞凤!

你躲在女儿胎盘里下咒,算什么蛊婆?”骂声在碑林间炸响,某块古碑应声碎裂,爬出个背生肉瘤的老妪。

林萤的胃部抽搐起来。

老妪转身的瞬间,她看见那肉瘤上长着母亲的脸。

“外婆?”她失声惊呼。

那只枯萎的手却抓起把蛊虫,虫群振翅竟发出母亲的声音:“乖囡,把身体借给萦萦......”银朱的银镯突然套住林萤手腕:“闭眼!

这是尸傀戏!”冰凉触感刺入瞳孔的刹那,林萤看见真实景象——哪有什么肉瘤,分明是母亲正通过青铜纵目面具操控外婆的尸身。

碑林开始移动,无数蛊虫从先人名讳里涌出。

银朱扯开发髻,长发里竟藏着条青蛇。

那蛇顺着碑文游走,啃噬过的名字都渗出黑血。

当咬到“林萦”二字时,整座碑林突然响起妹妹的哭声。

“他们把你阿妹的魂炼成蛊引了。”

银朱踹翻紫陶罐,人面蛛立刻扑向母亲的面具,“三年前那场溺水,根本是换魂仪式。”

林萤想起总在循环里出现的自行车。

是了,那后座绑着的红头绳,正是妹妹失踪当天扎的。

她发狠扯下莲花胎记处的皮肤,鲜血滴在石碑上竟化成萤火虫,照亮碑林深处的朱漆棺材。

棺材板突然炸裂,十六岁的林萦穿着湿透的校服爬出。

她颈间戴着实验室的条形码,手里却攥着外婆的赶尸铃。

当铃铛指向母亲的面具时,所有蛊虫突然调转方向。

“阿姐。”

林萦的声音带着潭水回响,“他们把外婆的蛊池改成了养尸地......”银朱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带着蝉翼的血片。

林萤这才发现她心口纹着镇魂咒——和外婆药柜暗格里那本《玄尸谱》的封皮一模一样。

母亲的面具在虫群啃噬下脱落,露出腐烂半边的真容。

林萤看着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突然明白循环的源头。

她夺过妹妹手中的铃铛,摇出当年外婆教她的收蛊调。

“晚了。”

母亲的笑声混着蛊虫振翅,“你摇铃的手势......和银朱三十年前一模一样。”

碑林地下传来锁链断裂声,林萤转头看见银朱正在褪皮。

苍老褶皱下浮现的,竟是外婆年轻时照片里的容颜。

银朱的皮肤像蛇蜕般堆在脚边,露出那张属于外婆林瑞凤的脸。

林萤手中的赶尸铃突然发烫,铃舌竟是自己幼时换牙掉落的乳齿。

“哭嫁歌!”银朱——或者说年轻的外婆——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镇魂咒正在渗血,“对着东南巽位唱!”碑林间倏然刮起腥风,母亲腐烂的半张脸裂开至耳根:“你以为请来那些老鬼就有用?”她袖中飞出群血蛾,撞上林萤慌忙摇动的***,却化作纸灰飘落。

林萤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溢出曲调。

那是七岁偷看外婆做法事时记下的旋律,此刻却像有无数女子借她声带在哭:“三月笋子西月棺,阿妹莫嫁蛊瓮郎......”碑林深处传来棺木叩击声,十八具缠着喜绸的女尸破土而出。

她们腕间的银镯与银朱的一模一样,天灵盖都钉着生锈的合婚庚帖。

母亲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

林萤看见她后颈钻出条碧绿蛊虫,虫身竟穿着苗族传统的八宝璎珞。

银朱甩出银簪刺中蛊虫,那虫子爆开的汁液却在空中凝成行血字:申时三刻,螟蛉过继。

“是换命蛊!”林萦的湿发突然缠住林萤脚踝,“阿姐快看棺材!”最近那具女尸的喜服下摆露出笔记本残页。

林萤扯出纸片瞬间,尸体的盖头被风掀起——赫然是她初中时失踪的闺蜜吴雨桐!

“桐桐怎么会......”她捏着1987年的实验记录浑身发冷。

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残忍流程:选生辰纯阴的少女,在哭嫁仪式中活取心头血,以血饲蛊九十九日可成移魂引。

银朱突然将苗刀插入自己胸膛:“林瑞凤!

你这死老太婆还要装哑巴到什么时候!”喷涌的鲜血没有落地,反而逆流渗入周遭墓碑。

当“林瑞凤”三字被血浸透时,整座碑林剧烈震颤起来。

外婆的虚影从银朱天灵盖升起,发间别着朵枯败的蛊母花:“萤丫头,掀开第三口棺材的底板。”

林萤踉跄着扑到桐桐的棺木前。

底板内层用血画着诡异图腾——正是她背上那块红色胎记的形状。

指尖触及图案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灌入脑海:二十年前的同日申时,外婆跪在同样的碑林里,将刚出生的女婴放进青铜瓮。

月光照亮婴儿左臂,那里还没有莲花印记,只有蛊虫噬咬出的溃烂伤口。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莹莹......”林萤的眼泪砸在棺底,那图腾遇水竟浮出张人皮地图。

母亲突然发出狂笑,腐烂的皮肉簌簌脱落,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蛊虫:“现在明白为什么循环总是237次了?”银朱的虚影开始消散,最后一丝灵光指向人皮地图上的黑井:“去你出生的那口井!

真正的蛊母在......”话未说完,井口方向传来妹妹的惊叫。

林萦的魂魄被股黑雾拽向空中,赶尸铃在地上摔出裂痕。

林萤抄起桐桐棺中的缠尸布狂奔,却在黑井边踩到个熟悉物件——父亲失踪那年随身携带的罗盘,盘面指针正指向井底。

井水突然沸腾,浮出上百个泡发的笔记本。

她捞起最上面那本,扉页是外婆的字迹:“荧惑计划实为续命邪术,借女婴肉身养蛊母,待其长成婚配时移魂。

然蛊母若知真相反噬,需以血亲魂魄为引重启轮回......”井底传来银朱最后的骂声,混着苗语与西川方言:“林瑞凤你个砍脑壳的!

早说老娘不接这单替身生意!”林萤握紧罗盘纵身跃下,在触水瞬间看见井壁刻满“莹莹”们的生辰。

当找到自己名字时,她终于发现所有笔迹的墨色都是干涸的血——而最新那行未干的血迹,正顺着井壁流成妹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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