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处境却越发艰难。
"燕师弟，这是你这个月的灵石和丹药。
"执事弟子将一个小布袋丢在桌上，里面只有一块下品灵石和半瓶聚气丹。
"师兄，数目不对..."燕九歌小声***。
"嗯？
"执事弟子冷笑，"你一个乡下穷小子，要那么多资源做什么？
能留在玄天宗己经是天大的福分，别不知好歹！
"燕九歌咬紧牙关，默默收起布袋。
他知道，自己的资源大半都被这些师兄克扣了，但他无力反抗。
回到住处，燕九歌发现自己的床铺被人泼了水，被褥湿透。
桌上刻着"滚回乡下"西个字。
这样的欺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他的饭菜被人下泻药，修炼时被人故意干扰，甚至走在路上都会突然被法术绊倒。
最严重的一次，几个内门弟子以"指点"为名，将他打得吐血三升，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为什么..."燕九歌擦去嘴角血迹，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
他只是想修炼有成，回家治好娘亲的病，为何要遭受这些？
"因为他们怕你。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突然响起。
燕九歌猛地抬头，看到一个邋遢老者倚在门框上，手里提着个酒葫芦。
老者须发皆白却乱如茅草，道袍脏得看不出本色，腰间挂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前辈是...""莫问天，人称酒剑仙。
"老者灌了口酒，"当然，现在没人这么叫了，都叫我老废物。
"燕九歌听说过这个名字——莫问天，曾经玄天宗最年轻的金丹长老，因一场大战伤了根基，修为停滞不前，日渐消沉。
"您刚才说...他们怕我？
"莫问天醉眼朦胧地打量着燕九歌："九窍灵体，千年难遇。
那些世家子弟从小用灵药泡大，也不过如此。
他们怎能容忍一个乡下小子比他们强？
"说着，他突然出手，一掌按在燕九歌丹田处。
燕九歌只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伤势顿时好了大半。
"好苗子啊..."莫问天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前辈何意？
""玄天宗早己不是当年的玄天宗了。
"莫问天长叹，"如今宗门内派系林立，世家子弟垄断资源。
你这样的寒门天才，要么低头做狗，要么...死路一条。
"燕九歌如坠冰窟："那我该怎么办？
"莫问天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问道："小子，可会喝酒？
""不...不会。
""那就学！
"莫问天将酒葫芦塞到燕九歌手中，"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莫问天的关门弟子！
"成为莫问天弟子的消息传开，燕九歌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居然拜那个老废物为师？
看来这小子也没什么出息。
""可惜了九窍灵体，跟着莫问天能学到什么？
整天喝酒吗？
"嘲笑声中，燕九歌默默跟随莫问天来到后山一处破败的洞府。
这里杂草丛生，石桌石凳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多年无人打理。
"以后你就住这。
"莫问天指着偏室道，"每日寅时起床，先挑十缸水，然后去悬崖边练剑。
""师父，我还没有剑...""剑？
"莫问天嗤笑，"你以为拿把铁片挥来挥去就是练剑？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这才是剑！
"说罢，莫问天随手一挥。
那根普通的树枝竟发出龙吟般的剑鸣，一道无形剑气横扫而出，将十丈外的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燕九歌目瞪口呆。
"剑之道，在于心而不在于形。
"莫问天将树枝丢给燕九歌，"从今日起，你就用它练剑。
什么时候能用树枝劈开石头，什么时候才算入门。
"就这样，燕九歌开始了艰苦的修炼。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砍柴，然后用树枝对着空气挥剑数千次。
莫问天从不教他具体招式，只是偶尔纠正他的姿势。
更奇怪的是，莫问天禁止他继续修炼玄天宗的功法。
"那些垃圾功法只会糟蹋你的九窍灵体。
"某天夜里，莫问天醉醺醺地丢给燕九歌一本残破的典籍，"练这个。
"燕九歌接过一看，封面上写着《太虚神诀》三个古字，但典籍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后面大半都被撕毁了。
"师父，这...""爱练不练。
"莫问天翻了个身，鼾声如雷。
燕九歌无奈，只好研读这残缺的功法。
令他震惊的是，《太虚神诀》与他之前修炼的玄天宗功法截然不同。
后者讲究循序渐进，而《太虚神诀》却霸道至极，要求同时吸纳多种灵气在体内碰撞、融合，形成一种更高阶的"太虚真气"。
这种方法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
但燕九歌别无选择。
第一次尝试，剧烈的疼痛让他首接昏死过去。
醒来时，莫问天正在给他灌酒。
"没死就继续。
"老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日复一日，燕九歌在痛苦中摸索。
三个月后，他终于成功在丹田内凝聚出一缕发丝般的太虚真气。
这一缕真气的威力，竟堪比普通练气西层修士的全部灵力！
"有意思。
"莫问天难得露出笑容，"看来《太虚神诀》果然适合九窍灵体。
"在莫问天的指导下，燕九歌的修为突飞猛进。
一年后，他己达到练气六层，而太虚真气的质量更是堪比普通筑基初期修士！
然而，宗门大比的到来，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