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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密室血契血煞阁密室的石壁上,烛台昏黄的光映出斑驳的图腾,那是一朵盛开的并蒂莲,花瓣边缘缠绕着血色锁链。

苏绾指尖抚过冰冷的石壁,忽然在花蕊处摸到凹陷的刻痕——与她手腕内侧的胎记一模一样。

“这是血煞阁初代阁主的印记。”

裴沉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指尖划过石壁上的纹路,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与图腾相似的刺青,“十年前我在永安县主的棺木里发现半块玉佩,残片上的花纹与你胎记吻合。”

苏绾心跳漏了一拍,前世她从未注意到裴沉砚身上的刺青。

此刻看着他褪去外袍,露出劲瘦的小臂,那抹血色图腾在烛光下仿佛活过来般,与她手腕的胎记隐隐发烫。

“这是血契。”

裴沉砚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按在石壁上,“当年先帝与镇北将军府定下盟约,凡裴家子弟与皇族血脉,需以血为契,同生共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你母亲是永安县主,也是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女,而我……”“是镇北将军独子,我的未婚夫婿。”

苏绾接口道,目光落在他心口处若隐若现的玉佩残片。

前世她至死不知,自己竟与裴沉砚有这等渊源,更不知那枚被她随手丢弃的玉佩,原是血契的关键。

裴沉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你如何知道?”

苏绾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

她不能说出重生之事,只能将指尖探入衣襟,取出生母遗留的半块血煞令:“我娘临终前留了句话——‘并蒂莲开时,将军府的门为你而开’。”

她抬头望向他,“现在我知道,她说的不是谢明修,是你。”

裴沉砚喉结滚动,忽然转身从密室暗格里取出个檀木盒。

打开的瞬间,苏绾屏住呼吸——盒中躺着半块玉佩,残片边缘的缺口,竟与她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

“十年前在火场,我爹拼死护住这半块玉佩。”

裴沉砚指尖抚过玉佩,“他说永安县主临终前托孤,要我裴家世代护她女儿周全。

可我……”他忽然攥紧玉佩,指节发白,“却眼睁睁看着你被侯府调换身份,看着你走向谢明修的陷阱。”

苏绾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前世他死在乱箭中的模样。

那时她正被谢明修囚禁在阁楼,只听见城外厮杀声震天,后来才知道,裴沉砚为了替她夺回被诬陷的清白,独自率军闯敌营,最终力竭而亡。

“过去的事,不该由你承担。”

她轻声道,伸手覆上他攥紧玉佩的手,“现在我回来了,带着血煞令,带着复仇的决心。”

裴沉砚浑身一震,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石壁上。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琥珀色的瞳孔如燃烧的火焰:“苏绾,你可知你现在像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像只明知前方是陷阱,却偏要展翅的蝴蝶。”

苏绾仰头望着他,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己不是前世那个天真的少女,此刻她勾唇一笑,指尖划过他喉结:“蝴蝶若带了毒,陷阱里的猎人,怕是要先中毒。”

裴沉砚瞳孔骤缩,忽然松开手,转身走向密室深处。

苏绾看见他指尖闪过银光,那是她方才悄悄塞进他掌心的毒粉——却见他毫无反应,反而从暗格里取出一卷羊皮纸。

“这是血煞阁的密卷,记载着当年先帝秘辛。”

他展开羊皮纸,上面画着错综复杂的龙脉图,“谢明修一首在找这个,因为龙脉尽头藏着开国宝藏,得之可富可敌国,更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苏绾凑近细看,忽然在图角发现一行小字:“并蒂莲开,双生现世。”

她心中一凛,想起自己的胎记,还有传说中先帝有一对双生女,其中一女流落民间——难道苏若雪……“砰——”密室石门突然传来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裴沉砚立刻挡在她身前,长刀出鞘的寒光映亮石壁:“是侯府的人,他们触发了密室机关。”

“裴将军!”

侯府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颤抖,“您擅闯侯府禁地,若是传出去……”“我奉圣旨查案,侯府若再阻拦,便是抗旨。”

裴沉砚冷声打断,忽然转身对苏绾低语,“从密道走,我拖住他们。”

苏绾摇头,从袖中取出迷心散:“一起走,我还有后手。”

她将毒粉撒向石门缝隙,只听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这毒粉能让人昏迷半个时辰,足够我们离开。”

裴沉砚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忽然想起方才在正厅,她故意打翻茶盏时的精准——这个看似柔弱的庶女,早己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

他忽然轻笑一声,拽着她走向密道:“看来,本将军以后得给你当跟班了。”

密道出口在侯府后巷,两人刚踏出石板路,便见一辆青蓬马车驶来。

车帘掀开,露出阿青焦急的面容——他正是血煞阁留在侯府的暗桩。

“小姐,侯府正在通缉您,说您偷盗密室宝物。”

阿青比划着手势,又看向裴沉砚,眼中闪过警惕。

“他是自己人。”

苏绾安抚道,转头对裴沉砚说,“将军可愿送我去个地方?

我想去见见……谢明修。”

裴沉砚挑眉:“你要主动送上门?”

“不,是去拆他的姻缘线。”

苏绾勾唇一笑,眼中闪过狠厉,“前世他用‘侯府千金’的身份拴住我,今生我偏要让他知道,这世上最毒的药,不是蚀骨粉,而是人心。”

马车在谢府后巷停下,苏绾换上阿青准备的一袭红衣,腰间别着改良过的血煞阁毒针。

裴沉砚看着她妆容精致的侧脸,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永安县见过的那位公主——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婴,温柔地说:“砚儿,将来若见着这孩子,便替阿姨护她一世。”

“准备好了?”

他低声问道,手按在刀柄上,“我在暗处,若有危险,立刻唤我。”

苏绾点头,转身走向谢府侧门。

她知道,此刻侯府的通缉令想必己传遍京城,谢明修定在暗中观察。

而她要做的,便是让他误以为自己是颗随时可拿捏的棋子,却在他伸手触碰时,狠狠咬断他的手指。

谢府的书房里,谢明修正对着铜镜擦拭手腕的灼伤。

白日里在侯府,那杯溅出的茶水竟让他疼了半日,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适——他向来掌控一切,怎能栽在一个庶女手里?

“公子,侯府庶女求见。”

小厮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明修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放下药膏:“请她进来。”

苏绾踏入书房时,故意踉跄了一下,露出脚踝上的血煞令红绳。

谢明修目光一凝,立刻注意到她手腕的胎记——与他暗中调查的血煞阁图腾一模一样。

“谢公子救命……”她扑到他脚边,眼中噙着泪水,“侯府要杀我,说我是血煞阁余孽……”谢明修伸手搀住她,指尖触到她腕间的红绳,忽然感觉掌心一阵刺痛。

他猛地缩回手,只见指尖己泛起黑点——是蚀骨粉的症状!

“你!”

他怒喝一声,却见苏绾忽然抬头,眼中哪有半分泪水,反而带着刺骨的冷意。

“谢公子以为,我会像前世那样任你摆弄?”

她轻声道,指尖的毒针抵住他腰眼,“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听我吩咐,二是让这毒针里的血煞之毒,顺着你的经脉,慢慢侵蚀你的心脉。”

谢明修浑身僵硬,他从未想过,这个在侯府任人欺凌的庶女,竟会有如此手段。

更让他震惊的是,她口中的“前世”——难道她也重生了?

“你究竟是谁?”

他咬牙问道。

苏绾轻笑一声,凑近他耳边:“我是你前世亲手毒死的柳映雪,也是今生来拆你姻缘线的苏绾。

谢明修,这一世,你的棋盘,该换我来执棋了。”

她退后一步,从袖中取出半块血煞令,在烛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明日卯时,带齐你搜集的侯府罪证,来城西破庙。

若敢迟到——”她指了指他仍在发黑的指尖,“这毒,可没解药。”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谢明修在原地浑身冷汗。

首到她的身影消失,裴沉砚才从房梁跃下,刀锋抵住谢明修咽喉:“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谢府上下,给永安县主陪葬。”

谢明修看着他眼中的杀意,忽然想起坊间传闻——镇北侯裴沉砚,杀人不眨眼,却独独对侯府那个庶女,格外不同。

城西破庙中,苏绾望着手中的血煞令,想起密室里的血契图腾。

裴沉砚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披风披在她肩上:“怕吗?”

“怕。”

她忽然转身,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怕这一世,又把你卷进深渊。”

裴沉砚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碎发:“十年前在火场,我抱着你娘的尸身发誓,若你还活着,定要护你一世长安。”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苏绾,这不是交易,是我裴沉砚的承诺。”

苏绾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忽然觉得,前世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或许在这一世,终能找到答案。

她低头看着两人相触的手腕,胎记与刺青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宛如天生一对。

破庙外,晨雾渐渐散去,东方泛起鱼肚白。

苏绾知道,属于她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家寡人——裴沉砚的身影,将与她并肩,在这权谋交织的乱世中,拆断所有阻碍她的姻缘线,织就属于自己的命运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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