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这家商场值夜班的第三个月，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十六个监控画面，确保商场里的一切都安然无恙。
凌晨两点十五分，商场早已打烊，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李明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从监控画面中传来，李明的手顿住了。
声音是从三楼女装区传来的，那里陈列着最新款的春装，十几个真人比例的模特摆着各种姿势。
李明的目光在三号监控画面上来回扫视，画面中一切如常。
模特们依旧保持着白天的姿势，有的抬手，有的叉腰，有的微微侧身。
他松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太累出现幻听了。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画面右下角的模特似乎动了一下。
李明凑近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模特。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模特，长发披肩，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模特惨白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一定是我眼花了。
"李明自言自语道，伸手揉了揉眼睛。
可当他再次看向屏幕时，那个模特的头竟然缓缓转向了摄像头！
李明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模特的动作很慢，就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她的头完全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
"这不可能......"李明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按下了对讲机，"王哥，王哥你在吗？
三楼的模特好像......"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杂音，没有人回应。
李明的心跳得厉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只是监控摄像头出了问题。
他调出其他角度的画面，想要确认情况。
可当他切换到另一个摄像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尖叫出声。
那个穿红裙的模特不见了！
原本站立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地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拖痕。
李明的手心全是汗，他快速切换着各个摄像头，终于在自动扶梯的画面中看到了那个模特。
她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在自动扶梯上，身体僵硬地随着扶梯缓缓下降。
她的头依然保持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