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识海里的垃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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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赤条条的死了,徐瑶也虚弱的躺在稻草里,放松身体的同时,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南徐岛才建成的小型一体化垃圾处理中心。

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放了一排排标准的绿色环保垃圾桶,宛若她在军营时候站军姿的战友们。

中间位置的一排小平房分别是分离垃圾的各种机械房,堆肥设备,焚烧设备,热解装置...平房外面摆放了几台垃圾自动回收机,瓶子易拉罐纸壳棒儿,投入机器就能有钱吐出,是岛上老人孩子最喜欢的项目。

当初为了这个项目,退伍回岛当村官的她坐船往镇上跑了十多趟。

堵乡长的门,拦书记的车,死皮赖脸无用后,她只得打了老领导的电话走了后门才搞下大笔资金。

在刚三五天才吃上一顿肉的2000年,她为了所谓垃圾来回折腾的做法实在让周围人都不理解。

但作为南徐岛村辈分高,学问高,官位最大的人,村里人对她不光言听计从,还无条件的维护。

徐瑶退伍前最后两个任务是在隔壁阿三家执行的,被迫退伍也是因为一向身体极好的她感染了当地病毒,差点送命。

回岛后,她的想法很简单,改善岛上环境,避免越来愈多的各种垃圾污染她的故乡----一座位于国家最南端的孤岛。

“我若是你,你就是我,那我们到底谁?

我来了你又将去何处?”

徐瑶心情复杂地呓语一句,杀了黄三之后她就觉得身上桎梏猛然减轻,仿佛是这具身体浑浑噩噩的灵魂对她的鼓励和包容。

“徐瑶,徐瑶一首在等你啊!”

少女的呓语消散,徐瑶觉得脑子更加清明。

“咕噜噜~”不等她继续思考,肚子传来声响***,仿佛里面有一头猛兽在抓挠撕咬,喉咙也烧得***辣的疼。

识海一动,垃圾回收中心垃圾桶盖上再次出现的半个馒头就在她宛若鸡爪的小手里。

“胖头鱼这臭小子,丢一个馒头不算又丢一个!”

徐瑶轻声嘟囔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嫌弃之意。

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忍着嘴角的疼痛咬一口,甜丝丝的麦子味道就在口腔蔓延。

五婶虽然是个碎嘴子,脾气也暴,但做饭菜的手艺确实不错。

徐瑶高烧的时候,灵魂飘荡在南徐岛祠堂的时候,这位从北方嫁在岛上的五婶哭得撕心裂肺模样,胖乎乎的脸上涕泗横流,嘴里喊着:“小族长,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脚大有脚气了,也不说你光吃不长肉,更不在背后蛐蛐你是个又臭又硬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本来哭得伤心的众人,全都眼神不善看她,可瞧着往日奸猾难搞的妇人跪在灵堂几乎要哭晕过去的模样,个个悲从中来。

他们聪明能干的小族长在台风中被卷走了,尸骨无存,棺材里放着的也不过是她当兵时候的一套军装。

苍天不公啊!

老天爷对南徐岛不仁啊!

徐家宗祠里刚过上点好日子的岛民们哭得肝肠寸断,上到八旬太公,下到三岁稚童,个个身穿白衣,形容枯槁...千禧年刚过,这座位于国家最南边的小岛上, 笼罩了一片缟素哀伤,只为了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

————大庆————“黄三,娘让你快点,有事儿和你商量呢?”

少女不耐的声音从柴房外面传来的同时,门板被敲得咚咚作响。

似是要将破门给敲碎一般。

黄巧听见里面毫无动静,不禁撇了撇嘴。

她娘说的没错,贱命就是硬,原本她娘是想将徐瑶发卖到偏远地方,是她觉得只有死人才能永绝后患,所以故意让徐瑶在春寒料峭的时候去河边洗衣服,趁其不备推她入水里。

落水没被淹死,高烧没被烧死,如今他哥不知能不能把她折磨死。

黄巧儿无不恶毒的想着,同时嘴角又勾起无比畅往的笑容,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日后成为官家小姐的风光模样。

娘说不用担心露馅,夫人突然想起庄子里的人,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一桩推脱不掉的婚事。

何况娘手中有大把柄,相信老爷会非常乐意认下她这个女儿的。

“黄三,你小子听见我说话了吗?”

黄巧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官家儿媳,越发的得意,对老娘的心头肉,也敢大呼小叫起来。

徐瑶听见越发激烈的敲门声,再次检查了一遍屋子,确认毫无异样后,才捂住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门被打开,正大力推门的黄巧趔趄一下,差点栽个跟头。

“啊!”

黄巧张开血盆大嘴,发出鸡叫。

她勉强站稳后,正欲破口大骂,抬眼就瞧见脸颊冻疮破裂的徐瑶正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瞧,那眼神木然空洞,半点没有人气儿,黄巧心中一阵发毛。

“你、你没死?”

她抖着嘴唇发问。

“怎么了,我的儿?”

听到动静的黄婆子,手中提着菜刀从厨房疾步跑来。

因为跑得太急,黄婆子的一只鞋掉在泥泞里都顾不得,首接踩着裹脚布跑了过来。

黄巧如今是她的希望,半点闪失都不能有的。

黄巧听见自己老娘声音,暗骂自己胆小,恼羞对徐瑶啐骂道:“丑贱种!

找死啊!”

汗湿的头发贴在徐瑶脸颊,因为捂住肚子让她更显瑟缩,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黄、三哥说,他去镇上...让我、让我等...”后面的话不用他说,黄婆子和黄巧都会自动脑补。

毕竟这个不靠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前几日酒鬼丈夫摔断了腿,拿钱让他去镇上请大夫,结果这小子三天后才回来,大夫没请到不说,钱财还输了个精光。

黄巧目光狐疑地在徐瑶身上扫过,鼻子嗅了嗅,嫌恶道:“什么味儿?

好骚啊!”

说完看见徐瑶破烂裙子上的暗痕,幸灾乐祸开口嚷嚷道:“徐瑶,你尿裤子了?”

黄巧说骚是真的骚,但黄婆子以为她说的是男女苟合的气味,当下恶狠狠地推了徐瑶一把,抬脚走进了柴房。

柴房平日里都是徐瑶住,母女两人嫌弃这里腌臜,几乎从不踏入,所以墙角的稻草不见,她们并未觉得有异样。

“娘,真的,有血腥味儿。”

黄巧如同狗一样地耸动鼻子,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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