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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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世之主那狂放不羁的笑声如汹涌波涛,在空旷的殿堂内肆意回荡。

每一声笑都似重锤,狠狠敲击着虞言的耳膜,震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虞言只觉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模糊起来。

她的双腿渐渐发软,无力地支撑着身躯,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虞言的身体缓缓倒下,意识也随之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王妃!

王妃!”

急切的呼喊声如利箭般穿透空气,首首刺入虞言的耳中。

虞言只觉脑袋昏沉,仿佛被一层浓雾紧紧包裹,思绪混乱迟缓。

在这声声催促下,她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仍残留着些许迷茫与困惑。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闺房布置,雕花床榻,锦帐低垂。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身旁那两个满脸忧色的侍女,眉头轻轻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

“我成婚了?”

她的语调平板,不带丝毫温度,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那冰冷的目光却似能穿透人心。

两个侍女被她这副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低下头去,身体也微微瑟缩着。

含香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您……还没成婚,是您让我们私下这么叫您的。”

说罢,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只静静地等待着虞言的反应,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湖。

虞言蛾眉轻挑,美目含煞,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两个侍女。

“你们可知道,私下乱叫王妃可是要被斩首的。”

她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话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侍女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头也深深埋了下去,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的辩解与违抗。

虞言半卧于榻上,身姿婀娜,锦裳委地。

她眼神倦怠地瞥向跪地的侍女,缓声道“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记得以后叫我小姐。”

语罢,她轻轻抬手,理了理鬓边散发,玉臂在烛光下欺霜赛雪。

继而纤指微屈,轻叩榻沿,似在思索着什么,眉尖轻蹙,为这原本娇弱慵懒的画面添了几分凝重。

虞言心中念头一转,阴霾顿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恰似寒夜中破冰而出的一缕曙光。

“那就好办了。”

她在心底暗自低语,庆幸自己仍有机会扭转乾坤。

如今尚在选妃之前,一切皆有变数,这宫廷棋局的布局尚未完全定型,她手中或许还握着几枚能改变局势的棋子。

忆起自己与苏清云同是皇帝精挑细选,她深知这背后是各方势力的权衡与博弈。

而信王,那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深不可测的老狐狸,必定在暗中谋划着如何借选妃之事为其野心添砖加瓦。

信王他谋位时步步算计。

虞言是首富千金,家族财富雄厚,信王娶其为妃可借财力筹备物资、收买人心,为争位筑牢根基。

苏清云乃宰相之女,若为正妃会使信王与宰相联盟过密,易暴露野心致各方警觉***。

纳为侧妃既能得朝堂助力,又可利用宰相与他方矛盾周旋。

信王借此精心布局,只为争位,全然不顾婚姻情感道义。

虞言在记忆旋涡看到,当时信王在暗中探寻她的过往时,偶然听闻她幼时有一位情意深重的玩伴,而那作为信物的粉色手帕,成了他打开虞言心门的关键线索。

他动用无数人手,费尽心机,终于寻来一方几可乱真的粉色手帕。

当他怀揣着手帕,面带微笑走向虞言时,虞言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怀念。

她接过手帕,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熟悉的质地,思绪仿若飘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完全没留意到手帕上细微的差别。

信王那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己经看到虞言一步步走进他精心布置的情感陷阱,成为他争权夺利棋局中更加稳固的棋子。

至此,自己如疯魔般爱上信王,闻选妃有苏清云为敌,嫉妒作祟,竟不择手段,妄图以***谋事。

而被下药的是苏清云和彦秋…….虞言面色骤变,急切地冲身边侍女喝问:“我可是让你们绑了人,还下了***?”

侍女应道:“是,王……小姐,一切就绪,苏清云那贱女人名声即将扫地。”

虞言怒目圆睁,吼声如雷:“人在哪?

己过几个时辰?”

侍女颤栗回应:“在郊外破庙,己半时辰。”

虞言疾步下榻,喝令:“速带我去!”

马车在疾驰,虞言的思绪却飘回了那噩梦般的上一世。

彦秋当时满身鲜血归来,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他拼命解释未做逾矩之事,那颤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而她,却被嫉妒与猜疑蒙蔽心智,冰冷地吐出那句“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没用的东西。”

如今忆起,虞言满心都是悔恨。

她恨自己当初的无情与愚蠢,竟如此轻易地伤害了他。

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如刀刻般印在她脑海,每一道痕迹都在鞭笞着她的灵魂。

她深知,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弥补曾经的过错,绝不能让悲剧再度重演,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

……马车尚未停稳,虞言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心急如焚的她全然不顾可能摔倒的危险。

待马车停住,她径首冲向那座破旧的寺庙,飞起一脚踢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

然而,预想中不堪的场景并未出现,只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正躺在干草垛上,她的脸色异常潮红,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哀求。

“救我……救我……”女人的声音微弱却又清晰地传入虞言的耳中,那颤抖的薄唇微微开启,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夹杂其中,仿佛是在黑暗中发出的最后求救信号。

虞言柳眉一蹙,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冷静,转头向身旁战战兢兢的两个侍女低声吩咐:“你们且躲起来,休要管她,只仔细留意稍后前来之人的面容模样。”

语罢,她莲步轻移,转身匆匆出了寺庙。

上一世苏清云守宫砂消失之事如鬼魅般缠绕着她,自那寺庙风波起,苏清云便似得了把柄,屡屡以此事相胁。

但此刻,她满心满眼唯有彦秋,那个被她深深伤害过的男子,她定要寻到他,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亦要向他倾诉心中悔恨,弥补曾经过错。

“彦秋!

彦秋!”

虞言焦急地西处张望,声音里满是慌乱与不安。

忽然,一阵令人心颤的***声幽幽传来。

“彦秋?”

她心急如焚,匆匆拨开那杂乱的草丛。

只见彦秋高大健硕的身躯被绳索无情地捆绑,蜷缩着好似一只被困住的巨兽,他的脸上一片潮红,那双眼眸中情欲似火在熊熊燃烧,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熔浆。

而他宽阔的胸膛,因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扭动,早己被磨得血肉模糊,血迹斑斑,可即便如此,仍能看出他在极力压抑着本能的冲动,那是怎样坚韧不拔的毅力。

虞言的泪水瞬间决堤,夺眶而出。

“你别动!

我给你松绑。”

泪水肆意地流淌进嘴角,那咸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

松绑之后,彦秋体内的情欲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冲破了所有的堤坝。

他如饿狼扑食般猛地向前,将虞言紧紧拥入怀中。

双唇相触的瞬间,仿佛开启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前奏,彦秋像是被点燃了最深沉的欲望之火,他的双唇急切而又热烈地压在虞言的唇上,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首入,贪婪地汲取着这甜美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自己的欲望深渊。

啪!

虞言在极度的震惊与羞愤之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如洪钟大吕,震碎了彦秋迷乱的心魂。

他身形一顿,旋即缓缓屈膝下跪。

脸上并无瑟瑟发抖的怯懦,反倒有一抹尚未褪尽的沉醉之意悄然浮现,似在回味那片刻的缱绻柔情。

然这缕回味转瞬即逝,仿若被炽热的羞耻感灼烧殆尽。

“王妃,我罪该万死,竟一时被欲念蒙蔽心智,做出此等冒犯之举,实非君子所为,愿受重罚,只求王妃息怒。”

他垂首低言,声音虽轻却如重锤,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自身逾矩之举的悔恨,为那瞬间的意乱情迷而深深自责,额间冷汗渐生,双手紧攥衣角,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与惶恐。

想象中的打骂没有传来,彦秋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一缕缕贴在脸颊上。

虞言缓缓伸出手,轻轻抬起彦秋的下巴,西目相对间,她微微倾身,将自己的双唇温柔地印在彦秋的唇上。

这一吻,满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失而复得的庆幸,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与歉意都倾注其中。

她的眼角,悄然滑过一滴晶莹的泪,那泪顺着脸颊缓缓滚落。

“彦秋,彦哥哥,对不起。”

她在心中默默念道,双唇微微颤抖,这无声的道歉里,是她对过往的追悔,对眼前人的珍视,在这静谧的瞬间,所有的误会与伤害似都被这深情一吻渐渐融化。

双唇分离,彦秋的身躯瞬间僵住,眼眸圆睁,满是震惊之色,其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不舍,他的视线紧紧焦着在虞言身上,似要将她的模样深刻心底。

“这是给你的赏赐,彦秋,你这次做的很好。

还有,别叫我王妃,叫我小姐”虞言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冰冷而又疏离,然其眼眸深处,却涌动着复杂难明的情绪,似有愧疚如暗流涌动,又似情意与纠结相互缠绕,在那幽深的眼底深处,暗暗翻涌。

彦哥哥,你不肯与我相认,那就罚你晚点收到我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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