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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一跪,砸穿了水泥地东南军区大门,天刚擦亮,寒气像小刀子刮脸。

哨兵钉子似的杵着,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扫着空荡荡的广场。

“噗通——!”

一声闷响,跟麻袋砸地似的,硬生生把早晨那点稀薄的安静给撕碎了!

离那扇威严的大铁门也就十来步远,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身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膝盖砸在冻得梆硬的水泥地上,动静大得吓人,听着都觉着骨头疼!

是苏墨。

身上那件蓝白校服,洗得发灰,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脸白得跟糊墙的腻子似的,眼窝抠进去老深,里头熬得全是红血丝,可那眼神,偏偏烧着一股子豁出命的狠劲儿,亮得瘆人。

他背上那个帆布包,旧得看不出本色,边角都磨秃噜了,像块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裹尸布。

哨兵嗓子眼都喊劈叉了:“站住!

干什么的?!”

边上几个早起遛弯的也抻着脖子看,手机都摸出来了。

苏墨跟聋了似的。

他佝偻着背,用那只还能动弹的右手,哆嗦着,却死命地拉开了破包的拉链。

动作慢得磨人,透着一股子给自己送葬的劲儿。

然后,他开始往外掏东西。

不是讨饭的碗,也不是喊冤的***。

是勋章!

“叮当——!”

头一个掉出来。

金的,五星,围着麦穗,边儿都磨花了,可那股子沉甸甸的劲儿还在,砸在地上脆生生响。

特等功勋章(他爹的)!

“叮当!

叮当!

叮当!”

紧跟着,仨分量差不离、样式不太一样但都沉甸甸的勋章,接二连三砸在地上,叮当乱响!

拱卫着中间那枚特等功,躺得规规矩矩——三枚一等功勋章(他二叔、三叔、二哥的)!

“哗啦——”四张叠得板板正正、纸都黄了、边儿卷起来的文件抖搂开,铺平。

上面盖着鲜红的戳,印着黑字,大清早的瞅着扎眼——牺牲证明书跟阵亡通知书!

一张纸,一条命!

最后,一枚瞅着就年头不短、不是部队发的、通体乌了吧唧、中间模模糊糊刻着片龙鳞似的玩意儿的怪徽章,轻轻搁在了那堆勋章和纸片上头。

它不晃眼,可那股子压手的旧气儿,沉甸甸的——“龙鳞”徽章(他爷爷留下的)。

弄完这些,苏墨猛地一挺腰杆!

跟根被撅弯了又弹回来的钢筋似的!

他抬起那张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