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屠我满门那天,雪下得很大。我穿着大红的嫁衣,被灌下毒酒,倒在冰冷的宫殿里。
透过殿门大敞的缝隙,我看见我沈家一百三十七口人,从我白发苍苍的祖父,
到尚在襁褓的侄儿,被一个个拖拽到雪地里,刀光起,血光落,
将纯白的雪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而我的夫君,刚刚登基的新帝萧澈,就站在不远处,
撑着一把玄黑的油纸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他走过来,用还带着雪意的靴尖,
轻轻踢了踢我逐渐冰冷的脸颊。“清晏,”他居高临下地开口,声音温柔如昔,
“你说你爱我,为何要背着我,给你父亲私传消息,让他手握兵权,意图谋反?
”我喉咙里全是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瞪着他。是我,
沈清晏,十年筹谋,一步步将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硬生生推上了这至尊之位。到头来,
他却用一杯毒酒,一场屠杀,回报了我的全部真心。剧痛和怨恨撕裂了我的灵魂。再次睁眼,
我竟然回到了国公府的闺房里。暖香扑鼻,烛火摇曳。贴身侍女春桃惊喜地叫道:“小姐,
您可算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了!明日,您就要嫁给晋王殿下,成为晋王妃了啊!”1晋王,
萧澈。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我猛地坐起身,
铜镜里映出一张稚气未脱却已显绝色的脸。是我,十六岁的沈清晏。窗外,夏蝉鸣叫,
哪里有半点冬日的酷寒。我真的……重生了。重生在我嫁给萧澈的前一天。上一世,
就是从明天开始,我踏入晋王府,为他殚精竭虑,为他扫平障碍,为他谋算人心,
最后为他家破人亡。春桃见我脸色煞白,关切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是不是……婚前恐惧?您别怕,晋王殿下对您一往情深,满京城谁不知道啊。”一往情深?
我心中冷笑。是啊,一往情深地利用我,利用我身后的国公府势力,
最后再一往情深地将我们赶尽杀绝。“我没事。”我缓缓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只是做了个噩梦。”一个长达十年,无比真实的噩梦。“小姐快别想了,快看看,
这是殿下刚刚派人送来的凤冠,说是请了天下最好的工匠为您打造的,独一无二!
”春桃献宝似的捧上一个锦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顶流光溢彩的凤冠。上一世,
我看到这顶凤冠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以为觅得良人。这一世,
我只觉得那凤冠上的每一颗珍珠,都像是族人的眼泪;每一块宝石,都闪烁着血色的寒光。
“真美啊。”我轻声说,指尖抚过冰凉的珠翠,“美得……像个索命的枷锁。
”春桃没听清:“小姐您说什么?”“没什么。”我合上锦盒,语气平静得可怕,“春桃,
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把脸。”在春桃转身的瞬间,
我眼中的平静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冰海。萧澈。这一世,我学乖了。我不会再与你为敌,
我甚至会帮你。我会帮你,把你亲手送上你梦寐以求的……死路。2大婚当日,十里红妆,
整个京城都轰动了。我安静地坐在喜轿里,听着外面喧天的锣鼓和百姓的赞叹。
“晋王和沈家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可不是嘛,一个俊朗不凡,一个才貌双全!
”我闭上眼,将这些声音隔绝在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该如何,不动声色地,
毁掉萧澈的一切?直接退婚?不可能。圣旨已下,抗旨是死罪,还会连累家族。
直接投靠他的对家?风险太大。毫无缘由地示好,只会被当成细作。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完美的、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契机。拜堂时,我隔着红盖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云纹锦靴。
萧澈牵起我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晏晏,”他低声唤我,语气里满是缱绻的深情,
“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王妃了。”我顺从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全凭殿下做主。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温顺。洞房花烛夜,他揭开我的盖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我的晏晏,
真是越来越美了。”他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放心,我萧澈此生,定不负你。
”我看着他深情的双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我也是这样看着他,
信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我假装娇羞地垂下眼帘:“殿下,臣妾……有些乏了。
”萧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我疏忽了,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他体贴地没有碰我,和衣睡在了外侧。黑暗中,我睁着眼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心中一片冰冷。他现在 проявляет的体贴和尊重,
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沈国公手握京畿一半的兵权,是他最重要的筹码。等他羽翼丰满,
我沈家就是他第一个要拔掉的钉子。第二天一早,我按规矩去给宫里的德妃,
也就是萧澈的生母请安。德妃并不算受宠,在宫中谨小慎微。见到我,她拉着我的手,
嘘寒问暖,一副慈爱婆母的模样。我知道,她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萧澈身上。
从德妃宫里出来,我“恰好”在御花园里,遇到了一个人。当今七皇子,誉王,萧瑾瑜。
我未来的……“福星”。3萧瑾瑜是萧澈最大的竞争对手,不仅因为他是皇后嫡子,
更因为他背后站着皇后的娘家,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府。但这个人,说好听点是纯良敦厚,
说难听点,就是个傻白甜。前世,他被萧澈玩弄于股掌之间,
最后被安上一个“意图染指新皇嫂”的罪名,圈禁至死。此刻,这位傻白甜正蹲在花丛边,
聚精会神地……逗一只猫。“小花,来,吃鱼干。”他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我走上前去,福了一福:“臣妾见过誉王殿下。”萧瑾瑜吓了一跳,手里的鱼干都掉了。
他回头看到我,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皇……皇嫂。”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必多礼,
快请起。”我看着他这副纯情模样,心里有了计较。“殿下好雅兴。”我微笑道,
目光落在他脚边那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上,“这只猫儿真漂亮。”“是……是吗?
”萧瑾瑜挠了挠头,更不好意思了,“父皇赏的,我瞧着可爱,就养着了。
”我状似无意地说道:“看它毛色纯净,眼神灵动,定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我们府里那只,
前几日还病恹恹的,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知是哪个下人粗心大意。
”我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不远处假山后的一个内侍。
那是萧澈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萧瑾瑜果然上钩,关切地问:“哦?
那皇嫂府上的猫儿可好些了?”“劳殿下挂心,已经没事了。”我叹了口气,“只是殿下,
您身份尊贵,这入口之物,可千万要当心。无论是人是猫,病从口入,不得不防啊。
”萧瑾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皇嫂说的是。”我福了福身子:“臣妾不打扰殿下雅兴了,
先行告退。”说完,我带着春桃转身离去。走出很远,我还能感觉到萧瑾瑜那炙热的目光。
我知道,我的话,很快就会传到萧澈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他只会觉得,
我这个新婚的妻子,天真愚蠢,竟然会跟他的死对头说这些家长里短的废话。
他会更加轻视我,而这,正是我想要的。至于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是在提醒萧瑾瑜。因为我记得,三天后,萧澈会设下一个局,
让萧瑾瑜在宫宴上误食一种会致幻的蘑菇,当众失仪,丑态百出,从而彻底惹怒父皇。
上一世,萧瑾瑜就因为这件事,被父皇禁足了三个月,错过了争夺南方盐运使的关键时机。
而这一世,我已经把鱼钩,轻轻抛了出去。就看这条鱼,会不会咬了。4回到晋王府,
萧澈已经回来了。他坐在书房里,手里把玩着一只玉扳指,见我进来,
便淡淡地问:“今日进宫,一切可还顺利?”“顺利的,母妃很喜欢臣妾。”我乖巧地回答,
主动为他研墨。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听说,你在御花园碰到誉王了?”我心里一紧,
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是……臣妾不知……”“你不用紧张。
”萧澈的语气缓和下来,甚至带了一丝笑意,“本王只是随便问问。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低下头,掰着手指,一副努力回想的蠢笨模样。
“也没说什么……就是看到誉王殿下在喂猫,臣妾就夸了那猫几句,还……还跟殿下说,
我们府里的猫前几天生病了,让他小心饮食……”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仿佛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萧澈听完,果然发出一声嗤笑。“就这些?
”“嗯……”我怯怯地点头。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晏晏,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王妃。誉王是我最大的对手,以后见了他,绕道走,明白吗?
”“臣妾……明白了。”我瑟缩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看到我的眼泪,
萧澈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将我拥入怀中。“好了,本王不是在怪你。
你刚嫁过来,不懂这些朝堂纷争,是本王不好。”他轻抚我的背,
“你只要安安心心当你的晋王妃,其他的事情,交给为夫就好。”我把脸埋在他胸口,
唇边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是啊,交给你,然后等着你把我们全家送上黄泉路吗?
三天后的宫宴,我作为晋王妃,自然要出席。宴会进行到一半,父皇兴致很高,
让各位皇子作诗助兴。萧澈文采斐然,一首《望岳》引得满堂喝彩。轮到萧瑾瑜时,
他站起来,脸憋得通红,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父皇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萧澈的嘴角,
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知道,他在等。
等萧瑾瑜吃下那道加了料的“松茸野珍汤”。汤很快被宫女们端了上来。
我看到萧瑾瑜面前的那一碗,汤色明显比其他的要浑浊一些。他端起汤碗,正要喝。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太监总管,也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人——李公公,突然“哎哟”一声,
不小心撞到了萧瑾瑜的手臂。一整碗汤,尽数洒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李公公立刻跪地求饶。萧瑾瑜愣住了,父皇皱起了眉,而萧澈的笑容,则僵在了脸上。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掩去眼底的笑意。看来,那条鱼,咬钩了。而且,
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些。5那晚的宫宴,最终以萧瑾瑜被父皇斥责“笨拙”而草草收场。
虽然依旧被骂了,但比起前世当众失态、丑态百出,已经是天壤之别。萧澈的第一个局,
就这么被我轻描淡写地破了。回府的马车上,他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我蜷缩在角落,假装被他的怒气吓到,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
萧澈想争夺的南方盐运,关键在于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张谦,另一个,是江南巨富林德。
张谦是老狐狸,一直保持中立。而林德,则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前世,
萧澈用重金和许诺未来的皇商资格,成功拉拢了林德。又通过林德,
抓住了张尚书贪墨的把柄,逼得张尚书不得不站队。这一世,我怎么能让他如愿?第二天,
我称病,说想去城外的普陀寺上香祈福。萧澈正为盐运使的事情烦心,
只当我是妇人家的无聊之举,不耐烦地挥手准了。普陀寺香火鼎盛。我跪在蒲团上,
闭着眼睛,看似虔诚,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林德有个最疼爱的独女,林妙妙,年方十五,
酷爱诗词。而傻白甜的誉王萧瑾瑜,恰好也算半个“文青”,虽然作诗不行,
但品鉴能力还不错,尤其写得一手好字。这不就是现成的线吗?
我“无意”间在寺中的放生池边,捡到了一方绣着“妙”字的手帕。然后,
我又“恰好”在回廊处,撞见了前来给皇后祈福的萧瑾瑜。“皇嫂?”他看到我,
又开始脸红。“殿下。”我将手帕递过去,“臣妾方才捡到一方手帕,
不知是不是殿下身边人遗落的。”萧瑾瑜接过去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那真是可惜了。”我故作惋惜,“这手帕绣工精致,想必主人定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若是丢了,该多伤心啊。”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瞥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添香油的贵妇人。那正是林德的夫人。萧瑾瑜果然是个热心肠的傻子,
他立刻说道:“皇嫂别急,我让下人去问问,看看是谁丢的。”“那便多谢殿下了。
”我柔柔一笑,转身离去。我知道,凭萧瑾瑜的身份,很快就能查到手帕的主人是林家小姐。
而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亲自将手帕物归原主。一个爱慕才华的富家千金,
一个身份高贵、面容俊秀还写得一手好字的“文青”王爷。这要是擦不出点火花,
都对不起我这番安排。6事情的发展,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三天后,
我从春桃的闲聊中得知,誉王殿下为了归还一方手帕,亲自登了林府的门。林家受宠若惊,
林小姐更是对这位温柔多情的王爷一见倾心。两人在林府的花园里“偶遇”,谈诗论画,
相见甚欢。誉王当场挥毫,写了一幅字送给林小姐,据说那字迹“龙飞凤舞,气势非凡”,
把个林小姐迷得七荤八素。我听着春桃的八卦,嘴角微微上扬。萧澈,你的钱袋子,
要被我截胡了。果然,又过了几日,萧澈一脸阴沉地回了府。一进书房,
就砸了一套他最心爱的青瓷茶具。我端着参汤进去的时候,满地都是碎片。“殿下,
这是怎么了?”我明知故问,脸上满是担忧。“滚出去!”他头一次对我发了这么大的火。
我眼圈一红,委屈地把汤放下,转身就要走。“站住!”他又叫住我。我停下脚步,
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做出抽泣的样子。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语气缓和了些:“本王不是冲你……是朝堂上的事,心烦。”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对我解释:“林德那个老狐狸,本来已经答应了本王,现在居然反悔了!
转头就去巴结老七!”“为什么呀?”我转过身,泪眼婆娑地问,
“是不是……是不是誉王殿下给了他更多的好处?”“好处?”萧澈冷笑,“老七那个蠢货,
他能有什么好处给林德?不过是仗着皇后的势,会写几笔破字,
哄骗了林德那个没脑子的女儿罢了!”“林小姐?”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惊讶,“殿下是说,
誉王殿下和林小姐……”“哼,什么才子佳人,不过是各取所需!”萧澈烦躁地摆摆手,
“行了,这些事跟你说了也不懂,你下去吧。”“是。”我行了一礼,悄然退下。走出书房,
我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笑意。萧澈,你以为萧瑾瑜是蠢货,却不知,
有时候蠢货的运气,就是比你这种聪明人要好。你费尽心机想拉拢的钱袋子,
被你的“蠢货”弟弟,用几句情话,一幅破字,就轻轻松松撬走了。这种感觉,
是不是很憋屈?别急,这才只是个开始。7失去了林德这个大金主,萧澈在盐运使的争夺上,
立刻落了下风。他变得愈发焦躁易怒,在府里看谁都不顺眼。而我,
则继续扮演着我那不问世事、岁月静好的晋王妃角色。每日里,不是刺绣,就是看书,
偶尔弹弹琴。但我的每一件绣品,每一本翻过的书,每一首弹奏的曲子,
都在向外界传递着我想传递的信息。比如,我会在给德妃娘娘绣的寿屏上,
“不小心”绣错一枝梅花的朝向。而这梅花的朝向,
恰好是萧澈下一个准备安插人手的兵部要职的空缺方位。比如,我会在看的兵法书页脚下,
用极淡的墨迹,画上一朵小小的兰花。而我“恰巧”将这本书遗在了去皇后宫里请安的路上,
被皇后身边的宫女捡到。兰花,是户部尚书张谦最喜欢的花。这意味着,张谦虽然表面中立,
但内心其实是偏向皇后和誉王的。比如,我弹奏的《高山流水》,
会“无意”中错上几个音符。而这几个错音连起来,
恰好是萧澈准备用来构陷政敌的一批私盐的藏匿地点。我的这些“小动作”做得极为隐蔽,
看起来都像是无心之失。萧澈忙于朝堂争斗,根本不会注意到我这些闺阁妇人的“消遣”。
而另一边,誉王萧瑾瑜的日子,却过得越来越顺风顺水。他先是“碰巧”在父皇面前,
揭发了兵部某个官员的贪腐行为,而那个官员,正是萧澈准备提拔的心腹。接着,
他又“运气极好”地向父皇举荐了户部尚书张谦,来负责盐运的重新规划。
张谦感念其“知遇之恩”,彻底倒向了誉王阵营。最后,他更是“如有神助”一般,
带人端掉了一个巨大的私盐窝点,缴获的私盐堆积如山,为国库增收百万两白银。
父皇龙颜大悦,在朝堂上公开表扬萧瑾瑜:“吾儿瑾瑜,纯孝仁厚,堪当大任!”一时间,
誉王声势大涨,朝中风向,开始悄然改变。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我,
依旧安安静静地待在晋王府,做着我的贤良王妃。萧澈看我的眼神,却渐渐变了。
8他开始怀疑了。起初只是一种直觉。为什么他做什么事都不顺,而老七那个草包,
却像是开了天眼一样,总能精准地踩在他的痛点上?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书房,拿起我正在看的书,一页一页地翻看。
他会借口我绣的荷包很好看,把我所有的绣品都要过去,仔细端详。他甚至会在夜里,
等我睡熟后,悄悄起身,检查我的梳妆盒,我的首饰箱。我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殿下,您怎么了?
最近总感觉您心事重重的。”我为他披上一件外衣,柔声问道。他抓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晏晏,”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慌,
但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受伤和委屈。“殿下……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臣妾对殿下一片真心,日月可鉴,怎么会有事瞒着您呢?”我挣脱他的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知道,殿下最近在朝堂上不顺心,拿臣妾撒气。
可是……可是您怎么能这么怀疑我?难道在您心里,
我就是那种两面三刀、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收敛了所有脾性,为你学着做一个端庄的王妃,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么对我?”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是我演练了无数遍的戏码。
果然,萧澈的眼神动摇了。他看着我哭泣的模样,想起了我嫁给他之后,确实变得温顺乖巧,
对他百依百顺。是啊,她不过一个深闺女子,能懂什么朝堂权谋?她每天接触的,
除了府里的下人,就是宫里的后妃。她怎么可能,有能力破坏自己的计划?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最近压力太大,变得疑神疑鬼了。“好了,别哭了。”他叹了口气,
把我重新拉进怀里,动作笨拙地替我擦眼泪,“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怀疑你。晏晏,
你别生气。”我趴在他怀里,哭声渐歇,眼底却是一片寒冰。萧澈,你的多疑,
既是你的武器,也是你最大的弱点。只要我能拿捏住你的这份多疑,
就能让你在自我怀疑的深渊里,越陷越深。9这次的试探,虽然被我化解了,
但也给我敲响了警钟。萧澈已经开始怀疑,我不能再用之前那种“巧合”的方式传递消息了。
我必须找到一个更安全、更直接的渠道。机会很快就来了。我的父亲,沈国公,六十大寿。
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自然要回府祝寿。萧澈因为被我“冤枉”了一次,心存愧疚,
不仅准备了厚礼,还亲自陪我回了娘家。宴席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萧瑾瑜也来了。
他如今春风得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看到我,他隔着人群,举杯遥遥一敬,
笑得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孩子。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这一幕,恰好落在了萧澈的眼里。
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我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向我的父亲。“父亲,女儿祝您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父亲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心疼:“好孩子,在王府……过得还好吗?
”“女儿一切都好,殿下对我也很好。”我笑着说,把眼底的酸涩逼了回去。父亲,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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