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文心试炼顾临川的指尖触到文渊阁木门的刹那,像是按在了烧红的烙铁上。
那痛感并非来自木材的粗粝,而是从门内涌出的一股无形之力,顺着他的经脉往上窜,
在眉心炸开一片混沌的光影——那是他初到异世的模样:衣衫褴褛,
攥着半块从现代带来的巧克力,对着山涧里自己狼狈的倒影发狠,“等我搞懂这儒道,
定要用那些诗词闯出个名堂,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原来如此。
”玄风长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门楣上“非文心纯粹者不得入”的古字,
那些凹陷的笔画里积着千年的尘埃,“千年来,多少大儒败在这里。他们有的求名,
有的求权,有的求长生,都以为‘纯粹’是不沾烟火,却不知真正的文心,
是连自己的私心都敢剖开来看。”顾临川的喉结动了动,
望着门上映出的、那个眼神里满是戾气的虚影,忽然觉得脸颊发烫。
他这些日子在人前诵诗引气时何等风光,孩童们追着喊“诗仙哥哥”,酒楼掌柜免他的酒钱,
连玄风长老都对他青眼有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午夜梦回时,
总会想起现代的父母是否在为他流泪,想起若能靠诗词在这异世封神,
是不是就能找到回去的路。那些被他包装成“壮志”的念头,说到底,
还是脱不开一个“私”字。“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他深吸一口气,
将《论语》里的句子一字一顿地念出来。话音刚落,体内的文气像是被唤醒的溪流,
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这一次,文气不再是耀眼的淡金,而是透着玉色的温润,
缠上那些从门内伸出来的、如锁链般的黑气。“咔嚓——”第一声碎裂声响起时,
顾临川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骨头断了。那黑气锁链竟是用他过往的执念凝成的,每断一节,
就有一段记忆涌上来:他为了在小镇学堂站稳脚跟,
故意在孩童面前吟诵《将进酒》震慑众人;他在文会上选《雁门太守行》,一半是为了扬威,
一半是想看看魔道会不会因此忌惮……原来他以为的“顺势而为”,藏着这么多精打细算。
锁链断裂的脆响此起彼伏,像是在敲打着他的耳膜。当最后一节锁链崩散成星点时,
顾临川忽然想起阿狸曾趴在他肩头,晃着毛茸茸的狐耳问:“临川,你诵诗的时候,
心里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你的文气里,有股又急又烫的东西。”那时他只当是小姑娘的错觉,
此刻才明白,那是他藏不住的功利心在发烫。“吱呀——”木门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墨香混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顾临川眨了眨眼,
才看清阁内的景象:没有想象中的书架林立,只有中央一方半亩见方的墨池,
池水黑得像凝住的夜,水面上悬浮着一支笔。那就是文心笔。笔杆是深紫色的,
像是用某种巨兽的骨骼打磨而成,上面刻满了细密的纹路——顾临川凑近了才发现,
那些不是符文,而是一个个残缺的汉字。“之”字缺了最后一笔捺,
“也”字少了中间的竖钩,“仁”字的两横像是被硬生生掰断……它们杂乱无章地排列着,
像是一群迷路的孩子。“这是……”顾临川的指尖悬在笔杆上方,不敢贸然触碰。“千年前,
两界分裂时,文心笔被魔尊所伤,上面的华夏文字便散了。”玄风长老的声音带着沧桑,
“后世大儒试过无数次,想把字补全,却都只能写出自己理解的笔画,
反倒让笔身的裂痕越来越深。”顾临川望着那些残缺的字,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
在博物馆里见过的甲骨文。那些刻在龟甲上的符号,何尝不是歪歪扭扭,
却藏着先民对天地的敬畏。他深吸一口气,握住笔杆的刹那,墨池里的水突然翻涌起来,
像是有活物在底下搅动。笔尖自动蘸了墨,顾临川的手腕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
在虚空写下一个“和”字。奇迹就在此刻发生。笔杆上那个缺了捺的“之”字,
忽然自己动了起来,那道缺失的笔画像是有了生命,游向“和”字的右侧,
恰好补全了“和”字最后一笔的弧度。紧接着,
“也”字的竖钩、“仁”字的横画……所有残缺的汉字都开始移动,
在顾临川面前组成一行完整的字:“万物共生,殊途同归。
”“原来如此……”玄风长老喃喃道,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不是要补全单个的字,
是要找到能让所有字都各得其所的那个‘根’。”顾临川握着文心笔的手微微颤抖,
笔杆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回应他的领悟。他忽然明白,
自己那些来自现代的诗词之所以能引动磅礴文气,或许不只是因为文字本身的力量,
更是因为华夏文化里那份“海纳百川”的底色——李白的狂放与杜甫的沉郁能共存,
苏轼的豁达与辛弃疾的悲愤能共生,本就暗合了“和而不同”的道理。
“铛啷——”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顾临川转身,
看见玄明长老站在阁门口,身后跟着七八个持剑的儒生,剑刃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玄明长老的山羊胡气得发抖,指着顾临川手里的笔:“玄风师兄!
你怎能让一个异世之人碰我人族圣物!此笔乃初代大儒以心头血炼化,岂能落入外人之手?
”“玄明师弟,”玄风长老上前一步,挡在顾临川身前,“文心笔认主,不问出身,
只问是否合道。”“合道?”玄明长老冷笑一声,挥剑指向顾临川,“他用的是异族诗词,
行的是旁门左道,若让他带走此笔,我人族儒道迟早要被他带偏!
”剑锋离顾临川的咽喉只有三尺远,他甚至能闻到剑身上泛锈的桐油味。但他没有后退,
只是举起文心笔,在虚空中写下一个“止”字。淡金色的文气从笔尖涌出,
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恰好挡在剑刃前。“长老可知,”顾临川的声音很稳,
目光掠过那些持剑儒生紧绷的脸,“去年冬天,妖域边缘的石洼村被雪灾困住,
是我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引来文气,化了三天三夜的雪;上个月,黑水河泛滥,
是我诵《禹贡》片段,文气凝成堤坝,救了下游七个镇子的人。”他顿了顿,
看着玄明长老逐渐僵硬的表情,“这文心笔在我手里,护的是人族苍生,与我是否来自异世,
有何相干?”玄明长老的剑抖了一下,没能刺穿那道文气屏障。
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儒生忽然垂下了剑,那是石洼村出来的学子,
去年冬天曾跪在雪地里给顾临川磕过头。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片刻后,
只剩下玄明长老还举着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让他走。
”玄风长老轻轻拍了拍顾临川的肩膀,“文心笔选了他,便是人族的造化。
”2 青丘迷雾青丘的雾气是凉的,带着点松针的清苦。阿狸站在圣山脚下,
看着那些熟悉的白色狐毛在风中飘动——那是青丘卫士的披风,此刻却像一道冰冷的墙,
挡住了她回家的路。“公主,回去吧。”领头的卫士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阿木,
此刻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血狐长老说了,你踏出青丘的那一刻,
就不再是狐族的公主了。”阿狸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离开青丘的这些日子,
一直用幻术把狐耳和尾巴藏得很好,可此刻站在故土的结界里,
那些被压抑的特征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毛茸茸的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地面,
耳尖因为愤怒微微泛红。“我回自己的家,找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走?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寒。血狐长老是她的叔公,
小时候总把蜜饯塞给她吃,可现在,他竟能说出“玷污狐族血脉”这种话。“凭你勾结人族,
凭你忘了那些死在人族手里的族人!”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卫士身后传来。血狐长老缓步走出,
黑袍上绣着的血色狐狸图案在雾气里若隐若现。老人的狐耳是深褐色的,
那是常年浸在仇恨里才会有的颜色,“你以为顾临川那小子几句诗词,
就能抹去百年前的血债?”阿狸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
她记得那些故事:曾有狐族使者带着和平契约去人族大城,
却被当成奸细钉死在城楼上;曾有青丘的幼狐误闯人族猎场,被剥皮抽筋,
皮毛做成了贵族的围脖……这些都是刻在狐族骨血里的痛,可她也记得,
顾临川诵《鹿鸣》时,那些被人族猎人打伤的青丘灵兽,
是如何主动凑到他身边;记得在魔道侵袭时,顾临川是如何用文气护住受伤的狐族幼崽。
“叔公!”阿狸的声音带着哭腔,“仇恨就像沼泽,陷进去的人只会越陷越深!
我亲眼见过人族的好,他们不是都像你想的那样!”“亲眼见过?”血狐长老冷笑一声,
忽然抬手。周围的雾气开始旋转,渐渐凝成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那是圣山幻境,
是血狐长老用毕生修为编织的、只属于狐族的痛苦记忆。阿狸看见年轻的母亲倒在血泊里,
胸口插着人族的箭;看见圣山的灵树被焚烧,那些晶莹的果实滚落,
摔成一滩滩汁水;看见年幼的自己躲在岩石后,
看着人族士兵狞笑着拖走族人的尸体……这些画面真实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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