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红与黑》,主角奥斯曼谢库瑞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我的名字叫红一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还被他的脚踢到的肚皮,重重地磕在井沿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磕出来了。这一摔,几乎使我...
1 囚笼初醒头顶上那盏残存的日光灯管苟延残喘地闪烁着,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杂音,
每一次微弱的明灭都让天花板上大片剥落的墙皮和蜿蜒的水渍投下扭曲狰狞的影子,
仿佛某种垂死巨兽的血管。我是谁?我在哪?混沌的大脑像是被塞满了浸透水的棉花,
沉甸甸又一片空白。
记忆碎片……像是被强光灼烧后留下的残影——一个咧到耳根的、极不自然的巨大笑脸符号,
在视野里猛地炸开,然后就是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沉重得无法动弹。一股冰冷的金属触感紧紧箍在我的脖颈上,
坚硬、毫无缝隙,随着我艰难的呼吸微微嵌入皮肉。项圈?恐慌如同冰水,瞬间从头顶浇下,
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猛地抬手去抠那该死的金属圈,
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光滑的、绝望的冰凉。“呃……这他妈……什么地方?
”一个粗嘎、带着浓浓睡意和惊怒的男声在我左侧不远处响起,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那声音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
撬开了我意识深处某个被锁死的匣子。更多的声音和模糊的人影在昏暗中挣扎着浮现。
我艰难地扭过头,模糊的视线费力地聚焦。这是一间……病房?破败得如同被废弃了几十年。
几张空着的铁架病床歪歪斜斜地倒在角落,锈迹斑斑。布满灰尘的输液架如同枯死的树木。
墙壁上大片大片剥落的灰泥下,露出暗红色的砖块,像凝固的血痂。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
目光所及,昏暗中蠕动着好几个同样惊惶失措的身影。
离我最近的是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领带歪斜,头发油腻地贴在额角,
脸上混杂着宿醉未醒的浮肿和此刻被强行唤醒的恐惧。
他正用肥胖的手指徒劳地抠着脖子上的项圈,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稍远一点,
靠墙的位置,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护士服的年轻女人蜷缩着,双手紧紧环抱住膝盖,
肩膀不住地颤抖,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她旁边,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脸色苍白得吓人,
手指神经质地一下下推着镜框,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更远处,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廉价工装背心的汉子靠墙站着,肌肉虬结的手臂紧绷着,
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一头误入陷阱的困兽。还有一个穿着校服、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年,
正抱着头无声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最后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程序员模样的瘦削青年,
他蜷在墙角,手指飞快地在并不存在的键盘上敲击着,嘴唇无声地翕动,
仿佛在默念着某种代码咒语。2 生死抉择七个人。算上我,七个被项圈禁锢的囚徒。
“谁干的?!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穿西装的男人猛地跳起来,
歇斯底里地对着紧闭的铁门咆哮,唾沫星子喷溅,“我是王磊!恒远集团的董事长!绑架我?
你们要多少钱?开个价!开个价啊混蛋!” 他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显得异常空洞和绝望,没有任何回应。“别喊了,没用的。
”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行医多年积累下来的、近乎职业本能的疲惫和冷静,
尽管这冷静下是压抑不住的颤抖,“省点力气……弄清楚状况。
” 他抬手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又指了指房间另一头,“那边……好像有东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正对着铁门的那面墙上,
一块原本被厚厚灰尘覆盖的区域,此刻灰尘正簌簌落下。伴随着低沉的机械运转声,
一块巨大的、类似医院信息公示屏的液晶屏幕从墙体内部缓缓滑出,
占据了整面墙的三分之一。屏幕是冰冷的纯黑色,像一块深不见底的寒潭。
就在屏幕完全展开的瞬间,刺目的红光猛地亮起,几乎灼伤视网膜!屏幕中央,
一个巨大、扭曲、令人极度不适的猩红色笑脸符号骤然浮现,
嘴角咧开一个夸张到诡异的弧度,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所有人。
……” 刺耳的电流噪音伴随着一个毫无人类情感、冰冷如金属摩擦的合成音在房间里炸开,
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欢迎来到‘红与黑的抉择’。”“规则,仅此一次。
”“一:游戏共三轮。每轮,每人必须选择一张牌:红色,或黑色。匿名提交。
”“二:每轮结束,统计当轮所有出牌结果。若红色牌数量多于黑色牌,
则所有出红牌者安全,出黑牌者,项圈启动,处决。”“三:若黑色牌数量多于红色牌,
则所有出黑牌者安全,出红牌者,处决。”“四:若红黑牌数量相等,则该轮所有参与者,
处决。”“五:三轮结束后,剩余幸存者若为两人,则判定胜利,项圈解除,获得自由。
”“六:若三轮后幸存者不足两人,或超过两人,所有幸存者,处决。
”“第一轮出牌准备时间:三分钟。倒计时,开始!”巨大的笑脸下方,
跳出一行血红的倒计时数字:180……179……178……冰冷的规则如同无形的重锤,
狠狠砸在每个人的意识上。空气瞬间凝固了。王磊董事长的咆哮卡在喉咙里,
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嘶声。护士服的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呜咽,死死捂住了嘴。
工装汉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少年停止了啜泣,抬起头,脸上只剩下一种被巨大恐惧彻底抽空的茫然。三分钟。
只有三分钟来决定自己的生死。巨大的红色笑脸在屏幕上无声地狞笑着,
倒计时的数字冷酷地跳动。每一秒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濒临崩溃的心弦上。王磊喘着粗气,
眼球布满血丝,来回扫视着众人,仿佛想从谁的脸上找出“凶手”或“同伙”。
工装汉子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少年瘫在地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程序员青年蜷缩得更紧,手指神经质地抠着地面缝隙。“都冷静!
”戴金丝眼镜的张哲医生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暂时压住了蔓延的恐慌,“规则很清楚。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分析可能性,找出最优解。
”他推了推镜片,目光锐利地扫过一张张惊惶的脸,“第一轮,信息最少。最稳妥的方案,
就是所有人都出红牌!这样无论别人出什么,至少我们七个人里,红牌数量必然大于黑牌。
只要没人出黑牌,所有人都能活下来进入下一轮!这是唯一能确保所有人暂时安全的选择!
”“都出红牌?”王磊嗤笑一声,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张医生,
你太天真了!规则说了,三轮后只能活两个!第一轮都活下来?那后面两轮岂不是更残酷?
七个人争两个名额!”他肥胖的手指用力戳着自己油腻的额头,唾沫横飞,“风险越大,
收益越大!要我说,第一轮就得有人站出来,出黑牌!如果只有一个人出黑牌,
其他人傻乎乎都出红牌,那结果是什么?六红一黑!红牌多!出黑牌的那个蠢货死掉!
其他人安全!但如果……嘿嘿,如果不止一个人有魄力出黑牌呢?比如两个人出黑牌,
其他人出红牌,那就是五红两黑——黑牌少,那两个出黑牌的蠢货一样得死!
但如果……如果超过三个人出黑牌呢?比如四个出黑,三个出红,那就是黑牌多!
所有出黑牌的英雄活下来,出红牌的懦夫死掉!淘汰掉那些没胆量的废物,
后面竞争不就小了?”他环视四周,眼神闪烁着疯狂和蛊惑:“怎么样?
谁有胆量跟我一起赌一把大的?第一轮就干掉那些碍事的废物!敢不敢出黑牌?敢不敢?
名额有限,先到先得!”他的目光扫过工装汉子、少年,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审视。房间里死寂一片。张哲医生的眉头紧锁,
显然对这种公然煽动内耗的言论极度反感。护士林小雨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胸前一个不起眼的银色十字架小挂坠。程序员青年把头埋得更低,
仿佛要把自己缩进墙壁里。工装汉子喘着粗气,眼神在王磊和张哲之间摇摆不定,
显然内心也在剧烈挣扎。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颈间金属项圈的寒意丝丝缕缕渗入皮肤,
提醒着我死亡的迫近。王磊那套“高风险高收益”的煽动,在旁人听来或许充满诱惑,
但在我耳中,每一个字都透着致命的愚蠢。他描绘的“多人出黑牌”的“美好”场景,
出黑牌者心照不宣、精诚合作的前提上——在这个彼此陌生、互不信任、生死攸关的囚笼里?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更大的可能是,响应他号召的“勇士”寥寥无几。
一旦出黑牌的人数少于三人含三人,而其他人按张医生的“稳妥”方案都出了红牌,
那么这些“勇士”立刻就会变成被规则碾碎的蠢货!更可怕的是,万一有人和王磊想法一样,
但出于自保又不敢真的出黑牌,只想骗别人出黑牌……那局面会混乱成什么样?信任,
在这里是比空气还要稀薄的奢侈品。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像一台高速扫描的精密仪器。规则的核心是“多数生,少数死”。第一轮,信息真空,
猜疑链已然形成。张哲医生提出的“集体出红牌”策略,
理论上唯一能确保本轮无人死亡的“纳什均衡”——只要所有人都相信这个方案并严格执行。
但这信任,脆弱得如同蛛丝。我的目光无声地扫过每个人。王磊眼神狂热,
贪婪和孤注一掷几乎写在脸上,他极有可能出黑牌,赌别人都出红牌,
或者赌有足够多的“同道”。工装汉子呼吸粗重,肌肉紧绷,典型的应激状态,
容易被煽动但也容易因恐惧退缩,出红牌的可能性略高。少年眼神涣散,显然已濒临崩溃,
大概率会随大流出红牌。程序员青年封闭自我,恐惧压倒一切,出红牌几乎是必然。
护士林小雨……她的恐惧最为外露,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这种极致的恐惧,
反而可能催生出两种极端:要么彻底放弃思考随大流出红牌,要么……在绝望的疯狂驱使下,
做出完全相反的举动?我的视线在她紧攥着十字架项链、指节发白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张哲医生是规则的坚定维护者,他的理性会驱使他选择那个集体最优解——出红牌。那么,
我自己呢?3 血色结算“时间到!请各位玩家立刻提交本轮选择!超时未提交者,
视为弃权,项圈即刻启动处决!”冰冷无情的机械音如同丧钟,骤然敲响!
屏幕上巨大的红色笑脸下方,倒计时数字归零,瞬间变成两个猩红刺目的大字:“提交!
”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小孔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刚好能塞入一张卡牌的狭小凹槽。
那便是决定生死的“投票箱”。没有退路,没有犹豫的余地。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大脑中瞬间完成了最后的推演:王磊出黑牌的概率,极高。
其他人……张哲医生、程序员、少年、工装汉子,大概率出红牌。林小雨……五五开?
但无论如何,王磊出黑牌而其他人出红牌的概率最大!那么结果就是六红一黑,红牌多,
出黑牌者死!规则冰冷地悬在头顶。我没有时间再犹豫,
指尖在衣袋里两张卡牌的边缘快速而无声地划过。光滑冰冷的红牌,
带着某种虚伪的安全感;边缘略带磨砂质感的黑牌,则透着一股危险的诱惑。赌王磊的狂妄?
还是赌这脆弱人性的底线?电光火石间,我做出了决定。指尖捏住那张光滑的红牌,
毫不犹豫地抽出衣袋,手腕一抖,卡片精准地滑入那个幽深的金属凹槽,消失不见。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赌多数人的理性,赌那个微弱的“集体安全”的可能性!
红牌!几乎在我动作完成的瞬间,其他人也动了。王磊几乎是带着狞笑,
将一张黑色的卡片狠狠塞进凹槽。张哲医生面色凝重,坚定地投入一张红色。
工装汉子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投了红牌。少年几乎是闭着眼睛把红牌塞了进去。
程序员青年抖着手,摸索了好几下才把红牌送进去。只剩下林小雨。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身体抖得如同筛糠。金属凹槽就在她脚边不远,
她却像面对万丈深渊。倒计时结束的红光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添几分绝望。
她颤抖的手几次伸向衣袋,又猛地缩回。眼看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终于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猛地掏出一张卡片,看也不看,闭着眼狠狠塞进了凹槽!
“提交完毕!开始结算!” 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延迟地响起。巨大的屏幕上,
猩红的笑脸下方,七张卡牌的虚影瞬间浮现,背面朝上,整齐地排列着。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七个人粗重、压抑、濒临极限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汇成一首绝望的死亡前奏。每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屏幕,瞳孔里倒映着那决定命运的牌背。
颈间的金属项圈似乎变得更冷了,紧紧贴合着皮肤,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颈动脉。“唰!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猛地拂过屏幕!七张卡牌在同一瞬间翻转过来!红!红!红!红!红!
红!还有……一张孤零零的、刺眼得如同凝固污血的——黑!六红一黑!结果揭晓的瞬间,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凝固成了坚硬的冰坨。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瞬间聚焦在一个点上——王磊!他脸上的狞笑、狂妄、贪婪,如同被泼上了强酸,
在那一刹那彻底凝固、扭曲、崩解!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无法理解的惊愕和恐惧。他张着嘴,似乎想咆哮什么,想质问什么,
想发出最后的诅咒……但喉咙里只挤出几声破碎的、不成调子的“嗬……嗬……”声,
像破旧的风箱在徒劳抽动。“本轮结果:红色牌:6张。黑色牌:1张。红色牌数量占优。
”“结论:所有出红牌者,安全。”“出黑牌者,处决执行。”冰冷的宣判声,
不带一丝波澜。“不……不——!!!
” 王磊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混合着巨大恐惧和滔天恨意的惨嚎!他猛地抬起双手,
不是去捂脖子,而是疯狂地抓向自己的脸,仿佛想撕掉这残酷的现实!然而,
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滴——”一声短促、尖锐、如同电子门铃般的轻响,
从他脖颈上的项圈内部传出。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像一根针,
扎进了每个人的耳膜深处。下一秒。“嘭!!!
”沉闷、粘稠、如同熟透西瓜被重物猛然砸碎的爆裂声,炸响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王磊那颗肥硕的头颅,如同一个被内部引爆的气球,就在我们眼前,
毫无征兆地、彻底地爆裂开来!红的、白的、粘稠的组织混合着碎骨,
呈放射状猛烈地喷溅开!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味的液体和碎块,
如同暴雨般劈头盖脸地淋在离他最近的工装汉子、少年和我的身上、脸上!
浓稠的血液糊住了我的眼睛,视野一片猩红,温热粘腻的触感紧贴着皮肤,
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疯狂地涌入鼻腔,直冲脑髓!他那具失去了头颅的肥胖身躯,
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肉口袋,在原地僵立了诡异的一秒,
颈部的断口处肌肉神经性地抽搐着,喷涌着暗红的血泉。然后,
才在所有人惊骇到失声的注视下,沉重地、直挺挺地向前扑倒,
“噗通”一声砸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面上。粘稠的血液如同蜿蜒的毒蛇,
从他身下迅速蔓延开来,浸染了大片地面。“呕——”少年第一个崩溃了。他猛地弯下腰,
剧烈的呕吐声撕破了死寂。工装汉子僵在原地,脸上糊满了红白之物,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林小雨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尖叫,
随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剧烈的干呕让她蜷缩成一团。
张哲医生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金丝眼镜上溅满了血点,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擦,
手却抖得不成样子。程序员青年更是直接瘫倒在地,身体蜷缩着,头埋在膝盖里,
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我站在原地,粘稠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
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喉咙口涌上强烈的恶心感。但我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睁大眼睛,
看着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体,看着那滩迅速扩大的、散发着死亡恶臭的血泊。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但另一种更冰冷的东西——一种极致的、近乎冷酷的清醒——也随之在脑海深处升起。死亡,
不再是屏幕上的文字或冰冷的规则条文。
它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血腥、如此的……唾手可得。任何侥幸,任何狂妄,
任何不基于冷酷计算的堵伯,在这里都等同于自杀。王磊用他那颗爆裂的头颅,
给所有人上了最残酷、最直观的一课。“滋啦……” 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打破了地狱般的死寂。“第一轮结束。幸存者:六人。”“第二轮出牌准备时间:三分钟。
倒计时,开始!”4 疯狂反扑巨大的红色笑脸下方,
新的倒计时数字:180……179……178……冷酷地开始跳动。数字的每一次跳动,
都像重锤敲在刚刚承受过血腥洗礼的心脏上。六个人。尸体还温热地躺在那里,
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第二轮开始了。“呕……呕……”少年的呕吐声还在持续,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工装汉子终于缓过一口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用袖子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污秽,眼神里充满了原始的恐惧和凶光。林小雨蜷缩在墙角,
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泪水混合着脸上的灰尘流下,留下清晰的痕迹。
程序员青年依旧瘫在地上,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张哲医生深吸了几口气,
强迫自己从巨大的冲击中镇定下来。他摘下眼镜,用衣角用力擦拭着镜片上的血点,
手虽然还有些抖,但眼神已经重新凝聚起一丝属于医者的冷静和锐利。他看向剩下的人,
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都看到了?这就是规则!这就是不遵守集体最优解的代价!
王磊……他害死了自己!” 他的目光扫过工装汉子、少年、程序员,
最后落在我和林小雨身上,带着一种沉重的说服力,“第二轮,我们更要团结!
不能再有任何人破坏规则!所有人,继续出红牌!这是唯一能让我们都活下去的办法!
想想清楚,第二轮如果还有人出黑牌,而其他人出红牌,结果是什么?五红一黑!红牌多,
出黑牌的会像王磊一样死掉!而如果……如果有多于一个人出黑牌呢?比如两个人出黑牌,
其他人出红牌,那就是四红两黑——黑牌少!那两个出黑牌的都得死!所以,无论怎么算,
只要有人出黑牌,对那个人自己,对其他人,都是巨大的风险!只有所有人继续出红牌,
我们才能安全进入第三轮!才能争取最后的机会!明白吗?
”张哲的喊话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工装汉子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其他人,
尤其是林小雨和我,似乎在判断谁有“反骨”。少年停止了呕吐,瘫在地上,眼神空洞,
显然已经放弃了思考。程序员青年依旧一动不动,像个死人。我的目光,
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不动声色地聚焦在一个人身上——林小雨。她蜷缩在角落,
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埋在臂弯里,肩膀还在微微耸动,
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被彻底击垮、任人宰割的模样。然而,我的直觉却像一根绷紧的弦,
发出尖锐的警报。她刚才第一轮最后关头那近乎崩溃的、闭眼盲投的动作……太刻意了?
还是真的失控?更重要的是,在她指缝间,那个小小的银色十字架挂坠,
正被她无意识地、极其快速地捻动着。指腹在光滑的金属表面反复摩擦,频率快得异乎寻常。
这绝不是单纯的恐惧能解释的。这是……高度紧张下的思考?是内心激烈冲突的表现?
还是某种……下定了决心的征兆?一个可怕的推测瞬间在我脑海中成形:第一轮,
王磊的惨死和六红一黑的结局,会不会反而让她看到了另一种“机会”?
一个更加隐蔽、更加狠毒的“机会”?第二轮,如果她出黑牌,
而其他人……比如工装汉子、少年、程序员,甚至包括张哲医生和我,
都按照张哲的号召继续出红牌,那结果就是五红一黑,红牌多,她这个唯一的出黑牌者会死。
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如果她出黑牌,并且她判断……或者说,
她“诱导”或“欺骗”另一个人也出黑牌呢?
比如那个看起来最冲动、最容易煽动的工装汉子?或者那个完全崩溃、可能自暴自弃的少年?
只要再多一个人出黑牌,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假设第二轮有两个人出黑牌,
其余四人出红牌包括我、张哲、程序员、少年,那就是四红两黑——黑牌数量少!
按照规则,所有出黑牌者处决!她和那个被她“拉下水”的人都会死!这更糟。不对!
规则是:“若黑色牌数量多于红色牌,则所有出黑牌者安全,出红牌者处决。
” 关键在于“多于”!如果第二轮是……三张黑牌,三张红牌呢?红黑相等!
规则第四条:若红黑牌数量相等,则该轮所有参与者,处决!全部处决!同归于尽!
林小雨……一个看似最柔弱、最恐惧的护士……她敢赌这个吗?
她敢抱着“要么拉所有人陪葬,要么在混乱中搏一线生机”的疯狂念头,去出那张黑牌吗?
我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这个推测太过疯狂,
但结合她那异常的手指动作和第一轮最后的表现……可能性极高!
这是一个绝望者可能采取的、最极端的“核威慑”策略!
她可能根本不在乎自己能否活到最后,她只想在临死前,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或者,
她赌的就是别人不敢跟她一起疯,从而被迫接受她的存在?时间在恐惧和猜疑中飞速流逝。
倒计时的数字无情地跳动着,逼近终点。“时间到!请各位玩家立刻提交本轮选择!
超时未提交者,视为弃权,处决!”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角落的金属凹槽再次滑开,幽深的入口如同地狱的咽喉。张哲医生毫不犹豫,
率先将一张红牌投入凹槽,动作带着一种殉道般的决绝。他看向我们,眼神充满警示和命令。
工装汉子喘着粗气,眼神在林小雨和我身上凶狠地扫过,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吼一声,
将一张红牌塞了进去。他选择了暂时的安全。少年瘫在地上,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序员青年依旧蜷缩着,毫无反应。“提交!立刻提交!否则视为弃权处决!
” 机械音发出最后通牒。少年猛地一抖,像是被电流击中,挣扎着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牌,
看也不看,几乎是爬着将一张红牌塞进了凹槽。程序员青年也终于动了一下,像具提线木偶,
机械地将一张红牌塞进去。轮到林小雨和我了。林小雨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臂弯里抬起头。
她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睛红肿,但那双看向我的眸子深处,
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火焰!那绝不是纯粹的恐惧,
那里面混杂着毁灭的冲动和一种可怕的期待!她的手指,
正死死地捏着那张即将决定命运的卡牌!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似乎在对我,
又像是对着虚空,做出一个口型。我看懂了那个口型。是:“一起……黑?”疯子!
她真的在赌!赌我会不会因为恐惧她的疯狂而屈服,跟她一起出黑牌!或者,
她根本不在乎我的选择,她就是要出黑牌,赌别人比如工装汉子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
赌一个同归于尽的平局?电光火石间,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张哲出红牌无疑。
工装汉子刚刚出了红牌。少年和程序员也出了红牌。如果我和林小雨都出黑牌,
那就是四红两黑!黑牌少!我和她死!如果只有她出黑牌,其他人包括我出红牌,
就是五红一黑,她死!如果只有我出黑牌……结果一样,我死!
而如果……我能确保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出黑牌呢?我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张哲医生!
他是规则的坚定维护者,他相信集体红牌是唯一生路。但此刻,他离林小雨很近!而且,
他看到了林小雨那疯狂的眼神!他听到了我的警告!“张医生!她不对劲!她要出黑牌!
” 在机械音倒计时最后几秒的尖锐蜂鸣中,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劈裂变调,“她要拉所有人陪葬!三黑三红就是同归于尽!快!
出黑牌!反制她!只有黑牌多才能活下去!”我的吼声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张哲医生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小雨,又猛地看向我!
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剧烈的挣扎!他刚刚才用生命维护“集体出红牌”的规则!
现在,我却要他立刻打破它,去出黑牌?去赌一个“黑牌多”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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