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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替嫁王爷为我百倍讨还》,大神“陈以泽”将一种归荑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归荑,一种,冰冷的古代言情,古代,宫斗宅斗,女配,复仇小说《重生替嫁:王爷为我百倍讨还》,由网络作家“陈以泽”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40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08:22:2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替嫁:王爷为我百倍讨还
冰冷的雨水裹挟着初冬的寒意,狠狠砸在破庙腐朽的窗棂上,发出空洞又绝望的回响。风,
像无数濒死野兽的呜咽,从四面透风的墙隙里钻进来,卷起地上陈年的枯草和尘土。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死亡缓慢逼近的甜腥。
我蜷缩在角落一堆湿冷的稻草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
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里面搅动。喉咙里泛起熟悉的铁锈味,我忍不住剧烈地咳起来,
粘稠的、带着温热腥气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染红了破旧衣襟上最后一点干净的布料。外面风雨交加的嘈杂声浪里,
清晰地传来两个熟悉到刻骨的声音。“玄戈哥哥,”那个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
此刻却淬着冰,“她还在咳呢……听着真烦心。都病成这副鬼样子了,怎么还不断气?
耽误我们回京的时辰。”是归荑,我同父异母的嫡妹。回应她的男声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习惯性的阴鸷,是我曾倾尽所有、掏心掏肺爱过的未婚夫,玄戈。
“急什么?”他语调漠然,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她熬不过今晚了。这些年,
她为你们家那点破事,早把心血熬干了。如今油尽灯枯,正好。
”油尽灯枯……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
只留下无尽的空洞和寒凉。为了这个家,为了父亲仕途顺畅,为了母亲临终的嘱托,
我耗尽心力,殚精竭虑。熬坏了身体,熬干了青春,熬尽了所有属于少女的光彩。换来的,
就是这破庙里的一隅等死之地,和这对狗男女如此轻描淡写的“油尽灯枯”?“也是,
”归荑的声音里透出恶毒的轻快,“死了干净。她那个病秧子娘死的时候,
就该带着她一起下去。省得这些年,顶着个嫡长女的名头,碍我的眼。玄戈哥哥,
等她咽了气,就把她扔出去喂野狗吧?这荒郊野岭的,多方便。”玄戈似乎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纵容的残忍:“随你高兴。”“扔出去喂野狗……”这几个字,
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已经麻木的心脏。剧烈的恨意如同熔岩,
瞬间冲垮了仅存的意识堤坝,烧灼着我的四肢百骸。我猛地瞪大眼睛,
死死盯着破庙那扇摇摇欲坠、漏着风雨的破门,仿佛要穿透那腐朽的木板,
用眼神将他们千刀万剐!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汹涌地喷溅出来,
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玄戈冷漠的脸,归荑得意而扭曲的笑容,
在彻底沉入无边死寂前的最后一刻,定格成我灵魂深处永不磨灭的烙印。不甘!滔天的不甘!
蚀骨的恨意!若能重来……若能重来!……意识如同沉船,在冰冷刺骨的海底浮沉,
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出水面!“呼——!”我骤然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
像离水的鱼般贪婪地大口呼吸。没有冰冷的雨水,没有呛人的霉味,没有穿胸的剧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属于我闺房的茜素红软烟罗帐顶,流苏在晨光熹微中轻轻晃动。
空气里,甚至还浮动着昨夜熏笼里残留的、淡淡的苏合香气。我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
引得一阵轻微的眩晕。“大小姐,您醒了?”帐幔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撩开,
露出贴身侍女澄心担忧的脸,“您脸色怎么这样白?可是昨夜又没睡好?
今儿可是……”她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我的目光越过澄心,
死死盯住梳妆台上那面菱花铜镜。镜中映出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瘦削得下颌线条清晰可见,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深处燃烧的,
是经历过地狱之火淬炼后的冰冷与疯狂,绝非一个久病少女该有的眼神。我回来了。
真的回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前夜——替嫁的前夜!前世,就是在这个晚上,
我那“贤良淑德”的继母谢氏,带着一脸伪善的愁容,声泪俱下地告诉我,
因为我的“病体孱弱”,不堪承担太子妃重任,更恐“冲撞”了东宫贵气。为了家族前程,
为了不连累我“受苦”,她“万般无奈”之下,
决定让“身体康健、性情柔顺”的嫡妹归荑替我出嫁。而我,则被“安排”去“冲喜”,
嫁给一个据说性情暴戾、命不久矣的宗室废人——一个被废黜的、圈禁等死的太子。
当时的我,被所谓的“孝道”和“家族大义”压弯了脊梁,满心悲凉却无力反抗,
甚至因为“不用拖累太子”而隐隐有种病态的解脱感,就那么浑浑噩噩地应下了。
直到后来被毒杀在破庙,我才知道,那所谓的“废太子”,
根本就是玄戈和归荑联手编织的、将我推入绝境的谎言!他们真正要我嫁的,
是一个被秘密圈禁、性情扭曲的疯子!而他们,则踩着我的尸骨,窃取了我所有的“福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提醒着我这一切的真实。眼底翻涌的恨意被强行压下,
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澄心,”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
“替我更衣。要……最素净的那件。”澄心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她张了张嘴,
终究没说什么,默默地服侍我起身。刚梳洗完毕,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归荑那刻意拔高、带着掩饰不住雀跃的娇柔嗓音:“姐姐!姐姐可起身了?
”门帘一挑,归荑穿着一身簇新的、几乎要晃花人眼的桃红色遍地金锦缎袄裙,
像只迫不及待要开屏的孔雀般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正是我那“端庄慈爱”的继母谢氏。
谢氏保养得宜的脸上堆满了忧虑,眼神却锐利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似乎在评估我的状态。
“坤仪啊,”谢氏未语先叹,用帕子沾了沾那并不存在的眼泪,“我的儿,昨夜娘想了一宿,
心都要碎了……你身子骨这般弱,娘怎么忍心让你去那深宫受罪?万一有个闪失,
娘可怎么活?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东宫又是何等地方,岂是你这病弱之躯能担待得起的?
娘思来想去,唯有让你妹妹归荑……”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白。我安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一双眼睛,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倒映着她们虚伪的表演。
归荑迫不及待地插话,脸上是藏不住的贪婪和得意,
却又强行挤出几分假惺惺的“姐妹情深”:“是啊姐姐!你身体不好,那宫里规矩大如天,
动辄得咎,万一惹恼了贵人可怎么得了?妹妹年轻,身子骨也壮实些,替你去了,
也是为姐姐分忧,为咱们家尽一份力呀!姐姐你只管安心养病,以后妹妹在宫里站稳了脚跟,
定不会忘了姐姐的好处!”她说着,
目光却忍不住瞟向我妆台上那几件宫中赏赐下来的、象征着太子妃身份的贵重头面首饰,
眼神热切得像要扑上去。前世的我,被她们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哄骗得心如死灰,
满心只剩下被抛弃的凄凉和认命的麻木。而此刻,
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快意的洪流在我胸腔里奔涌。我看着归荑那张写满势利和愚蠢的脸,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对“太子妃”尊荣的垂涎,嘴角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笑,更像是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母亲说得是。”我的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地打断了谢氏还在絮叨的“苦衷”,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平静,
“女儿这破败身子,确实……不配东宫尊位。”谢氏和归荑同时一怔,
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通情达理”,甚至如此干脆地认命。归荑眼中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归荑面前。她比我略矮一些,我微微垂下眼睑,
以一种近乎俯视的姿态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棂,照亮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那是一种混合着怜悯、嘲弄和某种深不可测意味的神情。“嫡妹,”我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
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玉石相击,敲在寂静的空气里,“太子妃的泼天富贵,是你的了。
”归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丝错愕和本能的不安飞快掠过眼底。
她大概觉得我平静得过了头。我微微倾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淬了毒的叹息,低语道:“姐姐……真心为你高兴。
望你……福泽绵长,永享此等泼天富贵。”“永享”二字,被我咬得极轻,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归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猛地抬头看我,
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她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愤怒、嫉妒或者绝望的痕迹,
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寒潭。谢氏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眉头蹙起,
厉声道:“坤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妹妹替你担此重任,你非但不感激,还阴阳怪气?
”“母亲误会了。”我直起身,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近乎温顺的、带着病弱疲惫的神情,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冰冷只是她们的错觉,“女儿只是……身子实在不适,有些支撑不住。
既然母亲和妹妹已做了最好的安排,女儿……自然遵从。女儿告退,还需……静养,
为明日之事做准备。”我刻意加重了“明日之事”几个字。说完,我不再看她们一眼,
扶着澄心的手,转身走向内室。脚步虚浮,背影单薄,
完全是一副被打击过度、心灰意冷的病弱模样。身后,
传来谢氏刻意压低的、带着疑虑的询问:“她……没事吧?
”以及归荑那强自镇定、却掩不住一丝心虚和烦躁的回应:“她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装可怜罢了!娘,别管她,快帮我看看明日戴哪支凤钗好?太子殿下会喜欢吗?
”我关上内室的门,隔绝了外面那令人作呕的虚伪与算计。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方才强装的平静瞬间碎裂,身体因为极致的恨意和即将到来的复仇快感而微微颤抖。明日?
归荑,我的好妹妹,明日等着你的,可不是什么东宫太子的凤冠霞帔!而是……地狱!
澄心担忧地看着我:“大小姐,您……”“澄心,”我打断她,声音冷得掉冰渣,
眼神却亮得惊人,“去,把母亲留给我的那件月白色暗云纹的素锦长裙找出来。
还有……妆匣最底层,那支素银点翠的簪子,一并备好。
”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颜色和样式。我要穿着它,去参加归荑的“大喜之日”,
送她一份终生难忘的“贺礼”。澄心看着我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疯狂的光芒,怔了怔,
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小姐!”一夜无眠。窗外星子渐稀,
晨曦初露。镇北王府的迎亲队伍,以一种低调却难掩肃杀之气的方式,停在了尚书府侧门。
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铺地的红绸,只有数十名身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刀的亲卫,
如同沉默的磐石拱卫着一顶同样玄色、只在边角饰以暗金云纹的轿子。领头的是王府长史,
一个面容刻板、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他只对尚书府管家略一颔首,便再无多余言语。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府中下人噤若寒蝉,远远躲着,
眼神里充满了对这桩“冲喜”婚事的恐惧和怜悯。澄心搀扶着我,
一步一步走向那顶象征着未知命运的玄色轿子。我穿着那身月白色素锦长裙,
只在鬓边簪了那支素银点翠簪,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如纸,
整个人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府门口,谢氏和归荑“恰好”出现“送行”。谢氏拿着帕子,
装模作样地按着眼角,声音哽咽:“我的儿……委屈你了……去了王府,
千万要……保重身子……”那悲戚的模样,仿佛送我去的是龙潭虎穴。
归荑则穿着一身极为华丽张扬的大红嫁衣,满头珠翠,映得她容光焕发,
与我这边的素净凄清形成刺眼对比。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优越感,
用只有我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语带刻薄地低笑:“姐姐,真是对不住了。
妹妹我今日也要出阁,嫁的可是东宫太子!这身行头,是宫里尚衣局特意赶制的,好看吗?
姐姐这身……啧,真是素净得可怜,不过也配你嫁的那个废人!听说那位‘贵人’性情暴戾,
常年卧病,姐姐这病秧子配痨病鬼,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姐姐一路走好,
妹妹祝你……长命百岁,呵呵……”那笑声如同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澄心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要冲上去。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冷静。然后,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
看向归荑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我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仿佛早已被抽干了所有生气。嘴唇嗫嚅了几下,
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无尽悲凉和认命的叹息:“……好。
妹妹……也好自为之。”这副被彻底击垮、心如死灰的模样,
极大地满足了归荑扭曲的虚荣心。她脸上的得意几乎要飞起来,
像一只斗胜的、羽毛鲜亮的公鸡,趾高气扬地转身,在侍女们的簇拥下,
朝着正门方向那象征着“太子妃”荣耀的、铺着大红地毯的仪仗走去。我收回目光,
在澄心的搀扶下,弯腰,艰难地坐进了那顶冰冷、压抑的玄色轿子。轿帘落下的瞬间,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也彻底隔绝了我脸上那瞬间褪去的所有悲戚。
死寂的眼神被冰冷的锐利取代,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归荑,尽情地笑吧。很快,
你就笑不出来了。东宫太子?呵……玄色轿子被稳稳抬起,在王府亲卫沉默的护卫下,
朝着与“太子府”截然相反的方向,平稳地行去。轿内空间不大,却异常平稳。
不知行了多久,外面街道的喧闹声渐渐远去,
轿子似乎进入了一处更为开阔也更为肃穆的区域。忽然,轿身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似乎拐进了一道门户。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形的压力感弥漫开来。那并非敌意,
更像是一种久居上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沉甸甸地笼罩而下,
连轿子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来了。轿子终于停下。
轿帘被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玄色护腕的手从外面掀开。“王妃,王府已到。请下轿。
” 王府长史刻板的声音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扶着澄心递来的手,
缓缓步出轿厢。眼前豁然开朗。这并非我想象中废太子圈禁之地的颓败荒芜,
而是一片开阔宏大的广场。脚下是平整如镜、打磨光滑的墨色石板,一直铺展到视线尽头。
广场两侧,是巍峨矗立、仿佛沉默巨兽般的殿堂楼阁,飞檐斗拱,气势磅礴。最前方,
是一座九级高阶之上的宏伟大殿,殿门紧闭,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整个环境肃穆、冷硬,弥漫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与“废太子”三个字毫不沾边。
广场四周,每隔数步便肃立着一名玄甲侍卫,身姿笔挺如标枪,面覆冰冷的金属面具,
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他们的存在,
让这宏大的空间更添一份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分明是一座权力中枢,一座铁血的帅府!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富有韵律的脚步声,从大殿侧方的廊柱阴影中传来,不疾不徐,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跳节拍上,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所有的玄甲侍卫,
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广场上,
只剩下那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以及我骤然加速的心跳声。一个身影,缓步踏入了阳光之下。
他身量极高,肩背宽阔挺拔,穿着一身玄色绣暗金螭龙纹的亲王常服,腰间束着同色玉带。
阳光勾勒出他深刻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凿般冷硬流畅。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寒潭古井,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缓缓扫视全场,最终,落定在我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千钧重压,
仿佛能穿透我精心伪装的脆弱表象,直抵灵魂深处。一股寒意,瞬间从我的脊椎窜起。
镇北王,陆离!竟然是他!前世关于这位传奇王爷的零星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年少封王,
掌北境雄兵,战功彪炳,权倾朝野,性情冷峻,深不可测……他不是应该在北境吗?
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又怎么会成为我这场“替嫁”的对象?巨大的惊愕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我淹没。我僵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替嫁的阴谋、玄戈的谎言、归荑的得意……所有的计划,
在这个男人骤然出现的强大气场面前,似乎都变得摇摇欲坠。
陆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
快得像是错觉。随即,他的视线便移开了,仿佛我只是这肃杀广场上一个无关紧要的点缀。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对着王府长史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长史立刻躬身领命,
转向我,声音依旧刻板,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王妃,请随臣入殿,行合卺之礼。
王爷已在殿内等候。”澄心紧张地攥紧了我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我强迫自己从那巨大的震惊中抽离,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无论这背后隐藏着怎样可怕的秘密,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深不可测的存在,箭已离弦,
再无回头路。我垂下眼帘,掩去所有翻涌的情绪,只留下那副病弱不堪、逆来顺受的模样。
任由澄心搀扶着,迈着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
走向那九级高阶之上、如同巨兽之口般敞开的、象征着未知命运的大殿殿门。
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面广场的光线和气息。
殿内比外面更为空旷幽深。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
壁上燃着粗如儿臂的牛油巨烛,跳跃的火焰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光影幢幢,
平添几分神秘与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松香和墨香混合的气息。
陆离已端坐在主位之上,依旧是那身玄色亲王常服,在烛光下,暗金螭龙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缠绕游弋,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如同神龛中供奉的、无悲无喜的神祇。他的存在感太强,
即使沉默地坐在那里,也如同风暴的中心,吸聚着所有的光和影,让人不敢直视。
王府的司礼官肃立一旁,声音洪亮却平板无波地唱喏着繁琐的仪式流程。“请新人,
行合卺礼——”一名穿着王府侍女服饰、面容清秀的少女,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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